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就走,老子才不稀罕呢。我看著大門被關上,我朝別墅翻著白眼。
此時暮色蒼茫,我聽見別墅裡依然是人聲鼎沸的,看樣子他們還在找小熊熊,沒多久有幾個保安和傭人也出來了,他們匆匆忙忙的四散開來。
我知道他們肯定是奉命行事去找小熊熊了,估計這會兒蘇月兒一定是心急如焚,自己的狗兒子不見了,做媽媽的哪兒能不傷心呢。
我自嘲的笑著,沿著別墅外面的路漫無目的的走,路燈把我的影子拉扯的很長。我抬頭看著路邊的湖水,它在夜色中深藍幽暗。
走吧,走吧,人總要學會長大。走吧走吧,人生難免苦痛掙扎,走吧,為自己的真心尋找一個家路邊的一家音像店裡,正在播放愛的代價。
我傻愣愣的站那裡聽著,不知道怎麼的,眼睛就有點酸楚,尼瑪,這也太煽情了吧?
轟隆
一道刺眼的閃電劃過夜空,一陣陣驚雷滾滾,整耳欲聾。緊跟著就是豆大的雨滴瓢潑而下,我還沒有來得及躲避,就被淋了個落湯雞。
靠,連老天都跟老子過不去。我慌慌張張的想找個地方躲雨,瞅見了湖邊的一個涼亭,就一頭紮了進去。初秋的乍暖還寒,來一陣微風一吹,我渾身都起了雞皮疙瘩。
我捂著膀子靠在涼亭的柱子上,瞇著眼看著這場雨,想起這些天的遭遇,一時間百感交集。
我覺得自己就像是一個傻比,一個無家可歸的流浪漢,一個懦弱的慫貨。
蘇月兒看不起我,在學校鄭優材和陳棟樑他們欺負我,現在我連個睡的地方都沒有,還餓著肚子,我捏著拳頭真的很不甘心。
那一刻我發誓,我要混出個人樣來。就在那天夜裡,一顆種子在我心中生根發芽,茁壯成長
汪汪
我在亭子裡迷迷糊糊的睡著了,被狗叫聲驚醒,揉著眼睛一看。
蘇月兒的寵物狗小熊熊正在蹭著我的褲腿,朝著伸著舌頭,搖頭擺尾的撒歡。
我曹你媽痺的,你個狗日的,你把老子害死了。我氣呼呼的朝著小熊熊吼了一聲,一想這麼罵它不對勁,小熊熊的媽媽不管是一條狗還是蘇月兒,我都不能曹。
我說你奶奶的,你跑哪兒去了,為什麼不打聲招呼,老子現在這樣你高興了吧?
小熊熊見我發怒,嗚咽一聲朝後退了幾步,然後回頭朝亭子外面看著,伸著舌頭嘿嘿的喘氣。
此時雨一停,天色已濛濛亮。一隻純白色的寵物狗正看著我,它脖子上正纏著一個書包,我一看這是我的書包,此刻那隻狗正在掙扎。
你個狗日的,怎麼把老子書包弄成這樣了?我過去把書包從那只白毛狗身上扯下來,它頓時就解脫了,朝著我汪汪兩下,還過來蹭一下我的腿,伸出火紅的小舌頭舔了舔,似乎在表示感謝。
小熊熊興奮不已,過去和白毛狗依偎在一起互相蹭著,一副很親密的樣子。
臥槽,敢情小熊熊這狗崽子找了個狗媳婦?
我說狗日的你昨天去泡妞了,怪不得找不到你。
小熊熊激動的叫兩聲,和白毛狗瘋鬧了起來。
麻痺的,你個狗日的是爽了,老子書包搞成這樣了,你泡個妞至於把老子書包當禮物嗎?
