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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07章:父子反目 文 / 唐小寂

    意穆帶著寒夜和雲默回到皇城城都,領著寒夜他們進入了他的勢力範圍,年利已經從原本的震驚恢復過來,看到意穆如此尊敬寒夜,年利也做好了多出一個主子的準備。

    從意穆帶著寒夜進入這間閣樓開始,寒夜就驚歎意穆的手腕,能在這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存活下去已經不易,更別說建立自己的勢力,意穆卻做到了,還給西琦泊海的人類有了一個容身之所。

    「如何?」意穆問題,他不知道自己的這個地方比起鍾焰天的落蔓山脈、於文俊的雲祥大陸來說怎麼樣,但也是他的一翻心血。

    寒夜點點頭說道:「不錯,比我想像的好得太多。」

    得到寒夜的誇獎,意穆滿臉笑容。

    年利唏噓地看著寒夜,意穆雖然帶著書圈氣,但很久沒有這般笑過了,沒想到寒夜一來,意穆就一直笑著。

    幾人來到意穆的閣樓,意穆吩咐年利不得讓人進來打憂,寒夜便問著意穆:「人類進入西琦泊海必須服下避水珠,你手下的人類眾多,你是哪來這麼多的避水珠?」

    如果意穆沒有避水珠給這些人類護體,這些人類能在海底自己行走,那豈不是證明他們已經被岑寂下了魔印?

    意穆知道寒夜擔心的是什麼,他示意寒夜稍安勿躁,拉著寒夜來到一張桌前,在一處不起眼的地方一按,頓時,房間裡的地板其中一角被打開,意穆示意寒夜去看。

    寒夜好奇,意穆在地下室裡藏了什麼,她與雲默相視一眼,往打開的地板望去。

    嘶……

    寒夜不禁深吸口中氣,意穆哪來的這些玩意?

    雲默仔細一看,驚奇地說道:「這些並不是避水珠。」

    寒夜聽了也仔細一瞧,還真有些不同,她回頭驚疑地看著意穆問道:「這是什麼東西?」

    「千年珍珠。」雲默說道。

    意穆點點頭,這些確實是千年珍珠,它並不像避水珠那麼明貴,但同樣能在海底讓人類自由呼吸,只不過,一顆珍珠只能維持人類在水海呆十年,十年後再服一顆才能繼續在水底呆著,不像避水珠是永久性的。

    「你哪來那麼多珍珠啊?」寒夜驚奇地問道。

    意穆的神情變得嗜殺,他冷聲說道:「西琦泊海的魔獸根本不把人類當人看,這些珍珠是海底魔獸的內丹。」

    寒夜一驚望向雲默?這些珍珠是內丹?

    雲默點點頭,或許就是因為魔獸的內丹可以讓人類在海底生存,岑寂才會這麼討厭人類。

    知道意穆是怎麼在海底存活之後,寒夜從地下室裡拿出了兩顆內丹之後,便對地下室的那些內丹沒興趣了,她走到意穆的身邊打啞迷地問道:「你說有誰跟我來了西琦泊海?」

    意穆見寒夜不再觀望那些內丹,便把地下室的機關關了起來,他笑著對寒夜道:「鍾焰天、粉蝶。」

    在營救寒夜的時候,他就看到了。

    寒夜不語地笑笑,從蒼寒殿裡召出所有人。當暗蝶和小貂出現,兩人正憋著呼吸,寒夜就給了她們一人一個內丹。

    兩人以為那是避水珠,毫不猶豫地吞下。

    當吞下內丹後,兩人驚奇地發現,自己可以在水裡呼吸了。

    「小姐,你終於捨得把避水珠給我們了?」暗蝶高興地叫道。

    寒夜翻白眼說:「那是海底魔獸的丹田。」

    暗蝶和小貂一怔,開始內視體內的丹田,果然看到吞下去的那東西浮在了丹田之上。

    這樣一來,她們不就是擁有了兩顆內丹?

    鍾焰天和粉蝶、於文俊一出,並沒有時間理會暗蝶和小貂,他們看到了意穆之後,四人不可思議地望著對方。

    「意穆!」鍾焰天、粉蝶、於文俊驚呼。進入西琦泊海之後,看到西琦泊海的魔獸把人類看得這麼卑賤,他們一直為意穆擔心,現在看到意穆無事,他們總算放心了。

    意穆意外地看著鍾焰天、粉蝶、於文俊,他一直以為只有鍾焰天和粉蝶進了西琦泊海,沒想到於文俊也跟來了,只是,他的修為這麼這般底?

