沈末有些艱難的撅著大肥臀撿起來圖紙,他又不甘心的說道:我們要想變得強大,就要根據我的計劃按部就班的做起,先秣馬厲兵,韜光養晦,然後和鄭優材決一死戰,在高一揚刀立威
廢,廢幾把話,中午吃,吃什麼?石頭勾著沈末的脖子,一臉的期待。
我說沈末我們連生活費都沒有了,能招多少人呢?
韓信用兵多多益善,只要按照計劃循序漸進即可。沈末胸有成竹,一把推開了石頭。
我說曹,你能不能說人話,到底有什麼計劃?
拿錢來。沈末朝我伸出了肥嘟嘟的手。
我頓時石化了,我說靠我沒得,不都在你哪兒了嗎?
就,就是,我早餐還沒吃飽呢。石頭摸著圓鼓鼓的肚子,打了個嗝。
我嚴重鄙視了他一眼,我說我們還有多少錢?
沈末在兜裡搜了一下,拿出了一枚硬幣道:僅此而已。
我日,飯都沒有了,還招兵買馬,你廢話一大堆有個毛用?我有些哭笑不得。
沈末有點無奈的說道:石頭飯量太大,養他這個武將不易,他早上一頓兩籠包子一碗麵條還有五碗稀飯,所以
為什麼喝五碗稀飯?我不等沈末解釋完就問石頭。
石頭嘿嘿一笑道:因為,因為稀飯不要錢,本來我想還喝一碗,但是老闆,不讓。
你們能不逗了嗎?我突然有些懊惱起來。
主公息怒,你不是有個很有錢的親戚嗎?你可以再去借一點,等有朝一日我們發達了,再加倍奉還也不遲。沈末提議道。
我聽他這麼一說,我就想起了蘇月兒對我的絕情,還有種種的看不起,心裡一陣怒火升騰。
以後別跟我提那什麼親戚,我聽了就煩。
石頭愣了愣,撓著頭看著沈末。
沈末見我臉色突然變得難看,也不開玩笑了,過來說道:沒事主公,錢我來想辦法,明天就是雙休了,我回家一趟,下個星期的伙食費我來安排,你覺得如何?
我點點頭,沒說話,轉身去教室了。
天,天哥發飆了。石頭乾笑了一聲。
有心事,而且還不小,這是成熟的表現,不一定是壞事。沈末說著搖著扇子。
這一整天,我都有點心不在焉的,不過奇怪的是陳棟樑他們居然也沒有來找麻煩。
等到了下午放學,大家都收拾東西開始離校了。
我在石頭的寢室裡有點手足無措,看著他們兩個收拾東西,我覺得自己不知道何去何從。
主公,你這個星期不回去?沈末問我。
我搖頭,我說我就在學校住,我家太遠了,回去一趟不方便。
招兵買馬的事你放心,我已有數了,這是我悄悄省下了的,你這兩天吃飯,別讓石頭發覺了。沈末輕聲說著塞給我幾十塊錢。
我正要去看石頭,只聽匡噹一聲,他從窗戶上跌落下來了,摔了個四仰八叉的,窗框砸在他肚子上,他還抱著不放手。
日,日哦,這窗戶不結實啊。石頭一咕嚕爬起來。
沈末迅速的跑過去,把窗戶重新裝回去,埋怨道:誰讓你沒事在這上面練功的,讓學校知道了就是破壞公共財產,我們可沒錢賠了。
石頭嘿嘿一笑,拍了拍屁股,又要去拿拉力棒練習。
回去再練,別打擾我們主公就寢。沈末在石頭胳膊上捏了一下。
行,天哥你,你沒事也練練,打架好使。石頭說著把拉力棒遞給我,開始收拾東西。
我看著他們兩個有說有笑的出去了,各自回家,我站在門口突然覺得心裡有點不是滋味。
我突然有點想我爹了,也不知道他現在是不是又喝醉了在家裡睡覺。
在這個寢室,我看見那傻比了。這時候有個熟悉的聲音傳過來了,接著就是紛亂的腳步聲朝我這邊湧過來。
