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維穩辦副主任 131 擔保人 文 / 北岸

    「啊——」黃二丫捂著眼睛,尖叫了一聲。

    這下于飛不敢動了,再要不老實,鼻子就要少塊肉了。

    人可以不動,嘴還可以動。

    于飛叫道:「一刀叔,我和你兒子溫純可是好同事,好朋友。」

    溫一刀冷冰冰地說:「我這把刀子可是六親不認。嘿嘿,它還沒有開過人肉葷呢。」

    于飛急了:「我警告你們,你們這麼做,出了人命是要槍斃的。」

    溫一刀不緊不慢地說:「不礙事,我溫一刀的手藝不是吹的,保管不會要了你的小命。」

    「靠,你們這也是傷害罪,要坐牢的。」

    牛廣濟啐了一口:「你少雞*巴廢話,告你一個強*奸,你要坐多少年牢?老溫,別跟他囉嗦,下手吧。」

    亮光一閃,于飛只覺得底下涼颼颼的,伸手一摸,湊到眼前一看,哇呀呀,一撮彎彎曲曲的細毛啊!

    動真格的了,于飛這才嘴軟了。「二丫,你跟他們說啊,我們是自願的,我答應過要娶你進城的。」

    黃二丫被嚇呆了,于飛一喊才醒過來,撲上前,抱住溫一刀的手,哭喊道:「溫叔,廣濟叔,你們饒了他吧,我們是自願的,嗚嗚……」

    牛廣濟問:「真的?二丫,你願意了?」

    「嗯!」黃二丫抽泣著點頭。

    「二丫,不是叔說你啊,他不懂村裡的規矩,你該懂的,怎麼能還沒拿證呢,就把香香給他了?」

    黃二丫哭著說:「廣濟叔,都是我的錯,你們放過他吧。」

    這句話,把于飛感動得眼淚快要下來了。

    他躺在地下,嗷嗷直叫:「你們不要為難二丫,我一人做事一人當。」

    牛廣濟和溫一刀交換了一個眼色。

    溫一刀說:「老牛,孩子們知道錯了,就饒了他們吧。」

    牛廣濟猶豫道:「那……只怕是壞了村裡的規矩。」

    「牛書記,這小伙子是縣裡的幹部,不懂村裡的規矩,我看這樣吧,讓他寫個保證書,按上。」

    牛廣濟說:「老溫,你說情,我也不好駁你的面子。你問問他,他肯麼?」

    溫一刀低頭問于飛:「小於,牛書記的話你都聽清楚了,寫個保證書,願意不?」

    于飛連忙說:「願意,願意,我喜歡二丫,我就是要娶她的。」

    牛廣濟把大叉子一拔,于飛一個鯉魚打挺就跳了起來,黃二丫抹了眼淚,把衣服褲子遞到了他的手上,于飛三下兩下就把衣服穿上了。

    牛廣濟從口袋裡把紙筆拿出來,說:「寫吧。」

    于飛毫不猶豫就寫了:我自願娶黃二丫,如果反悔,甘願接受村規的處罰。寫完,牛廣濟又把印泥遞過來,于飛想都沒想,就按了手印。

    按完,拉起黃二丫就要走,卻被牛廣濟拽住了,他嘿嘿笑道:「於幹部,還差個手續。」

    于飛不耐煩地問:「還差什麼?」

    「差個擔保人。」

    「哪那麼多羅裡吧嗦的。」

    牛廣濟笑著說:「不是我信不過你,按規矩,是要有個擔保人的。你是警察,往公安局一坐,我們哪敢找你去?」

    黃二丫這會兒也明白了,有點擔心,忙說:「飛哥,你就找個擔保人唄。」

    于飛無奈,只得說:「好吧,你們看誰合適?」

    牛廣濟說:「最好是你姨夫,他要肯擔保,什麼話都好說。」

    于飛嚇了一大跳。

    佈置的任務不好好完成,跑到桂花村來禍害人家大姑娘,這要是讓姨夫胡長庚知道了,哪還了得,非罵個狗血淋頭不可,至少要關三天的禁閉。

    于飛一口拒絕:「不行,他忙得很,不會來的。」

    牛廣濟也堅持道:「不行,你必須找個擔保人來,否則,我們寧可犯法,也不敢壞了村規。」

    于飛沒辦法,看溫一刀站在一旁,就想起溫純來了,一個電話打過去,就把溫純從沙河鄉喊到了桂花村。

    溫純趕過來的時候,牛廣濟帶著于飛和黃二丫已經回了鄉政府。

    聽于飛結結巴巴地講了過程,溫純埋怨開了:「小於,這事怎麼鬧得,我跟你說過的,談戀愛就談戀愛,聞香香猴急不得的。」

    于飛低著頭不說話,黃二丫紅著臉說:「溫純哥,我們是自願的。」

    溫純狠刺刺地說:「二丫,你也是的,他不懂規矩,你也不懂?」

    于飛忙替黃二丫開脫:「不關她的事,是我強求她的。」

    「啊?」溫純臉一板,說:「是你強求的,那廣濟叔,按村規辦吧。」

    牛廣濟一拍桌子站了起來。

    于飛也忽地站了起來。

    黃二丫攔在于飛的身前,可憐巴巴地哭了起來:「是我願意的,你們不能為難飛哥,你們……嗚嗚。」

    黃二丫一哭,于飛心就軟了,他拉著黃二丫坐下來,柔聲說:「二丫,委屈你了。」

    果然是一日夫妻百日恩,于飛不肯求人,黃二丫替他求情了:「溫純哥,求求你了,你就幫飛哥擔個保吧。」

    溫純猶豫道:「二丫,不是我不肯幫他擔保,我是怕……」

    于飛叫道:「我一人做事一人當,你怕什麼?」

    「于飛,我清楚你的為人,我是怕,我今天做了擔保人,今後真有個別的什麼變化,我和二丫鄉里鄉親的,不能甩手不管啊。」

    于飛把胸脯拍的砰砰響,說:「你放一百二十個心,二丫,我是娶定了,我不會連累你的。」

    黃二丫也在一旁幫腔:「就是,就是,飛哥剛才跟我說了,他要把我搞進望城賓館去做事的。」

    牛廣濟一聽,也來了精神,湊上前問:「真的?小於,能不能把我們家牛娜也帶去?」

    于飛又好氣又好笑,媽媽的,一有好處了,你牛廣濟的牛眼珠子也會放光啊?他沒好氣地臭了一句:「牛娜又不是我的老婆,我怎麼好帶哪?」

    牛廣濟臉皮厚,不惱反樂:「那以後你給我家牛娜也在公安局介紹一個。」

    于飛逗道:「幹嗎非要找公安局的啊?縣委大樓裡的不行嗎?」

    「哎,」牛廣濟很認真地說:「不一樣的,公安局的好解決戶口。」

    越扯越遠了,溫純忙阻止了這兩人的閒扯,說:「這個事以後再說吧,先把擔保書寫了。」

    于飛把剛才寫的保證書又抄寫了兩張,按了手印,讓溫純也簽了字,按了手印,一張交給黃二丫,一張留給了溫純。

    牛廣濟看著把手續辦完了,笑瞇瞇地拍著于飛的肩膀,說:「小於,從現在起,你就是桂花村的女婿了。二丫,回去抱兩罈子好酒來,我要和小於喝個痛快。」

    黃二丫抹了眼淚,飛快地跑回家,抱回來兩罈好酒。

    牛廣濟和于飛、溫純三人邊喝邊聊,氣氛十分的融洽,只是于飛稍顯鬱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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