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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131,大禍 文 / 貧嘴丫頭

    「路友兒,你這樣會讓朕覺得你十分虛偽,虛偽至極不要桃花,行不行!」

    友兒並未有絲毫窘色,只是抬眼定定地看著他,「友兒沒有說謊,這一切都是友兒心中所想,因為友兒知道,並不是皇上將友兒發落到哪,而是皇上的命運來發落友兒,因為皇上也是……身不由己。」

    身不由己!?

    宮羽翰心中猛的一震,為何這路友兒竟然如此瞭解他!?確實,這一切都不是他所想的,如果宇文怒濤能交出兵權該多好,和宮羽落一樣做個閒散王爺,或者在京中謀個官職,哪怕是貪污一些**一些他都認了,也比如今這樣嚴重威脅到皇權要好。

    宇文怒濤手中的兵權並不多,據探子來報,他手上的屯兵大概三十餘萬,最多四十萬,但他這兵力駐紮的位置卻關鍵的很,阿達城是四國的交匯處,也是兵家必爭之地,如今宇文怒濤駐紮在阿達城進可聯合三國攻打南秦國,退可直接歸附其他三國,實在是不得不防啊不要桃花,行不行。

    看到宮羽翰陷入矛盾的沉思,友兒垂下眼簾,心中卻與說出的並不一致。她只說了一半,如今宮羽翰做的決定確實不是他自己能決定的,只不過卻也不是那個所謂的命運。謀事在人成事在天此話確實不假,不過還有另一句話——事在人為!

    想必段修堯已經在背後開始運作開來了,段修堯……真是個可怕的人!

    兩人都陷入思考,御書房一時間安靜異常,氣氛有些詭異,皇上很少在外人面前陷入沉思,而更沒人敢在皇上面前思考自己的私事,這鏡頭卻真真發生了。

    到底應該如何安置這個路友兒?現在宇文怒濤未除,對路友兒還不能輕舉妄動,既不能留在宮中也不能嫁到蘭陵王府,到底應該怎麼辦才好!?

    宮羽翰想到這,更是頭疼,抬頭看向路友兒,她竟然也在垂目沉思,不禁又引起了他的好奇,「你在想什麼?」

    平淡的一句話好像是朋友之間隨口問的,友兒卻不敢草率回答,因為對面坐著的可是當今皇上。很認真的想了一下,櫻唇微啟,卻不知自己有多誘人,「回皇上的話,民女在想午膳能吃到什麼。」

    「……」宮羽翰一時語噎,第一次碰到有人這麼坦白回答他這種問題,如果他問皇后,皇后定然是說擔憂民生社稷,如果問嬪妃,嬪妃定然說在擔憂他龍體的康健,有些膽大的嬪妃則是直接說在思念他,什麼樣的回答都意料到了卻萬萬沒想到這路友兒竟然紅嘴白牙的說在想吃什麼。

    友兒笑笑,「民女不敢隨便揣測聖意,不過看皇上的表情便知道對民女這回答心生不滿吧?就如剛剛民女所說,人生太多無奈,不是人為能控制得了的,謀事在人成事在天,民女能做的已經都做過了,剩下的就看天意了,整日愁也愁不出,不如便順應天意吧。所以民女不喜歡算計什麼,還不如想像午膳能吃到什麼好東西。」

    友兒並未嬉皮笑臉,面容一直淡淡,但那平靜的話語聽在皇上耳中卻如一隻小手撓了撓他的心窩,讓他聽完十分高興又舒服,天意?皇帝便是天子,皇上的意思便是天意,這路友兒說的意思他懂了,總的來說就是無論他做什麼決定,她都遵從。

    心情大好!宮羽翰一掃幾日以來心頭的陰霾突然覺得每日所想所思所愁竟然抵不過這少女的三言兩語。

    「宮中的膳食還習慣嗎?」破天荒的,宮羽翰也開始談起這些無關緊要的話來。如若是旁人聽到非大跌眼鏡不可,因為宮羽翰很少與人閒扯,尤其是後宮的女人,在後宮嬪妃的眼中,皇上永遠是惜字如金的人。

    這便是宮羽翰的性格,他在宮中就如同將一匹灑脫的野馬關在籠子裡,既然不快樂,那便不樂。

    這些友兒自然是不知道,只是微笑著點了點頭,「回皇上的話,宮中的膳食無論從相品還是味品都是上乘,所以民女才惦念不忘。」

    宮羽翰哈哈大笑,真不知這路友兒是真傻還是假傻,宮中最讓人垂涎的哪是膳食,權利、金錢,應有盡有,而如今路友兒的身價完全可以將這些爭取來,但她卻只想膳食,真是可笑又可愛。難道她真的不垂涎這些?