    「小子,混得不錯啊。」懶惰的於文俊難得露出激動的表情,拍了拍意穆的肩膀說道,意穆的修為他都探查不到了。

    意穆和於文俊兩人都屬文雅俊美的人,只是意穆得著書圈氣的美,於文俊帶著邪媚的美,兩人站在一起,總會讓人想到斷袖,粉蝶忍不住在一旁嘟喃道:「兩個妖孽。」

    意穆和於文俊、鍾焰天幾人感情深厚,說話也不客氣,意穆嫌棄地對於文俊道:「你是怎麼混的,修為這麼底?鍾焰天都修到了神皇高階,你怎麼連神階都沒突破。」

    於文俊一臉窘迫,他們五人三男兩女,三個男的就他修為最底,在關鍵的時候總幫不上忙,這點他也非常在意。「意穆,你的修為到什麼境界了?」鍾焰天也走上來拍了拍意穆的肩膀問道。

    「呃……也沒多高!」意穆一帶而過。

    雲默站在一旁,悠然的開口:「神帝高階!」

    ……

    於文俊和鍾焰天瞪大雙目,倍受打擊地看著意穆。

    寒夜上前說道:「意穆的修為是他在生死之間錘煉出來的,越磨難,修為晉級得越快,文俊的修為較低,是因為雲祥大陸的境界不夠,那個地方激發不了你的潛能,所以你們並不需要太過在意,只要用心去歷練了,修為就會上去了。」

    鍾焰天和於文俊沉默,寒夜說得對。

    「加油!」意穆給鍾焰天和於文俊打氣。

    鍾焰天和於文俊的烏雲散去,兩人豁朗開來。

    意穆可惜地說道:「要是靈鳶也在這裡,我們五人就團聚了。」

    意穆的話一出,鍾焰天、於文俊、粉蝶一陣沉默。

    感覺氣氛不對,意穆問道:「怎麼了?」難道靈鳶出事了?

    一股恐慌的情緒在意穆心裡溢出,他們五人與寒夜形同家人,要是靈鳶不在了,那他一定要傷害靈鳶的人碎屍萬段。

    看到意穆突然蒼白的臉,一旁的風雪痕說道:「靈鳶被西琦泊海的少主抓去了。」

    意穆鬆了口氣,沒死就好,被虜總被殺了好。

    不過,意穆就意外了,岑毅瀟抓走靈鳶幹什麼?據他所知,岑毅瀟並不是那種被女性所惑的人啊,從西琦泊海的魔獸們對岑毅瀟的態度比岑寂好,就可以看得出他的為人。他比岑寂精明得多了。

    「有靈鳶的消息沒?」於文俊問道,從進入西琦泊海,他都沒怎麼出來過,對外面的世界不是很瞭解。

    寒夜搖搖頭說道:「沒有,但靈鳶應該不會有事,我們能從岑寂的魔獸大軍逃出來,全賴岑毅瀟營救,當我們隱入岑毅瀟的魔獸大軍時,我看到岑毅瀟為了攔住那發狂的那三位長老死了不少手下,他既然做到如此,證明他不會為難靈鳶。」

    粉蝶、鍾焰天、於文俊、意穆聽了鬆了一口氣,只要靈鳶沒事便好。

    等說完靈鳶的事後,意穆才看向寒夜召出來的其他人,雲蹤、雲影、風雪痕在荒野的時候意穆就見過,君長風、蝶蝶、小貂這三人又是誰?

