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傾國絕色屬於我2
假如真讓她毫無顧忌的瘋上一次,真的還有人能抵擋得住嗎?
帶吉祥回京城,以她這種外柔內剛的性子,對上了軒轅尊,一定是場大爆發。
他不樂見於此。
皇室的罪孽,由他一人背負便好,本是雙生兄弟之間的博弈之戰,何必要波及到無辜的吉祥身上。
可不帶她,成麼?
吉祥不願意留在邊城的話,就算是千軍萬馬也攔不住她的腳步,況且軒轅遙的千軍萬馬也不是為了要幫他看王妃的。
罷了,該來的總歸要來,一味退縮躲避也換不到平安終老。
咬了咬牙,「帶你回去可以,但你要聽話,本王說什麼,你就聽什麼,先以自己的安全未考慮,如果……我只是說如果,我們鬥不過軒轅尊的話,就讓赫連川帶六個高手護送你先走。」
有自信是好事,可也要未雨綢繆的想到了失敗的結果,畢竟他已經不是一個人了啊。
可惜,某只妖孽還是不領情。袖子摟高,領口解開,讓緊繃的呼吸能夠透透氣,「軒轅遙,你還是叫赫連川先帶著那六名高手進來,能壓制住本王妃他們才有資格指手畫腳的決定吉祥要走的路。」
瞧她小臉氣的都青了,顯然動了真怒,也懶得再說話,一切都用身手說話。
他看不起她,看不起她,看不起她。軒轅遙從沒想過,讓她成為並肩而戰的伴侶,而只是想把她藏在溫室裡當一朵傾城名花。
而她,從不是甘於藏在人背後的弱者。
她比任何人都有能力去保護自己在乎、重視的人。
「好好好,別氣嘛,咱們這不是在商量麼。」
她硬,他自然就軟下來。
「誰與你商量?」壓根就是欺她平素裡懶得計較,一個人擅自去決定了兩個人的將來。
前景看起來很美好,他拼著一死去為博將來,就算失敗了,也為她安排了看似幸福的下半生。
然而軒轅遙壓根就沒想到,如果她的身邊沒了他的存在,就算是吃喝玩樂的到富貴到老,她就真的能夠忘記了他重新開始麼?
她可是死過了一回的人,早把身外物看的極淡。
軒轅遙先來招惹她,一步步的蠶食,進而牢牢佔據了她心中的某塊完美位置,現在他想要離開,也沒那麼容易。
總說她是小狐狸精,難倒他忘記了,妖孽的心尖上都有一扇門,還落了重鎖,許進不許出。
談話變了味。軒轅遙徹底被壓制住。他的小狐狸精一瞪眼,他就成了紙老虎散了架。
死皮賴臉的湊過去,不顧吉祥的抗拒,猿臂抱住她掙扎的身子,「好啦,別惱了,都說了是商量,有意見你就提,本王保證洗乾淨耳朵好好聽著,咱們夫妻同心,哪有過不去的坎兒呢。」
這話聽起來還舒服點。
吉祥緊繃的臉色稍有和緩,「我沒有意見,只表明了態度。」
「嗯嗯,非常強硬的態度,本王曉得了。」事已至此,他不答應行麼?
小狐狸精一發威,可不是晚上不許他上床那麼簡單。
「什麼時候回京?」繼續發問,也不願和軒轅遙說太多,免得又氣著了自己,他還在那兒扮無辜。
毅尊王尷尬愣住,心虛不已,「今……今……今天下午。」
下午?
兩人才剛剛享用了一頓簡單卻不失豐盛的午飯。
那不就是,他馬上就要走。
好哇,吉祥明白了,這男人其實是來辭行的,說是要問她的意見,可從最開始他就抱得是留她在邊城的想法。!!!!!!是可忍孰不可忍!!!!!
