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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卷 副縣長(一) 第111章 爆人妖的菊花 文 / 北岸

    第111章爆人妖的菊花

    以范建偉這樣的年紀就當上了處長,還是副局長的重點培養對象,真可以稱得上是前途無量啊。

    而在大學的時候,他的成績一塌糊塗,常常靠著打小抄才勉強過關。

    那個時候,溫純等哥幾個打心眼裡瞧不起他,三朵校花就更不用說了,幾乎都不肯用眼角瞧他一眼,閒的蛋疼的時候,還偶爾擔心這個尖嘴猴腮的傢伙,要能力沒能力,要長相沒長相,畢業之後還能不能混口飽飯吃。

    現在看來,溫純他們是杞人憂天了。

    如今的范建偉可是趾高氣昂了,梳著大背頭,西服革履,頗有點領導風度,不再是當年的那個「犯賤的偉哥」。

    人真是不可貌相,當年的癩蛤蟆長成了大青蛙,高傲的小天鵝也是要驚呼的。

    話還得說回來,如果癩蛤蟆還是原先的那只癩蛤蟆,再借給他一個膽子,他也不敢來見這三隻小天鵝的。

    范建偉大呼小叫道:「今天我做東,歡迎我們的爽姐姐海外歸來,大家盡情一醉方休啊。」說完,毫不客氣坐了首席。

    談少軒花天酒地手頭緊,樂得順水推舟。

    梁爽很不爽,淡然一笑說:「說好了的,今天我是召集人,還是我來吧。」

    范建偉手一揮:「不行,不行。爽姐姐,給我個面子,我們盡一盡地主之誼。」

    梁爽還想爭辯,談少軒出來打圓場:「爽姐姐,就讓老范來吧。」

    羅雯婷也跟著起哄,說:「爽姐姐,就宰他,看他還犯賤。」

    「別爭了,反正我回去報銷。」范建偉哈哈大笑,轉身吩咐服務員:「上酒!」

    夏西門看不慣范建偉這個做派,但他屬於窮酸文人,也就不說什麼,拉了張椅子就坐下了。

    范建偉不幹,說:「老夏,你起來,那不是你坐的位置,我提議,還是男女搭配,喝酒不累。」

    「好啊,好啊。」談少軒立即響應。他安排梁爽坐在范建偉左側,梁爽扭捏著不肯,談少軒苦笑,羅雯婷倒不客氣,一屁股坐在了范建偉的右側。

    談少軒挨著羅雯婷坐下了。

    吳莎莎只得解圍,坐在了范建偉的左側,溫純看夏西門站著沒動,便坐在了吳莎莎身邊,梁爽這才挨著溫純坐下,夏西門沒有選擇,只有挨著梁爽坐下了。

    剛坐定,范建偉一會兒看看羅雯婷,一會兒看看吳莎莎,那眼神彷彿有一隻蚊子盯在兩位美女的臉上。

    羅雯婷問:「偉哥,怎麼了?」

    他幽幽地歎息:「我妒忌你們啊!」

    吳莎莎越發糊塗,抬手摸了他的額頭一下:「老范,你沒毛病吧?」

    「歲月如小刀,一刀又一刀,刀刀催人老,可為什麼就沒在你們幾朵校花的臉上刻下皺紋呢,哪怕一丁點呢,老天不公啊!」范建偉作捶胸悲鳴狀,眼裡卻充滿了壞笑。

    羅雯婷撩撩頭髮,笑了:「偉哥,你比以前也年輕了,油光滿面,褶子都沒了。」

    范建偉摸摸臉,又摸摸微微隆起的肚子,說:「嗨,不行了,天天應酬,熬夜喝酒,褶子是給撐平了,但身體卻被淘虛了。」

    談少軒笑了:「是被嫂夫人淘空的吧。」

    「奶奶個熊!她跟這三朵花比起來,手指蓋也比不上,淘空個屁啊。」范建偉一副無恥相,「簡直一如花啊。」

    吳莎莎推了他一把:「老范,不帶這樣的啊。誰逼你了?」

    「嘿嘿,是我犯賤,上趕著追到手的。」

    羅雯婷罵道:「那你活該。」

    范建偉一本正經地說:「哼,要不是他爹是局長,殺了我也不能要啊。」

    夏西門大笑:「草!原來你這個處長是這麼當上的啊。哈哈。」

    談少軒和吳莎莎大笑了起來,梁爽在桌子底下踢了溫純一腳,低聲說:「什麼玩意兒。」

    酒倒上了,范建偉首先站了起來:「來,來,來,大家先敬梁爽一杯,歡迎爽姐姐回到了我們的懷抱。」

    梁爽也站了起來,說:「我們還是先敬偉哥一杯吧,感謝范處長的盛情款待。」

    溫純一看,這酒還沒喝,味道就有點不對了,便站起來說:「算了,還是為了我們的團聚,一起乾一杯吧。」

    眾人紛紛贊同,喝了一杯。

    大學校友們在一起,男男女女都沒有什麼禁忌。你來我往,喝到最後,大家都有些喝多了,又扯起來校園裡的往事。

    其他幾個人都很興奮,范建偉就顯得有些低落,畢竟那個時候他很不起眼,身上沒有好聽好玩的故事發生。

