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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的,不是你所想的那樣。」他在她耳邊唸唸說道。
「不是?可是一直以來你不是就這麼做的嗎。」
「不會了,再也不會了。」
「你說過,不會再打擾我,可是你還是來了,我該怎麼信你的話呢。」
「……」是他打破了一手製作的一切,現在又要顛覆衝來,簡直就是在扇自己的耳光。
他突然沒有了語言,只有行動……
高速火車風馳電掣的向前行駛,開往蒙彼利埃的方向。
喬妮帶著大大的眼鏡遮住了眼睛和大半張臉,看不出任何的表情的看著窗外掠過的風景。
可是內心洶湧翻騰。
昨夜發生的一切,如同一塊巨石投湖,撥亂了一池平靜的春水。
他把她壓在小小的浴缸裡,瘋狂的吻著,似乎要拼盡全身的力氣,要把她狠狠的揉捏到身體裡。
那種如同巨石壓身的感覺把她壓迫的喘不過起來。
他說他要重新得到她。
她的身體,她的心,通通的,全部。
在他要進一步攻陷她的時候,她放棄了掙扎,任由他索取,因為知道,她與他,對抗和掙扎,通通無效。
看著她面無表情的躺倒在他的身下,他說。
「如果,你想要做什麼,隨便吧。」似乎沒了力氣,一種妥協,絕望的妥協。
她於他,從來就沒贏過。
他緊皺著眉頭。
變了,都變了。
以前,無論他怎麼壓迫,怎麼折磨,她都會反抗,會爭取,會抵制,如同堅韌的小草一樣,有著頑強的生機,蓬勃不斷的力量,更有種不服輸的氣勢。
可是現在。
她居然這般的服從。
不再有了反抗。
不再有了掙扎。
不再有了那種氣勢。
都是因為自己嗎。
他停下了手,靜靜的看著她緊閉著雙眼,一副隨時等待著宰割的準備模樣。
原本瘦削的臉更加的瘦了,似乎那尖尖的骨頭都要衝破白皙清透的皮膚而頂出來,眼窩微陷,微微的黑色在眼下卻十分明顯,唇也泛著白色而不是原先的紅潤。
她最近過的不好嗎,一直擔心著害怕著什麼嗎,都是因為自己嗎。
那麼,他所看到的她的笑,她的快樂和開心都是裝出來的嗎。
如果是這樣,那麼,是不是自己錯了嗎。
心,突然的,很痛很痛。
「對不起。」最後一次吻住她,然後喃喃的說道。
然後,為她重新攏上衣服,戀戀不捨得看她一眼,起身,離開。
雖然如同來時一般悄悄,卻早已驚擾了屋內的一切,尤其是躺在浴缸裡的喬妮……
她以手掩面,似乎埋葬掉所有的眼淚。
浴室裡,一陣陣壓抑的哽咽聲聲,久久的響起。
不是說好不會哭了嗎,不是說了不為誰流淚了嗎。
可是為什麼,這個男人說了那麼多奇奇怪怪的不想聽的話自己就這麼難過呢,怎麼就這麼沒用……
今天早上直到葉揚敲門她才知道天亮了。
她讓他在外面等,收拾好自己的情緒,戴上丁西西送給她的據說非常有明星范兒的超級大墨鏡,來遮擋紅腫的眼睛和重重的黑眼圈。
現在跟著葉揚去蒙彼利埃,似乎就是為了暫時的逃避某人。
因為,還沒想好怎麼辦,躲一天是一天吧……
「怎麼了,很累嗎。」火車仍舊開著,只是一路上她沒有一句話。今天一早就看到她帶著一個大大的墨鏡出現在他的面前,著實讓她嚇一跳。
似乎,這不是她喜歡的打扮。
該是為了那個人吧,她昨夜沒睡好吧。
不然怎麼連門都沒開呢。
葉揚看著她有些沉悶的臉
「還好。」她搖搖頭,靠在窗邊似乎看起來很沒力氣。可是一早上她就戴著巨大的墨鏡讓他看不清表情。
「那怎麼跟沒精神一樣,上了火車就沒說過話呢。」一夜無眠,早上又早早的趕上第一躺去蒙彼利埃的火車,說不累,怎麼可能,尤其是心。
「風景太美,說什麼都多餘呢,不過,既然你這麼說,好啊,我們現在說,你想說什麼呢。」她撐起一個微笑說著。
法國的火車不像中國的火車,會有擠擠挨挨的人去乘坐。在這裡近距離的交通工具是私家車,出租車,公交車,而遠距離的行駛工具則是飛機,所以為了省事的法國人很少會去乘坐火車,所以這裡的長長的車廂內,幾百個位置的火車裡,乘客的數量寥寥可數,所以她不用擔心有誰再看他們。
窗外的景色的確美麗。
大片的綠色的原野,葡萄架,還有不知名的植物把原本空曠的地方點綴的生機勃勃綠意盎然,似乎充滿了讓人振奮的力量。
