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雪道:「你們兩個勿再一唱一和,喝酒!」
梅梅道:「喝酒是自然,師父那魔頭不知現在如何。我們三個在此,師父不會出去再找幾個美女吧?」
「死丫頭口無遮攔,你師父怎會……」
梅梅神秘道:「二師娘有所不知,弟子學了一套……嘻嘻,師父甚是喜歡。弟子忽然想到倘若師父遇到什麼柳盈盈、陳秋水那樣的**,恐怕難以把持得住。嘻嘻。」
小雪忽道:「死丫頭說話吞吞吐吐,究竟有何秘密?」
梅梅訕笑,道:「沒有秘密,弟子只是說得漏了嘴。」
「快說,你究竟學了何種功夫!」
梅梅心中叫苦,猶豫道:「倘若弟子說了實情,兩位師娘勿要責怪弟子。」
「說吧,盡量不責怪你便是!」
「盡量不責怪?看來大師娘仍要責怪,弟子還是不說的好。」
小雪道:「好了,儘管說吧,不怪你便是。」
梅梅放下燻肉,看一眼正在狼吞虎嚥的毜豐,輕聲道:「不瞞二位師娘,弟子自柳盈盈處學了一些房中秘術。嘻嘻,施用起來,師父甚是喜歡。」
「什麼?死丫頭居然學……」小婉剛說到這,頓覺尷尬,不由住口。
小雪聽了,心中一動,笑道:「二妹不必大驚小怪,死魔頭表面看似書生樣貌,柔弱安靜,實則一肚子花花腸子。遇到死丫頭算是找對了人,做了好事。唉……若非此次功力有所增長,我真不知如何應付死魔……」
「嘻嘻,大師娘不知應付何事?」
小婉拍了一下梅梅,嗔怪道:「去,快吃!都怪你這死丫頭,學什麼不好,偏偏學那些齷齪的東西。」
小雪沉思,隨即,面露一絲羞澀。忽道:「死丫頭,死魔頭真的喜歡?」
梅梅怔道:「當然,師父戀戀不捨,極是高興。」
「哦……」小雪沉吟一聲,心中已有計較。小婉見狀,早已心知肚明。口中雖然不言,但與小雪對視之下,不由紅暈上臉。
「死丫頭,今日我們三個共居一室,快去找個清淨一些的客棧。」
梅梅苦笑道:「大師娘,弟子尚未吃飽,難道現在便要去找客棧?」
小雪瞪了梅梅一眼:「死丫頭怎地如此囉嗦!你自管去,我要一些酒肉,給你帶回去便是。真是人小鬼大,吃起肉來竟是沒完沒了。」
「好吧,弟子這便去。」說罷,梅梅順手抓起三大塊燻肉,喝了一口酒,戀戀不捨地走出門去。二女相視一笑,不由喜上心頭。
小雪道:「二妹,自從死丫頭來了以後,我逐漸理解了怎樣才是真正的人生。活著,便要像相公那樣活著,行事便要像死丫頭那樣行事。人生百年,轉瞬即逝,該逍遙時便逍遙。呵呵,醉裡乾坤大,壺中日月長。干!」小雪說罷,端起一杯酒,一飲而盡。
小婉也端起一杯酒,咕嘟一聲,同樣是喝個乾乾淨淨,吟詠道:「但飲生前一杯酒,何須身後千載名。」
「哈哈哈……」毜豐聽了,忽然怪笑起來,笑得小雪兩人一愣。便聽毜豐怪聲怪氣地道:「老夫活了百十有二,乃是頭次見到女子這般豪爽。來,老夫跟蹤並打傷你們兩個丫頭,甚感愧疚。便以這碗美酒,敬丫頭們一碗!」說罷,毜豐一飲而盡。
小婉兩人又是一愣,萬萬想不到這凶名卓著的惡魔,居然說出此等話來。毜豐見二女怔神,鼠眼一瞪,射出兩道駭人的綠光,沉聲道:「老夫一生從不敬酒,臭丫頭難道還擺起架子不成?」
小雪一怔,隨即笑道:「想不到老東西還挺仗義,真是難得。干!」說罷,二女同時幹了一大碗美酒。
「哈哈哈……」毜豐一陣怪笑,道:「如今,武林江湖劫運已起,道消魔長,恐怕再無寧日了。老夫百十以上的年紀,又能活過幾年。嘿嘿嘿……等老夫攢足了銀子,便自掘墳墓,打造一座金墓銀塚。只等老夫死後,好好享受一番。」
小雪兩人適才還有些感動,此刻聽了毜豐之語,不由暗笑。心道:看來這個老惡魔神經確實有些問題。攢著銀子,生前不去享受,死後卻要建個金墓銀塚,豈不怪哉。
驀地。
毜豐鼠眼急轉,小婉幾乎在同時也是一怔。小雪詫然,片刻,小雪也感到有些異樣。幾乎同時,三人對視一眼後,急忙起身,快步來到窗前。
一聲刺耳的長嘯,帶著尾音,掠空而過。轉瞬,但聽半空響起一聲震天動地的巨響。巨響過後,酒樓頂上的瓦片已被震得簌簌而落。相隔了片刻功夫,又傳來一陣隆隆的轟鳴聲。
轟鳴聲震得大地都在搖晃,三人大驚,單純從巨大的轟鳴聲中,便可聽出必是高人正在激戰。聽著雷鳴般的巨響,交戰雙方的功力,實已經到了神鬼莫測的地步,三人驚異萬分,極為不安。轟鳴聲震耳欲聾,山為之崩,地為之裂。聽到這種轟鳴,毜豐不由色變。
夜空暗黑,透過窗戶向外看去,便見空中飄蕩著三個白色光團及一個紫色光團。在三個白色光團之中,其中一個更顯巨大,相當於另外兩個白色光團的一倍。四個光團旋成道道迷幻的光暈,相互追逐撞擊。
紫色、白色的光芒忽閃忽滅,耀得小鎮如同白晝一般。轟鳴聲中,竟然暗含龍吟,聲震數里。整個小鎮已在巨大的轟鳴聲中,竟然倒塌了數座房屋。四個光團來來往往,忽上忽下,忽遠忽近,攪纏在一處。
巨響過後,光影閃動的間隙,赫然看到半空之中,乃是四個人在激烈相搏。那是三條銀色身影,一道紫色光電。身形疾速飛旋,飛快的身影閃動極快,已經旋成了光團。三個白色的光團,映襯著旋蕩的劍光,四散激射。
「三大聖手!」毜豐驚異道。
「什麼,三大聖手?」
「不錯,正是三大聖手。」
小雪急道:「那個紫色光團又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