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鳴國冷冷地說:「于飛,真不是我老魏瞧不起你,說句大實話,你跟我作對手還不夠格。《》.想知道什麼,你讓溫純自己來。」
見于飛一時拿魏鳴國沒辦法,在監控室裡觀察的溫純主動走進了審訊室。
見到溫純,魏鳴國馬上抬起了頭,大大咧咧地說:「麻辣隔壁的,想不到我老魏竟然從頭到尾都栽在了一個女人手上,真他媽的喪氣。」
死要面子的魏鳴國堅決不承認是被溫純打敗了,他就是為了在精神上不被溫純壓倒。
溫純讓小特警搬來一把椅子,坐在了魏鳴國的對面,和顏悅色地說:「魏鳴國,不服氣是吧?」
「不服,我是真不服,要不,你給老子把這打開試試?」魏鳴國舉起帶著手銬的手,罵道:「操,如果不是胡文麗這娘們,你已經在我腳下死了兩回了。」
魏鳴國顯然有些後悔,一開始就應該殺了胡文麗,再放開手腳來對付溫純,肯定是穩操勝券。
溫純嘲諷地說:「魏鳴國,腿肚子被女人親了一口,滋味還不錯吧。」
魏鳴國咧著嘴苦笑,又罵道:「媽的,溫純,你真是損透了,哪壺不開提哪壺。老子是練武之人,知道一句話叫勝者為王,敗者為寇。老子也開過賭場,還知道一句話叫,願賭服輸。」
「哈哈,」溫純放聲大笑,說:「魏鳴國,我還想提醒你一句話,叫法網恢恢,疏而不漏!」
魏鳴國臉上的肌肉一陣抖動,尷尬地笑道:「操,栽在你和胡文麗的手上,算老子倒霉,我老魏認了。反正吃飯的傢伙是保不住了,早晚要被你們拿走。溫純,問吧,你想知道什麼?」
如果大家以為魏鳴國就此會老實交代,那就大錯特錯了。
「給我顆煙。」魏鳴國沒等溫純開口問話,就先提了個條件。
于飛遞給魏鳴國一支特製的臨江煙,這種煙在臨江市也算是中高檔。
魏鳴國狠狠地扔在地上,說:「拿軟中華來。溫純,你應該知道我肚子裡東西的價值,夠不夠換一條軟中華?」
沒辦法,對付魏鳴國這塊又臭又硬的茅坑裡的石頭,只能順著毛捋。
于飛派人去拿來了一條軟中華,沒好氣地說:「抽吧,反正你也活不了多久,想抽多少抽多少,條把煙,公安局還供得起。」
「嘿嘿,不捨得你們還可以拿回去。」話雖然這麼說,魏鳴國還是接過了于飛點好的煙。
魏鳴國沒有食言,他邊抽煙邊交代,不過,他避重就輕,只交代了他在「書香門第」,如何指使保安折磨不聽話的賣淫小姐,又是如何折騰不肯就範的客人。
他的口才不錯,交代起具體情節來,繪聲繪色,簡直就像是在說書。
他把怎麼可以讓被折騰的對象感覺痛苦還能不留痕跡,對付什麼樣的人應該採取什麼樣的手段,精神上如何威脅,**上如何摧殘,過程中遇到過哪些麻煩,後來又是如何解決,一點一滴地娓娓道來。
講到得意處,魏鳴國還不忘自我陶醉一下:「嘿嘿,你們可以從我這裡學習不少經驗吧,誰他媽的不聽話,就按我說的去辦,保管一搞一個准。哈哈,我猜你們一定在想,有句話叫什麼來著?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我告訴你們,這句話對我老魏不適用。」
魏鳴國的灑脫和狂妄讓參加審訊的特警們都感到十分的吃驚!
溫純耐心地等著魏鳴國一顆煙快抽完了,面無表情地說:「魏鳴國,這些情況我們早已都掌握了。我問你,你是怎麼知道我派到『書香門第』的人是胡文麗?」
魏鳴國把剩下的煙屁股頭還捨不得丟,又抽了一口,仰起頭吐出了一串煙圈,得意地說:「哼哼,查出來的,花了我一夜的工夫啊。你以為你派出個不起眼的小娘們,我老魏就查不出來嗎?」
「吹吧你,」溫純不屑地說:「我才不信呢,你魏鳴國的腦袋瓜子有這麼好使,書香門第的客人那麼多,你就個個都能記得住。」
被溫純一激,魏鳴國脫口而出:「老子有監控錄像啊!」
溫純緊追不捨:「那監控錄像在哪?」
魏鳴國猶豫了一下,說:「這個……不在我手上。」
溫純問道:「那在誰手上?
