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妮回來的確過了幾天無人打擾的安靜的奼女生活,鍾天祐也十分遵守承諾的沒有打擾,甚至連個電話都沒有。
似乎真的非常遵守她之前所說的一切呢。
似乎日子過得非常清靜,安寧。
每天買買菜,上上網,看看書,準備教案,還有張部長交代給她的一份非常厚重幾百萬字的翻譯資料,雖然簡單但也足夠的充實,不會覺著多麼的無聊。
可還是又讓人鬱悶的,那就是她的耳朵,雖然在盡量的做檢查做治療吃藥,可是似乎收效甚微,那種嗡嗡不絕的耳鳴聲怎麼都揮之不去。
而醫生對她說的那番模稜兩可的話讓她更加的擔心耳朵的前途。
「驚慌之下受到巨大刺激會有這樣的情況,堅持吃藥和有效的康復治療對於它的恢復有很好的效果,至於要多久要看自身的身體素質和之後的調理情況,當然還要保持愉悅的心情這對病情的恢復都有很大的幫助。」
當時那個胖胖的帶著大金邊眼鏡的中年醫生和顏悅色的看著她,十分和藹的說著,可是喬妮看著仍覺著十分的不安。
很好的效果?
她已經堅持到現在了,似乎沒什麼效果。
自身的身體素質和之後調理情況,愉悅的心情,似乎她做的都挺好的,身體素質向來不錯,也沒虧到自己,也沒因為耳朵不好而哭天搶地,怎麼就不好呢。
如果真的不好她也不知道以後該怎麼辦。
她摸了摸新的助聽器,只覺著心下一片茫然。
無奈繼續埋頭於海量的翻譯之中。
準備晚飯的時候,有快遞送來,剛準備拆又有人敲門。
咦,似乎今天很熱鬧啊。
她納納的去開門,一個穿著考究可是面容憔悴的婦人出現在了她的面前。
紫色的短袖圓領衫,紫色的及膝群,紫色的高跟涼鞋,白皙的皮膚襯著全身的紫色打扮在此時出現倒有些陰翳。
呃,你是,她看了她半天,似乎覺得很面熟。
「喬小姐,你放過我吧,那天我不是故意的,你要覺著心裡不舒服,你打我幾巴掌好了。」那人一見喬妮就雙手握住她的手然後一臉認錯表情。
喬妮聽完再仔細看了看,才想起這個就是丁西西結婚當天那個摑了她掌的女人。
紫夫人。
丁西西說的,反正人家都這麼叫的。
不過,這個時候跑她這裡幹嘛,什麼放過她,她有為難過她嗎。
「呃,請你把話說清楚,什麼,放過你,我有對你做過什麼嗎。」她把那未拆開的快遞放到了一邊,非常奇怪的看著那個女人。
「喬小姐,請求你,手下留情,不要讓人封了我的公司,那家公司對你們公司來說算不上什麼,可我也就靠著那裡維持了,是我有眼無珠,不識好歹,不識抬舉,求您手下留情啊。」邊說邊委屈的不得了,跟那天的囂張氣焰簡直是判若兩人。
喬妮聽的更是一頭霧水。
什麼你們公司,又什麼封她的公司。
「我何時,封過你的公司。」那她也要有這個能耐啊。
「就是,那天我,那天之後。」她有些不好意思提。
等等,封她的公司,除了那個人誰還會這麼做,有這個本事。
應該是。
不過,沒想到他居然知道。
她的事似乎怎麼都逃脫不了他的控制啊。
「呃,你的公司,哦,我就說過嘛,你那麼囂張,遲早有人在你看不見得地方捅刀子,果然吧。」她十分不厚道的幸災樂禍道。
「我,求您大人有大量,不要跟我計較了,我已經,已經。」她握著喬妮的手差點都要給捏碎了,那模樣看起來十分的難受。
「呃,好了好了,那個,以後,你可不可以不要那麼,那麼囂張,對人可不可以客氣點,與人方便就是與自己方便,你該不會不懂吧,不然,我可說不准下一個對你公司下手的是誰,到時候要有問題,可別來找我。」她練過分筋錯骨手嗎,怎麼捏的這麼疼啊,喬妮心裡叫喚著,快鬆開啊。
「不會了,再不會了。」態度很誠懇。
「呃,那就好,希望你能永遠記住今天所說的話。」
「會的,會的。」
「那好吧,你先回去吧。」
「那個事。」她似乎不放心。
「哦,我知道了,你就先別擔心了。」
「謝謝,謝謝。」她不住的拉著她的手感激著。
「呃,不用了,不用了。」手啊,疼啊,輕點成不。
呼,好不容易送走了那個女人,喬妮甩了甩手,然後按摩著,那個女人再不走,自己的手就要成開花饅頭了。
不過,那個傢伙,居然為了當時的一個巴掌把人家的公司給封了,也太狠了吧。
至於嗎。
她拿起電話準備打過去,突然覺著沒必要,也就算了。
有些事情,明白就好,真的不需要說破……
吃過飯,繼續伏案翻譯資料,直到晚上九點半。
叮鈴鈴,電話鈴響,她順手拿起看到屏幕上閃爍的名字不禁皺眉,她沒給他打,他到先來了。
「幹嘛?」大晚上驚魂嗎。
「你只說不見面,沒說不能打電話。」他的聲音略顯疲倦,因為累積了大量的工作已經好多天沒好好睡了,只有這一時刻才得以簡單的放鬆。
「我要睡了,你這樣打電話算擾民。」她把書扣上,想想那個女人的事,嚥了回去。
「你是豬嗎,不到十點就睡覺?」他似乎察覺到她在撒謊。
「我幾點睡覺也招惹你了嗎?」真是的,不碰面都吵架,碰了面那還得了,還談什麼同居,真是不敢想像。
「你的生物鐘怎麼紊亂成這副德行,別到時候我見到你的時候真出來一隻豬啊。」他繼續調笑她。
「是不是什麼,跟你沒關係,你要再這樣損人,我掛了。」弄了這麼多資料累都累死了,居然還要受他的氣還讓人活不活了。
「等,是不是收到一張橙色請帖。」他突然話題一轉然後說道。
橙色請帖?有嗎?
