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時間長,或者是當時沒處理好,畫布的這一角居然這麼容易的就被揭開了。」
楚琛眉飛色舞的說道:「好了,下面就必須要用藥水才能揭了,不然會把畫損壞的。」
其實要不是楚琛想要找出個讓人信服的證據,他都不會現在就把這一角揭開。
吳可已經被這幾天接二連三的撿漏,震驚到麻木了,她搖頭失笑道:「阿琛,我發現你的運氣實在太好了,如果哪天你走在路上,突然有金塊掉到你的面前,我都不會覺得意外!」
楚琛連連擺手道:「那還是算了吧,如果真的那樣,我都不敢出門了,萬一金塊掉到頭上,就算不嗚呼哀哉,砸我個滿頭大包怎麼辦?」
「哈哈哈哈!……」
這幾天的收穫實在太多,楚琛一個人帶回家不方便和安全不說,也怕英倫海關的刁難,於是見時間還早,他就把存在銀行裡的東西都拿了出來,隨後就給家裡打了個電話,讓人幫忙把這些天的收穫先帶回了京城。
第二天,也是吳可請的七天假中的最後一天,兩人上午在遊樂園瘋狂的遊玩了一番,下午則去買了無數的禮物,比如博柏利的手提包,floris的香水,等等。當然,楚琛對這些都不太瞭解,這些全都是吳可幫忙挑選的。
晚餐選在了倫敦一家著名的米其林三星級的餐廳,之所以選在這裡,除了因為是告別晚餐之外,也是為了宴請米娜她們。
到底是米其林三星級的餐廳,菜餚的味道確實美味,口感細膩,醬料美味,讓在國內吃過那麼多美食的楚琛,也不由得讚不絕口。不過嘛,這家餐廳做的是法國菜。到最後一天,楚琛還是沒改變英倫菜難吃的觀念。
晚飯後,大家一起回到牛津,楚琛和吳可也住在了原先的那個房間。
想到楚琛明天就要回國了,吳可萬分的不捨,兩人柔情蜜語的溫存了一晚上,直到凌晨三點多,吳可才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為了不想吳可去機場送自己,楚琛就定了下午的飛機。
早上八點,吳可迷迷糊糊的醒了過來。看到楚琛不在身邊。她還以為楚琛不告而別了。慌亂之餘,就大聲抽泣起來。
「可可,你這是怎麼了?」在衛生間洗漱的楚琛,聽到吳可的哭聲。急忙走了出來。
「阿琛,我還以為你已經走了,我好難過!」吳可撲進楚琛的懷裡,淚眼婆娑的說道。
楚琛輕撫著她的頭髮,溫柔的說道:「傻丫頭,我怎麼會不告而別呢?」
吳可哽咽著說道:「阿琛,我不唸書了,咱們一起回家吧!」
楚琛又何嘗想離開吳可,不過他知道吳可現在是衝動的想法。而且他也不想吳可將來想起沒有讀完書而覺得遺憾,於是安慰道:
「可可,你的想法我知道,不過你先好好想幾天再來決定,如果你經過深思熟慮還是這麼決定。那我肯定支持你!其實你想想,我今後每個月都會來英倫的,咱們也分開不了多久。而且你十二月中應該就能放假了吧,到時我陪你去香江好好玩一玩,怎麼樣?」
吳可聽了楚琛所言,情緒也開始冷靜下來,想想自己的課程,確實並沒有自己想的那麼糟糕。
「那好,你可不能放我的鴿子哦!」
楚琛吻了吳可一下,笑道:「我就是想要放鴿子,也不能放你的鴿子啊!好了,快點起床吧,一會上學不要遲到了。」
吳可點了點頭,說道:「那一會我去機場送你吧!」
「你呀,現在的任務是好好學習,而且吧,我也不想上了飛機,腦海裡老是想著一個鼻涕妞。」
「討厭!……」
下午,和來的時候一樣,楚琛獨自一個人踏上了回京的飛機,這幾天習慣了和吳可成雙成對的日子,讓他一時間對此多少有些不適應,不過這也沒辦法,生活可並不是讓人一直能夠隨心所欲的,他安慰自己,全當是黎明前的黑暗吧!
