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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卷 市公安局局長 第529章 難以撬開的嘴巴 文 / 北岸

    ?車一停穩,于飛立即跳了下來,他讓趙鐵柱帶人從秘密通道的出口衝進去,自己則帶著趙子銘從入口處衝進了秘密通道。《》.

    趙子銘掐著胡文麗的人中,急切地呼喊著。

    過了一會兒,胡文麗悠悠醒來。

    醒過來的那一瞬間,胡文麗第一眼看見了趙子銘,她雙手一上一下緊緊摀住了羞處,剛才那個赤裸裸面對孟慶梁淫邪目光毫無懼色的女人,彷彿在這一瞬間變成了一個含羞的大家閨秀,她不願意讓她心愛的男人看到她飽受侮辱的樣子。

    趙子銘撿起掉下來的衣服,裹住了胡文麗的酮體。

    胡文麗再也顧不得許多,撲進了趙子銘的懷裡,放聲痛哭。

    趙鐵柱帶著人衝進來了。

    于飛把魏鳴國交給了趙鐵柱等人,走過來扶起了溫純,關切地問:「怎麼樣,受傷了嗎?」

    溫純站起來,有氣無力地搖搖頭,臉上露出了勝利的微笑。

    趙子銘幫胡文麗穿好了衣服和裙子,攙扶著她走了過來。他張張嘴想說什麼,被溫純阻止了。

    溫純拍了拍了趙子銘的肩膀,笑著說:「子銘兄,部長姐姐就交給你了,我和于飛得馬上回局裡去,突審魏鳴國。」

    趙子銘憐惜地看了胡文麗一眼,重重地點了點頭。

    回去的路上,于飛念叨說:「純哥,你要救胡文麗,為什麼帶我一起過來?」

    溫純說:「不行,我要是把你一起帶過來,魏鳴國見沒了機會,一定要狗急跳牆,胡文麗早就死在了魏鳴國的刀下了。」

    于飛奇怪地問:「純哥,這個魏鳴國有點本事啊,他是怎麼查到你派去臥底的人會是胡文麗呢?」

    溫純陰沉著臉,反問道:「你問我,我還想問你呢?」

    于飛扶著方向盤不說話了。

    溫純又問道:「于飛,知道這件事的,除了我和明月,剩下的就只有你了,我問你,你跟誰提起過?」

    「我……」于飛目視著前方,若有所思地說:「好像沒跟誰說過啊?會不會魏鳴國在『書香門第』碰到過胡文麗啊?」

    「這個可能有,但是,『書香門第』進進出出的客人那麼多,如果沒有比較確切的消息,魏鳴國怎麼可能這麼快就盯住了胡文麗。」溫純分析完了,最後很肯定地說:「一定走漏了消息。」

    于飛又不說話了,溫純也在默默地思考。

    「對了,」突然于飛一拍方向盤,叫道:「我想起來了,那天審訊孔令虎的晚上,你讓我去折騰他一下,守在辦公室和鐵柱發牢騷的時候,我說漏了嘴,提到過臥底的人是個女的。」

    溫純問:「別的,就什麼都沒說嗎?」

    于飛偷看了溫純一眼,搖著頭說:「沒有,絕對沒有。鐵柱還問我是誰,我警覺了,就把話題岔開了。」

    溫純沒有說話,他閉上眼睛思考了一會兒,突然問:「于飛,你還記得『書香門第』中央監控室的存儲器嗎?」

    「記得,」于飛略帶羞愧地說:「你讓我去拿,我去晚了,被別人先拿走了。」

    溫純說:「那就只有一種可能,魏鳴國知道了臥底是個女的,對照錄像資料把胡文麗查出來了。」

    于飛狠狠地拍了腦袋一下,無比懊悔地說:「都怪我,全都怪我,差點害了胡文麗不說,還差點把你也連累了。」

    「這也不能全怪你。」溫純勸慰說:「這進一步說明,我們的身邊有他們的人。」

    「媽的,沒說的,就是趙鐵柱。」于飛恨恨地說:「突襲那天,趙鐵柱負責爆破第二道門,最有可能先進到控制室的就是他,臥底是女的也只有他知道。純哥,要不要對他採取措施?」

    「暫時先別急。」溫純想了一下,又說:「現在是他的嫌疑最大,但是,也不不排除有其他的可能。不過,從今天開始我們要有所防備,一是要防止有人殺魏鳴國滅口,二是下一步行動要加強保密措施。」

    于飛點頭說:「好,我建議魏鳴國交給特警支隊單獨看押,地點必須絕對保密,看守人員請張威挑選,審訊的時候你和我至少要有一個人在場。」

    聽完溫純的部署,于飛略微鬆了口氣,想想剛才的驚險經歷,于飛還是有些後怕,他埋怨說:「純哥,你和明月都不肯讓我冒險,那你為什麼又要冒險呢?」

    溫純瞪了他一眼,說:「我就是要生擒魏鳴國,這是個絕佳的機會。」

    的確,溫純在與魏鳴國通過電話之後,就下定決心不僅要救出胡文麗,還要生擒魏鳴國。

    魏鳴國不僅是孔令虎違法犯罪的重要證人,也是近期重大案件的重要知情人,只有撬開他的嘴,讓他交代出所掌握的內情,案情才能取得重大突破,否則,不僅掌握不了孔令虎違法犯罪的證據,也查找不出逃跑槍手和接應人的身份。