    看到意穆把注意力移到其他人身上,寒夜把大家介紹過他,她指著雲蹤和雲影道:「這兩位是王兄的貼身暗衛,是從落蔓山脈而來。」

    意穆了悟,怪不得他們的修為比較高,原來是從落蔓山脈出來的。

    寒夜又召來風雪痕、暗蝶、小貂、君長風對意穆說道:「風雪痕、暗蝶、小貂是我的契約獸。」

    然後指著君長風說道:「這位是我的父親。」

    寒夜介紹到風雪痕、暗蝶、小貂的時候,意穆沒什麼意外,以他神帝高階之境的修為,早就看出了他們三人是魔獸,當寒夜介意君長風時,才讓意穆震驚。

    他驚訝地看著君長風,如果不知道的人還會認為,君長風是寒夜的哥哥呢,君長風從表面看上去頂多是二十多歲的樣子,年紀與雲默差不了多少,再加上原本就俊雅的容顏,很難讓人想像他已是孩子的爹,不過,這君長風真實的年齡還不超過四十歲,在這修煉的世界裡,四十歲都未成年……

    意穆收回震驚的目光,他向君長風行了一個長輩禮。

    君長風受寵若驚,連忙上前把意穆撫起,在這世界上,強者為尊,見意穆一個神帝巔峰的人對他行禮,他真覺得倍感壓力,讓他最苦澀的是,寒夜對他們五人比對他還親,他這個做為父親的人,真的很失敗。

    等大家都見過面後,意穆才吩咐了年利給眾人按排了住所,鍾焰天、於文俊、意穆三兄弟把酒言歡,意穆得知寒夜來西琦泊海的目的後,知道在短時間內不可能完成那樣的任務,所以他要求鍾焰天和於文俊留在他身邊,由他來給他們按排一場惡魔歷練,還保證,歷練成功後,他們的修為一定會突飛猛漲。鍾焰天和於文俊欣然地接受了,就連君長風也自動要求加入,意穆也不拒絕。

    大家折騰完之後,深夜已經過去,黎明又在眼前,寒夜和雲默兩人依在閣樓頂端,看著那漸漸泛白的海水,一蕩一蕩,很人一種奇異的清新。

    岑寂回到皇都後並沒有回自己的宮殿,他嗜血地往岑毅瀟囚禁靈鳶的地方掠去,岑毅瀟之前的行為已經嚴重地挑釁了他們嚴威,這次他倒是要看看,岑毅瀟與這些人類有著什麼樣的關係,被他供在苑子裡的女人,如今煉器煉得了什麼成就。

    靈鳶暈眩後沒多久就醒來,西寒好不容易安撫了靈鳶,待靈鳶平靜下來後他並沒有退下去,他像一棵挺立的大樹站在靈鳶的苑子裡,希望靈鳶就夠心安。

    突然,靈鳶和西寒感受到一股強大的壓威襲來,西寒不知來人是誰,以最快的速度閃身到靈鳶的面前,把靈鳶擋在身後。

    靈鳶來西琦泊海三年,三年來她都被少主逼迫煉器,除了煉器之外,她把精力都投在了煉藥上,根本沒有時間自行修煉,直到如今她還是三品至尊的修為,在西琦泊海,三品至尊簡直就是螻蟻,西寒決不會讓來人傷害靈鳶。

    看到擋在身前的男子,靈鳶心裡奇異地劃過一股暖流,一雙冷眼卻銳力地看向天空。

    轟——

    猶如泰山壓頂,西寒和靈鳶頓時感覺到氣血逆流。

    看到來人的身影,西寒瞪大眼睛喊道:「宮主!」頓時醒悟過來跪在岑寂面前。

    宮主怎麼會來此?他不是去抓寒夜小姐了嗎?

    宮主回來了,少主沒回,他想幹什麼?西寒的心沉入谷底,手掌裡溢出大汗,他不確定在岑寂面前,他是否可以保靈鳶無憂。

    靈鳶冷眼看著岑寂,眼裡絲毫沒有對岑寂的敬意,三年前她就見過岑寂,知道岑寂是多麼討厭人類的一個人,當年要不是岑毅瀟極力保她,她哪還能活到現在,讓靈鳶對一個恨不得自己死的人露出敬意,那是不可能的事。

    岑寂閃進苑子後,把苑子的周圍看了一遍,四周鳥語花香,根本不像煉器的房子,再看到靈鳶眼裡的挑釁意味後,岑寂更加惱怒,他憤然地對靈鳶說道:「好一個醫神,當初瀟兒說你會煉器本宮才會放你一馬,可惜你居然沒有這樣的知覺,本宮在這裡看不到一絲的煉器氣息。」

    靈鳶冷哼說道:「本姑娘從頭到尾都沒說過自己會煉器,是你那兒子硬把我掠來而已。」

    跪在地上的西寒直冒冷汗,靈鳶用這語氣跟宮主說話,不是找死麼?