我一愣瞥眼一瞧,看見陳棟樑帶著幾個人朝寢室跑來了,後面是鄭優材。
壞了,我一看就知道來者不善,他們來了七八個人,我肯定又要挨打了。
現在跑已來不及了,我連忙把寢室門栓上了,死死的頂在後面。
砰砰
陳棟樑開始踢門了,好幾個人一起來踢門。
嗎的隔壁,傻比你給老子開門,做縮頭烏龜是吧?陳棟樑罵罵咧咧的,繼續踢門。
我心裡亂糟糟的,怪不得他們今天一天都沒有招惹我呢,原來是想趁放假的時候打我。
土鱉,把門打開,我保證不打你,只是跟你聊聊天。鄭優材趾高氣揚的,玩味的說道。
我沒理會他們,繼續頂著門,希望有宿管會發現,或者是老師聽見動靜過來。
但是到處都是鬧哄哄的,他們踢了一會兒後依然沒有人過來。
都讓開,幾個笨蛋。鄭優材說著也不知道從哪兒摸了一個磚頭來,朝著門鎖就砸了起來。
我快要頂不住了,我看見門栓在活動,我伸手想拉著。
匡噹一聲門栓就彈開了,隨即門朝後面撞在我的身上,我一下子被撞的後退了好幾步。
門開了,陳棟樑和其他幾個人紛紛衝了進來。
我一著急,過去將石頭的拉力棒提在手裡亂揮舞著,我虛張聲勢的說麻痺的來啊,來打老子。
傻比,就你一個人啊,那個矮矬子和那個死胖子呢,他們嚇跑了?陳棟樑得意的摸著他的耳釘,呸的一口痰朝我吐了過來。
曹你麻痺,有本事單挑,這麼多人打老子一個算什麼本事。我心慌意亂的說道。
你們都讓開。鄭優材說著分開人群走過來,居高臨下的看著我,傲慢的說道:傻比你想單挑沒問題,我讓你死個心服口服,我們兩個來挑。
來就來,其他人不許動手。我緊張的說道。
鄭優材聳了聳肩,一邊挽著袖子一邊搖晃著脖子,不屑道:不光他們不動手,我還讓你一隻手。
我看他那麼狂妄,我二話不說,揮著棒子就朝他砸了過去。
鄭優材反應速度好快,他一閃身就過去了,一腳就踢在我身上,我踉蹌一下差點就倒了,很狼狽的扶著床架子,手裡的拉力棒也掉了。
我想蹲下去撿起來,鄭優材又是一腳過來踢在了我的手上,我連忙後退了好幾步,卻一下跌坐在地上。
陳棟樑他們哈哈大笑起來,一臉的嘲諷。
傻比你起來啊,就你這鳥樣還想單挑,丟人現眼啊。
我咬著牙站起來,死死的盯著鄭優材。
鄭優材上來就一把揪住了我的衣領,劈頭蓋臉的就給了我幾巴掌,然後他摟著我的脖子就朝他膝蓋上磕了過去。
我伸手擋住了,鄭優材用拳頭朝著我背上砸,我再次爬在地上了。
鄭優材踢了我幾腳,道:你可真夠垃圾的,就你這鳥樣還在學校混個幾把,交給你們吧。
鄭優材說著拉過床上的被單擦了擦手,轉過身準備離開。
我還沒輸,慌什麼?我扶著床架子站了起來,伸手摸了一下紅腫的臉。
臥槽,你還想打?鄭優材火了,一下子跳過來,抬腳就踹。
我一閃身,他腳踢在了床架子上。我趁機摟住了他的大腿,使出渾身力氣朝前一推。
鄭優材單腳沒站穩,仰頭倒了下去,撲通睡在地上了。
我順勢一下子坐在了他的身上,緊握著拳頭朝著他的腦殼就是一頓猛抽,辟里啪啦像是放鞭炮似的,只打的鄭優材的頭左右的搖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