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那晚之後,兩人算是真正的同居了,住同一間房,睡同一張床,某一天周媽也非常有默契的把喬妮的東西搬到了鍾天祐的屋裡。
只是,出出進進只能在同一間屋子,喬妮覺著很不適應。
更不適應的是某人實在是精力過於旺盛,似乎總有用不完的能量折騰她,弄得她,最近公事繁忙的他,就算回來的再晚,也要把睡著了的她給折騰醒然後又累死累活的睡去。
天吶,還讓人活不活了,就算有大補湯補著,也不用這樣的折騰啊。
一度想避開,卻一直沒有想到很好的辦法。
難道他就不累嗎。
下午,看著電視的喬妮無聊的想著。
叮鈴鈴,電話響。
丁西西。
不知道這個時候孕婦姐姐找她幹嘛,前兩天才通過電話,跟她訴了一堆苦,難道又有新情緒,哎,懷孕真是折騰,她很是懷疑西西得了產前焦慮症,想想都擔心。
「喂,西西,怎麼了?」她現在還想找人訴苦呢。
「哎,葉天要出差幾天,你能過來陪我嗎,我一個人害怕。」毒舌婦突然變成可愛的小白兔,這個轉變有點誇張。
「嗯,好。」過去陪她?真是好主意,是個非常好的擺脫某人的借口。
「真的,我還擔心某人不答應呢。」
「怎麼會,好姐妹開口怎麼不答應,嘿嘿。」不過要說通某人似乎不是那麼簡單。
「啥時候來。」
「今天晚上吧。」早一天擺脫輕鬆一天。
「好,我等你啊,我讓阿姨特意做了你喜歡的甜釀。」
「好噠。」睡前吃甜釀一定做個好夢。
收了電話,喬妮就在心裡盤算著怎麼跟某人說說,畢竟現在風頭已經過去了不少,雖然還有新聞提及當日的事情,可是現在兩人的關係已經徹底的明朗化,所以也就不怕什麼了,不過這段日子一直宅著習慣的都不知道往哪裡逛了,這下可好,可以去西西那裡調試調試。
心動不如行動,想著就給某人打電話。
可是不停的占線占線,打不進去。
一個小時後。
「什麼事?」電話那頭聲音傳來,聲音有些暗啞。
「呃,那個,你剛才很忙啊,要不要多喝點水啊。」不能直接入主題,不然結果會很悲摧。
「喬妮,你打來電話不會就是讓我多喝水的吧。」一眼看穿。
「呃,那個,我是有事找你了,尹葉天出差,西西說一個人在家孤獨,想讓我去陪她幾天,所以,跟你說一下。」話說的很輕,有點擔心。
「……」電話那頭沒聲音。
「你也知道,西西現在身子不方便,葉天不在家,就算有保姆可不如自己人貼心,所以呢,作為好朋友,我去陪陪她,哈哈哈哈。」為了打破這種冷,她自說自話。
「你打算什麼時候去。」
「呃,今天晚上,跟西西說好了。」
「不行。」斬釘截鐵。
咯登,心裡一涼。
「為啥,她是我好朋友,我去陪陪我好朋友怎麼了,這你都要阻止。」她跳腳。
「晚上等我回來。」沒等她說完,電話掛掉了。
咋回事嘛,又不能就這麼走,不然後果很嚴重。
沒辦法,喬妮只能乖乖的在家裡等著他回來。
可是,左等右等等的她快睡著了,還沒回來,只能告訴西西今天暫時去不了。
迷迷糊糊的時候卻覺著有人在壓著她在她身上亂動。
「好了好了,你不累啊。」真是受不了。
他沒說話而是用唇去咬著她的頸脖,她的鎖骨,然後慢慢咬開襯衣的扣子。
「鍾天祐,聽我好好說話行嗎,你這個樣子,我會覺得,我們似乎除了上床外沒有任何事情可做了。」難道,這就是結婚嗎,合法的上床,想著就覺著不舒服。
