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女與幻天之間,習慣早已化入骨髓,別後相見恰似**,一連數日,歡愉不休。二女盡情施展手法,其樂無窮,若非身臨其中,絕然不會想到,行此諸事,竟有這等難以言喻之妙用。當然,其間諸事,多數時日亦是勤苦修煉,並未耽擱修煉。幻天暗查之下,發現二女功力又有不小進境,幻天十分欣慰,無形中更增幾多信心。隨後,嘗試新悟功法,細心引導。
月餘後,五月初十,宮中傳出噩耗,洪武皇帝駕崩。幻天勸梅梅進宮,梅梅堅持不去,幻天、小瑩不由暗歎,帝王之家,親情如斯,情何以堪!兩日後,當朝文武百官列位,宣讀遺詔,詔曰:「朕膺天命三十有一年,憂危積心,日勤不怠,務有益於民。奈起自寒微,無古人之博知,好善惡惡,不及遠矣。今得萬物自然之理,其奚哀念之有。皇太孫允炆仁明孝友,天下歸心,宜登大位。內外文武臣僚同心輔政,以安吾民。喪祭儀物,毋用金玉。孝陵山川因其故,毋改作。天下臣民,哭臨三日,皆釋服,毋妨嫁娶。諸王臨國中,毋至京師。諸不在令中者,推此令從事。」詔書明令,外地藩王不得進宮。
幻天聽聞後,不禁暗笑,與小瑩議論。兩人所思所想,竟然基本相同。遺詔先是張揚朱允炆德馨:「皇太孫允炆仁明孝友,天下歸心,宜登大位。」其後,約束諸藩王、文武臣僚以及天下百姓:「內外文武臣僚同心輔政,以安吾民……喪祭儀物,毋用金玉。諸王臨國中,毋至京師……」尤其是:「天下臣民,哭臨三日,皆釋服,毋妨嫁娶。」遺詔何其寬仁,皇帝駕崩,百姓婚娶等,皆不受影響。表面上,無不彰顯龍心慈悲,實則為朱允炆立百姓之心,並為其排除麻煩,限制各地藩王進京,以防朝廷生變。
三人行功完畢。
小瑩將此說與梅梅,梅梅只是淡淡一笑,道:「爺爺那老傢伙死了,還有眾多皇子皇孫,本公主連父王去世都未覺得如何悲傷,何況是爺爺那老傢伙。不論朝廷如何變化,保證晉王府不受牽連便可。爺爺疑心太重,早對爹爹、四叔等有所防範,如今能夠平安,還算爹爹應付得當。否則,如今也不是這等形勢了。」
「你四叔早有異心,倘若你那位堂兄處置不當,動亂之日將不遠矣。」
「嘿嘿,即使動亂,又與本公主何干。我自逍遙,不管誰做皇帝。」
小瑩道:「讓你當皇上如何?」
「讓我?」梅梅一愣,看看幻天,笑道:「讓師父當皇帝,本公主當皇后。」
幻天笑道:「若真那樣,你那些叔叔、親兄弟、堂兄弟等,就快要將我吃了。」
梅梅:「嘿嘿,這只是玩笑,師父真當皇帝,那麼,皇后、皇妃、貴人、昭儀等等,豈不充斥三宮六院,師父哪還看得上我與姐姐。再說,皇帝起早臨朝,商議天下大事,奏章、奏折堆積如山,從早到晚,廢寢忘食,批閱不完。即便累不死,也無暇顧及我們姐妹……嘿嘿,或許也無力照顧姐妹了。」
幻天笑道:「聽你所言,都是本教對爾等寵慣了。」
「寵慣了?嘿嘿,師父難道還不習慣?那好,姐姐,你我再寵寵師父。」說著,柔嫩的玉手逕自抓住幻天。小瑩在旁媚笑,幻天則直皺眉頭。道:「可歎晉王爺文學宋濂,書學杜環,善騎射,有謀略。修目美髯,顧盼有威。在眾藩王中,尤被你爺爺器重。不曾想,竟有如你之女!朱氏天下,列位公主,哪個像你這般?」
「呵呵……」梅梅聽罷,一陣嬉笑,毫無一絲悲慼之色。道:「父王眾兄弟中,若以心性而言,弟子尤對四叔稍微尊敬。儘管看來有些奸狡,但卻十分豁達豪邁。看似粗獷,卻粗中有細,行事果斷。無論文治武功,當比朱允炆強上百倍。」
「哦?呵呵。」幻天與小瑩對視一眼,笑道:「你看好又能如何,朱允炆早被你爺爺立為儲君。」
梅梅輕輕拂動,嬉笑道:「立不立與我無關,嘿嘿……師父覺得如何?」
幻天輕哼一聲,道:「魔門眾女都被你帶壞,重整門風勢在必行啊。」
「嘻嘻,師父口是心非,人倫天樂,天理也。」
「死丫頭也會胡謅了,哈哈。」
「弟子不會胡謅,只會胡弄!」說罷,附在幻天身上,撒起嬌來。
幻天儘管極力忍住,但經不住梅梅,遂抱起梅梅,再度纏綿起來。小瑩微笑,看著師徒兩人春光旖旎,也不禁情潮湧動。忍住後,起身下床。正巧,耳中傳來腳步聲,急忙走出屋去。來人乃是坤女,稟告說燕王朱棣正召集舊部。小瑩問起原因,坤女告之,早在數月前,燕王護衛軍被調往別處。如今,燕王暗裡又將護衛軍秘密調回。
坤女說罷,遞給小瑩一封信箋。返身回屋,見幻天兩人仍是合身一處,便輕輕落在床上,靜看兩人景色。良久,梅梅輕哼一聲,離身倒臥在床。小瑩才將書信交予幻天。幻天啟開信箋,看罷,道:「燕王再次派人到晉王府,謀位之意愈來愈明顯。由此看來,天下再無幾日安寧了。」
小瑩道:「我等如何行止?」
「江湖不動,我等亦不動,靜觀其變。」
小瑩聽罷,媚笑道:「如你所言,一切不動。」
幻天邪笑一聲:「江湖不動,不等於你我不動。嘿嘿嘿……」說著,拉過小瑩摟在懷裡。這些時日,江湖平靜,眾人也隨之輕鬆不少。依幻天、小瑩之意,兩宮一莊不見動靜,魔門亦不可妄動。如此時日,小瑩難得靜心同幻天相處,每日裡打坐練功,歡愉激盪,春光無限。此時靠在幻天身上,又泛起情潮,竟急不可耐。未等幻天有何動作,但聽嚶嚀一聲,頓將幻天裹挾在自己的世界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