我哭笑不得,看了看殘破不堪的書包,這可是我老爹親手給我做的,雖然又舊又醜,但是我都用了好幾年了。
我伸手拍了拍上面的狗毛,嗖的一聲有一塊灰布掉了出來。
我好奇的撿起來看,這塊布條已發黃了,看樣子有一些年頭了。上面有幾行暗紅的模糊字跡。
對著湖邊的路燈,我看見了上面的內容:
我們的孩子如果是一男一女,就此定親。如是同男女,必做兄弟或姐妹。明堂,蘇東山,歃血為誓。
這是一張契約,一張帶血的契約,我很難形容我當時的內心。
明堂是我爹的名字,而蘇東山是蘇月兒的爹,如果這張契約是真的,那麼我和蘇月兒就早已被我們的爹定下了娃娃親了。
也就是說,蘇月兒,她是我的小未婚妻。
看到這裡,或許有人會說,尼瑪這也太假了吧,都什麼年代了,還信這個。
是的,我當時也覺得他嗎的忒假了。
可是我想想蘇月兒這些天對我做的,還有我受的侮辱,我突然就有了一個念頭。
我把這塊布好好的收了起來,我過去摸著小熊熊的狗頭,我說你麻痺這次要是不跑,老子還不知道書包裡有這個秘密。
小熊熊歪著頭不解的看著我,伸著舌頭舔它的狗媳婦。
我帶著小熊熊和它的狗媳婦一起走,我在路邊找了個電話亭,在口袋裡找了半天終於翻出了五角錢的硬幣,然後打了個電話到我們村裡的村長家。
村長半天才接電話,我說我是明天我找我爹明堂。村長說你爹喝醉了呢,正在打鼾。
我說你問問他,是不是在我書包裡放了個很重要的東西。
村長說你等等啊,過了一會兒我聽見話筒裡倒計時的提示音。
你爹說是的,他讓你村長的話還沒有說完,電話已斷線了。
不過我已知道了我想要的答案,我沉思了片刻後,帶著小熊熊和它的狗媳婦直接朝蘇月兒的別墅去。
這時候已是清晨時分,別墅門口的保安正在打瞌睡,我上去就使勁的踢了幾腳大門。
怎麼是你,小姐說不想看見你,趕緊走。保安打著哈欠不耐煩的說道。
我說曹你麻痺,你不過是個看門狗,快點去把蘇月兒叫過來,老子有話要跟她說。
保安很吃驚,當他看見小熊熊的時候,還是去把蘇月兒叫來了。
門開了,蘇月兒穿著睡衣,睡眼朦朧的樣子,她皺著眉頭瞥了我一眼,她說死呆子你還有臉回來?
我是來給你送狗的。我不慌不忙的說道。
這時候小熊熊叫了一聲,搖頭擺尾的跑了過去。
蘇月兒愣了愣,頓時眉開眼笑的,連忙將小熊熊抱在懷裡,激動的說道:小熊熊你這個調皮鬼,你可想死媽媽了,你去哪兒了嘛?
小熊熊汪汪幾聲回頭看著我身後的那只白毛狗,一副依依不捨的樣子。
白毛狗嗚咽了兩聲,不懷好意的看著蘇月兒,後退了兩步,轉身跑開了。
尼瑪,我估計是這白毛狗看見小熊熊和蘇月兒太親熱,所以吃醋走掉了。
蘇月兒怔了怔,她狐疑的看著我問道:呆子,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怎麼知道怎麼回事,你那麼想知道你問小熊熊啊。我突然有了底氣,骨頭也硬了不少。
蘇月兒驚訝的看我一眼,那雙杏眼瞪的老大,她說你敢還嘴?
我還嘴又怎麼樣?誰規定我不能還嘴的?我毫不畏懼的說道。
蘇月兒氣的一跺腳,她把小熊熊遞給了保安,回頭叉著腰指著我吼道:你有本事再說一遍?
我說了又怎麼樣?蘇月兒你別以為我怕你。我語出驚人,連我自己都不信我敢這麼跟蘇玉兒說話。
蘇月兒自然是難以置信了,她氣鼓鼓的嘟著小嘴,一雙玉峰劇烈起伏。
死呆子我看你學費是不想要了,看我怎麼收拾你。蘇月兒習慣性的朝我伸手,想要擰住我的耳朵。
我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她不服氣的捏著粉拳朝我砸過來,又被我抓住了,我順勢一拉就將她給扭住了,我說:我不光要學費,我還要你。
放開我,你反啦?蘇月兒又羞又急,抬腳就朝我身上踢過來。
我直接攔住了,她身子一歪,我趁機攬住了她的小蠻腰,將她抱了個滿懷。
蘇月兒俏臉氣的通紅,她胡亂的掙扎著吼道:呆子你今天吃錯藥了,你要死啊?
不,我要的是你,因為你是我的小未婚妻。我不慌不忙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