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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71 章 情醉 文 / 千千闕

    曾經的一對戀人,在對往事的回憶中,又相依相偎在了一起。

    在爐火的映襯下,明月的臉頰微微泛紅,十分可愛。恆正蹭了一會,又移開臉頰看著她。

    那清澈明亮的雙眸,正含情脈脈地看著他,裡面飽含了千言萬語。而她那花瓣般的唇,卻只是微微張著,一個字也沒說。

    忽而,明月的眼睛濕潤了,這使她的眼如同浸泡在冰水裡的寶石。而她整個人,有如雨中百合般嬌艷而又惹人生憐,叫人連碰她一下都覺得會碰壞。

    恆正伸出手指,用指腹輕輕摸了摸明月的臉。明月一眨眼,兩行淚珠珍珠般滾落,令他心疼不已。

    「月兒,別哭。」恆正難過地說,「我答應你,會好好的回來。我發過誓言,要一輩子保護你,照顧你,給你這個世界上最美好的幸福。我還沒有做到,你一定要等我!」

    而此時的明月,滿腦子都是幾年前的情景,也誤以為自己正在與恆正熱戀。她根本想不清楚,只是含糊地嗯嗯應著。

    恆正聽到她的回應,大為感動,將她緊緊抱在懷裡,不捨之情難以言表。他真的沒有想到,明月如此受寵,心裡竟然還想著他!

    這麼說,她特地搬出宮來住,是為了避開恆昊麼?也就是說,是為了見他方便?

    可是,這裡也是恆昊為她置辦的啊。難道恆昊知道他們的事後,也為了成全他們?

    不,不可能!

    上次兄弟倆說起明月在南疆的事,恆昊還十分警惕,並擔心他們之間有無瓜葛。若不是恆正輕描淡寫地說他只是仰慕明月,並未染指,恆昊怎會罷休?

    那麼,是恆昊另有新歡,想要冷淡明月了?

    或許,真的是這樣。宮裡到處都傳開了,說最近羅妃和另兩名宮妃比較受寵,恆昊去瓊華閣的時候少了許多。

    而偏偏在這時明月中了邪術,又提出要出宮暫住。恆正不得不懷疑,明月在恆昊心裡的地位發生了改變。他十分心疼,不住地在她臉上親吻,嘴裡說著情話,恨不能此時就帶她走。

    明月也不拒絕,就這麼任憑他親吻,只是身子在微微顫抖。她心裡只有一個念頭,面前是她最愛的男人,他們應該在一起!

    恆正不知道明月是不是在擔心他會戰死,所以才會這麼發抖。因為她在他懷裡,而他們身邊有火爐,屋門關著,還掛著棉簾,不應該是冷。

    「月兒,你是在擔心我麼?」

    恆正在她耳邊細語,那溫暖的氣息撩得她心裡癢癢的。

    明月略一掙扎,沒有掙脫,便把雙手按在他胸上,盯著他的鼻尖。他的臉型很完美,五官也很完美,彷彿畫裡走出的仙家弟子。這讓她身不由己地想要與他靠近,再靠近,貼緊,再貼緊。

    擔心他麼?明月也不知道。她只覺得此刻心裡全是他,而他的樣子,好像從當初在南疆時相識,就已經深深地鐫刻在她的心裡。

    如今他們難得再單獨相見,就像是兩顆本是連在一起的水滴,漸漸進入對方,就快分不清彼此了。

    她不知道有什麼語言可以形容此時的心境,只知道她已經完全忽略了外在的一切東西。這個世界,突然變得很狹小,而且,只有他們兩個人。

    恆正當然無法體會明月的心情,他只是愛憐地看著她那淚汪汪的雙眼。那悲切地看著他的眼神,以及強烈地壓抑著的情感,使得她的嘴唇動了幾下卻什麼也說不出。

    「月兒,什麼都不用說了。」恆正低聲說著,用食指輕輕壓了壓明月的嘴唇。

    她的唇稍微有些干,沒有平時那麼潤澤和柔軟。但這沒有關係,只要她的心還軟,只要她的心裡仍然愛著他,那就什麼都不怕,什麼都無所謂。

    明月心裡有話想說,卻不知道該怎麼說,說什麼。她就這麼看著恆正,心裡渴望得到他完全的擁抱。似乎只有被他緊緊擁在懷裡,死死地箍住她,她才能感覺到他的存在。

    她把頭埋進恆正的胸膛,眼睛一閉,幾大顆淚珠就將他的衣服洇濕了。

    恆正感覺到明月在哭,心裡越發疼。他像哄孩子似的,慢慢地,輕輕地拍著她的背,讓她放心,說他會安全歸來。

    可明月現在想的不是他是否安全,而是要與他緊密地,完全地聚在一起。她把手伸過他的腋窩,朝上反扣住肩膀,使勁往自己身上壓。

    她的力氣與恆正相比,自然是小了許多。可恆正卻能感覺到,她那小小的雙手裡蘊含著極大的力量。那力量像在告訴他,不要離開!

