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軍人就像一桿標槍一樣,身板挺的筆直,在手術室門口一站就是半個小時,此時就聽一個警衛員說道:「司令員,你坐下休息一會兒吧。」
那軍人什麼話都沒說,依舊一臉嚴肅的一動不動的站在手術室門口,就在這時,就聽見一陣腳步聲從急診室門口傳來。那女孩向著腳步身傳來的方向看去,就見一個看上去年約四十多歲的女人也是身穿一身軍服快步走了進來。
看到走進來的那個女的,那個女孩剛想哭著撲過去,但是看了一眼自己的父親,委屈的撇撇嘴,向那女的走去。
來到那女的身邊眼淚便流了下來,叫了一聲媽,卻是不敢哭出聲來。
那個女的瞪了那個男的背影一眼,溺愛的將那女孩擁到懷裡安慰道:「不用怕,爺爺吉人自有天相,不會有事的。」
就在那個女孩的母親來之後又過了半個小時,就見手術室門頭上的那盞燈突然熄滅,隨後就見一個身穿手術服的醫生從手術室內走了出來,就聽那醫生說道:「恭喜你們,手術非常成功,應該不會留下什麼後遺症。」
道:「我們這次手術非常成功要歸功於著幾根針,要不是有人用這幾根為患者止血,後果不堪設想,我想問問,是什麼人扎的針,他人在哪兒,我想見他一面。」那醫生說著攤開手掌心,就見手掌中有幾根閃閃發亮的銀針。
聽著醫生的話,那女孩的父親好和母親同時將眼光投向自己的女兒。
聽著自己的爺爺沒事,那個女孩也沒那麼緊張了,便說道:「當時爺爺暈倒的時候,我也不知道怎麼辦,嚇得一個勁直哭,就一邊哭,一邊搖晃爺爺,後來,來了一個年輕人,推開我,之後迅速的在爺爺頭上紮了幾針,再後來,救護車來了,我就沒看到他了。」
聽著那個女孩的話,就聽那女孩的父親嚴厲的喝道:「真是胡鬧。」那醫生聽著也是一陣微微搖頭,作為腦溢血的患者在病發的時候最怕的就是被人搖晃。
道:「哎真是可惜啊,以這個人施針的手法來看,絕對可以算得上大師級的針灸水準了,可惜無緣會面啊。」
那醫生說著,就見那女孩的爺爺從手術室內被推了出來,那個女孩一家人和主刀醫生則是趕緊跟著來到病房。
「患者估計會在明天早上醒來,你們不要擔心,有什麼事情到醫生辦公室找我,對了,小姑娘,如果你再碰到那年輕人,麻煩你幫我要個他的聯繫方式,我想見他一面。」
「嗯,如果我下次碰到,一定會的。」
等那醫生離開之後,那女孩的父親才問道:「那個青年外貌有什麼特徵?」
聽著父親的問話,那個女孩憋了半響愣是沒想起凌霄天長啥樣,看著女兒發囧的樣子,就聽女孩的母親說道:」你這人也真是的,當時靈兒都急得六神無主,怎麼會記得那人的樣子?」
突然就聽那女孩面露喜色說道:「我想起來了,他好像臉上有一道淡淡的疤痕。」道:「其他的我就記不清楚了。」
半響後,就聽那女孩的父親說道:「你們都回去吧,今晚我守在這裡。」
「司令員,我們幾個守著,你還是回家休息吧。」
「你們四個輪流和我值班,靈兒和你媽媽先回去。」就聽那女孩的父親以一種不容置詞的語氣說道。
那女孩和她母親在那老者的病病房內又守候了很久,看著天色微晚,才戀戀不捨的離開病房,而那個女孩的父親則是腰板挺的筆直,坐在椅子上一動不動盯著躺在病床上的父親。
就在第二天一早,當那個女孩和她母親提著飯盒給他爺爺和爸爸來送飯的時候,就見病房內又多了兩個人,一個人年齡看上去比那女孩的父親稍大,也是一身軍裝,肩章上也是三顆金星,旁邊一個小伙子不過三十來歲,也是一身軍裝,看著肩章居然是大校級別。
看到兩人就聽那女孩嘴甜甜的叫道:「大伯、哥你們怎麼趕來了?」
「爺爺出了這麼大的事,我們能不來嗎?」能被稱做大伯的說著刮了一下那女孩的鼻樑,遠不像那女孩的父親那般嚴厲。
此時就聽病床上傳來一個聲音:「都不去上班,圍著我一個老頭子幹什麼?去去,都快上班去。」
聽著爺爺的聲音,那個女孩頓時歡呼雀躍的撲到病床上高興的說道:「爺爺,你醒了?」
「爺爺早就醒了,在早晨五點多的時侯就醒了。」看到自己的父親沒事,那女孩的爸爸此刻的表情不再像剛開始那般嚴肅,但是即使這樣,還是讓人有種不怒自威的感覺。
看著自己的父親已經不像昨天那般嚴厲,那個女孩便撒嬌道:「爸,你守了一個晚上了,快回家休息吧,今天我和媽媽在醫院陪著爺爺。」
聽著女兒的話,那個女孩的爸爸便對躺在病床上老者說道:「那爸,你好好養病,下午下班我再過來,我先回部隊去了。」
「都去吧,該忙什麼就去忙什麼吧,留下靈兒一個人在這裡陪我就行了。」
此時就聽那個女孩的大伯說道:「老二,我和你到你的部隊看看去,就讓靈兒和軍兒在這裡陪著爺爺吧。」
「嗯,好吧。」
話說就在其他的人離去,病房裡面只有那女孩、和那個女孩的堂哥,還有病床上的老者的時候,就聽那老者說道:「靈兒,我當時昏過去把你嚇壞了吧。」
此時就見那女孩噘著嘴,說道:「可不是嗎,當時可把我給嚇壞了,只知道哭,要不是有個年輕人站出來幫我,我都不知道怎麼辦呢?不過說那個年輕人來確實厲害,別看年齡不大,但是那針灸技術卻是一流,就連為你做手術的主刀醫生都驚歎不已,說如果當時不是他援手的話,後果不堪設想。」隨後那個女孩看著爺爺現在精神狀況也不錯,便添油加醋的把凌霄天當時扎針的過程說了一遍。
那老者聽完之後,沉吟片刻問道:「那你知道那個小伙子的電話嗎?」
「救護車一到,由於當時圍觀的人比較多,我忙著照顧低,也沒有注意到他,等醫生把你抬到救護車上,我找他的時候已經看不到他的人影了。」
「那你記清楚他的容貌了嗎?」
那個女孩略一沉吟便說道:「當時由於你的情形比較危險,我都嚇蒙了,哪能注意觀察他的容貌,不過我隱隱記得在他臉上有條淡淡的疤痕。」
「一條淡淡的疤痕?」就聽那老者低聲自言自語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