    岑寂瞇了瞇雙眼,這些人類一個比一個猖狂,真不知道瀟兒為什麼要與他們為伍,想到荒野之地裡的寒夜,岑寂的語氣來了個鋒回路轉:「你認識雲少主?」

    聽到岑寂提起雲少主,靈鳶就想起了寒夜,她的身體本能的顫了顫,並未回答岑寂的話。

    岑寂把靈鳶的動作看在眼裡,他風輕雲淡地說道:「雲少主帶來的一眾人類都死絕了。」

    「不可能!」靈鳶激動地喊道。

    西寒瞳孔睜大,不過想到宮主親自出手,他們死也在意料之中的事。

    看到西寒惋惜的神情,靈鳶的心糾在一起。

    岑寂不確寂靈鳶與那些人的關係,又猜不透他們與岑毅瀟的關係,為了讓岑毅瀟與他們斷絕來往,岑寂編出謊言:「怎麼不可能,是瀟兒親自了結的。」

    「不可能。」這回輪到西寒驚吼出聲了,他慌亂地看著靈鳶,希望靈鳶不要相信宮主的話,少主為了營救寒夜小姐,不惜動用了他的魔獸大軍,怎麼可能去殺寒夜小姐呢?再說——

    再說少主本身就喜歡著寒夜小姐啊!

    靈鳶看到西寒驚慌失措的神情,信以為真,她倍受打擊地倒退連連,怎麼也不可能相信岑寂說的是真的。岑寂唯恐撒的謊信度不夠,以假亂真地說道:「當初,本宮正對那些人類的結界毫無辦法,正好有瀟兒在,瀟兒與那些人類認識,騙取那些人類的信任,出奇不意地破了那些人類的結界。」

    靈鳶的臉色慘白,聽到岑寂這麼說,靈鳶知道設下結界的是粉蝶,沒想到粉蝶也跟來了,卻被……

    前所未有的恨意吞沒了靈鳶的理智,她要和岑寂拼了。

    靈鳶血眼通紅,憤怒地把全身的靈力都集中在手上,凌厲地看著岑寂後一眼後,出奇不意地對岑寂攻擊而去。

    「不可!」西寒大驚,想阻止已經來不及了。

    岑寂冷哼,靈鳶的攻擊對他來說簡直就是撓癢,站在原地不動,一隻手隨意地抬起一揮,就把靈鳶的身子揮飛出去。

    呯——

    靈鳶倒在院子裡口吐血絲,眼裡含著濃濃的恨意望著西寒與岑寂。

    「靈鳶!」西寒驚恐地跑到靈鳶面前,試圖把靈鳶從地上撫起來。

    靈鳶冷冷地把他的手揮開,把頭撇向一旁不看他,要不是他阻攔著,她至少可以見到小姐的最後一面。

    西寒的手疆在半空,面對靈鳶的恨意,西寒的痛不比她少,但是他不相信,不相信少主人殺死寒夜小姐,少主把靈鳶這麼好吃好喝地供著,就是希望寒夜小姐可以來西海找他啊。期盼了三年的情意,怎麼可能說殺就殺了?

    看到西寒對人類露出了情懷,岑寂的目光微冷,這些人類狡詐無比,不能讓瀟兒再和他們糾纏下去,只是一念之間,岑寂就對靈鳶露出了殺意。

    感覺到岑寂轉變的氣息,西寒咬咬牙,不顧靈鳶的反抗,抱起靈鳶就向靈苑之外飛去。

    「想逃?」岑寂冷哼,個麼時候開始,西寒也可以為人類捨命了?

    他岑寂最討魔獸為人類賣命,想到人類可以契約魔獸。把魔獸當僕當奴,他就想把世界上的人類都殺光,這個世界應該屬於魔獸群體的,為什麼那懦弱的人類可以騎在他們頭上?

    岑寂運起了神帝巔峰的靈力,對著逃跑的靈鳶和西寒轟去。

    西寒感覺到身後襲來技能,想都沒想就把整個身子露在外邊,把靈鳶牢牢地護在懷中,全身的靈力瞬間渡給靈鳶,讓靈鳶可以護體。

    呯——

    西寒硬生生地挨下了岑寂的一擊。

    噗!

