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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021章 西國公主?尋到母親? 文 / 殷無恨

    夢羽嫣下意識的低頭看了下自己身上,一身水綠色的綢衣乾乾淨淨的,穿在她身上之後她就照過鏡子了,雖然和北辰梨落的瑰麗優雅不同,但是也算是輕靈俊逸。

    她的眉毛在昨夜鴛鴦浴後被水沖淡了,但是在她睡著的時候北辰梨落居然給她添畫好了。胸部雖然因為月事來了發脹難受,不過她還是忍痛綁縛平了。

    面具也戴的好好的,一頭墨發學著北辰梨落在花梨苑的樣子。鬆散的披在肩頭,卻在尾端鬆鬆的繫上了綢帶。活脫脫一個清雅的貴公子嗎!應該看不出她是女的了吧!

    再掃了一眼週遭人,夢羽嫣將眾人的眸色盡收眼底——艷羨、驚艷、驚疑、不屑、憤怒、幽怨、嫉恨……當真精彩紛呈!

    「各位美人早啊!」夢羽嫣含笑友好的向眾人問早,而後也不管人家理不理她,逕自就往樓下走去。

    而有了昨天的前車之鑒,誰也不敢招惹夢羽嫣了——四五個樓裡的姐妹,這會兒還在床上躺著不能動彈呢。其中花梨之所以沒有立即受懲,說是容後處理,眾人卻覺得應該是北辰梨落畢竟還是給她留了面子,心疼她。

    這會兒都忙著刻意與夢羽嫣保持距離,見她走過來了,忙讓到了一邊。雖然花梨苑裡怨恨夢羽嫣的女人佔據了大多數,卻也沒有人敢上前挑釁的。

    直到看著夢羽嫣慢悠悠的晃到了門口,似是要出去的樣子,才有人回神忙去向花梨稟報。

    花梨本就在前院,而發現整個園子都安靜了下來心裡幾分納悶,在樓裡花娘來通報的時候人已經走了出來。正看見夢羽嫣一腳踏出了花梨苑,見此猶疑了下還是開口喊道:「無痕公子這是要去哪兒呢?」

    夢羽嫣聽見身後的喊聲,稍微回了頭,對著花梨彎唇邪邪一笑:「去買玫瑰膏!落如果回來了,就幫我告訴他一聲,我一會兒就回來!」

    說完也不顧一屋子的抽氣聲,在眾女子回過神來之前已經加快腳步走遠了。

    夢羽嫣當然也聽不到在身後有人忍不住已經罵了她無恥下流,誒,下流就下流吧,總比肥水外流的強啊!

    夢羽嫣也是現在才發現,原來自己很護食啊!

    西厚城——

    西國的皇都,到處一片繁榮的景象。

    尤其因為近期的慕曲大會,匯聚了不少的人。西國雖然因為戰事封了西路,但南路卻是開放,許多南朝人與東臨人便慕名而來。

    所以街頭上來往百姓的服飾比較混雜,有的同東臨錦堂的錦袍。有的同南朝服飾,帶了毛邊的。

    有的則是融合了南朝與東臨錦堂的風格,還真看不出西國本土的特色。如果真的比較起來,西國的民風衣著應該更像南朝的。

    而之前逛過西國的大街,大致清楚,之所以街上很多人著東臨與錦堂的服飾,除了因為其中真的有外國人,也有西國人仰慕花梨苑那個風華傾絕的花落公子,所以爭相效仿。

    說到花落公子,西國之內,高貴到西國皇室,低賤到市井乞丐,幾乎無人不知曉花落公子。據說他六年前一曲「離殤」名動西國,堪與錦堂二皇子南宮無離相媲美。只因身份懸殊,所以還是鮮少有人拿來比較二人,而「慕曲」大會也正是因這花落公子而來!

    又據說花落公子,雖然出身青樓,卻潔身自好。

    西國多少名門閨秀仰慕傾心於他,還經常鬧出女扮男裝進青樓的笑話來。

    再說到這慕曲大會——

    自從花落公子到得西國的六年,一直鮮少出面。六年中每一年只有一天,才會以曲尋知心人。有幸者,可與之共飲一壺酒——這,便是慕曲大會的由來。

    夢羽嫣一路上聽八卦聽的津津有味,不禁想,如果西國人知道這位花梨苑的花落公子居然是錦堂叱吒戰場十幾年,讓西國皇室聞風喪膽的北辰梨落,面上不知會是何表情?

