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雪笑道:「二妹何必羞澀,看都看了,摸摸又有何妨。」
小婉急忙側身,道:「相公,快快睜眼。大姐要……」
「啪!啪!」兩聲,小婉話未說完,屁股便挨了兩巴掌。登時,嫩臀之上現出數道指印。「哎呦……」小婉疼得嬌呼一聲,嗔怒道:「相公真是不知輕重,打得火辣辣地疼痛。哎呦……」或許是幻天下手真的重了,小婉仍是哎呦不止。
幻天邪笑,道:「兩個娘子俱已恢復如初,此刻欲做何事?」
小雪連忙躲避,笑道:「相公,我等激戰半日,感覺有些累了,便歇息吧。」
「嘿嘿嘿……你二人傷勢痊癒,功力盡復。難道不做……」
小雪忙道:「還是不要做了!死丫頭不知去了何處,若是突然回來,撞破我等好事,豈不尷尬。」
「呵呵,算了。兩位娘子還應及時打坐,好生歇息。」說罷,幻天看看天色,道:「死丫頭不回,定是遇到什麼稀奇古怪之事。在房間憋了幾日,我出去溜躂溜躂,順便看看孟塬鎮。」
小雪急忙穿上裙衫,不捨道:「相公出去切不可太久,省得我們姐妹想念!」
幻天輕笑,伸手拍拍二女,道:「不會太久,去去便回。」說罷,幻天慢慢走出房間。小雪兩人仍是有些不捨,看著幻天背影,二女不禁悵然若失。小雪似乎有些後悔,感到適才不該拒絕幻天。若非說是歇息,恐怕幻天也不會出去。
二女相視對坐,本來還要打坐,此刻卻有些心慌意亂。小婉忍不住說道:「大姐,相公獨自出去,恐怕也很孤獨,你我不如……」
「二妹不要說了,走!」說罷,兩人急忙整理裙衫,本想梳妝紮起秀髮,心急之下,早顧不得這些,飄身便追了出去。
時近傍晚。
幻天一個人走在街上。
街上,偶爾有行人路過,看到幻天時,不由紛紛避開。兩日以來,鎮上的百姓似乎習慣了恐怖的氣氛,或許是憋得太久,不少人咋著膽子走出了家門。相互打聽之下,心中稍安。雖然四大惡魔、魔門的魔頭及魔女都在鎮中,但鎮子裡的百姓卻沒有受到傷害。
幻天見狀,不禁苦笑。幾日來,幻天日日呆在房間,其實不是甘於寂寞,而是一直在等待。等待一種自己也無法想像的情形,那便是——幻天在近幾日一直感到有種不安的悸動。幻天也無法說清,更無法知曉為何會感到不安。因而,才不惜耗損功力為小雪等人輸功。
儘管小雪在機緣巧合之下,根骨資質脫胎換骨,功力大增發生巨變。幻天當著小雪等三女之面,口中雖然說著放心,但暗地裡卻是放心不下。幾日以來,似乎時時感到有種危險正在接近。
幻天走到一處偏僻地方,凝神之下,卻是毫無所覺,但鼻息中卻聞到了一絲血腥氣。幻天循著血腥氣,逕向鎮南而去。不一刻,幻天來到了亂石崗。亂石崗十分偏僻,週遭林木雖然已經發芽,但仍是枯黃一片,落敗淒涼。
巨石後,十幾具屍體整齊地橫躺在地,頭骨碎裂。顯然,這是「祁山陰魔」毜豐的傑作。不知這老魔為何如此,掠人吃人之後,竟還要將屍體擺放整齊。
幻天輕輕搖頭,見無異狀,返身往回走去。慢步走出亂石崗,來到官道。幻天停住身形,左右看看。目光所及,官道之上靜悄悄的沒有一絲人影。幻天看了一會兒,暗自歎息一聲,正準備離去。
就在此刻——
遠處忽地傳來一陣隱隱約約的馬蹄聲。幻天聽了,凝神向官道盡頭看去。但見官道盡頭,遠遠地奔來一匹白馬,馬上坐著一位女子。那女子垂首思慮,信馬由韁,好似失神。
幻天站在官道旁,負手而立,靜靜地看著馬上的女子。但那女子垂首,長髮遮住了臉面,幻天難以看清女子的面目。在離幻天還有十多丈遠近,那匹駿馬不知為何,忽然停了下來。
那女子忽然醒悟,剛剛抬起頭來,駿馬忽然唏唏地一陣嘶鳴。同時,駿馬猛然揚起前蹄,人立而起。那女子差些便掉落下來,急忙抓住馬韁。待駿馬四蹄落地,女子慢慢撩起長髮。
幻天一看,不禁一愣——司徒雪。
這女子正是司徒雪。
當幻天認出司徒雪的同時,司徒雪也在同一時刻看了過來。僅僅看了幻天一眼,心神不禁大震。本是哀婉淒愁的美目,忽然泛起一股難以形容的驚異之色。
在這一刻,司徒雪好似認出了負手而立的幻天。但乍看之下,卻又感覺十分陌生。印象中的那人很是柔弱,並略帶落魄意味。眼前的男子,雖然仍是一副柔弱斯文模樣,但一雙細目之中卻蘊藏深邃的氣韻。看似柔弱斯文,卻使人感到在柔弱斯文的表面下,蘊含著難以言明的氣韻。柔婉溫和,剛柔相濟。在柔婉溫和之中,掩飾不住那股無上的氣勢。這種氣勢無形無影,無邊無際,在這無形無跡的氣勢面前,使人無所適從,令人臣服。
司徒雪怔怔出神,全然忘了一切。她似乎從未見過這樣的男子。面目竟然溫婉得如此柔和,猶如菩薩般的形貌,使人頓生暖意,消弭戾氣。沒來由地,幾乎不加思索,司徒雪脫口而出:「你是盧幻天?」
「不錯,司徒姑娘別來無恙?」幻天的口氣與形貌有著巨大的反差,語氣平淡,神情冷漠,沒有一絲暖意。但幻天仍是正面站著,並沒有拒人千里之外。
司徒雪一怔,不知怎地,忽然感到有些失望,美目怔怔地看著幻天。片刻,司徒雪慢慢回頭,四顧之後,猶豫道:「盧公子,本姑娘雖對魔門有些看法,但贈藥之恩卻不敢或忘。」
幻天輕輕擺手,道:「司徒雪姑娘不必客氣,不瞞你說,還魂丹對於武林江湖人物而言或許珍貴,但對本教來說,如同幾碟小菜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