魏鳴國翻著白眼說:「反正不在我手上,在誰手上,你們自己去查。」
奶奶個熊!溫純暗暗罵道,這傢伙,一到關鍵點上就耍無賴了。
「你說,昨晚上和范華軍一起行動的除了『黑虎』,還有一個是誰?」溫純又給他點了一顆煙,問道。
魏鳴國吧嗒了幾口,嘴角帶著笑說:「嘿嘿,不知道,你們應該去問范華軍。」
這不明擺著是氣人嗎?
于飛搶著說:「魏鳴國,范華軍被那個人打死了,這個你應該知道吧。」
魏鳴國搖頭:「這個,我也不知道。」
于飛不滿地問道:「那你知道什麼?」
魏鳴國嘴角一撇,又說:「我老魏還知道賣友求榮的事決不能做。」
于飛冷笑一聲,說:「哼,什麼狗屁的朋友?魏鳴國啊魏鳴國,真不知道該說你聰明還是糊塗。你知道嗎,那個槍手為了逃命,根本不顧范華軍和黑虎的死活,把他們都給槍殺了。」
「人死不能復活,到底怎麼回事還不是由著你們說。」魏鳴國翻了一眼,說:「是我做的事我全交代,不是我做的事,我一概不知道。」
溫純見魏鳴國根本沒有交代的打算,便說:「魏鳴國,我問你最後一個問題,孔令虎藏在哪?」
救出胡文麗之後,溫純就佈置熊建強等人去抓捕孔令虎,可是,他已經聞風而逃了。
得知孔令虎已經成功脫逃,魏鳴國面露得色,他大聲說:「孔老闆於我老魏有恩,賣主求榮的事,我老魏更做不出來。你們有能耐查就去查,讓我說出孔老闆的下落,還不如乾脆殺了我算了。」
聽魏鳴國把話說絕了,溫純站了起來,把他嘴巴上叼著煙一把拍在了地上,站起來說:「魏鳴國,我沒閒工夫在這陪你開心,你自個兒玩去吧。」
魏鳴國嘿嘿一笑,狡詐地說:「溫純,今天你也累了,我也累了,讓我緩緩勁兒,想好了再交代。」
魏鳴國以為溫純會暴跳如雷,但是,溫純比他想像的要平靜得多,他淡淡地一笑,說:「行,魏鳴國,你不急,我也不急,你在裡面好好想,我就不陪你乾耗著了,日後真想交代了,那就得看我有沒有空了。」
魏鳴國也毫不示弱地說:「溫純,你忙你的去,該說的我自然會說,我不想說的,逼我也沒用。」
「帶下去!」溫純看也沒看魏鳴國一眼,說出了三個字。
特警將魏鳴國帶出去了。
出了審訊室,溫純把于飛和張威喊到一起,說:「魏鳴國這傢伙,不見棺材不掉淚。我們暫時不在他身上浪費時間,看來要想讓他開口,只有先從外圍調查著手,抓住了真憑實據再說。只要了證據,就算是零口供也一樣可以辦他。」
張威和于飛點頭。
溫純又說:「于飛,你集中警力,盡快摸排出孔令虎的藏身之處,抓住了他,魏鳴國的頑抗就毫無意義了。張威,你把這傢伙看住了,沒有我的指令,任何人不得和他接觸。」
張威響亮地答應了一聲。
回到公安局,溫純召集了一個會議,通報了抓獲和突審魏鳴國的經過。
聽說進「書香門第」的臥底是胡文麗,喬萬鵬大吃一驚,他連連感歎說:「真想不到,胡文麗還能有這個能耐啊。溫局,這個情況我和苗局都不清楚,魏鳴國又是怎麼知道的呢?這裡面有問題啊!」
于飛忙說:「魏鳴國交代,他是通過查看錄像資料找出來的。」
「哦,是嗎?那錄像資料他又是怎麼到手的呢?」苗青山不滿地看了于飛一眼,那意思好像在告訴在座的人,這兩件事可都跟你于飛有關啊。
溫純沒有讓他們繼續討論下去,說:「我們商量一下下一步排查暗訪的行動方案,一旦有了準確的消息,我們立即向市委領導匯報後立即組織實施。」
聽完溫純的匯報,席菲菲顯得十分振奮。
「溫純,你們這一個戰役打得好啊,以孔令虎為頭子的『書香門第』團伙徹底覆滅了,下一步要乘勝追擊,及早將孔令虎緝拿歸案,然後再順籐摸瓜,力爭取得新的突破。」席菲菲面帶欣慰,興奮地說。
「席書記,請你放心,不管付出多大的犧牲,我們也一定會將臨江的黑惡勢力一網打盡!」溫純斬釘截鐵地說。
「對!臨江經濟是在發展,各項改革也在有力地推進,但是,在發展和改革的背後,又藏著多少觸目驚心的罪惡!」席菲菲話鋒一轉,又說。「你們也要做好最困難的準備,只有掌握到大量的犯罪事實,才能將黑惡勢力及其背後的勢力剷除乾淨。」
得到了席菲菲的肯定和鼓勵,溫純也顯得非常興奮。看首發無廣告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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