    逛了少許,夢羽嫣找到了一家成衣店,進去一問,果真有她要的東西。店舖裡的老闆是個三十來歲的婦人,本來看見夢羽嫣的面容,和她的衣著打扮表情平淡——

    一是因為夢羽嫣身上衣服的款式,多少年在她們店裡都是賣的最火最經久不衰的一種。一是,到她們店裡來買這衣服的男女太多了,尤其是女扮男裝的姑娘。

    看夢羽嫣精緻的面容,也不覺得她眉毛奇怪,因為她自己也是粗眉毛!

    但當把東西遞給夢羽嫣的時候,眸光落在她平坦的胸部上,店老闆一愣。再看了看自己遞給夢羽嫣的那包女性用品,頓時嘴巴張成了o型。

    而後又想起,這衣服昨天一早就被皇榜禁穿了。以後恐怕要滯銷了,只因他們國的小皇子欽佩花落公子的風采,不許其餘人魚目混珠,東施效顰。

    而更多驚訝還是源自於那包女性用品,繼而店老闆一張隱見魚尾紋的面龐瞬間暈紅一片,不是她故作羞澀要博得面前這位清俊的公子垂青。而是男子來買女性用品……這實在是聳人聽聞!

    這個人還長的如此清雅脫俗,還有神秘的面具,媽呀——不會是花落公子出來幫樓裡的姑娘買東西吧……

    「謝謝大姐!」夢羽嫣含笑向店老闆一點頭,拿了店老闆為她細心包裹好的包裹便留下一錠銀子出了門。

    而這一笑,不知在誤以為她是男子的老大姐眼裡,是怎樣的勾魂奪魄。

    夢羽嫣出了門後,繞到雜貨店,又買了幾斤紅棗。想著北辰梨落的叮嚀,不想他在百忙之中還為自己擔心,便也不再在街上多逗留。

    而且,身體也確實是乏力。雖然她也有經常運動練武的,不過昨晚那種運動,當真**蝕骨,不是武功高強就那啥的……想到這裡,夢羽嫣頰上又是一片緋紅。

    在人群中也不敢多恍神,因為身體不適,便邁著慢騰騰的「優雅」步子往回走去。

    「花落!」夢羽嫣剛走了一步,就聽見身後一聲高喊,心裡一訝。以為北辰梨落來了,下意識的就認為他回來發現她不在,所以出來找她了。而今,恐怕是被其他熱情的粉絲們給認出來了。

    所以便含笑朝週身看去,卻沒有發現任何熟悉的影子。卻覺得肩膀上突然一沉,有人在她轉身時拍上了她的肩膀,而且力道沒有因此而止。

    夢羽嫣本能的一閃身,之後只覺餘光處青色的影子一晃,一道金光在眼前劃過。而後一個人踉蹌的與她擦肩而過,衣衫摩挲間帶來一陣酒氣,人就要栽倒在地上。

    夢羽嫣下意識的伸出手去,險險的拉住了那人的臂膀。不待那人抬頭,夢羽嫣開口問道:「這位姑娘,你沒事吧?」卻因為那人身上濃重的酒氣微皺了眉頭。

    這時那人也正抬起頭來看她,對上來人的眸子。夢羽嫣一愣,顯然這個人是醉了。

    而看女子的衣著打扮,這人的身量與她差不多,雖然身著男裝,但是她還是一眼就看出了她是女子。

    女子容貌偏向中性,眉宇間也是英氣逼人。一雙因為酒醉而迷濛的眸子,在看清夢羽嫣的臉後隱約一抹利光浮現。

    女子束髮的金冠已經有些歪斜,一身青色雲紋的華貴錦袍穿的還算整齊。腰際的玉穗因為她站立不穩的身形,而跟著左右搖擺,為她平添出幾分清逸之色。

    夢羽嫣還是第一次見過如此英姿颯爽的女子,第一眼就對這女子生出幾分好感。而且,看見她的第一眼,總覺得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不禁搖頭笑自己看著誰都眼熟。

    這女子雖然身量和她差不多,年紀看上去卻是比她長上幾歲的樣子。而她自己這個年紀若是男子,看起來也頂多十四五歲的樣子,沒有喉結也不奇怪。可對方的年紀就不同了,看樣貌也早該過了十八歲,男子十五多會開始發育喉結聲線,面前這女子卻沒有!