因為需要在它國轉場,當飛機降落在京城國際機場的時候,時間已經將近第二天的上午十點了。
走下飛機,還是像之前老樣子,胡勇開著楚琛的那輛路虎,在飛機前等著了,不過胡勇的表情卻是一臉的幽怨,讓楚琛見了一陣無語。
這次胡勇本來是想跟著楚琛一起去的,不過楚琛可不想讓他成為自己和吳可之間的電燈泡,於是就直接和外公打了聲招呼,讓胡勇留在了京城。
在同行乘客羨慕的眼光中,楚琛坐進了車裡,沒好氣的遞給了胡勇一個禮盒,說道:
「不就是沒帶你一起去英倫嘛,我說你至於表現的好像我欠了你什麼一樣。」
胡勇接過禮盒,苦著臉說道:「楚哥,我可是你的保鏢,哪有保鏢不跟著主人身邊的。」
「得了吧,就你這身手,到時誰保護誰還不一定呢!」楚琛嗤笑著刺了他一句。
胡勇現在臉皮也厚了,把禮盒放到一邊,邊開車,邊說道:「沒辦法,給您當保鏢可是老首長吩咐的,楚哥您覺得我身手不好,那就教教我唄!」
楚琛笑道:「我看你就是在這等著的是吧!好了,專心開車,拳法等有空了我再教你。」
胡勇喜笑顏開的說道:「好咧!……」
回到京城,楚琛卻發現,自己的事情也多了起來,古玩店的裝修和各種事務、香燭公司開業、解石設備的接收,還有美容秘方的試驗等等,忙了四天才空閒了下來。
星期三一大早,楚琛來到師傅家,就恭敬的打了個招呼。
「你這小子,這兩天都不見你的人影,我還以為你忘了我這個師傅呢!」劉老笑呵呵的說道。
楚琛撓了撓頭,傻笑道:「我就是記性再不好,也不能忘記師傅您啊!這不是最近事情太多,太忙了嘛!」
劉老笑著揮了揮手道:「行了,男人嘛,就應該有自己的事業,以後等你忙了,我這也不要求你天天來,一個月能來一次就行了。」
楚琛聽師傅這麼說,突然意識到,師傅已經是八十多歲的老人了,古話說的好,人生七十古來稀,師傅已經八十多歲了,離走完這一生還有幾年?可以說,陪他時間已經是越來越少了,讓他想想心裡就不由一黯。
「師傅,我再怎麼忙,也不會一個月只來看您一次啊!」
「好了,你有這份心意就行了,到時你除了事業之外,還有老婆孩子要陪嘛!」話雖然這麼說,不過劉老的心裡還是非常的高興。
楚琛呵呵一笑道:「師傅,您好像忘了,我的家就在隔壁啊,等過幾天選個黃道吉日我就搬過來了。」
「老了老了,居然把這事給忘記了,哈哈!」劉老聞言微微一愣,這才想起了這一點,開懷大笑了起來。
過了一會,他笑吟吟的說道:「對了,你這小子是把英倫的博物館打劫了,怎麼搞到那麼多的好東西,宣德爐居然一下子來了六個,而且其中一個居然還是國寶級別的,傳出去都等把人嚇死!」
楚琛笑著把得到宣德爐的由來簡單的說了一下,笑道:「也是那人不識貨,把真的當成假的賣,不然我也撿不到這樣的便宜。」
劉老父女聽到連那六隻宣德爐一起,算成rmb居然只花了十六萬五千,全都一副目瞪口呆的表情。
「老話說,寶物都是有德者居之,古人誠不欺我啊!」劉老搖頭失笑道。
楚琛呵呵一笑,想起了那幅油畫,連忙問道:「師傅,那幅油畫您有沒有處理了?」
劉老笑瞇瞇的點點頭:「已經揭開了,你想不想知道是什麼作品?」
「想啊,師傅,您老就快說吧,那下面的畫到底是哪位名家的作品啊!」
楚琛雖然已經通過異能提前知道了,不過還是只能裝作一臉迫切的模樣,暗自苦笑道,這演戲可真累,如果真像可可說的那樣去當演員,非得短命不可!
「走吧……」
劉老哈哈一笑,領頭帶著楚琛和劉琴舒走進了他的工作室,而楚琛也第一次用雙眼看到了這幅令人驚歎的作品。
「拉斐爾的《雅典學派》,這幅油畫是他創作壁畫之後,應當時他的一位大公的要求,而創作的作品。後來不知怎麼從大公手裡流傳到了外面,最後被隱藏在了這幅草圖下面。如果不是你經驗豐富,這幅名作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重見天日。」
楚琛裝作一副目瞪口呆的模樣,半響,他才奇怪的問道:「師傅,您怎麼知道這幅作品是拉斐爾是應一位大公的要求,創作此畫的?」
「當然是屈指一算了!」劉老一本正紅的說道。
聽到這樣的解釋,楚琛頓時滿頭黑線,旁邊的劉琴舒也是掩嘴直笑。
「不開玩笑了,畫布的後面寫有拉斐爾的贈語。」
劉老笑容滿面的說道:「說起來,從這幅畫作體現出的藝術水平來看,拉斐爾確實當的起「畫家的王子」這個稱謂,不但把意境都表達了出來,而且人物也是個個都栩栩如生,確實不愧為文藝復興時期畫作的頂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