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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七十二章 攝魂大法(3) 文 / 月宮神主

    「怎麼了,師傅?」董小婉驚訝不已,惶恐萬分。

    疼痛稍減,仙翁又道:「婉兒,你要如何試探烏公……啊……」仙翁剛剛說到試探幻天,話未說完,便又感到一陣疼痛。仙翁神目之中滿是惶惑之色,擦擦冷汗,驚異道:「婉兒,此際,為師心神惶然不堪,跳動不已。空明之下,尚能安穩無痕,一旦泛起嗔念,便頓感疼痛難忍,氣血逆行,心肺欲裂,這是何故?」

    董小婉焦慮道:「師傅,以前是否有過此種徵兆?」

    「沒有!」

    董小婉沉思,陷入迷茫。良久,輕聲道:「師傅,還是請烏公子來看看,或許能查出是何緣故!」

    「烏公子?」仙翁聽到烏公子之名,面上立時便浮上惶然之色,眼神愣愣地看著窗外,喃喃道:「烏公子,烏公子好像在夢中與我說話,隨後,便與他在山中飄飛遨遊,慢慢地,烏公子帶我到了一處山崖,哦,是一處山崖……隨後……隨後……」仙翁的神色越來越迷茫,眼神已經渙散。

    董小婉怔怔地看著仙翁神色,內心驚震不已,忙搖晃仙翁道:「師傅!師傅!」

    好一陣兒,仙翁慢慢轉過頭,癡癡地道:「你是婉兒?」

    「師傅,你怎麼了?」董小婉不僅驚異,此刻已經相當驚駭。

    「為師……我……我……到底怎麼了!哦,婉兒,你怎麼在這裡?」仙翁花白的頭髮垂了下來,雙目空洞,毫無神采。

    董小婉已經快要哭出聲來,使勁搖晃仙翁,尖聲道:「師傅,你到底是怎麼了,難道你連弟子都不認識了嗎。師傅,我去叫烏公子!」

    「哦呵!」

    驀地,未等董小婉出門,門外便忽然響起一聲輕咳。董小婉一驚,但見房門吱嘎一聲,幻天已經走了進來。

    此時,幻天神色平靜異常,看到仙翁神情時,會心地笑了笑,道:「好、好、好!看來仙翁的頑疾有救,不錯!」

    董小婉聽罷,一時怔在當地。「什麼好,師傅神志不清,連我都快認不出來了,這難道也叫做好嗎!黑天,你到底給師傅用了什麼藥?」董小婉邊說邊責備幻天,說到最後,嬌面已有氣憤之色。

    「呵呵!」幻天笑笑,道:「董姑娘有所不知,大凡療治阻滯經脈,需要全身經脈一齊運行。姑娘或許知曉,治標治本,標本兼治,是療治一切疾患的**。血脈周轉旋流,往復不息,方能逐漸衝擊潤化阻滯的經脈。當然了,本書生配置的草藥,藥力稍猛而已,或許仙翁心脈血氣流經過多,經脈擁堵,腦部供血不足,便會出現神志迷茫之症。過兩日自會消除,請董姑娘放心!」

    「你說的可是真的?」

    「當然!若非仙翁經脈阻滯多年,本書生怎會下此猛藥。」

    「哦!」董小婉聽了,心神稍定。美目看著幻天,心中頗犯思慮。隨後,自言自語道:「但願師傅能夠康復如初,江湖血腥漸起,不知未來如何!」

    幻天瞟了一眼董小婉,道:「本書生不懂武功,但探查仙翁脈象來看,仙翁內氣相當雄厚,比往日書生所療治的武林人物高上很多。如果書生所猜不錯,仙翁的武功在江湖中恐怕難以找到對手了!」

    董小婉一怔,道:「烏公子也知道內氣?」

    「呵呵,醫者都知氣脈,精氣神乃人之三寶,若不知氣脈,如何為人療治。」

    「哦!」董小婉哦了一聲,看著神情仍舊迷茫的寒江仙翁,若有所思。

    幻天道:「董姑娘,書生雖然不懂武功,但對江湖各派卻是稍有瞭解。依本書生看來,仙翁內氣大異一般武林人士,恐怕所練武功定是什麼不世的神功。」

    董小婉看著幻天,眼中已然泛起一絲疑慮,心道:「這烏公子怎會看出師傅的武功大異一般武林門派。若是療治人物多了,也無可厚非,但看烏公子神貌,雖然普通,但總給人以一種莫測高深的感覺。這烏公子到底是什麼人,還有什麼不為人知的秘密呢?」

    幻天拉起仙翁手腕,片刻,道:「仙翁氣脈悠長,內息平穩,只是氣血旋流過快,這當是不錯的好兆頭。」說著,大手不經意地放在仙翁頭部,佯做探查,拂過四神聰、腦戶、天沖三個大穴。

    當幻天的大手離開之際,便見仙翁渾身一震,迷茫之色立去,神志登時清醒過來。看到董小婉,剛要說話,眼神一撇,待看到幻天之時,身形又猛然一震,眼中厲色一閃,好似要坐起,但剛剛抬起身子,再看幻天神情時,登時流露出一絲難以覺察的驚懼。

    隨即,抬手指指幻天,眼神有些惶然,轉而和聲道:「烏公子,老夫一時怠慢,請公子原宥。不知公子有何吩咐,老夫定當盡力而為!」

    幻天輕笑,擺擺手,笑道:「仙翁說得哪裡話來,為仙翁療治頑疾,乃是書生分內之事,即便仙翁與書生素不相識,但凡書生遇到也會施以援手,更何況仙翁還有位美絕天下、董姑娘這樣的弟子呢!」

    董小婉本來對仙翁所言,感到有些不解,聽了幻天言語,立時顯得有些尷尬。幻天口中言說是看在自己面上,但她自己覺得,自從與幻天相識直到現在,應當說並沒有什麼特殊的交往。若是幻天看在自己美貌之上,為仙翁療治傷勢,但看這烏公子表情,也不盡然。

    此人眼中有色而無色,空泛而又渾然深邃,既空既色,空色無相,令人難以琢磨。看著自己的眼神,沒有一絲登徒子那種垂涎之意。但卻帶著一股由衷的欣賞,怪異而溫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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