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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兩百零十六局章 大結局四 文 / 諾紫瞳

    「你開什麼玩笑!」包包喊了起來,決不能讓古藝辛辛苦苦等到那個她的愛人後卻被狠狠傷害,不要,她不要過那樣的日子,「我不要回去,不要回去,再也不要回去了。」

    「回哪裡去?你已是我的王妃了,還想回哪裡去?」

    包包的喊聲未落便被一個聲音打斷,一人從屋頂翩然落下,艷紅似霞。他的臉隨著他行近的腳步漸漸清晰,卻見他嘴角微微勾起,自有道不盡的魅惑風流。

    輕雪在他身後飄落,襯得他宛若從畫卷中緩步而來。

    「玄哥哥,你回來了!」包包驚喜交加地迎上去,想到剛才自己若是選擇回去就再也見不到他了,忽然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即墨玄駐足,像是根本沒有看見炎月一樣,一手把她摟入懷中,在她額頭上響亮地親了一下,低聲道:「這幾天沒見到你與我有一生那麼長,別動,讓我好好抱抱。」

    炎月就在幾步之遙,包包羞紅了臉,卻不再掙扎了。

    即墨玄看到炎月的眼角在抽搐,便笑道:「炎城主是來參加我們的婚禮。」

    「我不是來參加你的婚禮,是來看小軒的。」炎月淡淡道,他非常平靜,似乎藍筱依的事情根本就沒有影響到他什麼,似乎那個在藍筱依生命最後一刻失態崩潰的人不是他。

    「月哥哥,你別走,就當是我的哥哥留下來觀禮。」包包聽到炎月就要離開,急忙出聲相求。在這裡,她只和藍筱依還有沐離交好。如今一個死一個離,除了炎月,她已沒有可依仗的人了。

    炎月身形一頓,轉身朝東廂房而去。

    聽到東廂房的院門開了又關,包包和即墨玄相視而笑。他忽然抱起她,大步走向裡屋的床上。她的臉紅了起來。他將她放坐在床上,自己則坐在她的身畔,讓她舒服地靠著自己。

    鼻端聞到淡淡熟悉的麝香味,她的心安定了下來。自從在包子鋪的棺材裡瞪開眼睛,已經三年,從起初的孤身一人到後來藍筱依的生死相護,到無意間和沐離經商,再到遇見視自己為寶的他。

    她把自己連同心都給了他,以天為證,以地為煤。從此以後與他相伴一生,在歲月的茫茫時光中,自己終於有了一個胸膛可以擋風遮雨,終於有一個人將和自己相互扶持!

    他有一下沒一下地親著她的臉,鼻尖,耳垂,在她的唇上停住徘徊糾纏。她掙扎了幾下被他按住,終於放軟了身子任由他予取予求……

    歡娛過後,她伏在他的胸口,倦懶的像一隻小貓。

    他輕聲道:「他要見你。」

    「什麼時候?」

    「明天。」

    「嗯。」

    這一日是小包子的生辰,因為小包子的要求,生辰由新晉的南貴妃主辦。武宗帝一下了朝便直奔鳳鳴閣而來,甫一進門,便看見心蘭,銀狼,包包和即墨玄早已在座。

    那場血流成河的殺戮過後,這是他第一次再見到她。

    不敢相信她真的來了!

    他真希望時光倒流,回到初遇她那一刻,讓一切從新來過。

    江山社稷,後宮佳麗,人上人!這些要來何用。他要的唯有她,唯有她!

    還好,她回來了,回來了!

    席間,寒暄客套不斷,不知道為什麼,包包第一次食不知味,面對一桌子好酒好菜,她第一次沒了胃口,因為王座上的武宗帝從一開始,目光便沒有從她身上移開過。即墨玄卻好似完全沒有察覺,八面玲瓏,與那些剛從各地考選送來的朝官們把酒言歡好不自在。