「今天沒有收到什麼信件嗎?」他在那邊提醒。
哦,對,有,有份快遞,打個岔給忘了。
跑到沙發那邊她看了一眼,果然,拆開了一半的藍色快遞紙露出一小截橙色的紙張來。她狐疑的抽出來看了看。
天橋度假山莊邀請函。
後天?
呃,這個名字,這個邀請函。
「這是什麼意思?」她反反覆覆看著,然後問他。
「邀請你參加明天的新建度假山莊的開啟儀式,怎麼,喬老師,刻苦鑽研法語的結果是連中國字都不認得了,老祖宗知道了,會不會夢裡拿著板子追著打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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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算哪顆蔥哪根蒜,我幹嗎要參加,哎,鍾天祐,你可別忘了答應的,我們一個月內不許見面,你又要說話不算話嗎。」她嚴重警告。
「可是我也說了,如果有必須出席的場合,那就不算啊。」他見縫扎針說道。
喬妮在腦子裡過了一遍當時的情景,是有這麼一回事。
「可是,為什麼會有我,你這是以權謀私,濫用職權。」什麼度假山莊,那裡落成不落成關她啥事,除了這個傢伙搞的鬼,還會怎樣。
「這次度假山莊同時啟動的還有m大的幾項科研項目,跟你們學校有關係,請你,又有什麼問題。」他說的倒是順風順水風輕雲淡的。
喬妮的嘴角抽的厲害。
「就算跟我們學校有關,可是校長,主任,書記,那麼多人,他們為啥不去,我只是一個小小的外語老師,沒有任何職務的,你讓我去,算哪門子的事。」
「誰說他們不去,他們去啊,只是,喬老師你也去,你們領導都很同意的。」
「……」這群領導,都什麼心態啊。
「我耳朵不好,去了不是丟人嗎。」反正不去,找盡理由。
「你現在不就聽我的聲音很好嗎。」
「那是用了助聽器,難道我戴個助聽器過去,好看是不是。」
「我看挺好。」
氣死她算了。
「助聽器可以用頭髮遮住,到時候讓人給你設計一個合適的髮型不就行了。」
「累不累,煩不煩,我手頭上還有好多東西要做呢。」
「如果不去,不敢保證張部長會不會給你穿小鞋。」他說的優哉游哉,聽得她滿頭長包,張部長不是那樣的人吧,不過訓起人來也很凶啊,不是沒見過他拍桌子的發怒模樣,想想都怕。
威脅。
「所以呢,你是打算去呢,還是不去呢,自己選擇。」
還有選擇嗎。
「你是打算自己下來呢,還是讓我上去找你呢,這個也不違背吧,我們可是有正事要談呢,不算你那個規定之列。」
「……」吐血啊。
真是敗給他了。
「你等著。「繼續磨牙。
簡單的收拾一下,拿了小提包和鑰匙出門……
「好吧,有什麼安排,請鍾大總裁指示。」她站在那輛藍色保時捷旁,隔著門窗對他說著。
「嗯,還好,沒胖沒瘦,沒成豬,看來還真的挺刻苦的。」他不理會她的話只是上上下下仔仔細細的看了她一遍說道。
「有事說事,沒事我回去了。」她可沒工夫聽他在這裡廢話,有個地方似乎翻譯的不太滿意,一直琢磨著呢。
「你覺著這裡討論一些公事方便嗎。」這裡是宿舍區,不免有人,似乎,是有點扎眼。
「你,你把我叫下來,又不說事情,你耍人好玩。」
「我叫你下來你就下來,何時,這麼聽話。」他的臉上有一絲的黠笑。
給根麵條割腕吧。
「你。」
「先上車吧,我們慢慢談。」他示意她說道。
「怎麼?怕我吃了你,你不是一向天不怕地不怕嗎。」又激將她。
上車就上車,她想了想然後坐到了副駕駛上。
鬼知道他想要幹嘛,她悶悶的想著。
而身旁的鍾天祐略帶疲憊的臉上勾起一個得逞的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