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煞當是罷手不得了?」
「正是!」
梁文錦氣悶難當,極力壓抑火氣,道:「本教已經言明,你儘管施為。」
梅梅輕輕一笑,不以為意,暗運三昧真火,但見那錦囊忽然騰起一縷煙霧。煙霧繚繞,散發一股刺鼻的辛辣氣味,並夾雜一股淡淡的清香。梁文錦及柳盈盈眼見煙霧一起,不由大驚。探手之下,急忙將解藥塞入口中,並緊緊地摀住口鼻,蹲在地上。
良久,等到煙霧散去,梅梅手中已然空無一物。錦囊蹤影不見,點塵不剩。再看梅梅,神色依舊,毫無中毒症狀。梁文錦大驚,如此強烈的毒氣,對這魔煞卻是不起半點作用,並且將自己珍若生命的錦囊化去,心中萬分疼痛。
同時,又在心中泛起一絲驚恐,暗自出了一身冷汗,忖道:「這魔煞功力怎地如此強悍,當真是匪夷所思,幸虧自己沒有輕舉妄動。」
柳盈盈更是做聲不得,上一次與梅梅相遇,梅梅只是自己給自己封了個魔煞的名號。但這魔煞之名,僅僅過了兩月有餘,便已如日中天,令人聞風喪膽。柳盈盈始終也猜不透梅梅心事,也難怪柳盈盈猜不透,只因梅梅面上始終掛著不知名的笑意。在江湖上,對梅梅另有一種稱謂:魔童。
梅梅看著兩人神色,道:「柳門主一手迷香,不知迷倒了多少青年俊傑。不過,本魔煞對此倒是不以為意。我只是看到柳門主床上功力確實不同凡響,本魔煞甚是佩服。不知柳門主可否傳授一二,本魔煞也好受用受用,嘻嘻!」
柳盈盈一怔,萬萬想不到梅梅說出此番話來。看其樣貌不過十三四歲年紀,儘管身子顯得成熟一些,仍是稚氣未落,幾如孩童模樣。雖然這個妖女曾經說過年紀,但如論如何看,也不像其真實年齡。
柳盈盈不愧號稱「多情妖姬」,聽了梅梅言語,只是思慮片刻,便媚笑道:「本門主正愁一身迷情功力,找不到一個可造之人。魔煞年紀雖小,卻有股與生俱來的媚氣。既然公主有此雅興,本門主定會傾囊相授。」
「呵呵……」梅梅輕笑一陣兒,道:「柳門主,不知攝魂**與迷情**之下,還有多少男女可以保持清醒的神志。柳門主是否願意一試?」
柳盈盈乍聽攝魂**,不由連連擺手,笑道:「本門主迷情功力實乃彫蟲小技,怎能與魔教迷情**相提並論。我看不必一試,本門主自甘認輸便是。」
「真的不用一試?」
柳盈盈尷尬道:「公主說笑,確實不用一試。」
梅梅道:「不過本魔煞言說請門主傳授一二,確也是實情。嘻嘻!」梅梅說罷,暗自想到與幻天歡愉時的情景,忖道:「若是學得一些**本領,再與師父歡愉,究竟會是何種情形。嘿嘿嘿……師父若是難以抵擋,豈不難以捨得離開我,定會時時與本公主……呦,不好!」梅梅暗自思慮美事兒,卻不料想著想著,感到內中潮熱憋悶,泛起一陣衝動。
梅梅急忙打住思緒,運氣之下,憋悶之感頓消,再不敢想得過多。隨即,梅梅邊想邊笑,直看得柳盈盈與梁文錦一頭霧水,不知梅梅想些什麼。
遂道:「柳門主,不知你那采陽補陰的功夫學自何處?」
柳盈盈媚笑道:「公主怎地對此感興趣?」
梅梅道:「此時說來話長,日後再說。」
柳盈盈道:「玄陰門已經傳了二十二代,先祖乃是一位穩婆。先祖精研養生之法,依據**心經,逐步研究出一種攝取陽精之法。」
「哦,攝取陽精補陰,豈不損傷男子性命?」
「嘿嘿嘿……萬物消長,此進彼退。無生便無死,反之,無死便無生。」
「若能相互採補,豈不更妙?」
「懂得此術之人甚少,安能事事隨心。」
梅梅詭異一笑,道:「那邊只有損人性命,以利自己了?」
柳盈盈笑道:「確實如此。」
「嘻嘻,本魔煞不管如何補陰,只管如何采陽之法。」
「此事不難,以公主的悟性,幾日便可精通。」
「真的?」梅梅興奮。
「三日便可。」
「嘻嘻,不錯。」
梁文錦靜靜地看著,聽著兩人言談,心中百感交集。暗道這魔煞年紀輕輕,卻有著神鬼難測的武功。且容貌稚嫩嬌柔,惹人愛憐。嬉笑頑皮的神情,透著令人難以抑制的衝動。梁文錦越看越捨不得離開眼光,內中逐漸升起一股原始的衝動,腦中浮現一幕幕激盪的畫面,令自己垂涎三尺。
但其眼光卻依然沉靜,看不出一絲一毫淫邪之色。恐怕是飽讀詩書,長期壓抑後的慣性使然,來不得一點顯露與張狂。因其屢試不第,遂產生了嫉恨之心,以致無法排解,心性大變。在機緣巧合之下,偶得一部曠世奇書——《上古毒經》,遂創立了五毒教。
柳盈盈道:「不知公主是要口傳心授,還是要本門主謄抄一份秘籍,自行修習?」
梅梅聽了,不由嘻嘻一笑,笑得天真爛漫:「嘻嘻,不錯,不錯!口傳要得,自修亦要得。」梅梅連道不錯,抬手扯落粗布外衣,露出淡綠色裙衫。轉而對梁文錦道:「死窮酸另尋地方歇息去吧,本魔煞有要事待辦。」
梁文錦癡癡地看著梅梅,越看越覺得可愛難捨。那種稚嫩天真與成熟美艷結合在一起,令人無所適從,蕩人魂魄。剛剛熄滅的慾念,又開始蠢蠢欲動。柳盈盈見狀,心中一陣冷笑。
聽到梅梅說話,梁文錦方才回過神來,原來的氣悶似乎早已不見,吃吃地道:「難道公主真的要學那些下三濫的東西?」
柳盈盈聽罷,不禁氣悶道:「死窮酸,本門主好心好意伺候你,又是哪個嚷嚷著舒適,祈求本門主不要離開。而今倒假裝清高,擺起書生的架子來了。」
梁文錦見揭了自己老底,甚覺尷尬,遂道:「本教離開便是!」說罷,不捨地盯了一眼梅梅,悻悻地出門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