    西寒頓時噴出血霧。

    靈鳶因為得到了西寒渡給的靈力護體,受到餘波震疼胸口後並沒有感覺到任何不適,看到西寒為了她承受岑寂的全部攻擊,靈鳶悲痛劇裂地大吼:「西寒!」

    西寒悲痛地看了靈鳶一眼,抱著靈鳶的手無力的鬆開,眼一閉,身子一軟就要從空中載入地上。

    靈鳶感覺到心裡劇烈的疼痛,她一翻身,運起靈力反抱住從空中掉落下來的西寒,當接住西寒,靈鳶飛快地把手搭在西寒的脈搏上,探查到西寒的狀況,靈鳶的手開始顫抖。

    呼吸停止!

    心臟停止跳動!

    全身經脈爆破!

    丹田碎裂!

    沒有絲毫猶豫,靈鳶從自己的空間戒指裡拿出金針,把長長短短的線針擺在地上,對著西寒的各大穴道刺去。

    看到靈鳶新奇的手法,岑寂並沒有急著給靈鳶最後一擊,之前西寒把全身的靈力都渡到了靈鳶的身上,西寒體內的靈力已經抽空,再哪種情況下承受他全力的一擊,死,是西寒的最後結局,他倒要看看,這人類如何將西寒救起,如果西寒死了,她也得死,如果她能救活西寒,他就暫宜饒過她,必竟西琦泊海並沒可以救活西寒的醫師。留下她定然可以為他所用。

    靈鳶的心思全都放在西寒身上,她給西寒紮了金針,讓西寒恢復了呼吸,給西寒服下了神丹,保住了心臟,再用靈力在西寒的經脈回迴旋一周天,讓爆破的經脈得到平息,再用寒夜曾經教給她的手法保住了西寒碎裂掉的丹田,只要保住這些殘渣,往後她一定可以再為西寒修復靈力的。

