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小婉拍了一下李瀟瀟,嗔怪道:「你二人一唱一和,說起此事眉飛色舞,各個都是一副**模樣。此事草率不得,容我細細思量再做道理!」
李瀟瀟正要勸慰,小雪擺手道:「此事對二妹來說,確是一件大事,心急不得。如何操辦,便由二妹自行定奪吧,你我等著聽信。二妹,你看這樣可好?」
小婉終於鬆了一口氣:「還是大姐懂人心思,如此甚好。」說罷,幾人開始練功,再不言此事。
不知不覺間,已然過去了數月,轉眼便到了初秋時節。
風蕭蕭,雨氣,暗雲陰霾。細雨中,松柏更顯蒼翠。青嵐山,秀美高聳,煙雨濛濛,谷壑幽深。
突然,一陣得得的馬蹄聲敲碎了山谷的寧靜。細雨中,四匹駿馬,揚蹄翻掌,在泥濘的道路上奔馳。馬上四人均罩著斗篷,雨絲打在身上猶如未覺,順著斗篷邊緣濺起一蓬蓬水霧。
待四匹駿馬馳近,細看之下,馬上四人不是別人,正是出行的幻天、小雪、小婉及梅梅。四人均是本來面目,小雪一身白色衣裙,點塵不染,素雅出塵;小婉身著淡粉色衣裙,清淡典雅,飄然不群;梅梅身著淡綠色衣褲,嬌柔活潑,剔透玲瓏。三女姿容嬌美無雙,絕塵脫俗。
幻天面貌依舊,細長的雙眼充滿柔和之色。而三女卻是容姿照人,嬌艷萬端,猶如三朵初開的蓮花,點塵不染。尤其是小雪與小婉的絕世面容,世無其匹,令人不敢直視。
四人進入黃州府城內,減緩速度,信馬由韁,緩緩向鬧市行去。氣,街路上少有人影。偶然路過的行人,看到三個美女後,紛紛呆立駐足,看得是六神無主,幾疑身在夢中,俱都以為是天女下凡。
「青龍」客棧。
胖胖的店主目不轉睛地看著三個美人,呆愣了好一陣兒。直到梅梅出聲,方才回過神來,忙不迭地將幻天四人引到房間。
幾人進入房間打開窗戶,正對客棧的是一家酒樓,名曰:「迎賓樓」。時值正午,酒樓門前出出進進,人來人往,不時傳出猜拳行令的吆喝聲。
幻天四人洗漱一番,三女輕施粉黛,簡單打扮。幻天、小雪及小婉本欲在客棧用飯,只有梅梅嚷嚷著要去酒樓用飯。小婉不願拋頭露面,言說在客棧中用點便可。
兩人爭執不下,小雪只好打圓場:「你們不要爭了!我等出來已經半月有餘,一路行來,不知進過了多少酒樓,兩位妹妹的模樣恐怕早已傳遍天下。客棧用飯未嘗不可,但出去用餐也不礙大事。即便二妹躲在客棧,此時,恐怕在這黃州城中也引起不少人惦記。呵呵,二妹,多一次又有何妨!」
小婉苦笑,道:「妹妹就是看不慣那些登徒子的眼神,一個個如同貓兒見了葷腥,跟八百年沒有吃飯似的。大姐何必說我,那些登徒子看你的眼神或許更加貪婪犀利,甚至連梅梅也不放過,好似能穿透衣物。匹夫無罪懷璧其罪,老天何苦將我等生得如此貌美,唉!」
梅梅聽罷,揶揄道:「聽二師娘所言倒不像是生氣,弟子反倒覺得二師母明裡抱怨,實則是在自誇,呵呵!」
小婉笑罵:「就屬死丫頭心眼兒多!」
梅梅笑道:「二師娘勿要責怪弟子,若非師傅阻止,弟子看到那些世俗之人,便忍不住要教訓一下。只怪師傅不允,不然……」
幻天肅然道:「死丫頭還是板不住小孩子心性,行走江湖不可肆意而為。凡事要看時機,不可以輕舉妄動,哪能事事依著自己性子而為。若是處理不好,將會帶來極大麻煩。不是為師怕麻煩,實是不願招惹不必要的麻煩。」
「哦,弟子明白了!」梅梅見幻天面色陰沉,低頭捏弄起衣襟。
小雪道:「相公,這多時日以來,我等以本來面目行走江湖,並未遇到什麼麻煩,江湖平靜得很。呵呵,相公不惹眼也就罷了,我與二妹同出,走了這些時日,也不見各地各門派有何動靜,對我等是否尚未沒有產生懷疑呢,難道在老巢附近曾經出現的可疑人物,只是偶然經過不成?」
幾人言語中的二妹、二師娘等,均是眾人在相處中,自然而然形成的稱呼。幻天原本也為眾女之間的關係及稱謂發愁,蓋因小婉尚未與自己成婚或是已有夫妻之實,貿然說出恐怕有損面子。
李瀟瀟何許人也,早看出其中門道。不由分說,自顧稱呼小雪為大姐,小婉為二姐。因此,家中便順勢將小雪與小婉分出了大小主次。小婉心中早有準備,對此並沒有意見。眾人這般叫著,慢慢也就習慣了。
幻天接口道:「此事難說,各種可能都有。此番行走江湖,我等應多加小心。看似平靜的江湖,實則是激流暗湧,掩藏了巨大的風險。我等小心謹慎,並非是膽小怕事。小心使得萬年船,只要不影響大局便可!」
梅梅聞到:「師父,何謂大局?」
「這大局嗎……算了,有空讓你師母們說與你聽!」
梅梅聽了有些氣餒,面上現出一絲愁苦,道:「兩個師母總是捉弄弟子,仗著武功高強,時不時地拿弟子當練功的靶子,出來這半月以來,情況方才好些。師父也不細心教授弟子武功,弟子感覺武功好像止步不前,毫無進境。同兩個師母相比,差距愈來愈大。唉,師父就是偏心!」
「呵呵,你的武功根基還沒有達一定程度。若是築好了根基,為師定會傾囊傳授,死丫頭放心就是!」說罷,看看小雪與小婉,笑道:「你二人先洗漱一番,隨後出去用飯。呵呵,住在青龍客棧,用餐在迎賓樓,寓意不錯,不錯!」幻天連說不錯,看著小婉的眼神,忽然現出一絲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