「怪我最近沒時間陪你?」他停了下來問道,因為前陣子的事情導致的麻煩不是想像中的那般簡單,現在居然又牽扯到了新的問題,而最近法國那邊又來了並不樂觀的消息,一時之間要忙的事情真的很多,似乎只有在她身邊才會感覺到有舒緩喘氣的放鬆感。
「沒有了,你的事情重要,應該的,只是,我覺得,我們之間是不是,該有點相對寬鬆的空間,如果,這樣子下去,我覺得自己老掉了,這輩子都沒事可做了。」她有些困惑的看著他,難道真要一直被他困在這個大籠子裡做一隻沒有自由的小鳥嗎。
「你不喜歡?」他看著她說著,眼裡的光澤暗了暗。
「不是,不喜歡,只是,希望能夠有各自的空間,不然,只會相看兩厭。」
「相看兩厭?你的意思,現在看到我厭倦了。」
「不是了,也不會的。」這傢伙聽話聽一半。
「只是,我應該有我自己的空間和朋友,這樣才算正常,不然每天悶在這裡,不瘋也要瘋了。」扯到正題上。
「你要去,我不反對,不過,今天不行。」他說著慢慢挑開了她的衣服,把剛才的不快一掃而盡……
月牙灣。
丁西西住宅。
第二天,被某人折騰的渾身乏力的喬妮支撐著疲累的身子跑到了西西家。
已經6個多月身孕的西西穿著孕婦裝,肚子圓圓的站在門口等她。
這裡是兩人婚後買的小別墅,靠海,離市區並不太遠,風景獨好,喬妮很是羨慕他們的這種愜意的生活。
兩個女人因為許久不見,自然有聊不完的話題,衣食住行事無鉅細,因為換了環境喬妮也覺著舒服了不少。
「哎,妞兒,你真的打算跟他結婚。」說了一大通,丁西西終於扯到了這個話題,喬妮猜其實繞了這麼久她早就想問了。
「嗯。」她誠懇的點點頭。
「你不會是被那個傢伙給迷的一時糊塗了吧。」呃,丁西西說的是傳說中的狐狸精嗎。
鍾天祐是只千年道行的男狐狸精?
想到這,喬妮覺得有些抽。
「沒有啊,我只是。」
「別告訴我,你愛他,又或者說,他非你不可。」丁西西果然是個牛人,一語點破。
「……」喬妮看了看她,張了張嘴半天沒說話。孕婦姐姐雖然身子不便,可是腦子還是十分的靈活,現在她一副居高臨下的姿態看著喬妮,讓喬妮都有些失語。
「妞,有時候我覺著你蠻聰明的,什麼事情都看得透,看得開,可有時候我咋就覺著你那麼笨呢,他鍾天祐是什麼人,你以為他會真的那麼愛你,娶你,你當他是千年不遇的情聖啊。」
「……」這個問題,她也問了自己一萬遍,沒答案。
「照你這麼說,鍾天祐他不可以喜歡人,更不能喜歡我?」
「倒也不是這麼說,只是覺著你們倆,不合適。」呃,婚前聽到這樣的話,跟生吞了蒼蠅的感覺一樣。
「……」
「你到底怎麼跟他勾搭上的?別告訴我是因為那些八卦報紙寫著寫著就給寫到一塊去了。」
「……」喬妮搖搖頭,似乎也不太清楚。
「那你就答應了。」
「……」點點頭。
「服了你了,你到底對他瞭解多少?」
「……」搖搖頭,似乎不多,連他以往都做了些什麼都不太清楚,連他爸媽的星點的事情也是那晚看星星才無意中得知的。
「天吶,我可不可以出去說我不認識你,我啥時候認識了這麼白癡的姐妹啊。」
「……」
「我怎麼就不能跟他一起了,是啊,我就是喜歡他,他也喜歡我,夠可以吧。」喬妮開始反攻了,難道做這個決定就這麼的錯嗎,至於被她說成這樣嗎。
「你當結婚是什麼,兒戲,你當鍾天祐是什麼?純情美少年?」
「……」
「那你跟尹葉天結婚又是什麼?」反唇相譏,不能把自己跟鍾天祐的未來被人說的一無是處啊。
「我。」孕婦姐姐卡殼了,沒想到她的閨蜜徹底反擊了。
「我和他的情況,和你跟鍾天祐的情況不一樣。」
