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本公子說過要到天地盟嗎?」
「難道你沒有說過?」
「我說過嗎?」
「你這人真是,說過的話怎麼都忘了。小雪,公子說過要到天地盟吧?」
「哦……」小雪沉吟,道:「就是,確實說過。」
「看看,本姑娘肯定沒有記錯,公子確實說過要到天地盟!」
幻天笑笑,道:「本公子說過是說過,但說過何時到天地盟了嗎!話又說回來了,即便說過,那本公子就一定要去天地盟嗎?」
「那……你說,究竟去是不去!」
「去啊,怎麼不去!」
「這不一樣嗎,要去就早去,省得拖拖拉拉,感覺不舒服!」梅梅有些生氣。
「呵呵,小姐脾氣又來了,難道你忘了誰是主人了嗎!我們早晚要到天地盟,但時間上卻是可早可晚,既不是今日,也不是明日,既不是今年,也不是明年。或者,既可能是今日、今年,又可能是明日、明年!你明白了?」
梅梅聽得頭有點大,一扭身子,道:「本姑娘不明白,你這人恐怕是讀書讀多了,滿腦子稀奇古怪,瘋瘋癲癲的沒個准譜。」
「呵呵,就是,人在江湖,凡事都有准譜那就離死不遠了!」
「哦,這是為什麼?」梅梅驚訝,脫口問道。小雪似乎明白幻天話中深意,聽著二人對話,輕輕掩口,暗自偷笑。
「算了,此事說來話長,你太年輕,不懂得江湖險惡。日後,你就會明白。唉,像你這般心性,也敢闖蕩江湖,真是自尋死路。好在遇到了本公子,不然,恐怕早就被人破了身,遭了殃,說不定被人先姦後殺,或是先行蹂躪,再賣到娼寮,流落風塵了!」
「胡說,本姑娘就那麼白癡嗎?」
「呵呵,你恐怕不是白癡,只是經驗少些。但你應該知道,在江湖混的就是經驗。江湖之上,到處是陰險狡詐,一個不慎,便悔之晚矣。常言說:一失足成千古恨,一著不慎滿盤皆……」
「算了,別在賣弄了!」幻天輸字尚未出口,梅梅已經不耐煩。看一眼小雪,道:「小雪,公子怎地越來越囉嗦,真是受不了。唉,本姑娘遇人不爽啊!」
小雪笑道:「算了,公子也是無法找到傾訴的對象,現在憋不住了,故而囉嗦幾句。呵呵,不過,公子所說句句是至理名言,你聽進去就好了,就再也不覺得囉嗦了!」
「本姑娘實在聽不下去。若是公子再囉嗦,本姑娘就是死也要離開這裡!」
「呵呵,那好啊,死一個少一個,省了不少盤纏。」
梅梅怔道:「即便銀錢不多,也不至於多我一個吃飯的吧。幹嗎在這哭窮,若是你顧及盤纏,但有機會,本姑娘陪你幾萬兩就是。真是小氣!」
「噢,看樣子梅梅家家裡定是非常殷實了。不然,何至於張口就是幾萬兩。了不得,確實了不得!本公子八輩子都無法弄到幾萬兩銀子。」
「幾萬兩銀子算什麼,本公……本姑娘家中有的是銀子。」梅梅撇嘴,顯得異常驕傲,眼神也瞇縫起來。
幻天靈機一動,笑道:「傻丫頭,本公子並非缺銀子,而是喜愛銀子。聞到銀子的香味,便走不了路。呵呵,你想不想弄點銀子呢?」
「誰不想銀子……噢,公子到底要做什麼?」梅梅反應過來,追問道。
幻天面露狡黠之色,笑道:「唉,有了銀子恐怕你也無力搬動,算了,你就在房間等著花銀子吧。」
「誰說我無力,我會武功!」
「喔,你真的會武功?」
「當然!」
幻天與小雪同時一怔,旋即,幻天道:「你過來,讓本公子探查一下,看看你的武功究竟到了何種程度!」
「本姑娘會就是會,何必用你探查!」梅梅不屑地道。
「本公子是為你好,過來!」
「不!」
「過不過來?」
「不!」
「死丫頭,怎麼這樣倔強!過來吧!」說著,幻天大手倏張,立時,梅梅忽覺身子一輕,猛然間便浮在了空中。不及驚叫,身子已到了幻天面前。此時再看,梅梅嬌面已嚇得青白,她倒不是恐懼,而是驟變之下,感到緊張而已。
幻天捏住梅梅腕脈,稍微凝神,旋即,便放開了梅梅。長長歎了口氣,搖頭道:「就你這點武功,若是到了江湖上與人過招,連三流身手都支撐不了四五招。呵呵,這點微末之技還敢自稱會武功,真是丟人現眼。」
梅梅想要反駁,但被幻天一抓,立時便洩了氣。儘管梅梅武功不高,但她畢竟知道什麼是真正的武功,此刻,她忽然感到,這個表面軟弱的書生,其實是個深藏不露的高手。儘管先前看過幻天懲治黑衣人,但她卻懷疑有人在旁施了魔法。
凌空攝物,她也曾聽聞,那是武功到了極高的境界,才能辦到的事情。她雖然半信半疑,始終也沒有看到。此時,見識了幻天的功力,她才真正對幻天感到有些懼怕,驚異地看著幻天,一語不發。
不過,心緒平靜下來後,又來了倔強勁兒,道:「公子真要去弄銀子,不知要到哪裡。是否到大戶人家,還是到衙門,甚至是到皇宮……去弄呢?」
「呵呵,此事不必操心,如你有興趣,自管搬銀子就是!」
「真有這等好事?」梅梅來了精神。
「當然!」
「公子不會是白日說夢,異想天開吧?」
「本公子言出法隨,今晚可以證明,本公子並不缺銀子。只是……」幻天住口不語,面露詭異之色。隨即,輕輕擺手,示意噤聲。幻天微閉雙目,元嬰已然出竅巡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