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不當,對就是對,錯就是錯,喜歡較真沒什麼不好,就看能不能較在點子上。【文字首發】你這個年輕人,很好,無論你今天說得對與錯,都不妨礙我對你的觀感上升了一層。」牛局的神色在逐漸緩和,由最初的不冷不熱開始變得略微熱情了起來,語氣裡已經帶上了誇獎的成份。
「呵呵,多謝牛伯父青眼有加。」梁辰微一頜道,不卑不亢地道,他的一舉一動都落在了牛玉才的眼睛裡,一時間愈發覺得這個年輕人不急不躁,不驕不妥,十分成熟且有城府,胸中還有溝壑,倒真是個人才,臉色也便越發緩和下來。
「既然你這麼懂題畫詩,那你隨我來,來看看我藏的幾幅畫,倒底畫的都是什麼,應該有什麼題畫詩。」牛局居然點頭向著梁辰笑了笑,向他招手道。
不待梁辰回答,他已經快步走向了書房。
梁辰微微一笑,跟在他身後,牛玉才則亦步亦趨地跟在梁辰的身後,看上去倒像是個小跟班的。他現在對梁辰已經徹底服了,之所以跟著去也只不過是想見證一個更讓他服氣的過程罷了。
書房裡倒很簡潔,四面牆壁都打上了胡桃木書架,滿滿當當,全都是書,除此之外倒也沒有什麼特別的。牛局拿了個高低凳踩了上去,從南側的書架上方拿下了一個墨綠色的長條形軸筒,上面已經積滿了灰塵,看起來有些年沒動過了。
牛局拿下了那個軸筒,拍打去了上面的灰塵,驀然間便歎了口氣,眼裡掠過了一抹哀傷。
「爸,這是什麼啊?我怎麼沒見過?」牛玉才好奇地走過去看那個盒子,隨口問道。
「呵呵,這是你姐姐的遺物。」牛玉才深情地撫摸著那個軸筒,油然歎了口氣道,眼裡油然間掠過了一絲悲慼來。
「我姐姐的遺物?」牛玉才一咧嘴,立馬住口不語了,臉上同樣有著一絲說不出的悲傷來。
「嗯。」牛局點了點頭,沒再說什麼,只是打開了軸筒上面的蓋子,從裡面抽出了捲成一個筒狀的上好宣紙來,平展在桌子上,仔細看去,上面畫的都是水墨水山畫,共有七八幅的樣子。
只不過上面都沒有題畫詩,光禿禿的,只是一幅幅的畫作而已。
「梁辰,既然你這麼懂題畫詩,而且還糾正了我女兒那幅破盆蘭花圖上題畫詩的錯誤,也足以證明你跟她和她畫冥冥中有緣份,也罷,那你今天就算幫我一個忙,也算幫我女兒一個忙,把她以前曾經畫過的這些畫上,全都補足這一首首題畫詩吧,也算是,通過你,我跟我那陰陽永隔的女兒一次交流,希望,你能不負我望。」牛局歎了口氣,一一展開了那些畫作,抬起頭,充滿期待地望向了梁辰。
「好。」梁辰點點頭,沒有半點推搪便應了下來。
「稍等下,玉才,取我的筆墨來。」牛局轉頭向牛玉才道。
「好咧。」牛玉才立馬忙活起來,取來了一方上好的松花硯,將一塊墨塊兒研開,倒了些許的水在其中,細細地磨了一會兒,墨香氣開始傳來,牛局反覆握著一隻狼豪筆,在硯中醮了幾下,讓豪針吃足了墨,向梁辰點了點頭,示意可以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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