「怎麼不一樣,難道你家尹葉天是怪獸,跟別人不同啊。」
「我怎麼說呢,傻女人,鍾天祐是什麼人。」
他能是什麼人,男人啊。
「行業內外誰人不曉,他的手段,他的殘酷,他的冷血,你知道,這些年跟lo對著干的公司,有哪個落的好下場的,起德,安瑞,廣博,這幾家知名大公司,居然被他用手段用最低價收購,害的多少人丟了飯碗,多少職工殺紅了眼要跟他討個說法,可惜折騰了許久連他的面都沒見過,他老人家倒好,一直氣定神閒的高高在上的做他不可一世的鍾天祐,完全不顧上萬人的死活,你說,這樣的男人,你跟他一起,不覺著害怕嗎。」
「……」不是沒見過他的手腕,不是沒見過他的冷血,無情,只是有時候她選擇屏蔽,看不見,可是被人這麼鮮活活的指出,心裡還是覺著很不舒服。
「我不知道這樣狠的男人怎麼會喜歡你,你怎麼又會喜歡上她,是我太守舊,還是世界變化太快,我看不透啊。」丁西西無奈道。
「還好吧。」
「還好?你沒覺著,跟他在一起以後,你的麻煩事就沒斷過嗎?」
「……」
「報紙頭條,豪門恩怨,聽說還扯上了殺人案,綁架案,你當生活是小說喜劇啊,好玩,刺激啊。」
喬妮低著頭不知道怎麼說,似乎連保姆端上來的甜釀都嘗不出了味道來。
有那麼糟糕嗎。她不禁暗自問道。
她跟他在一起,不可以嗎……
晚上丁西西兩人似乎忘記了白天的談話,又聊了許多,畢竟,多年的好友了,這些默契還是有的,丁西西睡下後,喬妮睡不著,跑到樓下的客廳,窩在沙發裡看電視,手裡拿著鍾天祐送她的粉藍色錢夾。
打開,是一張邊上有些燒焦的照片。
照片上,那個絕美的男子半摟著笑意盈盈的女子,身後是藍天白雲海水沙灘,怎麼看都覺著是完美的幸福的一對。
喬妮看著照片,唇角也慢慢上翹。
這張照片幸虧當時裝在她襯衣裡,雖然當天洗了澡換了衣服,那件衣服就掛在旁邊的衣架上。
當時衝進火場的鍾天祐,怕燒著她,抱著她離開的時候扯下了那件衣服披在她的身上,索性沒被燒燬,
只是,這邊緣,還是有些燒焦了,她心疼的理了理邊,塞進了這個錢包裡。
照片上看的多好啊,難道,真的不合適嗎。
她心裡的小鼓就沒停過……
陪了丁西西幾天,沒事了就是一起做著未來尹小朋友的衣服,就是跟著西西去散步,要麼聽聽肚子裡的胎動,那種感覺很新奇,很刺激,卻又有種欣喜。
不知道,自己的未來會不會也有這樣的感覺,可是想到這裡她就及時的剎住,丁西西的話如同警鐘一般敲擊在耳……
五天後,尹葉天公務完成回來,喬妮也跟著功成身退。
回到雲頂流峰,就看到鍾天祐在收拾行李。
「怎麼了?這要去哪兒」似乎沒有一點風聲啊。
「法國。」他沉靜的說著,似乎背後有很深一層的意思。
「啊?」她一聽身子不由一顫,那裡似乎給她的印象不怎麼好。
「是不是案子有進展了。」
「嗯。」他輕輕的回應著,似乎沒什麼一般。
「出了什麼事了?」
「沒事,你在家好好呆著。」說著在她額上落下一個吻。
「我也去。」她也是見證人啊。
「我也是當事人,總該去吧。」
「我一個人夠了。」
「鍾天祐。」他怎麼忘了,她做決定的事有時十頭牛都拉不回來。
「好吧,不過,去那裡不是遊玩的。」總算答應。
「我當然知道。」
從他口裡瞭解到,找到了那三個殺手中的一個,不過,確是屍體,另外兩個仍舊不知所蹤。
似乎事情變得更玄乎了,聽的渾身都冷。
心裡的不安越來越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