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沒電,車子沒油,困在這裡寸步難行,喬妮只覺著頭皮一陣發癢。
為什麼會攤上這麼極品的事情,讓人最獲得希望的下一刻又狠狠的打了一棒讓人失望。
「你,沒有備用的油嗎?」一般長途旅行的驢友不都會有備用設施嗎,何況是油。
「哦,沒有,這是我朋友的車子,我臨時借來的,沒想到會這樣。」比丘十分無辜的說著似乎並沒有因此而有半點慌張的模樣。
喬妮看了看他眨巴眨巴眼睛,十分無語。
然後轉過頭抬頭望天。
真的是累人啊,一路的折磨,到現在居然又一次折磨,似乎連想辦法的力氣都沒有了呢。
「哦,別急,筆記本還有電。」他從一個包裡掏出他的筆記本來,然後打開對著鍵盤霹靂啪啦的一頓狂打,就聽見一陣陣嘀嘀的聲音。
「我已經通知我的朋友,讓他們找人來接我們,要不了多久的。」10分鐘後又合上本子信心滿滿的對她說。
還好還好,沒有徹底的絕望。
新的希望,然後絕望,再希望,短時間內的起起落落讓她累的無暇再想其他,瞇著眼睛靠在椅子上休息不想再說一句話,甚至動都不想動,那個叫比丘的男子看到她滿臉疲憊的模樣也沒再說什麼,拿起一本旅遊小冊子慢慢翻看著……
一個半小時後,有兩輛黑色的車子向他們駛來,喬妮聽到動靜,微微的睜開眼睛,似乎看到了那個熟悉的身影。
她就迷迷茫茫的看著,直到他走到身前子仔細的看著她,她才確認沒錯,是他。
他一把把她從車裡抱出,然後雙眉緊鎖,沒想到,一夜之間,她居然變成了這樣,衣服全身到處都是劃痕,紅腫和污泥把她原本的皮膚折騰得不成樣子,看得直教人心疼。
「對不起,我來晚了。」他看著她帶著無比的愧疚說著。
這哪裡關他的事,明明是自己被人綁去了,又不是他綁的。
「讓,讓娜,她被蛇咬了趕快。」她皺著眉頭說著,再這麼拖都不知道要拖成什麼樣子了。
「別擔心,我們有帶醫生來正給你診治呢。」
「哦。」她舒舒的鬆了口氣,可是眉頭依舊皺的厲害。
「你怎麼了。」安排讓娜在鎮長派來的車上,然後自己抱著喬妮回到了自己的車上,可是看她的臉色非常的不好……
「我,我難受。」她皺著眉頭說著,渾身發燙,似乎燒著一團火,要將她燒死一般。
這時,鍾天祐才發現她的身體一陣陣的灼燙,那種熱度通過她的皮膚傳到他的身上,燙的非常不正常。
「醫生。」讓娜已經被抬到救護車裡,鍾天祐對著剛忙碌那邊的大夫叫道。
「哦,估計是中了輕微的蛇毒,還有些感冒。」車子已經行駛,醫生在車上慢慢的檢查著她的身體。
蛇毒?
「還不快想辦法。」
「哦,哦。」喬妮被他抱的太緊,醫生都不方便去檢查,而且整個過程鍾天祐如同監視一般的看著他,弄得他一直膽戰心驚,這才好不容易才檢查完。
「這只能吃些藥物暫時緩解,因為還不能確定她到底是被哪種蛇咬的,所以必須要到醫院裡才能做全面的治療。」他十分客觀的回答著。
「司機,快點。」崎嶇的路上縱使是再好的車子也不會有太快的速度,可是,他不管,他只要懷裡的這個女人快點得到救治,不然他不知道他還會做出什麼瘋狂的事情來。
昨天,葉揚回來說跟喬妮從葡萄莊園回來,人就不見了,聽罷,他當時就攥緊了拳頭有要動手的衝動。
在他的手裡居然能把一個大活人給弄丟了,他是怎樣保護她的,怎樣看著她的,難道他就是這樣對待她的嗎。
那一刻,他的心似乎被什麼東西狠狠的攫住,像有什麼缺失掉了一樣。
他立馬的聯繫當地部門,希望他們派出警力全鎮搜查。
一小時,兩小時,三小時過去了,沒有任何的消息。
有關部門初步分析是綁架搶劫,可是那麼一個人有什麼好搶劫的,除非。
一個非常不好的念頭在他的腦海裡騰出,那一刻他恨得恨不得把那些始作俑者揪出來生生捏死。
他緊捏著電話差點都要給捏碎了,他不信她會遭到怎樣殘酷的對待,他決不允許她再受半點委屈。
可是,真的沒有一點信息,她居然給丟了,找不到了,為什麼會這樣。
他盯著手機惱火不已。
他跟隨著警方來到丟失的地點,看了再看,根本尋不到更多的線索,雖然已經有警犬的幫助,可是搜尋的過程中也受到阻礙沒有正常的進行下去,只能從長計議。
從長計議,從長計議,他恨得揪起警長的衣領然後大罵他們是一群廢物飯桶。
「先生,您別著急,我們一定會找到的。」警長十分無奈又委屈的表示自己會盡最大的努力找到他們要的人的。
可是,他聽得只覺得都是廢話,除非把人找回來才不會著急。
一夜著急,一夜掛念,一夜搜尋。
無果。
早上,就在他都不知道該怎麼進行下去的時候突然接到了喬妮的電話,他興奮的急切的希望聽到她的聲音。
她似乎在那邊微微抽泣,那一刻真的很心疼,不知道她受了怎樣的委屈竟然成了這副樣子。
可是,正當她要說出重要的信息時,電話居然掛斷了,一向能隱忍的他,恨不得把靠著的車窗玻璃給砸了。
怎麼會出現這樣的事情,真要將人給熬死嗎。
還好還好,老天沒有讓他們絕望,十分鐘後警察署專員打電話說說比約鎮60公里開外一處山路上有一輛車求助,似乎有個女孩子就是他要救的。
希望,再一次的希望,他等不及了,立馬開車奔向他們……
「對不起,我沒好好照顧你。」他輕輕的撫著她的額頭,然後緊緊的抱著,似乎要將她這樣一直抱下去。
一生一世,不再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