    「你,你不是花落……」女子一手反揪著夢羽嫣的長袖,以固定自己不穩的身形。

    夢羽嫣一聽她的聲音,腦海裡精光一閃。

    「小皇子,您等等奴才啊——」這時,剛剛這女子來的方向傳來一陣急喊。不多時,一眾人逼近了這裡。

    來的人立馬將那西國的小皇子扶了過去,同時將夢羽嫣圍在了中間。

    「大膽刁民,居然還敢在皇榜之後穿作這番模樣,你不想活了嗎?給我拿下!」說著也不待夢羽嫣說什麼,左右已經有人圍了上來。

    夢羽嫣一訝,打不打呢?不打的話,若被抓了,凶吉難測,北辰梨落一定會擔憂。而如果打了,也是給北辰梨落找麻煩啊。

    「皇榜?」夢羽嫣一愣,還不待解釋。

    那剛剛被人扶走的小皇子,突然又朝她衝了過來,使勁的揉了揉眼睛。

    眸光最後落在她衣襟處唯一有花紋的地方,而那裡是一支梨花的繡紋。

    「花落的衣服……我認得,這是我第一次見他的時候他穿過的衣服,那年他十八歲吧……我記得這梨花,他每一件衣服上的梨花都有區別!」

    夢羽嫣聽得咂舌,已經猜到身上這衣服是北辰梨落年少時穿過的。只是沒有想到這個小皇子,或者應該是公主的女子居然這麼細微的地方都記得。

    著讓作為北辰梨落未來伴侶的她聽得都慚愧啊!

    「你是誰,為何穿著他的衣服?」那小皇子突然抓住夢羽嫣的肩膀,眸子帶著幾分逼視的看著夢羽嫣。

    夢羽嫣只覺肩膀上一痛,被按到了青紫處。

    但也不敢推開她這個時候跟眼前人起衝突,繼而突然就想起南宮無棄來,這人要是他,她早一拳送上去了!

    「花落,你是花落嗎?我醉了,我真的醉了!」青墨的眸光又轉到夢羽嫣的面具上,眸色漸漸又迷離了,已經被自己方纔的話帶到了過去。不待夢羽嫣回答她一連串的問題,便又自言自語起來。

    猶記得初見時,那十八歲芳華的少年,仿若初春的朝陽般奪目耀眼。一彎唇,一淺笑,都是勾魂奪魄的七彩流光過心田。

    也是這個季節吧,伴著滿樹如玉的桃花。她本懷著玩心參加了慕曲大會,而後看見了站在花樹下的他回過頭來……那一眼,他的一切剎那鐫刻入心房,自此終生難忘!

    「花落,花落……」夢羽嫣眼見面前女子癡迷的望著自己,心裡直發毛。而聽她一聲聲呼喚,彷彿都是一片心壁的碎片剝離了心房,一瓣瓣的落下。不禁也生出幾分動容,可是她喚的是她心愛的人,她也沒有辦法……

    旁邊來尋青墨的手下也沒有出聲打斷,怕碎了自家主子癡情的夢,而後受懲。不過有人心裡已經盤算著,要不要待會兒將眼前這個少年擄回去。

    雖然她不如花落公子那般風華傾世,不過也不失為一個美少年。帶回去好生將養幾年,等身子骨長開了,說不定比花落公子還出色。那個時候,說不定他們家主子也能轉移癡戀對象了!

    夢羽嫣被眼前女子搖的有點頭發暈,哪裡知道旁邊青墨的手下如何想。只想著,既然北辰梨落在六年前就認識了她,卻最終沒有選擇她,便也已經給出了答案。

    突然,夢羽嫣生出幾分感慨來:緣來,這茫茫人海啊——

    夢羽嫣正不知如何是好,突覺身體被人往後一帶,落進了一個溫暖的懷抱裡。方想掙扎的夢羽嫣一嗅到那熟悉的氣息,便突然鬆了口氣,乖乖的往身後人身邊貼去。

    對面女子突然失了她的依托,身子一個不穩,一旁的侍衛見此忙上前適時的扶了她一把。

    青墨眼見面前的人離了自己,一驚間回過神來,臉上猶帶著驚懼。一抬眸,卻見她魂牽夢縈的人立在她的面前,可是他的懷裡還護著另一個……

    「花落?」青墨有些不確定的望了望兩人,一時有些發怔。

    「小皇子殿下,您喝醉了,還是讓侍衛送您回去吧,這樣在大街上可不安全!」北辰梨落唇瓣含著一抹輕淺的笑意開口。手卻是將夢羽嫣往自己身側又帶了一點,怕眼前這個醉酒的西國王子,實則是公主的女子,一時酒瘋傷了夢羽嫣。

