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臉面,隨時隨地都可看到。為師說好便好,死丫頭放心吧!」
「哦……嘻嘻,好與不好,只要師傅喜歡便好。」
「為師喜歡,甚是喜歡。呵呵,走吧。」
幻天說著,便要起身。梅梅一把拉住幻天,撒嬌道:「既然師傅喜歡弟子,且你我追了一路,弟子又感到有些疲乏。不知師傅……」
「死丫頭這點心眼,沒有用到別處,幾乎都用在偷懶上了。算了,來!」幻天剛剛攤開雙臂,梅梅早已撲到懷裡,小手不住地捏弄著。幻天拍拍屁股,笑道:「你我在湖中沖和了整整三日,怎地還要這般?」
梅梅扭動身子,期盼道:「弟子喜歡,師傅莫再言語,快些進來。」
幻天低頭親了親嫩唇,道:「算了,回到『仙客居』再行與你歡娛吧。唉……以你現在這股勁頭,普通人物還真不易應付。」說著,倏然騰起身形,看了一下方向,逕自向來路疾射而去。
半個時辰後,兩人回到「仙客居」。剛剛落定身形,幻天微微抽動鼻子,開口道:「出來吧。」
話音剛落,便見瓦礫堆裡忽然冒出幾個蒙面勁裝女子。見到幻天,不由縱身飄來。到了幻天近前,五個魔女紛紛摘取蒙面巾,春女道:「主人,奴婢有要事稟告。」
「哦,進屋再說,走吧。」說著,幻天領著眾女進入木屋。待坐定後,幻天平靜道:「春女,魔門是否遭到了各派攻擊?」
春女一怔,道:「主人料事如神,正是如此。」
「情況如何?」
「老巢全仗陣勢支撐,外圍雖有破損,但並無大礙。只是……」
「只是如何?」
春女忙道:「近幾日,老巢附近忽然來了兩個不明人物,功力高絕,非比尋常。兩位主母及坤姐等人雖能應付,但各派人馬眾多,應付起來甚是麻煩。」
「是否查出來人底細,到底是何方神聖?」
「不曾查出,所來兩人俱是黑巾蒙面。自形體看來,乃是一男一女。」
「一男一女?」
「正是。」
幻天思慮一番,最終也沒有想出是誰,江湖上武功高強,並且是聯手的一男一女,實不多見。尤其是女子,除了陳秋水、了因師太以及靜定師太等幾個屈指可數的掌門外,還有便是只聞其聲,不見其人的「北海神嫗」,並未聽聞還有武功高強的其他女子。
即便是十幾年前,江湖上的八大美女,其武功也是沒有出眾的人物。更不用說當今江湖十大美女,其中已有三位投身魔門。而風婷婷,司徒雪,林天嬌,沈若冰等四女的武功也已知道大概,只是不知蓋巧巧,馬倩兒,韓雪煙等三女的功力到底如何。並且這三個美女在江湖上從不輕易走動,識得三女之人甚少。
想到了天下女子,幻天心裡自然便想到了靜定師太。暗道師太的武功到底如何了呢?雖然長久不見師太,也未沖和傳功,但以靜定師太的根基,兩三年以來,武功進境定是不同凡響。
思慮甫畢,幻天平靜道:「老巢遭襲看似麻煩,但也不是壞事,起碼可以藉此檢驗是否穩固。最壞處著想,也不過燒了數顆大樹而已,不會影響老巢的根本。倒是神宵宮及凌雲宮值得防範,此次不見兩宮賊人,不知在謀劃什麼。」
「師傅說得錯了,你我在此,神宵宮此刻怎能派出人馬。」
幻天面色一整,道:「死丫頭,狡兔三窟,神宵宮不會傻到只有一個巢穴。此處巢穴在深山之中,與外界相距甚遠,出行極其不便。倘若為師估計不錯,江湖之上肯定還有其他藏身之處。」
「哦……師傅說得有理,不過此次所來,四大空明使有三位在此。倘若還有其他密處,那麼,幾個老賊如何趕得回來。」
「呵呵,死丫頭說得也不無道理,或許還有其他原因,只是你我不知而已。」
「其他原因?倘若有其他藏身處,那麼,另外的巢穴又在哪裡呢?」
「死丫頭不知?」
「弟子怎會不知。師傅是否知道?」
「為師嗎……」幻天拉長語音。
「師傅快說!」
「呵呵,為師也不知道。」
梅梅撅嘴:「師傅為何拉長聲音,好似知道一般,故弄玄虛!」
「為師只是邊說邊想而已,其實真的不知。」
「師傅,春女等幾個姐妹到此,我等不若再回青芒山,殺他個片甲不留。」
「死丫頭狂得可以,你怎知神宵宮裡都是不堪一擊的廢物?」
「幾個老傢伙不過如此,我等還有何懼哉。」
「非是懼怕,而是還不到時機。」
「何時才是時機,弟子早已等不及了。」
「何時合適,何時便是時……」
「師傅莫再說了,再說的話,弟子頭便大了。」梅梅及時打斷幻天。
幻天看一眼春女等人,笑道:「死丫頭,凡事講究因時,因地,因勢而行。通俗講,便是但凡行事,要在何時、何地、何種情形下、採取何種方式而行。倘若不明形勢,在錯誤的時候,錯誤的地點,採取錯誤的方式行事,焉有勝算。死丫頭,為師如此言說,你明白了?」
梅梅點點頭,道:「師傅說的也就是見機而行之意,弟子明白。」
幻天笑笑:「明白就好。我等與江湖各派現在就拚個你死我活,兩宮在後虎視眈眈,你道後果如何?」
梅梅一怔,隨即,若有所悟,道:「鷸蚌相爭漁翁得利?」
「不錯。」
「魔門歷次被滅,均是在最後關頭,被兩宮以及其他一些不明人物趁機所滅。如此說來,江湖各派實不足慮,只有慢慢剿滅兩宮,尋找並消滅其他勢力,魔門才能安然無恙,進而從容對付江湖各派。」
梅梅道:「師傅高見,弟子明白了。」
「真的明白了?」
「當然,唯有掃除後顧之憂,方能放手一搏。」
「哈哈哈……」幻天一陣大笑,道:「死丫頭終於開竅了。春女,爾等以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