    「路友兒,上一次太后欲認你為乾女兒,給你公主封號,如今如若朕說給你妃位讓你留在皇宮,你可願意?」他想知道她到底想不想要這些。

    「回皇上,民女如若答的不好,您會生氣嘛?」

    「不會。」

    「當真?」俏皮的看了他一眼。如若是別人敢質疑他的話,早就拖出去亂棍打死了,不過看到如清水般透明的路友兒,宮羽翰竟然發現自己無法生氣。

    「朕說出去的話就是聖旨,朕說不生氣便不生氣。」

    友兒看著宮羽翰,突然隱隱發出憐憫的目光,面前這名男子還不到三十,但雙眉間卻有了深深的川行紋,如老人一般,可見他不開心,每每都要皺眉沉思許久。「民女不願意。」

    宮羽翰一驚,她竟然再一次拒絕?「有了公主的名號便可在外設立府宅,也可有品銜了,每月都有宮中月俸,年年都有珍惜貢品,你也不願意做?」

    友兒又笑笑,「不願。」當了公主能怎樣,在宮外有府宅能怎樣,也是受到這宮中的控制,就如同籠中的金絲雀一般,錦衣玉食卻哪有快樂可言?

    「為何?」宮羽翰的聲音帶著濃濃的驚奇,原來這世上不喜歡這榮華富貴的人不光有他,還有她!?

    友兒抬眼看著宮羽翰笑笑,「理由,皇上應該知道。」

    「你不說,朕怎麼知道?」宮羽落失笑,心中一驚猜出了路友兒想說什麼,不過卻開始有些惱怒,她竟然敢猜測聖意?此話一出,宮羽落眸中的溫度冷了許多。想想剛剛自己竟然如此可笑,以為這路友兒乾淨如水,其實是心機甚深吧!「難道說,你猜出了朕想了什麼?」

    友兒平靜地看著宮羽翰,那目光不卑不亢,不躲不閃,從宮羽翰面部表情便可知道他心中所想,如若她這問題沒回答好,就算是他不能直接治罪給她,想必她的下場也不會好吧。「皇上,民女不知您想了什麼,不過皇上的聖顏卻告訴我了。」

    「朕?朕告訴你什麼了?」

    「回皇上的話,其實不用人說話,他的臉便告訴別人他平時生活是否快了,喜歡笑的人法令紋比較深,就是這裡。」說著,友兒指了指自己嘴旁。「如若是鑽研學術的人,眼睛下面的皺紋會比較深,而平日裡愁事很多心情不愉快的人,額頭上的川字紋會很深不要桃花,行不行。」說著,友兒便伸手指了指自己兩眉之間的光潔的皮膚。

    宮羽翰一愣,他第一次聽到這種說法,大感驚奇,「趙信常,拿鏡子來。」威嚴的聲音從御書房傳出,在門外的趙信常突然一愣,生平以來第一次聽說皇上找鏡子,而且是在御書房裡找鏡子,太奇怪了。趕忙匆忙叫人去尋來鏡子,很快便輕輕撩了簾子入內。

    「皇上,鏡子。」趙信常低著頭,兩隻手端著一隻精緻的托盤,上面穩穩放著打磨異常平整的銅鏡。

    宮羽翰拿起鏡子一照,仔細看了自己兩道濃眉之間,果然,三根明顯的皺紋就在其上。失笑,真是好玩,自己不說話竟然能告訴別人自己平日裡的心情,這識人的方法真是妙哉!