    「撲通,撲通。」

    他們都聽到了彼此的心跳聲,一股熱烈的浪從心底湧出,迅速瀰漫。很快,他們都感覺到身子開始發熱,更有了一種情不自禁想要融進對方的想法。

    「月兒,我愛你。」恆正深情地說著,吻住了明月的嘴唇。

    而她心裡想要說的話,卻只化作一聲含糊的「嗯」。她被他那滾燙的唇一觸碰,立即感覺自己像是被烤化的膠質,正朝他流去。

    恆正吻了一會,又移開嘴唇看著這個美麗的女子。他愛她已經愛了許多年,卻沒想到,她竟然會成為自己的嫂子。而現在,他終於發現,原來她心裡仍然有他!

    今天的相逢,真是上天在眷顧他,怕他此去不能平安歸來,特地幫他喚醒她的記憶。要不然,她還想不起自己曾經最愛的是他,仍只當他是兄弟。

    不,他不是兄弟,他是她的愛人。那個陪她走遍南疆各處美景,為她排憂解難,逗她開心的愛人!

    他這一輩子,唯一只愛過她一個女人。若真的戰死,在死前仍未能一親芳澤,實在是永遠的遺憾。

    此時這間飄散著淡淡炭火味的屋子,就好像是專為他們準備的一樣。恆正吻了一會,又抱起明月,朝裡間走去。

    明月心裡清楚,他這是要做什麼。但她沒有拒絕,因為她也有同樣的想法。這個與她愛戀了那麼久的男人,又將她從墓室裡招魂回來,給了她第二次生命。她有什麼理由拒絕他?

    想著想著,明月的眼睛濕潤了。她含情脈脈地看著恆正,他也用同樣的眼神看著她,那雙清秀的美目裡,滿滿的全是愛意。他像一潭水,一潭深而溫暖的泉水,正把她緊緊包圍。

    來到臥房,恆正輕輕把明月放在床上,又放下了幔帳。兩人相偎而臥,都恨不能把對方弄碎,融進自己的身體。

    兩團火焰在他們的心中燃燒,讓他們完全不能自已。親吻已經不能表達他們的心意,他們唯一想到的只有燒,燒,燒!

    這是一個溫暖的冬日,也是一個瘋狂的冬日……

    明月和恆正都像喝醉了似的,不單臉頰在燃燒,整個身心都在燃燒。皮膚泛著暈紅,似乎在緩緩朝空中冒著熱氣。兩人的氣息此起彼落,但很快就達成一樣的頻率。

    他們都發現了,忍不住會心一笑。明月的手輕輕撫摸著恆正的臉頰,就這麼略帶笑意地看著他。而恆正,也這麼盯著明月看,好像怎麼也看不夠。

    是啊,他怎麼可能看得夠?在南疆的時候,他們也不可能每天見面。送她入京時倒是天天在一起,可他卻不敢對她有絲毫冒犯。

    最讓恆正刻骨銘心的,就是那次在途中泡溫泉,他親自給明月的肩膀上刺下紋身。她疼得直哼,卻忍住淚水,說那是他們愛的紀念,是他刺的,再疼也要。

    就是這句話,讓恆正一直牽掛著她,惦記著她,思念著她,也期盼著她。

    一年又一年,他都在默默地等待,也在悄悄地準備。他只想有一天,可以和她名正言順地在一起,讓全天下的人都嫉妒她。

    看到明月被人陷害,被人暗殺,恆正的心比自己受傷還要疼。他真想時刻不離她的左右,為她遮風擋雨,保護她,照顧她。可他不能!

    直到今天,他們才真正的在一起。終於可以無所顧忌地訴說埋藏在心底裡那麼久的情話,雖然她還不是他的,卻已經記起了他們的曾經。這對恆正來說,已經夠了。

    世界上最疼痛的,不是你愛的人不愛你,而是她愛你卻忘了,並且還做著別人的女人。

    恆正此時的心境,複雜得難以言說。他把明月抱得很緊,彷彿稍微鬆開一些,她就會憑空消失。他把自己這些年來的思念,都化作親吻和擁抱,希望她能明白他的心意,也知道她會明白。

    明月確實明白,她身體裡那個躁動的靈魂,似乎已經不單純是她自己。此時的她,好像是兩個靈魂合二為一,既是當初的那個盜墓賊,又是如今的明月。

    不,不對,她還是曾經的那個明月,那個愛著恆正,卻不得不入宮為妃的明月!

    「恆正,我愛你。」明月口中喃喃地說出這句話,在他肩膀上使勁咬了一口。

    恆正忍不住叫出了聲,扭頭看著自己肩膀上那個紅紅的牙印,卻不責怪明月。

    他明白,明月是在恨,恨他當初沒有再勇敢一點,也恨她現在沒有了自由之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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