「軒轅遙!」怒吼一聲,凶悍本性盡現,今兒他不說清楚,沒完。
毅尊王抱頭鼠竄,拔腿就跑,「媳婦兒,夫君去幫您收拾行李,將功折罪,您莫急,莫急呀……」……結果到最後,還是沒能把百里吉祥留下來。
官道上,一小只隊伍輕裝簡從,護送著一輛青蓬大馬車上路。
毅尊王書生打扮,走在隊伍最前,時不時的回頭去看,彷彿在等著某人的呼喚。
可惜,二個時辰過去,天色都快擦黑了,吉祥還是沒有搭理他的意思。
唉,早知道如此,幹嘛要說真話,惹的她動了真怒呢。
妒忌的掃了一眼赫連川,這個傢伙可以名正言順的貼著小狐狸精的馬車走,時不時交談一句,慇勤的端茶遞水,喚來佳人的感激。
而他這個男主人,卻被抗拒在車外,想去和自家的媳婦兒溫存一下都不能。
每隔一會,官道的前後就會出現快馬狂奔而至的傳令兵,一邊是沿路往京城探聽情報,另一邊是把邊城的戰況送過來。
他和軒轅尊之間的內戰,可不準備讓拓跋元哉佔了便宜。
關起門來處理家務事,打開門時,唯一的敵人就只有北圖國。
軒轅遙濃眉蹙緊,眼尾餘光又發現赫連川把耳朵貼到車窗去了。
總覺得吉祥對赫連川的態度非常特別,而赫連川同樣回之以細心和忠誠,哼,這小子最好不要存了非分之想,以為小狐狸精和他賭氣的時候,就能渾水摸魚的撈到便宜。
正想著,那個今天看起來分外英挺結實,也分外的不順眼的赫連川快馬跑到他身邊,「爺,王妃請您過去。」
煩惱一掃而光,就連對赫連川的腹誹也都忘記了,軒轅遙眼眸大亮,略微頜首,調轉馬頭立即就走。
「小狐狸精,本王來了,有事兒嗎?」不能發出過於歡愉的嗓音,一定要維持平日裡的清冷氣勢,這樣才看起來更加自然。
「王爺,天色涼了,要不要上車來,陪人家烤烤火。」好慵懶的語調,似是天籟之音,飄飄揚起。
軒轅遙心中有個聲音在大叫,忍住,忍住,考慮半晌再接受,不然面子就沒啦。
可意志哪裡管得住身體的渴望,答應一聲,軒轅遙踩住馬鞍,直接騰空就上了車,掀開車門就鑽了進去。
丟人就丟人吧,能抱到媳婦兒,可比什麼都好……馬車內,一點淺紅色的燭光,若隱若現的映出吉祥的小臉,剪瞳秋水,惹人陶醉。
「外邊可真冷,這都入了春兒了,鬼天氣還沒暖起來。」沒話找話,再借由說話的機會往吉祥身邊湊,總算抱到了玲瓏嬌軀,軒轅遙滿足的直想呻吟一聲。
吉祥並沒有拒絕。也不提之前的爭執,靜靜倚在他胸口,淡應了聲,算是回答。
還有很多事需要兩個一起去面對,而吵鬧,是最無用的情緒發洩。
「王爺,給我講講你和皇上的事兒吧。」軒轅遙一愣,復爾苦笑,「怎麼忽然對這事兒感興趣了?」
「皇上現在所做的每一件事都非常奇怪,讓你率兵抵抗外辱,可還要連下幾道旨意,提出個王爺根本就不會接受的要求,來羞辱你。他就不怕你手裡握有百萬虎狼之兵,一怒小借此因由就反了他嗎?」吉祥頭腦冷靜的分析,不再避諱許多,完全站在了一個旁觀者的角度,「凡事都有因果之說,既然發生了今日的這種結果,那麼之前就必有促成此事的因由,或許我們該往前想一想,皇上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變得不可理喻,一門心思想與王爺對著幹,直至不死不休。」
「此事本王也想過,可是毫無頭緒,既然你想知道,就聽我慢慢講來,長路漫漫,打發時間也不錯。」那段回憶,軒轅遙很少與人提起,從兄弟決裂,面和心不合開始,就成了他心口的一道疤,一抹痛,難以痊癒。
那年,樂貴妃懷了身孕,已有八個月。可她的肚子卻大的出奇,比一般的足月產婦還要誇張的多。
果然,後來她未足月就產下了一對男孩,先一步出生的是哥哥軒轅尊,晚了一小會的是弟弟軒轅遙。
可憐這位樂貴妃命不大好,數年不孕,在宮中手緊冷遇,謹小慎微的生活。
好不容易一舉翻身,還同時有了兩個兒子,卻因為消耗太大,孩子滿月,她也就撒手而去了。
軒轅尊和軒轅遙霎時就成了沒娘的孩子,處境堪憂。
幸有先皇下旨,將兩名皇子都接進了瑤光殿來親自照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