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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兩百零十八章八 大結局六 文 / 諾紫瞳

    包包羞的臉都埋進了紅衣裡,她們是駱大鷹、石二虎他們的妻子,如今在這谷裡生活和她早已是一家人。包包沒有所謂主母的排場,平日裡和她們相處如親人一般,現下即墨玄這般行徑,明兒只怕自己定是要被她們打趣了……

    不過即墨玄的話,她卻聽到心裡去了。凌雪的舉止行為在她腦海裡漸漸清晰,和心底那個從未曾忘記的女子影像慢慢地重合在一起,除了長相外,居然找不出一丁點不一樣來。

    凌雪長的像極了即墨玄,完完全全是一張禍水臉。

    包包按住即墨玄在身上游移的雙手,望著他認真地問道:「玄哥哥,如果……我是說如果……雪兒要跟炎月在一起,你會不會生氣?」其實這句話她在發覺雪兒對炎月非同尋常的依戀時就想問,卻終究沒有勇氣。但眼看女兒漸漸長大,對炎月的依賴卻有增無減,這個結——終得解。

    即墨玄頓了頓不言語,低頭吻住了她的唇……

    或者,他比她更早知道!

    五年後沐離離開已有五年,從來沒有出現,只每到藍筱依的忌日,就會托人輾轉送來各地的特產。但就是沒有讓包包知道她在哪裡,包包清楚她的心思,更清楚即墨玄一刻也沒有放棄想把她找回來。

    雖然即墨玄常常要去帝都處理生意上的事情讓她有點意見,但她還是暗暗祈禱她和陰離落能走的越遠越好,她知道沐離不會離開很久,但她相信沐離一定會珍惜那偷來的時光,全力幸福。

    秋天的時候,沐離和陰離落便被鐵衣衛帶回帝都了,據說一同回來的還有她四歲的兒子。因為一回來就要處理滯留的事務,她脫不開身來羅盤谷,只好和包包約了來年春天相聚。

    在沐離回來後不久,包包又給即墨玄添了個兒子即墨凌雲。

    那年,羅盤谷飛雪覆蓋住了所有,天地只剩下白色。

    一片白色裡,一騎疾奔而來,帶來了武宗帝駕崩的消息。

    還有南笑捎來的一封給包包的信函。

    武宗帝雖有妃嬪無數,但卻一直未有子嗣。他頒下旨意,讓十五皇子和世勒寶成為新帝,南貴妃為皇太后,輔佐新帝之責。想來是和世勒翌早就知道南笑是即墨玄的線人,這麼安排其實就是變相的把監國的責任交給了即墨玄。

    南笑還說武宗帝一直沒有臨幸過任何一個嬪妃,死前手裡拿著的還是那塊玉墜,他囑咐小包子,在他死後把玉墜交給包包。

    讀完這封信箋,玉墜拿在手中的時候,即墨玄正抱著兒子在庭院裡和女兒玩雪。即墨凌雪和炎月一組,即墨玄抱著兒子一組。炎月和凌雪顧忌著即墨玄懷中的孩子太小不敢丟雪團,即墨玄便得了空,手中雪團如長了眼睛似的往炎月身上落,轉眼便淹沒了炎月。

    凌雪急了,從藏身的地方出來,大喇喇地走到即墨玄身邊,大喇喇地道:「即墨玄,你把弟弟交給媽媽,我要在你身上推雪人。」

    即墨玄看看懷中的兒子,回頭對包包眨眨眼,再低頭對凌雪道:「雪兒,你娘親沒空。」

    小丫頭晃著兩根沖天辮,一雙桃花眼黑亮亮的:「即墨玄,說謊的不是好大人哦。」

    童音清脆,在場的人都聽見了。即墨凌雪已經七歲,還沒叫過一聲爹爹。

    負責滾雪球的駱五和地龍也聽見了,只是他們沒炎月的膽子,只得拚命把頭往雪堆裡藏,只那顫抖著的身子出賣了他們此刻的心情。

    即墨玄半蹲下身子,半是誘哄半是威脅撅嘴的小女孩,道:「雪兒,你現在有弟弟了,你要是不叫爹爹,爹爹以後就再也不疼你!」說著,故意用下巴的鬍渣紮著懷中胖乎乎的幼子臉頰。

