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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這麼沒了?」
「是的,她一直都瞞著我,每天都會去找檢察院,法院的那些院長,書記,就是希望給他的父親輕判。」
「一邊查閱大量的資料,一邊又要幫我操心工作室,幫我搞策劃,設計,很多案子,我以為是自己設計的特別優秀人家才看上的,後來才知道是她私底下死活拜託人家,才答應的,那陣子我也把全部心思用在了上面,沒有多關心她,沒想到她病成那樣居然還瞞著我。」
「這也不能怪你,她不願意告訴你,至少也是希望你能少替她擔心,至少,她希望你是成功的,脫離了父親支持的尹葉揚一樣能過的很好,不是嗎。」
「可是,沒有了想要一直陪伴的那個人,這樣好,算什麼好,她從小就受苦,沒想到到頭來我也沒給她幸福。」
「你不是說,你們在一起的那些日子很快樂嗎。」
「是的,可是覺得很短很短。」
所以,因為那短暫的幸福的消失,他跟家裡斷絕了來往,自己在外拚命的幹著,忘記了一切的存活著。
jy工作室,潔潔,葉揚,名字的合成,是他這些年的心血,也寄托著他所有的念想,直到一個叫喬妮的女孩子的出現,他似乎也看到了他的陽光。
只是,可惜,這縷陽光,不屬於他。
「你爸爸,他聽到你受傷的消息心臟病犯了,他還是一直很記掛著你,為了你操心啊。」
「我知道,可是,我再重要也沒他的面子重要,就算時光倒流,潔潔活過來,他也不會接受。」怨氣猶在,雖然經過時間的打磨沒有原先的銳氣。
「……」
「有些事情我們都沒有辦法,但是,可還是要知道,我們的親人,還是最關心我們的。」喬妮按住葉揚的手說道。
「謝謝,丫頭,其實,我說這些,並不是想說我是在你的身上看到了潔潔的影子而產生的一種偏執,你有你的特色,我早就認清很多地方,你跟她不一樣。」
「葉揚。」她看著他說道,不知道怎麼說,那是他心裡最美好的記憶,也是他這些年一直堅持下來的信念與力量。
「丫頭,我希望你幸福,希望每一個像你一樣美好的女孩子都幸福,所以,不要再追究什麼了好麼,只需要安心的去享受這種幸福好嗎。」
安心的享受?
喬妮深吸了一口氣,如果說之前的一切她還在掩耳盜鈴不願意面對,可是此時,尤其是聽完了一個這樣的故事後,她還做鴕鳥狀渾然不知的模樣看著一切,那她,是不是太沒良心了。
「難道你不好嗎,難道,你不需要幸福嗎,葉揚,你曾說我沉浸在過去的痛苦裡不能自拔,那麼你呢,如果,你不快樂,我能去心安理得的快樂。」
「我沒有不快樂,我現在很好,真的。」他笑笑說道。
「我說不過你,你總是這樣無害的笑,讓人想說什麼都說不了,如果,如果,我那個人沒有了關係,你會不會開心點。」
「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葉揚的臉色徒然一暗。
「我當然知道,可是,我不能再傷害你了。」如果再跟他下去,還會怎樣,未來的路還長,不敢想。
「丫頭,我說了這些不是讓你離開他,也不是說我沉湎在過去,我只是想告訴你,珍惜現在所有的,不要到以後來後悔。」
可是,有時候會發現自己所有的不是自己想像的那般,她心裡想著卻沒說。
「我知道。」
「千萬別多想。」他不放心的看著她。
「不會的。」她看著他,神色莫名……
雲頂流峰。
晚上9點半。
喬妮安靜的坐在沙發上,屋內一片黑,沒人開燈,其他人都被她支開了。
「怎麼不開燈。」鍾天祐回來,開燈才看到她窩坐在沙發上小小的一團。
「你回來了。」她的聲音有些飄渺,似乎不在人間。
「怎麼了。」明天約好去登記結婚,所以今天要處理很多事情,回來的有點晚,希望她不是為此不開心。
「你這是幹什麼?」他看到了沙發旁的行李箱說道。
「我等你回來就是想跟你正式打個招呼,我走了,明天,就不用去登記了。」她看著他鎮定的說著。
「你這是幹什麼。」他雙眉緊鎖,原本快快樂樂的想跟她一起分享好心情,卻沒想到會是這般情形。
「我,不住這裡了。」
「我希望你是跟我開個玩笑。」他的聲音變得有些冷。
「希望你能一直保持你現在良好的幽默感,可是我現在沒心情開玩笑。」
「你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我剛表達得很清楚,我要離開這裡,我們,還是分手吧。」
「分手?明天結婚了,你現在跟我說分手?喬妮,今天不是愚人節,你不是再講一個跟天氣一樣冷的笑話吧。」
「這段時間,我一直在想這個問題,我們,彼此瞭解的不夠深,就這麼盲目的在一起,是不是當初太衝動了,尤其離登記的日子越來越近我越來越這麼感受到。」還有那些郵件,讓她更加的感覺他的陌生。