    靈鳶為西寒治療做去了很長時間,當西寒脫離生命危險時,天已經濛濛發亮,西寒虛弱地倒在地上。

    「人類,跟我走。」岑寂見靈鳶真的把西寒救起,冷冷地對她說道。

    靈鳶猛然抬頭,用一雙充滿仇恨的眼光看著岑寂說道:「我死也不會跟你走的。」

    岑寂也不怒,他挑眉說道:「難道你就想這樣白白地被我殺掉了?不想報仇了?」

    靈鳶突然沉默了。

    「跟我走,不然我殺了他。」岑寂指著躺在地上的西寒說道。

    西寒剛才靈鳶救回一條性命,此時正虛弱地躺在地上,一雙閉眼的雙眼都透露著悲痛。

    靈鳶看得心痛難忍,她憤恨地看著岑寂問道:「你想讓我做什麼?」

    岑寂露出了微笑,看到西寒是這個人類的弱點,這樣一來她才好撐控嘛,想起寒夜之前給風雪痕、雲蹤、雲影服下那些瞬間治癒的丹藥,岑寂就有了主意。

    「當然是做你最擅長的事情——煉藥!」岑寂高深地笑道。

    靈鳶鬆了一口氣,煉藥而已。

    「帶走!」岑寂突然對暗處喊了一聲。

    其中兩位神帝巔峰長老就從暗處閃走,一人拽著靈鳶,一人抱起西寒就往皇城的宮殿閃去。

    看到他們帶著西寒。靈鳶驚慌地喊道:「你帶著他幹什麼?如今他已經沒有了修為,已經成了廢人,你何需帶他走?」

    岑寂輕笑回頭對靈鳶說道:「不帶他走,怎麼控制你?」

    靈鳶一震,瞪大雙眼看著岑寂,在岑寂轉回頭的瞬間,靈鳶對他露出狠毒的目光,總有一天,她一定會讓他血債血嘗。

    拽著靈鳶的長老看到了靈鳶的眼神,但他對岑寂已經沒有了之前的忠誠之心,靈鳶的心思與他毫無關係,他只希望地王神能夠歸來,拯救他們西琦泊海。

    岑毅瀟因為要處理被三長老殺死的那些魔獸,所以到黎明時刻才回到了自己的宮殿,當知道岑寂來找過靈鳶,岑毅瀟急忙地往靈苑閃去。

    來到靈苑,見靈苑留有痕跡,岑毅瀟就知道岑寂強行帶走了靈鳶,而在靈苑的周圍,岑毅瀟感覺不到西寒的氣息。

    「看來西寒一同跟去了。」跟在岑毅瀟身後的西夏說道。

    岑毅瀟疑慮,父親這麼討厭人類,昨天晚上在荒野之地吃了寒夜的憋,只怕他這次帶走靈鳶,靈鳶凶多吉少。

    「你留在宮殿裡,我進宮找父親。」岑毅瀟憂心地說道。

    西夏一聽,連忙攔住岑毅瀟說道:「少主,昨天你已經惹怒了宮主,何必再為一個人類去與宮主不快呢?」

    岑毅瀟冷冽地看著西夏。

    西夏一驚,起收神色恭敬地對岑毅瀟道:「屬下越矩了。」

    岑毅瀟冷聲道:「知道就好。」

    說完不再理會西夏,急忙地往岑寂的宮殿趕去。

    那丫頭已經為靈鳶而來,他不能讓靈鳶在這個檔口上出事。

    西夏憂心忡忡地看著岑毅瀟走出去的身影,少主為了人類亂了心神,不知是福是禍?

    岑寂的宮殿處:

    岑寂把靈鳶虜進宮後,並沒有給靈鳶安排房間,他知道靈鳶與岑毅瀟交好,岑毅瀟回來之後,定會到他這裡來要人,為了撐控靈鳶,岑寂並不打算讓岑毅瀟找到靈鳶,亦不會像岑毅瀟那樣好吃好喝地供著靈鳶,岑寂把靈鳶關在了他常去的密室,密室長年黯淡無光,四處充滿潮霉的氣味,四壁空曠無物,就連平日裡睡覺用的床和桌子都沒有。

    岑寂示意長老把靈鳶和西寒扔進密室之後,又喚人叫來了西冷。

    在荒野的大戰中,西冷挨寒夜算計了一下,此時他修為盡失,岑寂正好讓靈鳶給西冷治一下。

    靈鳶沒有見過西冷,對西冷並沒有那種憎恨之心,醫者天生慈悲心懷,就算不用岑寂受意,只要西冷要求,靈鳶都會幫他治療的。

    所以,當岑寂要求她給西冷治療時,靈鳶並不反感。

    西冷冰冷的眼神看著絕色的靈鳶,從靈鳶身上看到了那些被圍困在荒野之地的人類,從寒夜、雲默、粉蝶、靈鳶等人身上,西冷看到了人類頑強的意志,那種寧死不倔的精神乾淨得讓人向望,難道這就是人類的感情?人類的精神力?

    從來沒有與人類有過多糾纏的西冷對人類起了興趣,西冷突然覺得,人類並沒有想像中的那樣可惡。

    發覺到西冷的轉變,岑寂的眼神閃了閃。

    靈鳶不知西冷心理,她示意西冷上前,靈鳶把手搭在了他的脈搏之上。

    當觸摸到西冷的脈搏,靈鳶像發了狂一般對著西冷就是一擊。

    西冷已經沒有了修為,突然被靈鳶這麼一擊,頓時閃飛向了密室之外,倒在室外的地上吐出一口濃血,他不可置信地看著靈鳶,不明白靈鳶為什麼突然對他發難。

    岑寂的神情一變,嘴角輕微地扯了扯對西冷說道:「人類就是可恨的東西,你對她毫無防備,她卻對你存著殺心,人類是世界上最卑劣的生物。」

    西冷重傷,岑寂卻不怒,這點讓站在一旁的幾位長老很意外。

    西冷的眼眸裡隱隱含著痛楚,只是一瞬間,他眼裡的好感全無,對靈鳶閃過了殺意,虧他剛才還覺得人類好相處。

    岑寂撲抓到西冷的眼睛,嘴角的笑意扯得更大。

    靈鳶打向西冷後並沒有愧疚之心,她只恨自己的力道怎麼不大一點,這樣一來,她就可以為寒夜報仇了。

    靈鳶之所以打向西冷,因為她碰到西冷的脈搏後,就知道西冷的傷勢是寒夜所致,知道西冷與寒夜過過招,靈鳶怎麼會放過西冷,西冷也是殺死寒夜的兇手之一。

    見目的達到,岑寂收斂自己的心神,他冷冷地對靈鳶說道:「治好他,不然我就殺了西寒。」

    靈鳶的全身一顫,她憤恨地怒視岑寂。

    「怎麼?不幹?」岑寂問完就想對西寒打出一掌。

    「我治!」在岑寂的手掌就要打到西寒身上時,靈鳶咬牙切齒地說道。

    看到靈鳶為西寒受屈,西冷的眼神閃了閃。

    岑寂滿意地看著靈鳶。

    靈鳶心不甘情不願地給西冷遞去兩顆藥丹,示意西冷把藥服下。

    西冷疑惑地接過靈鳶遞過來的丹藥,單單這兩顆藥丹就可以治癒他的傷勢?與昨天晚上那些人類服下的藥有區別嗎?