    剛滿週歲的嬰兒咯咯笑了起來。

    小丫頭愣住,好看的雙眼一眨不眨地盯著那雙和她一模一樣的眼睛,似是想看出個真假來。

    眾人都停下手中動作,齊齊看了過來,小丫頭能不擔心失寵?

    炎月亦微微笑著,眼神縱容。

    「嗚嗚……!」短暫的沉默後,是女童響徹山谷的哭聲,伴隨著委屈的聲聲控訴:「娘親,即墨玄說他以後不疼我了,娘親,即墨玄不要雪兒了,嗚嗚……」

    炎月疾步上前,把坐在地上蹬腿抹眼淚的即墨凌雪抱在懷中,心疼的快要窒息的樣子:「依兒不哭,不哭,乖。以後我疼你,我疼你!不哭,不哭!」說著,雙眼冷冷盯著即墨玄。

    即墨玄自然是更加心疼的不行,他對付得了最狡猾的司馬祿,對付得了最狠毒的司馬玉,對付得了暗箭傷人的和世勒翌,對付得了外邦侵略,對付得了叛賊內亂……

    唯獨自己的女兒,他是真真完全對付不了,每每想像現在這般硬起心腸,卻總是被她一頓大哭攪渾。此刻望著趴在炎月懷中哭得小身子亂顫的女兒,他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看到他想要伸手去安撫女兒卻又中途收回來的躊躇樣子,原本因為和世勒翌逝世而傷感的包包再也忍不住笑了起來。她把玉墜收進梳妝台,放下手中信箋,起身出屋,朝他走了過去。

    和世勒翌的事情,即墨玄定是早已知道,特意讓南笑以信件方式告訴她,應該是想讓她減緩點傷悲……

    包包接過即墨玄懷中的兒子,伸手摸了摸把臉完全埋在炎月懷中的凌雪,道:「小丫頭,你爹爹要怎麼做你才會開心呢?」

    即墨凌雪把臉在炎月的胸前擦了擦,瞥眼看了看即墨玄和包包,低低道:「我要堆一個和即墨玄一模一樣的雪人。」

    包包暗笑,踮起腳尖在即墨玄臉上親了一口,道:「玄哥哥,你自己看著辦咯。」說完,抱著兒子回到屋簷下的鞦韆架上坐了。

    「這有何難?雪兒,來。」即墨玄招呼著自己的女兒,蹲下,像個樹樁一樣,任由著喜笑顏開的即墨凌雪和怕她累著而幫她的炎月往他身上堆雪團……

    包包看著看著,接收到即墨玄投過來看似幽怨可憐實則含情脈脈的目光,她情不自禁笑了起來。他亦笑了起來,只是笑容很快被凌雪手中的一塊雪擋住。於是便聽到他大叫要留呼吸的鼻孔,凌雪便在炎月的授意下,在鼻子下挖了兩個鼻孔,想了想又把他的眼睛露了出來……

    這個世上,終究有些人事是不會真正死去的,在代代流傳中延續,在每一次輪迴裡續緣。忽而,想起來年春天和沐離的約定,包包微微笑了起來。

    一雙健臂,輕輕把她摟緊,順便抱走了她懷中的幼童。

    不知道何時,喧鬧的眾人已散去,凌雪被炎月抱到暖和的望月樓去了。

    她抬頭看看即墨玄,把腦袋輕輕靠在了他的胸膛上。

    不知道以後會發生什麼事,但是至少此刻,他把她當成寶,真真實實地愛著她,實實在在地和她在一起,他在她身畔,他是她的夫君,是她的腹黑王爺夫君!

    這樣,便極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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