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梅撤去真氣,現出原形,嬉笑著來到床邊。笑道:「真是活色生香,我還未看夠這活生生的春宮。嘻嘻,姐姐與師傅自管逍遙,不必管我。」
幻天笑道:「死丫頭,何處瘋去了?」
梅梅眨動美目,詭笑道:「師傅真是,弟子只出去這點功夫,便與齊姐姐勾搭成奸。日後若再遇到什麼美人,弟子便先殺……」
「啪」、「啪」兩聲,梅梅登時嬌呼起來:「師傅為何打弟子?」
「死丫頭,攪擾為師好事,難道不該受打?」
「嘻嘻。」梅梅嬉笑一聲,挨個指點幻天兩人,道:「師傅竟說假話,此刻仍與姐姐貼在一處,怎說成打擾,弟子真是冤枉。」
齊小瑩聽罷,見自己與幻天這般情形,不由尷尬萬分,真是無地自容。想要離開卻被幻天抱住,竟難以抽身。情急之下,不由掙扎。抽身後,急忙鑽進被窩。片刻,待心神平復,嬌面仍帶一絲窘態,嗔怪道:「死丫頭,你去找太原總兵馮勝,為何現在才回來?」
梅梅道:「此事說來話長,稍後再說。」梅梅一邊說著,一邊坐在齊小瑩身邊。面上帶著詭笑,突然伸手便往被窩裡掏去。齊小瑩急忙躲避,但床面不大,又如何躲得過去。梅梅一邊摸索一邊笑道:「看姐姐春眉綻放,螢光敷面,定是與師傅做過雙修。嘻嘻……噫……姐姐容貌怎麼變得更加嫩滑?哎呀!好像身子也細膩不少。」
「死丫頭,住手,啊……快快住手。」齊小瑩被梅梅弄得一陣麻癢,一邊嬌呼,一邊推開梅梅小手。
梅梅嬉笑,不懷好意地道:「經過一場風雨,姐姐愈發美麗。莫說師傅看著喜歡,即便妹妹看了也想親上兩口。」
齊小瑩羞澀道:「死丫頭不得胡說,我並沒有『磨鏡』嗜好。」
「嘻嘻。」梅梅嬉笑一聲,詭秘道:「姐姐有所不知,在宮廷之中,『磨鏡』或是『對食』之人甚多。想來定是十分有趣,姐姐要不要去看看?」
齊小瑩急忙擺手,道:「算了,我沒有興趣。呵呵,死丫頭怎麼知道此事,難不成你也有這嗜好?」
梅梅道:「我有師傅便心滿意足,何須磨鏡那般無聊。既不激盪,也不徹底。」
「唉……死丫頭說的也是。」
梅梅一笑,道:「看來姐姐定已嘗到甜頭,如今是欲罷不能了。」
「去!」齊小瑩嬌嗔一聲:「死丫頭不說好話,哪裡像個公主。」
梅梅笑著伸出手去。齊小瑩見狀,急忙躲開。情急之下扯過被褥,但卻顧此失彼,洩露了春光。梅梅拍了拍齊小瑩,眼中滿含春色,癡癡地道:「看姐姐這副身子,任誰見了都會流出口水。想那皇宮之中,每年都在天下遴選宮女,卻無一人像姐姐這般美麗。唉……皇爺爺那老傢伙怕是沒這福分了。」
幻天岔開話頭,道:「死丫頭真去找馮總兵了?」
梅梅道:「當然,師傅難道不信?」
「你找馮總兵到底為了何事?」
「嘻嘻,不瞞師傅,馮總兵那裡兵器甚多,弟子去借了幾門火炮。」
「火炮,去借火炮有何用處……哦……原來如此,死丫頭真是聰明,呵呵。」幻天明白了梅梅真意。
梅梅道:「各派即將圍攻魔域,一旦開戰,有幾門火炮豈不更妙。」
幻天笑道:「死丫頭真是個鬼精靈,居然想得如此周全。」
梅梅得意道:「弟子已讓馮總兵派人,將幾門火炮秘密送往魔域,估計半月之內便可到達。」
幻天道:「朝廷對兵器管制極嚴,此事萬一洩露,對王府相當不利。」
「無事,大不了便說弟子借來耍耍。」
幻天道:「當今皇上疑心甚重,六親不認,死丫頭雖然不怕,只怕王爺將要受到牽連。」
「嘻嘻,倘若追究起來,弟子自會編排理由。」梅梅毫不在乎。
幻天道:「如此便好,其實幾門火炮對魔門而言,並非必需。」
「弟子以為,有總比沒有要強上許多。」
「那是、那是。既然死丫頭可以應付,為師放心就是。」
梅梅嘻笑道:「還是師傅知書達理,全不似那個馮總兵死板僵化,一心遵守什麼朝廷律令。弟子好說歹說勸了半日,說得口乾舌燥,也未將其說動。只好死皮賴臉,趁機將其灌醉,這才應允下來。」
「死丫頭不會是用強吧?」
梅梅道:「弟子哪會用強,只是抬出師傅的名號,那馮總兵登時無語。私下裡幾次問起師傅,弟子只說師傅對上次在王府遭到他斥責之後,本想殺他,只是礙於爹爹的面子,並且尚未等到時機殺他時,馮總兵嚇得心驚肉跳,不住求饒。」
幻天笑道:「死丫頭說得有些玄乎,馮總兵乃是鎮守邊關的將軍,武藝雖不高強,但一身英雄氣概,浩氣凜然,怎會是貪生怕死之輩。」
梅梅做個鬼臉,嬉笑道:「弟子只想奉承師傅幾句,師傅卻不解風情,唉……實話說來,那幾門火炮乃是弟子與其賭酒所贏。」
「呵呵,天下聞名的食神,豈有不贏之理,不錯、不錯。」
梅梅道:「聽爹爹言說,師傅將與爹爹一同前往京師,不知對否?」
「正是。」
「師傅曾說不喜皇宮,為何又答應了爹爹?」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為師只是為了兩個條件而去。」
「哪兩個條件?」
幻天看看齊小瑩,笑道:「首先是魔門行事自由,其次是魔門中人無論何種出身,均不得追究過往。」
齊小瑩聽罷,芳心一動,頓生感激之情,道:「天郎想得真是周到。」
幻天道:「小瑩出身神教,將來行事若是受到官府騷擾,本教焉能安心。」
「什麼?天郎,適才姐姐說的是麼?」梅梅驚道。
幻天笑道:「你齊姐姐不喜用夫妻間的稱謂,非要如此不可。」
梅梅訝然道:「真是怪異,知道師傅的名諱尚好,不然,還以為是天狼。」
「名號只是虛相,只在稱呼者的內心。心存真意,何必在乎名號。」
梅梅皺眉,道:「師傅,只是這天郎聽著有些蹩腳,不如換個稱呼吧。」
「那依死丫頭之意,該如何稱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