    將鏡子放回托盤裡,一揮手,趙信常接到這信息後便退出御書房。

    宮羽翰不自覺舒展了自己的雙眉,兩道眉舒展開來,生生年輕了幾歲。宮羽翰也是俊美的,他與宮羽落容貌有七分相似,只不過比後者的臉上多了意思陰霾,週身隱隱發出懾人的氣勢。

    路友兒看著舒展眉頭的宮羽翰,突然從他的臉想到了另一人的臉,那人的臉與面前的容貌相似,那人每次見到她都欣喜若狂,恨不得立刻衝到她面前說那些永遠說不完的話,想到這,友兒只覺得鼻頭有些發酸,趕忙垂下了眼簾不再看皇上。

    宮羽翰今日從見到友兒開始便莫名其妙的輕鬆,也暗暗驚奇,為什麼上一次自己竟對她沒什麼感覺,如今對她確實滿滿的欣賞,無論是她驚艷的外貌還是她淡然的氣質,她總是用淡然的聲音最為巧妙的回答他的問題,既不得罪他,又沒奉承他,真是個妙人!

    「既然你喜歡宮中御食,中午便留下與朕一同用膳如何?」宮羽翰的語氣根本不容他人拒絕。

    友兒心中暗暗歎氣,她已經盡量少說話了,難道這樣也能引起宮羽翰的興趣?真是無奈!但她可不想和宮羽翰一起吃飯,別說這拘謹的難以下嚥,如若在宮中傳來少不得那些喜歡爭風吃醋女人的猜忌,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她相信很快便能出宮了,段修堯又這本事。

    友兒正打算出口拒絕,就聽到御書房門外趙信常的聲音響起,「啟稟皇上,趙太師求見,說是有要事稟告。」

    趙太師?好耳熟!

    友兒想了一下,瞬間便知道了這趙太師是誰,這正是當初宮羽落揚名京城踢死的那個京城惡人趙公子的父親,皇上的第一親信趙太師嗎?他有要事找皇上!?

    宮羽翰聽到後,用微微歉意的眼神看向路友兒,「路姑娘,看來今日朕不能留你用膳了,改日可好?」

    友兒趕忙站起身來,「民女惶恐。」

    「你先退下吧,以後朕再傳喚你。」

    趙信常已經入內,想必是來送友兒出去的,友兒則是拿起自己的披風向宮羽翰行了大禮後便小心退出御書房,在走出御書房的一剎那看到一名身穿一品官袍的老者已經在門外等候。此人不高不胖,清瘦有些清風道骨的感覺,難道這人就是趙太師?實在太出乎她的意料了!

    從段修堯口中她得知這趙太師雖對皇上忠心耿耿卻不是個清官,私收賄賂貪贓枉法,不過為人卻也有一些手段,為民也做了一些好事,就是這樣亦正亦邪的官,功過參半。

    如今見到本尊才驗證那句話,畫虎畫皮難畫骨,知人知面不知心!看這趙太師的外表也根本無法相信他竟然能做出那些貪贓枉法之事,能縱容自己兒子在京城為非作歹,真是……白瞎了他那清官的面向了。

    趙太師見友兒出來,便入到御書房內,面色鐵青,也許是因為心中有事,未曾對友兒投以關注。

    宮女接過友兒手上的披風,細心為友兒披上,將那蓬帽小心扣在友兒頭上卻又不壓壞髮型,最後將兩條絲質細繩在她頸間繫好,一聲輕喚打斷友兒思路,「路姑娘,我們回去了。」

    友兒點了點頭,回身又對趙信常趙公公簡單施了一禮,便慢慢走了回去。

    友兒突然心中翻滾,卻又不知道自己為什麼突然如此,總有一種預感大禍將至,不過這禍到底能是什麼禍?

    停下腳步抬頭望天,天氣晴朗。

    明媚的陽光卻絲毫不能讓她心情好起來,除了御書房後的壓抑心情竟然較之剛剛在御書房內更甚,這到底是因為什麼?

    「路姑娘?」等了許久還不見路友兒有想繼續走的意思,小宮女輕聲問。

    友兒回過神來,「我們回去吧。」

    兩道身影越行越遠,逐漸消失。

    友兒心中的預感果然沒錯,確實是大禍將至,不過卻不是她的大禍,而是他的——宮羽落。

    ------題外話------

    今天沒二更。最近幾天丫頭不會更的太多,稍微休息幾天,過幾天一定會多更,明日開始恢復早8:55更新,一定準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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