「我們去的地方會比這裡還要美上百倍千倍,到時候可不要驚訝的把下巴掉下來啊。」他逗趣的說著她。
「好,那我等著,你說的那個美麗的地方。」她撐起一副十分有興趣的樣子說著。
「到那兒你就知道了。」他笑笑,往她嘴裡塞了一顆葡萄……
三個小時的火車,三個半小時的汽車。
下午2點左右,到達蒙彼利埃。
蒙彼利埃位於法國的南部,是法國第六大城市,這裡是以地中海的濕潤氣候聞名在外,有著悠久的大學文化,高端的科學技術,還有古老的城堡,和優美的風景而著稱。
高大的透露著年代感和歷史感的頗有地中海風格的建築,古代,現代,強烈的反差,卻也十分融合的在一個城市裡並存。
神秘,壯麗,恢弘,差點讓人肅然起敬。
迪特教授家的莊園。
位於蒙彼利埃的郊區一個小鎮上。
之前迪特教授曾在巴黎大學任教,建築學教授,博士生導師,退休後回到故鄉頤養天年享受生活。
迪特教授的家十分的大,與其說是個大院子,不如說是個城池。
近千平米的大院子,種滿了五顏六色的花草植物。
鮮艷奪目象徵愛情的玫瑰,晶瑩嫩綠的水晶葡萄,過了開花季節卻依然挺立的鳶尾,還有許多形態各異顏色鮮艷的喬妮叫不出名字來的花。
走在院子裡,只覺得灼灼的空氣中,花草的清香氣息撲面而來。
鞦韆,木馬,搖椅,遮陽傘,小餐桌,在那座古老建築前面的一小塊空地上隨意卻也十分愜意的擺放著。
迪特教授,是個頭髮稀薄喜歡笑瞇瞇每天拿著煙斗的可愛老頭。
花白的鬍子在唇角處還微微翹起,頗有喜劇風格,上身是夏威夷短袖花衫,下著蘇格蘭格子背帶短褲,英倫復古花紋皮鞋,嘴裡叼著一個頗有年代感的大煙斗,裊裊的煙從上面冒出,整個造型很像動畫片裡那些可愛的老爺爺,喬妮第一次見就頗有好感。
「哦,jo,好久不見。」剛見面迪特教授就像個小孩子一樣上前擁抱住葉揚,兩個人熱乎了半天,似乎怎麼親熱都不為過,不管地域,種族,年齡的差異,似乎在他們身上半點都沒有體現。
「是啊,好久不見,您可是越來越年輕了。」葉揚非常誠摯的誇獎著那個可愛的老頭。
「吼吼,我也覺著自己最近年輕了不少。」迪特教授悄悄的像悄悄話一樣在他耳邊說著,那樣子俏皮極了,怎麼看都不像年近70的人。
「哈哈,jo,你最近氣色也很好啊。」他拍著他的肩完全不像長輩詢問晚輩,而是完完全全的朋友姿態。
「心情好,氣色當然好。」
「這位美麗的小姐,你可忘記介紹了。」迪特瞅向了站在一旁一直看著他們的喬妮。
「這位是喬妮,是我的女朋友。」他大方的介紹著。
「哦,漂亮的喬小姐。」說著拉住喬妮的手在上面禮貌的吻了吻。
「您好,迪特教授。」他們的聊天因為輕鬆,所以並沒有初次見面的尷尬與生硬。
「jo能跟你在一起,我很開心。」他和顏悅色的說道。
「謝謝。」
「先帶你到住的地方,洗個澡,然後咱們再好好聊聊。」簡單的交流完,迪特教授拉著葉揚朝他那棟地中海式的樓內走去。
整體看上去是棟白色的房子,可是上面有大片的彩繪的神仙怪獸的圖案,葉揚說,這是他們的風俗,來表達他們對神的敬仰。
樓內的設置可謂千奇百怪,洛可可風格的做舊的手扶椅子,中式古典木質圓桌,意大利式白色矮桌。
整個屋子的內設可謂集各地之大成,天南海北各佔一地,簡直是個物品集中大本營。
「就是這裡。」上了二樓,扶梯向右第二間。
很簡單的內設,木質長條地板,雖然有些老舊踩上去會發出咯咯吱吱的聲音,但是卻十分的乾淨,一張超大的雙人床,估計四個人同時睡上去都不成問題,一張舊式的木桌擺放著一些紙張和書籍,同色同質地的木椅放在後面,旁邊一個長長的可容納一人橫臥的地中海風的沙發,鍍金邊和皮質表面,雖然有些陳舊坐上去卻很舒服,旁邊是一間小小的浴室。
而喬妮安排的那間就在隔壁內置幾乎一樣。
「洗完澡,好好休息一下,完飯再來叫你。」安置好行李,他對她說道。
「嗯。」
喬妮簡單的洗個澡,然後小睡了會,被幾個小鬼不斷冒出的夢所驚醒,索性不再睡了。
開門,打算在這裡稍微轉轉看看,好熟悉熟悉。
可剛準備從樓梯下去,突然看見一雙黑黑的眼睛,閃著陰冷的光,似乎帶著騰騰的殺氣,慢慢蜿蜒直上游移而來。
「啊。」瞬間意識到是什麼後,喬妮嚇的驚叫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