    要生擒魏鳴國,只有智取,難以強攻。把他逼到絕路上去,最後只會是狗急跳牆,以他的精明和身手,將有可能產生極大的社會危害。

    更為微妙的是,魏鳴國活著,對槍手方面也是個極大的威脅,他們不會任由魏鳴國逍遙自在,這才是溫純想要生擒魏鳴國另外一個意圖。

    從這個意義上來講,魏鳴國是一顆新的誘餌!

    于飛有些擔憂地說:「魏鳴國受過特種訓練,常規的審訊手段恐怕對付不了他,他這張嘴不好撬啊。」

    溫純堅決地說:「再難撬也得撬開,只有魏鳴國開了口,我們才能抓到孔令虎,才能順籐摸瓜挖出背後的那股勢力及其保護傘。」

    溫純堅信,只要魏鳴國還在手上,就不愁沒有他開口的時候。現在急躁的不應該是自己,而是背後的那股勢力,到了現在這個關鍵的時刻,得按席菲菲的指示辦,和對方比耐心,比沉著,穩打穩扎,步步為營。

    突審魏鳴國,果然如于飛擔心的那樣,魏鳴國態度強硬,無論問什麼,他都一概抵賴狡辯甚至鬥狠充愣。

    魏鳴國被帶到了特警支隊,負責審訊的是于飛。

    可是,魏鳴國回答完了例行問話之後,就和于飛鬥上了氣。

    于飛問:「魏鳴國,現在是你最後的機會,我們奉勸你,坦白交待,爭取寬大處理。」

    「我進來了就沒打算再出去,你們說我犯了什麼罪,我都認賬。有本事,你們把我拉出去斃了。」魏鳴國和其他的犯罪嫌疑人最大的不同是,他經過嚴格的特種訓練,心理素質和身體素質非常好,耐壓性十分強,無所畏懼。

    「魏鳴國,我再跟你重申一遍,根據我們掌握的情況,主犯是孔令虎,你只是從犯,如果你能就此悔過,主動坦白,交待出你和同夥的犯罪事實,我們可以對你寬大處理。」于飛耐心地說。

    魏鳴國呵呵笑笑,說:「坦白,你當我是傻子啊,你們公安哪次不是這樣說的,可你們寬大了誰?坦白從寬,牢底坐穿,抗拒從嚴,天天過年。我魏鳴國不是沒進過這些地方,這麼老掉牙的東西,就別跟我老魏說了。」

    「這麼說,你是不打算主動交代了,是不是?」于飛冷冷地打量著魏鳴國,這個傢伙,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

    「呵呵,你到底讓我說什麼嘛。」魏鳴國一副油腔滑調的樣子。

    從獄中出去之後,魏鳴國花了很大的心思在研究如果對付警察的審訊,他得出一個結論,跟公安幹警打交道,膽大、心細,軟硬結合是最好的辦法。

    「那好,我也不多廢話了,我問你,岳子衡是不是你殺的?」于飛單刀直入,逼視著魏鳴國。

    從岳子衡胸口中刀的手法上來看,岳子衡本人應該掌握不好力量和位置,這只有經過特種訓練的人才能拿捏得那麼準確,所以,于飛認定岳子衡不是自殺的話,那就應該是魏鳴國或者范華軍干的。

    「你說是就是。」魏鳴國表現得極其的硬氣,他認定于飛是在詐他,審訊的時候很多警察都喜歡用這種愚笨的方法。

    「記上,他自己承認了。」於飛回頭叮囑負責記錄的特警。

    「記上有個屁用。」魏鳴國冷冷地說:「到了法庭上,拿不出證據來,我還可以翻供。」

    氣得于飛把桌子一拍,大聲呵斥道:「魏鳴國,你放老實點,否則……」

    「否則怎麼的?」魏鳴國搶過了話頭,狂妄地說:「你把我扔哪個號子,老子都是老大。」

    這一點,魏鳴國真不是吹牛。

    對付頑固的死硬分子,警察們的手段之一就是天天給這個傢伙換號子,讓號子裡的老大變著花樣不斷地折磨他,最後忍受不住了,只好老實交代。

    另一個比較有效的手段是,把死硬分子單獨關在一個沒有窗戶的黑屋子裡,幾天幾夜不理他,一般的人經不住這種死靜的寂寞,精神崩潰,再審訊起來就老實交代了。

    可是,這種手段威脅不了魏鳴國,他太強悍了。

    論打架鬥毆,號子裡的人不會是魏鳴國的對手;論抗壓能力,幾天幾夜一個人呆在野外對魏鳴國來說也是家常便飯。

    于飛被魏鳴國噎住了。看首發無廣告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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