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梅沉思,旋即,笑道:「天郎這稱呼聽著著實彆扭,尚不如稱作公子順耳。或者……或者叫做幻郎……哦,對,就叫做幻郎。嘻嘻……」
幻天細細琢磨,笑道:「幻郎?這稱呼不錯,瑩兒,你看如何?」
齊小瑩輕輕擺手,道:「至於如何稱呼,我隨意便是,不必為此煩心。」
「哦,那便隨你。起來吧,日頭照屁股了。」
齊小瑩看看梅梅,尷尬道:「死丫頭在這……我……」
「嘻嘻,齊姐姐真是,大師娘與二師娘常常一同和師傅歡好,同是姐妹,何必害羞。哎呀——被褥上為何有這麼多血漬?」梅梅驚道。
幻天道:「死丫頭,適才與你齊姐姐行功,為師差些殞命。不過,就在為師到了空極之境,便又經歷一次重生。」
「哦?師傅又重生了?嘻嘻,怪不得又有變化。快讓弟子仔細看看!」梅梅驚喜交加。說著,急忙湊到幻天身前,摸摸面頰,又摸摸全身各處。慨歎道:「師傅真是個怪物,動不動便要重生。弟子曾經聽聞,在數百年前,逍遙派有一種北冥神功,到了某種境界便可以重生。只是過去這麼多年,好像已經煙消雲散,早已不復存在。」
幻天道:「死丫頭說的不錯,適才小瑩也曾提到此事。北冥神功乃是逍遙派的獨門功法,它與凌波微步,小無相功,天山六陽掌,天山折梅手,天長地久不老長春功等,都是逍遙派不傳之秘。當時,這些功法同什麼九陽神功,九陰真經等功法不分軒輊。據傳,北冥神功可以吸收他人功力為己所用。只可惜逍遙派行事乖張,內部爭鬥不止,終至灰飛煙滅。」
梅梅道:「師傅,北冥神功是否流傳下來?」
幻天道:「逍遙派猶如曇花一現,只在江湖出現數十年,便銷聲匿跡。那時,正是魔門的蟄伏期,並未與逍遙派謀面。北冥神功雖然可以吸收他人功力,詭異霸道,但若要將吸來的功力化為自身功力卻是難上加難。蓋因北冥神功太過陽剛,吸收多時,若不適當熔煉消耗,便會焚身而死。」
「哦,原來如此。嘻嘻,那便比不得天魔神功了?」
「呵呵。」幻天輕笑一聲,道:「一般來講,各種功法都有其弊端,只要能夠化解才好。北冥神功取意於莊子名篇『逍遙游』。莊子曰:『北冥有魚,其名為鯤。鯤之大,不知其幾千里也。化而為鳥,其名曰鵬。鵬之背,不知其幾千里也。怒而飛,其翼若垂天之雲。』由此可見,北冥神功之大,之浩瀚,確是不得多見。但無論鯤有多大,鵬有多大,也只有幾千里也。呵呵,既然有限可數,便有窮盡。遠不及無邊無際,空寂無疆。」
齊小瑩道:「幻郎所說甚是,但有邊際,便有局限。」
梅梅道:「師傅,乾坤挪移**如何?」
幻天道:「無邊無際。據聞,這種功法共有九層,但卻無人練到極致。」
「練到極致又將如何?」
「死丫頭問我?」
「是啊,難道師傅不知?」
「為師如何知道?」
「師傅萬事皆通,怎會不知?」
幻天笑道:「呵呵,沒有先例,當然不知。若是憑借估計,也只是胡亂猜想而已。不過,乾坤大挪移功法也是世上少有的神功。無論何種功法都有其弊端,倘若不能兼收並蓄,博采眾長,便會有局限。」
「哦,天魔神功如何?」
幻天道:「無圓無方,無大無小,無邊無際,無影無蹤。」
「真是玄奧,摸不著頭腦。」
齊小瑩道:「死丫頭,摸不著頭腦那便對了。據我估計,你師傅此時恐怕已到天人之境了。」
梅梅詭異一笑,道:「看姐姐一臉喜悅之情,怕是早對師傅暗生情愫了吧?」
齊小瑩嗔怪道:「胡說,我……哎呀……死丫頭放手,放手啊……」不待齊小瑩說完,梅梅的小手已經伸進被褥,盡往癢癢處抓撓。齊小瑩瘙癢難耐,不禁叫喊起來。梅梅滿臉詭色,觸手之下,倍感滑膩,不由放手摩挲。
看著二女嬉鬧,幻天在旁暗自偷笑。忖道:「二女功力非凡,梅梅不消再言,單是這齊小瑩,此刻的功力也已今非昔比。融合摩羯真氣後,恐怕內功已經達到無法預知的境界。儘管如此,江湖之凶險,仍不可大意,還應進一步打造錘煉。此女真是怪異,雖然自己險些因其而死,卻是因禍得福。」
此時再看二女,早已滾做一團,嬌笑聲、喘息聲不絕於耳。齊小瑩玉體裸裎,似乎早已忘記羞澀,梅梅亦是衣衫凌亂,鬧得不亦樂乎。好久,二女才慢慢安靜下來,看著對方,眼中儘是羨慕之色。旋即,二女坐起。梅梅拿過包袱,找出一套新的裙衫。
齊小瑩嬌面含羞,在梅梅搔弄下,不但未覺煩心,反而倍感舒適。她卻不知為何如此。其實,梅梅在暗中已用上柳盈盈所傳的房中秘技。想起適才嬉鬧時的情形,忍不住拍了拍梅梅,笑道:「真是個瘋丫頭,看你這股勁頭,幻郎怎受得住你折騰。」
「嘻嘻,姐姐的身子真是令人垂涎,怪不得師傅……」
「啪」、「啪」兩聲。
「哎呀……師傅你……」梅梅疼得亂叫。
「死丫頭再行胡說,便打得你屁股開花。」
梅梅揉著屁股,故作痛苦狀:「師傅下手怎地這般狠辣,真不知憐香惜玉,哎呦……疼死我了。」
「呵呵,你二人起來洗漱,我等去看看王爺。」
梅梅一聽,登時來了精神,喜道:「看完爹爹後,是否離開這裡?」
幻天反問道:「為何離開,王府裡有吃有穿,為師喜歡這裡。」
梅梅苦笑,撅著小嘴道:「師傅,弟子呆得悶了。」
幻天笑著,捏了捏梅梅嫩唇,道:「死丫頭,這太原城內可有好去處?」
梅梅一怔,旋即睜大眼睛,興奮之情溢於言表,忙道:「師傅這是……嘻嘻,城內好去處甚多,不知師傅是尋花問柳,還是出千豪賭?」
「哈哈哈……你這死丫頭知道的真不少,我等只是隨意逛逛。」
「師傅,快走吧。」
幻天擺手:「不急,不急。先去看看王爺,順便再看看王府有何變化。」
「師傅,你曾說要掩藏行跡,為何還在府中閒逛?」
「呵呵。」幻天詭秘一笑:「時隱時現,該隱時則隱,該現時則現。」
梅梅怔道:「這是何故?」
幻天道:「日後自知,不必囉嗦,快些洗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