    青墨望著北辰梨落突現的笑容,心房一顫,頓時覺得七葷八素,有點找不著東西南北。而意識到他出口的關懷,彷彿他眼裡的星光在她的心田燎原般炸開,絢爛一片。

    「花落,你關心我!」

    北辰梨落卻笑而不應她的話,之後對一旁青墨的侍衛道:「殿下還是趕緊回府好生休息,過兩日可就是慕曲大會了,殿下可記得去年與花落有過曲約?」

    青墨一聽,立馬笑顏綻開,忙點頭應是。

    她的侍衛也接到北辰梨落這位小皇子心儀之人的意思,忙扶了她往一旁的馬車走去。

    青墨沒有反抗,乖乖的依了侍衛,一邊走卻還不捨的頻頻回頭對北辰梨落道:「等我,一定要等我啊花落……你一定要等我啊!」

    北辰梨落卻只是站在那裡微笑,但笑不語。

    直到載著西國公主青墨的馬車走遠了,北辰梨落才低了頭看懷裡的人,眸子裡儘是擔憂之色。

    「剛剛她可有傷到你?」

    夢羽嫣也正抬眸看他,卻只搖了搖頭道:「我沒事,咱們回去吧……」

    而被夢羽嫣那清澈含憂的眸子一看,北辰梨落心頭一跳,一陣緊張。看著她率先邁開了步子,忙快一步上前牽住了她的手。

    夢羽嫣一愣,繼而注意到大街上越來越聚集往這邊的人,反握緊了北辰梨落的手:「快點,不然待會兒可能走不回去了!」

    北辰梨落聞言也注意到週遭,還有遠處眾人因為青墨離開,掩不住對他越來越熾熱的眼神。也不敢耽誤,忙一手拉過夢羽嫣。在她驚疑的時候,緊擁著她,一個縱身躍起,在眾人陣陣驚喊中直接向花梨苑飛去。

    回了花梨苑之後,本來已經有了心理準備的花梨苑眾人。在見普在大門前落地站定,而後又手牽手走進來的北辰梨落與夢羽嫣時,齊齊瞪突了眼珠子!

    而最讓他們驚異的是,走在靠後的所謂無痕公子表情清淡。而走在前面的他們西國眾人爭相追捧傾慕的花落公子,臉上分明陪著幾分小心的樣子。

    再看那無痕公子的手上,赫然兩個包裹,一大一小。一大包被裹的嚴嚴實實,不知道裡面裝的什麼東西。而在她經過身邊時,聞得一陣紅棗的甜香,估摸著那小包的應該是紅棗了!

    紅棗?!

    眾人猶記得這位無痕公子早晨出門時所說的話,再想起這補氣血的紅棗,各個眼神又是怪異非常。

    而他們的花落公子,根本無視所有人的存在。逕自拉著那小公子,接過他手裡的東西,回了他們兩人昨天待了一天一夜的後庭院,同時又下了封門令……

    兩人走在後庭院二樓的走廊上,徐徐的春風拂過,吹落許多的梨花瓣,跌落到夢羽嫣的嬌顏上。夢羽嫣輕嗅著梨花清淡的馨香,感受那沁涼的觸感,心境不由得微微悵然!

    「羽嫣……」北辰梨落走在夢羽嫣的身側,雖然牽著她的手,卻覺依舊不安。他本不欲惹桃花,奈何桃花紛紛,他雖然自問沒有對不起她的地方,但是心裡還是有幾分忐忑不安。

    「嗯!」夢羽嫣輕應,卻也沒有多說什麼。

    「我只有你一個!」北辰梨落道,看著夢羽嫣的側顏,眸光裡滿是柔情憐惜。

    夢羽嫣聞言這才轉眸看他,對上他眸子裡的擔憂與柔情後,頓時明白他在想什麼。心房一軟,突然笑著道:「當然只有我一個,難不成你還真想包養這一樓?我可告訴你,我那個世界是一夫一妻制,招侍寢丫頭都是犯法的!這個世界很多事情我都可以努力適應融合,唯獨這點,我絕不妥協!