    突然,西冷想到了什麼,他震驚地抬起頭看向靈鳶。

    靈鳶此時已經不再看他,她背對所有人說道:「如果沒事,請大家離開吧,這裡不是你們呆的地方。」

    密室的環境雖差,但沒有影響靈鳶分毫,她只想在最短的時間內把西寒治好,不會再讓岑寂老拿西寒威脅她。

    西冷服下藥丹,只覺丹田處被壓制的力量瞬間釋放出來,剛剛被靈鳶打到的內傷也奇異間癒合,西冷心驚,終於親自感受到瞬間癒合的奇妙感覺了。

    見到這種效果,幾位長老和岑寂都震驚了一下,長老對靈鳶充滿了憐惜,岑寂的臉上也掛著笑意。

    擁有這種神丹,他們往後還怕落蔓山脈嗎?

    「靈鳶姑娘休息吧。」岑寂難得溫和地說道。

    靈鳶冷哼,真想她好,會把她關在這裡?

    「不送!」靈鳶冷冷地說道。

    岑寂也不在意靈鳶的不敬,心情大好地往室外而去。

    西冷複雜地看了靈鳶一眼,跟著岑寂離開了密室。

    ……

    幾人走出了密室,岑寂突然回頭看向西冷,平靜地問道:「西冷,你跟本宮多久了。」

    西冷一驚,收斂複雜的神情回道:「一千八百八十八年。」

    「一千八百八十八年你都未背叛過本宮,將來如何?」岑寂問道。

    西冷不知道岑寂今天怎麼了,但他還是老實地回答:「以後亦然,不管多久,屬下定會忠於宮主。」

    岑寂從胸口拿出一副符咒,交於西冷說道:「即然不會背叛本宮,就把這個貼上吧。」

    當西冷看到岑寂遞過來的東西時一驚,這是宮主的魔印。

    幾位長老看到魔印時,眼神都閃了閃,每個人把心底的情緒隱得很好,安靜地站在一旁,看著震驚的西冷。

    「怎麼?不敢?」岑寂意味深長地問道。

    西冷一驚,快速地把符咒接過,當著岑寂的面,印在了自己的心口之上。

    岑寂對西冷露出了一抹溫暖的微笑。

    幾位長老在心底歎息,西冷今天的心情很複雜。

    「宮主,少主求見!」此時,宮殿外頭有人通報。

    想到這件事情,岑寂開始憤怒,他氣沖沖地走到自己的位置上,對外喊道:「傳!」

    岑寂的聲音一出,岑毅瀟就風風火火地進了大殿,忍著怒火問道:「父親,為何到我府上抓去靈鳶?」

    岑寂同樣怒瞪著他問道:「那你為何放了那些人類?」

    岑寂的聲音極大,迴盪在大殿上起了回音。

    岑毅瀟不語,他凜然地看著岑寂。

    岑寂歎了口氣,語重心長地對岑毅瀟說道:「瀟兒,人類是魔獸最大的敵人,他們陰狠狡詐,你不要再與他們為伍了,昨晚你放了那些人類的事情,父王也不追究,靈鳶交給我,就當作是給你的懲罰。」

    岑毅瀟冷瞪岑寂道:「不可能。」

    看到岑毅瀟頑固不化,岑寂大怒,他拍案而起喝道:「大膽,你這是什麼態度?你私自放了那些人類,讓你交出靈鳶已是最輕的懲罰,你還不知足嗎?別以為你是西琦泊海的少主我就治不了你。」