陌生的如同從來沒有認識過一般。
其實他一直都這樣,只是,自己沒有看清罷了,難道不是嗎。
「盲目?衝動?難道這麼幾個月你都認為自己是盲目衝動?」
「是。」她乾脆的回答。
他深深的吸了口氣,顯然沒想到她會回答的這麼乾脆,難道自己對她的一片心意都真當做驢肝肺了嗎,連回答的迂迴之地都沒有。
「那麼,你覺得怎麼不盲目,怎麼算不衝動。」
「我也不知道,所以想要分開來,好好想想。」
「你想要多長時間用來想。」他壓抑著怒火說道。
「不知道。」
「……」他已經花了那麼多的心思和精力,明明他最想要的那一份就要放在手心裡,可是,突然就被活生生的搶走了。
「最近你都在幹什麼,難道就是為了處心積慮的跟我分開?」
「我沒幹什麼,只是聽到看到一些事實而已。」
「事實?什麼事實?」
「你想看嗎,我怕,到時候我拿出來,我們之間會更難看。」
「難看?什麼東西,會然我覺得難看?」
「不好說,你自己做了什麼,自己心裡清楚。」
「我做了什麼?」
「你真想看?」
「你覺得我會怕?」
「好,這可是你說的。」說著喬妮拿出了手機,把存儲的圖片拿給他看。
「你從哪裡弄來的?」表情沒有太多變化,可也壓抑不住心裡的翻騰。
她搖搖頭,他這麼說,就是承認了,這上面的就是他,他麼有否認自己做的事情。
他看著她,微瞇了眼睛,半天不語。
「你不想說點什麼嗎?為自己解釋一下也好啊。」告訴她,這不過是個假象,是合成的圖片,一切都是虛的,騙騙自己也好啊。
「沒什麼可解釋的。」幻想破滅,連解釋都不願意了。
「你為什麼這麼做?」
「有些,你不需要知道。」他的聲音有些強硬也有些無奈。
「好,你說的,既然我不需要知道,別的事情,關於你的我也不想再知道,我走了。」
在她側身的同時,他抓住了她的手,緊拽著不動。
「我希望我們能平靜的分手,不要弄得跟上次一樣,讓我,恨你,而且,不會再有下一次了。」一次傷害足以,再次不會再原諒。
「有些事情,你不知道對你才好。」他神色黯然的說道。
「可是,我接受不了。」似乎至始至終她都在他的圈子之外。
「有些事情不是你看到的那樣。」
「那麼,請你告訴我,那是哪樣?」
「難道,你就認為我真的會這樣做嗎,這麼些時日的相處,你還這麼看我嗎。」
「我不知道,真的,太多時候我不懂你,看不清楚你,你想什麼,要做什麼我統統都不知道,沒錯,這段日子,我很快樂,因為,被你保護的很好,但是,我不知道,這是不是海市蜃樓又或者說是一種虛幻的假象,我總覺得,你的世界,我走不進去。」
「我現在沒法跟你解釋,我只是希望你能理解我。」
「我無法理解。」
「……」
「你是為了他嗎?」
「嗯?」
「尹葉揚。」
「不是。」
「你看著我的眼睛說,你不是為了他,才提出離開的吧。」
「好吧,我承認,有一部分是,可是,不全是。」
「你終於承認了,是為了他。」他的神色變得更加陰寒。
「是一部分。」她糾正他的措辭。
「你為了他,離開我。」他緊緊的捏著她的手脖。
「鍾天祐,你聽清楚,不是因為他,是因為你自己,你自己做的什麼,難道你覺得我還能跟你在一起嗎。」
「如果,沒有這幾張,你是不是就不會提出離開,這上面的日期,可不是同一天呢。」他注意到這個細節。
沒錯,她開始掩耳盜鈴不願意承認,就是存著僥倖心理,可是葉揚的受傷讓她徹底的爆發。
「說到底,你還是為了他。」
「……」
「離開?做夢,只要踏進這裡,別指望離開。」說著,手上一個用力,把她推倒在沙發上。
「你。」
「你可以為了那個男人要離開,是不是,覺得我最近對你太好了,是不是覺得我對你太寬容了,讓你忘乎所以了,別忘了我就算對你再好,我也是鍾天祐,誰要奪我的東西,我只會讓他徹底的毀掉。」他的眼神變得越來越冷越來越寒。
她以為跟他說清楚,讓她離開,可是,她忘了,他對她在好,他也是鍾天祐,一旦惹他不高興,他就會立馬恢復冰冷的本質。
「……」他壓在她身上只覺得喘不氣來。
「鍾天祐,你鬆開,難道,你還想讓我恨你。」她用手抵住他的鉗制。
慌亂中一個粉紅色絨絨的小盒子從他的口袋裡出來。
叮叮噹噹,因為用力過猛,那盒子在摔落的過程中,自己開了,一枚白金鑽戒從中甩了出來,然後掉在了地上,發出一陣聲音。
彷彿一種,碎掉的聲音。
某種東西,似乎就這麼碎了……
第二天,在這座城市裡發生了三件莫名的事情。
第一、原定鍾氏總裁的訂婚宴莫名取消,媒體內外上下紛紛揣測,毫無結果。
第二、在一盤山公路的山谷下發現失蹤一夜的尹家二公子尹葉揚的車子殘骸。
第三、lo最高層的辦公室裡接到一通來自法國的電話,謀殺案的另兩個殺手的屍體被找到。
第一部(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