    現在咱們還沒有成親,你可想清楚了!是不是能甘願放棄一整片奼紫嫣紅的花海,一輩子就對著我這張臉看到膩!」

    夢羽嫣的語氣裡不無威脅,本來滿心擔憂的北辰梨落一聽這話,突然就笑彎了眼角,一把將夢羽嫣擁緊懷裡。

    蹭著她柔軟的髮絲道:「那羽嫣你不也一樣放棄了一整個樹林,獨對著我這一張臉一輩子!」

    一輩子!這個詞,他喜歡!

    「那是!」夢羽嫣輕笑,偎進北辰梨落的懷裡。兩人溫存了一會兒,卻聽頭頂傳來北辰梨落的聲音:「羽嫣,你原來那個世界可還有親人?」

    夢羽嫣聞言一詫,而後輕搖了搖頭:「沒有,我從小就是孤兒,後來也不知道什麼原因就來了這個時空……」

    北辰梨落聽得心房一緊,低頭抵著她的額頭語氣溫柔:「以後你有我!」

    「嗯,你也要記得,你有我!而我希望的是咱們能夠同甘共苦,不分彼此。而這群狂蜂浪蝶,我們生死都經歷過,這點我還不相信你嗎!」夢羽嫣道,算是第一次與北辰梨落正式這個問題。

    「羽嫣!」北辰梨落聽得動容。

    「你若真是那種拈花惹草之人,就算這一屋子的女人都收了,我又能如何?你若不在乎我,又何必跟我這一支花解釋呢?」夢羽嫣語氣帶了幾分撒嬌的味道,纖指繞弄著北辰梨落垂落在衣襟前的一縷墨發。

    「不過為了安全起見,一回渝西咱們就成親!」夢羽嫣突然認真了幾分已經決定了下來,而後在北辰梨落突現驚喜的笑顏時搖著他的臂膀道:「你快傳書回去,讓你那群屬下準備好嫁娶需要的東西!」

    剛剛還笑顏燦爛的夢羽嫣話到這裡,突然笑容收斂住,在北辰梨落也跟著笑容間歇時開口:「此次你要的援兵是南宮無棄率領的,而無離是監軍!」

    北辰梨落聽此,眸子裡也閃過一抹詫異之色,而後更多的是擔憂,將夢羽嫣擁進懷裡:「你是怕無離認出來,所以你偷偷跑來了?」

    「他不見得能認出我,倒是南宮無棄讓人費解……」夢羽嫣道,尤其想到南宮無棄初見時,那言語間分明故意的激怒。還有她隻身闖入敵營時,他居然也跟來了……她猶記得「夢羽嫣」身死的時候,他悲痛的表情。

    「還有,帝都的『夢羽嫣』也已經醒了!」

    北辰梨落正因夢羽嫣的話平生出幾分憂慮,而後又聽她此言,眸光一亮:「當真醒了嗎?」接著滿懷喜悅的埋首進夢羽嫣的頸項,毫不掩飾自己的欣喜:「太好了,這樣你也就沒事了,再也不會離開我了!」

    聽得這話,夢羽嫣心裡也是暖暖的幸福,回擁著北辰梨落,而有些話到了唇邊欲言又止。這時,北辰梨落突然鬆了她的懷抱眸光難掩的喜悅道:「羽嫣,下午跟我去見一個人好嗎?」

    夢羽嫣看北辰梨落突然好似孩子般雀躍的笑顏,憑著一分直覺心頭一跳,而後半玩笑的開口:「看你這樣子,不會是找到你失散多年的娘親了吧!」

    沒想到北辰梨落聞言一愣,繼而更樂得點頭了頭:「我今早出去就是為的這事,沒有想到,此生還能再見到她!」語氣裡掩不住幾分矛盾的惆悵,但注意到夢羽嫣瞬間煞白的臉色,心裡突然一陣緊張:「羽嫣,你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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