    岑毅瀟失望地看著岑寂道:「父親,靈鳶只是一個人類,你要她來幹嘛?再說,你就算關了靈鳶,也要把西寒還我。」

    岑寂瞇著眼睛,不滿地看著岑毅瀟說道:「靈鳶雖是人類,但她擁有高超的醫術,這點瀟兒怎麼不好好利用利用?瀟兒,你的野心哪裡去了?難道你被她給迷惑了?」

    岑毅瀟覺得岑寂不可理喻,覺得岑寂變了,他沉聲問道:「父親,你有沒有把西琦泊海的安危放在心上過?」

    岑寂一怒,大喝:「混帳,本宮日日為西海能稱霸天下而做出努力,付出的遠比你們想像的多,你居然如此質問本宮。」

    這回,岑寂怒得自稱本宮,而非父王了。

    三位長老顫了顫,都為岑毅瀟捏把冷汗,西冷面無表情地站在岑寂身後,聽到岑毅瀟苦苦為人類求情,一顆心又開始煩亂起來。

    如果人類真的那很不堪,少主為何頂著岑寂的怒火而再三晉言?

    岑毅瀟不懼岑寂的怒火,冷傲地站在大殿之上,凌厲地問著岑寂:「父親,如果你真為西琦泊海所想,為何見到地王神後,你卻對它下了殺令?」

    ……

    大殿之中,一時之間沒了聲音。

    幾位長老冒著冷汗站在一旁,祈求岑毅瀟不要再惹怒岑寂了,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西冷全身一震,他跟在岑寂身邊多年,聽到地王神的傳說,雖然沒有見過地王神的真面目,但對地王神有著一著神明的崇敬,不止是他,他們所有魔獸都尊敬著地王神,如果岑寂真的對地王神下了殺令,那西琦泊海的魔獸們非造反不可。

    岑寂冷然地看著岑毅瀟,眼裡已經不是怒火這麼簡單,他給大殿布下了一層結界,阻制了外面聆聽的人,冷冷地問向岑毅瀟道:「瀟兒,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岑毅瀟深吸口氣,凝重地道:「父親,回頭是岸!」

    幾位長老全身一顫,少主還真敢說。

    西冷心驚不已,宮主竟然——

    在座的幾位,除了岑毅瀟外。所有人都中了岑寂的魔印,所以岑寂並不擔心幾位長老和西冷會背叛他,見岑毅瀟語氣堅硬,他也就把話說白了:「回不了頭了,在千年前本宮陷害地王神隕落後就沒機會了。」

    岑毅瀟瞪著雙眸看著岑寂,他早在千年之前就有了叛變之心?

    怪不得西琦泊海遭到這樣的災難。

    殿上的三位長老和西冷覺得腦子轟轟響,天要變了!

    這是他們第一時間想到的話。

    「父親!」岑毅瀟沉重地喊,他怎麼就這麼糊塗。

    「既然做了初一,就會做十五,地王神必須死。」岑寂冷然地道。

    岑毅瀟搖搖搖頭道:「父親,地王神不會死的,只要它是地王神這個身份,他永遠也不會死,天地之力不會讓它死的,你要是還執迷不悟下去,遭罪的還是你啊!」

    岑毅瀟的話觸動到了岑寂的逆磷,岑寂大怒,他一把旋飛前面的桌子吼道:「混帳,我就不信地王神死不了,我把它的元神滅了,看它還怎麼重生,它死了,我就會成為地王神,成了地王神,我的修為才會突破神帝巔峰,才會主宰世界!」

    岑毅瀟不可思議地看著岑寂,覺得他瘋了。

    三位長老和西冷這回終於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了,宮主誤入魔道了。

    「父親!」岑毅瀟還想勸阻,卻被岑寂喝住:「閉嘴,我岑寂沒有你這樣的孽子,西冷,給我拿下這混帳東西。」

    西冷為難地站在西冷的身後,這是他第一次想要違背岑寂的話。

    岑寂突然冷笑開來,他陰狠地背對西冷說道:「西冷,就連你也想背板我嗎?」

    西冷一驚,他道:「宮主、我……少主只是一時糊塗!」西冷還想化解他們父子倆的干戈。

    岑毅瀟沒有領西冷的情,他在下首冷酷地道:「我才不糊塗,是父親你糊塗。」

    岑寂來回做了幾個深呼吸,指著岑毅瀟一時說不出話來,他運起控制西冷的魔印再次喝道:「西冷,給我拿下這個孽子。」

    西冷胸口一悶,知道是魔印的作用,他苦笑地向岑毅瀟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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