    酒過三巡,包包悄悄退出了宴席,把喧鬧聲拋在背後,想去看看今日的壽星小包子。

    「包包。」身後一聲叫喚如涼水趟過她的脊背,她迅速回頭,卻看見一身龍袍的俊逸男子從假山後緩步而出。

    和世勒翌竟撇下滿殿賓客,跟了上來。

    包包下意識望一眼透著眩迷燭光的大殿,即墨玄清越的笑聲隱隱傳來。

    和世勒翌大步來到她身前,用力把她擁如懷中。

    她沒有動,迅速紅了眼眶。

    他極力控制,卻還是語聲哽咽:「對不起,包包,對不起。」

    她嘴唇張合了幾次,卻怎麼也說不出「沒關係。」

    他放開她。

    「你回來真好。」

    「我馬上就要回去。」

    「不,我要你留下。」

    「你確定?」

    「你願意?」

    「我早已是玄的人。」

    「我不在乎,只要你心裡有我就好。」

    「我的心已經不是我自己的了,我做不了主。」

    「……我可以殺了他。」他語氣忽冷。

    「你試試!」她滿不在乎。

    「你是說我殺不了他?」他動了怒。

    「你可以!」她盯著他,雙目亮的能照進他的心,「但我會隨他同去,他活我活,他亡我亦不獨活!」

    「你敢威脅朕!」他望她,開始自稱,想讓她記起他的身份。

    「……皇上糊塗了吧,我又沒說要殺你,怎麼就威脅你了?」她抬頭望天,很想問他,既然這麼在意她的生死,為什麼還要下那麼歹毒霸道的五芒蠱蟲?終究還是決定不問了。

    真相往往令人無法啟齒,就讓昨日種種譬如昨日死。

    他看著她,她好像是在望天,卻會時不時地偷瞥他一眼,眼波流動一顰一笑間狡黠靈動,沒有一點後宮女人們的虛偽做作。他忍不住想把她擁入懷中永不鬆手。他舉起手,卻在距離她方寸之間頹然垂落。

    她與他是太陽;而他與她卻是烏雲。烏雲為了沐浴在陽光下,拚力靠近。卻不想自己擋住了她的光芒,最終被她化成雨水落在塵埃裡。

    他和即墨玄約定,讓她自己決定,而今她心意已決,他強留只會折斷她的翅膀。然而想到從此以後,沒有人會像她這般待他,沒人會如她這般不畏懼他無上的權力,不屑地說他糊塗……

    他愛她,一直愛。

    她曾經或許愛過他,但現在已不愛。

    「皇上,我想看看今天的小壽星。」包包張開五指,在陷入苦思中的和世勒翌眼前晃了晃。

    和世勒翌喚來李公公帶包包去御書看小包子。看著她毅然轉身而去的背影,他久久挪不開目光。

    「翌,你如此盯著我即將過門的妻子看,我是不是應該把你的雙眼挖掉?」紅衣男子直呼他的名字,一手提著酒壺一手拿著兩個杯子以步生蓮花的姿態向他走來。

    和世勒翌沒有回答。

    即墨玄也不在說話,只遞上一個空酒杯。

    和世勒翌接過。

    即墨玄給他斟滿酒。

    和世勒翌仰脖均一飲而下。

    「你不怕酒有毒?」即墨玄突然問道。

    和世勒翌看著包包離去的方向,淡然道:「你要想讓我死,根本不用自己動手。」

    這話說出來,彼此心知肚明。

    當初司馬玉成為皇后並不是為了她自己或者是喜歡他。初始,他以為司馬玉是為了她的父親,然而她不僅殺了自己的親妹妹,眼都不眨,還把幾乎所有司馬祿送進來的女人都殺掉,可見司馬玉對司馬家根本就沒有感情。

    再後來,他偶然知道她身邊有一個身材長相都和即墨玄七八分像的影衛,而她非常寵愛她的影衛,幾乎達到迷戀的地步。他發現這個被即墨玄稱之為天下最無情最狠毒的女人,心底最深處的秘密——她愛即墨玄!

    水能載舟亦能覆舟。

    這也是後來司馬玉被即墨玄重傷後與他合作的原因。

    但她很快又帶著即墨玄進空山,可見她對即墨玄毫無抵抗力,再聰明再無情再狠毒的女人在愛情裡都是盲目的。而即墨玄得知進入空山的通道後,自行進入完全不管她,她卻依舊想著要服下美人草,讓自己愈加水嫩美麗。

    她甚至還想借紫葉草的內丹殺了和世勒翌,再把帝辛江山奉給即墨玄,雖然最後她被他殺了,但在此之前,他完全相信,只要即墨玄想殺他,司馬玉便會全力相赴。

    面對一個即墨玄,他都毫無勝算,若是再加上司馬玉,他根本就沒有活路!

    即墨玄微微一笑,自己給自己倒了一杯,一小口一小口地品著,很好……他喜歡坦白的和世勒翌。

    包包見過小包子後,便和即墨玄出了皇宮。

    幾日後,即墨玄大婚,昭告天下,宴席十里。

    而在王都宴席辦的轟轟烈烈的時候,一匹紅馬載著即墨玄與包包出了帝都,疾馳在前往羅盤谷的大道上。

    宴席上的那對新婚夫婦,是銀狼和心蘭。和世勒翌在包包的遊說下,同意了他們和即墨玄在同一天一起成婚。

    包包在唱禮官帝都送入洞房後,就巴不得快快離開,她在擔心羅盤谷的菜苗長成什麼樣子?藍筱依喜歡熱鬧,而她離開很久了。

    銀狼自然是被留在了王都,不僅是因為心蘭習慣王都的生活,還有即墨玄與和世勒翌把皇商的生意都交給了他。

    古盛商行交給沐曉打理。

    包包回到羅盤谷不久後,銀狼便傳來訊息說,南笑成了小包子的嫡母。這原也是包包的意思,只走的匆忙,始終未與南笑相商,才托心蘭去試探了南笑的意思,沒想到她竟真的答應了。

    王都最後的一樁心願終於了結,包包便安心的跟著即墨玄釣魚,抓捕山雞。唯每次他獵兔子的時候,她都要搗亂,每每換來的是他夜裡的百般報復……

    她樂此不疲。

    他亦樂此不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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