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老太婆,本教懶得同你過招。死丫頭,你來吧。」說話的當口,幻天已然現身落定。
「弟子遵命。」嬌呼聲過後,梅梅身形忽然消失。「神蠱金婆」心頭狂跳,在梅梅消失的剎那,不由閉上眼睛,聽風辨位之下,疾速舞動鐵拐,掌力突發。但是,「神蠱金婆」舞動的杖影,儘管密不透風,但擊在強猛的勁氣上,卻感到手臂發麻。此時此刻,「神蠱金婆」方才感到,這兩個人物絕非等閒之輩。
僅僅過了四十餘招,「神蠱金婆」便感到真氣不濟,心中暗想:今日怕是不能善了了。無形的身影,強猛的勁氣,剛勁的指風,任是哪個都是催命的利器。此刻,「神蠱金婆」只能窮於應付,盡力避開勁氣。但面對梅梅快速而無形的身法,想要完全避開,絕無可能。接觸之下,「神蠱金婆」只覺得氣血翻騰,喉頭發甜。
又過了二十餘招,梅梅在打鬥中也覺得有些意外。這老太婆的功力確實不凡,雖然自己並未使出全力,但老太婆竟能支撐七八十招而不敗。如此功力,江湖中已不多見。比之三大聖手,也是有過之而無不及,這老太婆確實不簡單。
「老太婆功力雖然不俗,但也不過如此。小心,看掌。」嬌喝聲中,梅梅忽然現出身形,驟然增提兩層功力,玉掌翻飛之際,指風忽然泛起刺耳的銳嘯,綿綿密密,好似蛛網一般徑向「神蠱金婆」罩去。
「神蠱金婆」目睹梅梅攻勢,心中凜然。在此千鈞一髮之際,不禁突然發狠,怪叫一聲後,鐵杖忽然爆出一溜寒芒,寒芒乍出,轉瞬便化成了一蓬蓬耀眼的光暈,逕向梅梅迎去。驟然之間,彭彭彭地一陣爆響,金鐵之聲大作。
「啊……」「神蠱金婆」忽然發出一聲痛楚的悶哼。就在悶哼之聲響起的同時,但見空中毫光一閃,一道快得肉眼難辨的光影,倏然向「神蠱金婆」射去。「神蠱金婆」驚魂未定,奮力揮動鐵杖向那光影掃去。
不幸的是,那光影好似幽靈一般,輕微閃動之下,避開鐵杖,卻向「神蠱金婆」面門撲來。「神蠱金婆」閃避的當口,一股腥氣已然撲進鼻息之中。「小貂!」「神蠱金婆」驚呼出口,也怪「神蠱金婆」大意,光影掠過面頰的瞬間,但覺耳際風起,隨之傳來一陣刺痛。
光影再閃,一切寂然。面前,梅梅與幻天並肩而立。而在梅梅肩上,小貂赫然而立,一雙冒著凶光的小眼睛,死死地盯著「神蠱金婆」師徒。
「小貂……」馬倩兒嬌呼一聲,不由喜出望外。但嬌呼聲尚未落地,那小貂猛然呲出一排森白的牙齒,作勢欲撲。
馬倩兒大驚,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扭頭看向「神蠱金婆」之時,心神更是一緊。只見「神蠱金婆」脖頸之上,正汩汩地冒著鮮血。那明顯的齒痕,無疑說明,小貂已不認得昔日的主人了。馬倩兒見狀,不由愣在當地。
「老太婆,過招已經結束,本教看來,文鬥也不必了。」
「神蠱金婆」點了幾處穴道,止住流血,狠狠地道:「老身今日不幸落敗,自是功力不濟之故。這扁毛畜生有奶便是娘,不要也罷。」
「師傅,小貂……」馬倩兒聽到此言,急得快要哭出聲來。
「住口,你這沒用的東西,何必與畜生計較。」
「弟子……」
「住嘴。」「神蠱金婆」厲聲喝道。
「老太婆真是痛快,本教不為己甚,爾等盡可去了。」
「老身雖敗,自是不會與爾等糾纏。老身自有去處,爾等不必操心。」
幻天笑道:「婆婆武功不凡,放眼天下,幾無對手。你自是可以任意逍遙,但你這弟子,卻是要多加小心。江湖之上淫邪之徒甚多,一個不慎,便可能失人**。」
馬倩兒嬌喝道:「住口,**是否不用你操心,本姑娘自會料理。」
「呵呵。」幻天輕笑,眼中突然露出一股邪異的光芒,馬倩兒急忙別過臉去。前後只見過幻天幾次,她倒不懼幻天的名聲,但看了幻天那怪異的眼神,卻感到如芒在背,說不出是什麼感受。在幻天的眼光之下,自己好似被掏空了一般。
「你這魔頭,莫要打倩兒的主意。」「神蠱金婆」見狀不由沉聲喝道。
「哈哈哈……」幻天一陣大笑,收回目光,輕鬆道:「本教豈會打你這寶貝徒弟的主意?真是天大的笑話。不過……本教若是要打誰的主意,不是本教誇口,在攝魂**之下,恐怕天下的女子盡可為本教驅策。」
「哼,一派胡言。」馬倩兒冷哼一聲。
「你這丫頭難道真要驗證攝魂**?」
馬倩兒驚道:「什麼,攝魂**?」
幻天正色道:「愛美之心人皆有之,本教亦不例外。但本教不喜用強,況且本教已有兩位妻室,自是美絕天下,容貌之美幾乎無出其右。本教無心於美色,更不會以貌取人。得人得心,心不屬、意不在,美貌只是愉人眼目而已。你這徒弟雖然貌美,但心性還需磨練。」
馬倩兒哼了一聲:「本姑娘無需他人教訓。」
「哈哈,本教無意教訓你,若你自修心性,那倒省得本教操心了。」
「本姑娘心性怎樣,與你何干!」
「沒有關係,不過,凡事皆有可能。」
「本姑娘與你沒什麼可能,你別自作多情。」
幻天看看梅梅,道:「死丫頭,你是希望為師有可能還是無可能?」
梅梅一怔,心中泛起一絲酸楚,道:「這乃是師傅自己的私事,弟子怎會知道。不過,師傅有無可能,弟子都無意見。」
「哈哈,死丫頭也是這般心性。唉,算了吧。」
梅梅道:「師傅高興便好,弟子怎會與師傅計較。」
「住口,你二人一唱一和,究竟是何意思?」馬倩兒邊聽邊琢磨,越聽越不是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