    范建偉便拿夏西門說事,他說:「老夏,你現在可是臨江市的文化名人了,我跟我們局裡的頭頭說,我跟你是校友,也很有面子呢。」

    夏西門搖頭擺手:「窮的叮噹響,名聲有個鳥用。」

    「是啊,」談少軒接過了話頭,他指著梁爽說:「你看看人家梁爽,傍上昌達娛樂的老闆,就是身價上百億的富婆了。」

    這不是戳人家的痛處嗎?梁爽當即臉色就變了。

    羅雯婷還在拍巴掌叫好。

    溫純馬上替梁爽出頭,罵道:「談大嘴,你這不是瞎jb亂扯嗎,罰酒!」

    吳莎莎也嗔怪道:「該罰!人家爽姐姐是明媒正娶的,好不好。」

    「你看我這張臭嘴。」談少軒輕輕扇了一下臉,乾了一杯,又說:「爽姐姐,我沒有那個意思啊,我只是感歎,美女還是有優勢,可以通過嫁人改變命運,唉,男人就慘了。」

    羅雯婷「是啊,是啊,不是有那麼一句話嗎?學得好不如嫁的好。」

    范建偉笑瞇瞇地說:「談大嘴,你這話也是絕對了點,男人娶對了老婆,也是可以事業發達的嘛。」

    溫純趕緊轉移話題:「老范,你就是我們學習的好榜樣。你都處長了,給我們混得差的傳點經送點寶吧。」

    「溫純,還真不是我謙虛,我老范傳經不行,授精還湊合。」范建偉嬉皮笑臉地說。

    在大學裡,他可說不出這種經典的話,看來,當官了應酬多,酒桌上的黃段子聽習慣了,順嘴就能說得出來。

    「哎,范處長,嚴肅點,這可不是老闆請你啊。」羅莎莎捅了范建偉一下,說:「老范,剛才你說什麼來著,男人娶對了老婆,也可以事業發達的,你深有體會啊。」

    奶奶個熊的,這話問得好。溫純藉機起哄。「范處長,你看我們多謙虛,你可不能保守啊。」

    酒桌上,誰話多,誰就喝得多,這是顛撲不破的真理。

    這會兒,范建偉喝得有點多了,他說:「嘿嘿,你們還真沒說錯。我不是找了好老婆,而是找了個好老丈人。什麼是老丈人?就是老是能夠倚仗的人。」

    眾人笑翻了。

    羅雯婷隱隱有些失望。

    范建偉很認真:「不過,我快離婚了。」

    「怎麼呢?」羅雯婷意識到自己有點著急了,趕緊低下了頭。

    范建偉苦笑道:「老丈人馬上要靠邊站了,依仗不上了,要靠自己努力奮鬥了。」

    「靠,我又多了個研究課題,看看陳世美的祖籍是不是也在臨江。」夏西門終於忍不住了,譏諷了一句。

    看范建偉得瑟,溫純不太爽,可最最不爽的還是梁爽。

    本來她讓談少軒召集一下,沒想到整來一個「犯賤的偉哥」,牛叉哄哄的,把個校友聚會的酒桌,當成了他賣弄炫耀的場所。

    范建偉還在滔滔不絕地演講呢:「男人幹事業,成功的標誌是什麼?要麼陞官,要麼發財。」

    談少軒深有感觸:「老范說得太對了,男人,陞官發財才會有尊嚴。奶奶個熊的,像我這麼在小報裡混著,陞官不可能,發財沒我的份,真他媽窩囊啊。來,我敬你一杯,以後還請多多關照。」

    范建偉得意了,和談少軒碰了一杯,一本正經地授起經來:「要陞官,關鍵是要少說多幹,有苦難要上,沒有困難製造困難也要上。啊,洗不洗先泡上,抽不抽先叼上,搞不搞先套上,讓不讓上也要上。」說著說著,黃段子順嘴就溜出來了。

    溫純大聲叫好,端起杯子去給范建偉敬酒。

    范建偉更得意了,也喝了。

    「呵呵,剛才說的有點不太靠譜。」媽的,他也知道不靠譜。「說真的,最靠譜的方法還是把領導先靠上,投其所好,領導爽了,一高興,你就上去了。於是,領導上,你也上,領導不上,你偷偷摸摸地上。」說著說著,又不靠譜了。

    溫純還是叫好,又敬了范建偉一杯。

    梁爽明白了溫純的用意,在桌子底下暗暗地向他豎起了大拇指。

    范建偉真喝差不多了,開始口無遮攔地胡吹泡妞的體驗,什麼俄羅斯的洋妞、日本的歌妓、韓國的影星,越說越離譜,最後居然說泰國的人妖都爆過菊花。

    梁爽、吳莎莎、羅雯婷大驚失色。

    談少軒、夏西門張口結舌。

    「噁心,無恥……」溫純走過去,將杯中酒一點一點倒在了范建偉的頭上。

    范建偉用吃驚的眼睛瞪著溫純,掙扎了幾下,竟然倒頭睡著了。

    溫純把杯子放下,拍了拍手,對還在目瞪口呆的幾個人說:「麻煩哪位辛苦一下,把這位范處長送回去。單,我來買。」

    談少軒與夏西門面面相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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