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柳葉門一片愁雲慘淡,他們並不知曉謝楊的事,但是稀疏幾個逃回來的弟子卻事帶回來了上百柳葉門弟子被斬盡殺絕的事,而且以那些人的強悍,估計唐家留在峽谷裡的那幾個人顯然是回不來了。唐德重少有的臉上沒了笑容,色彩並不是這麼紅潤,他凝神問前面那個渾身是血逃回來的柳葉門弟子:「對方有沒有說他們是什麼勢力的人?」
那弟子回答:「他們好像隱約說他們是什麼千聖山的人,他們這次來的人並不是很多,只有十多個人,但是每個人的修為都極其強橫,我麼完全不是對手,不消幾招,我麼的防線完全就被突破了。」
唐德重眉頭擰了起來:「十幾個人……千聖山到底是何方神聖,竟然單憑十幾個人就能消滅我柳葉門上百弟子……他們到底強道了什麼程度?」
那人遲疑了一會兒,看了旁邊的唐長林一眼:「只怕不比唐師叔差,而且一個比一個強。」
唐德重點了點頭:「只怕我們這下得罪了我們惹不起的對(對那弟子)。余剛,你帶人去峽谷那邊,看看鳳兒和小清還有長海他們怎麼樣了,還有謝楊,他們要是還活著就吧他們帶回來,要是那些人還在的話,就給他們道歉,說那些是我們門派的叛徒,妄圖另立門戶才佔據了那個峽谷。」
除了唐長林幾乎所有人全部都愣住了,但是幸好這裡面只有幾個人,都是平常唐德重的心腹,要是被外面一般的弟子聽到這番話,天知道會發生什麼樣的事情。余剛呆愣良久才反應過來,回答了一聲:「是。」
就要領命而去,唐德重卻又叫住了他:「余剛,希望你能明白為師的用意,我其實也很心疼那些弟子,孰能無情啊——但是為了我麼這些還活著的人,我只能這樣。」
這一瞬間,唐德重非常無奈,神色似乎蒼老。余剛於心不忍,轉身恭敬地拜了一下,再次大聲地回答:「是!」
唐德重滿意地笑了起來:「你去吧。」
待余剛出去了之後,唐德重重新皺起了眉頭看向坐在一邊的唐長林:「長林,我一向都對你寄予厚望,你看這件事應該如何解決?」
唐長林微微一笑:「父親您剛才已經處理得很好了,但是卻是不夠徹底。」
唐德重:「你是說那幾個回來的弟子?」
唐長林點了點頭,但是卻不置可否,而是引開話題:「但是現在一切先做安排的話,只怕為時尚早,二弟和三妹小清還沒有消息,還有謝楊,要是他們還沒死的話,我們就必需另坐打算了。我前面已經從那幫勢力那些人那裡肯定了下來,謝楊的的確確修行的就事靈道的功法——還有那個和他在一起的姓趙的小子也是,我前面還一直不敢肯定。他要是還是活著的話,只要我們從他那裡得到修行的功法,假以時日,千聖山即使再強大,我們也未必怕他。」
看著唐長林眼裡自信的光芒,唐德重的笑容再次浮現了出來:「長林,你果然沒有辜負我的寄望,我老了,這個位置遲早是你的,呵呵……靈道,傳說中強大而神秘的存在,謝楊,千萬不要死啊,你可是我麼柳葉門的希望。對了,那小子似乎對小清有意思?他要是活著的話你不妨將他們兩個湊合在一起,將他徹底綁在我們柳葉門身上,這樣就不怕他能對我們隱藏什麼東西了。有必要的話,將那個勢力的人全部……」
那種平淡的語氣,似乎他孫女只是一間貨物一樣。唐長林點了點頭:「謝楊確實對小清有點意思,而且小清對他的印象也還可以,這件事說起來也是兩廂情願的事情,不過……那個專門和靈道作對的勢力恐怕不好解決,這招可能行不通,他們絕對不會只有那麼一點暴露在我面前面的實力,在其背後肯定還隱藏了不小的力量,他們個體勢力都非常強大,而且對付靈道確實有一手,幾乎是靈道的剋星,還有那些怪物,完全是由他們驅使出來的,這可是一件利器。我們有必要先將他們那克制靈道的力量掌握在手上,謝楊已經不是當初那個什麼都不知道的懵懂少年了,這幾次見面我感覺他對我們似乎有了戒心,萬一將來要是不堪受用,我們也能輕鬆的對付他。」
唐德重點了點頭:「這些事你去安排……不過謝楊的事千萬不能讓除了你我的任何人知道,即使鳳兒和長海都不能,小清就更不行了。」
唐長林深以為然的點了一下頭。兩人正交談的時候,一個人突然急匆匆地衝了進來,唐德重眉頭一擰,沉聲道:「余剛,你怎麼回來了。」
余剛的眼神裡分不清事高興還事震驚,他呆愣片刻才回過神說:「師姐和師兄都回來了,小清也沒事,還有、還有……謝楊。」
唐德重和唐長林眼睛齊齊一亮,驚喜道:「他沒事。」
余剛遲疑地搖了搖頭:「沒事,不過……」
唐長林:「不過什麼?」
余剛剛想回答,強橫的氣勢已經將整個空間全部籠罩在它的威壓之下,一陣張狂的笑聲個了好遠便已經傳了過來。唐德重與唐長林臉上的驚喜神色被這突然出現的情況所壓了下去,兩人幾乎同一時間跳了起來,驚憾地看著余剛:「是什麼人,怎麼會如此強橫?」
余剛吞嚥了幾口口水:「是、是謝楊……」
唐德重與唐長林對望一眼,悚然而驚。謝楊已經衝了進來,手中攬著已經沒有力量反抗了的唐清和唐言鳳,週身罡氣直接將門撕寬了一大半,兩個寬大的椅子逕自飛到房間的最中央位置,兩把椅子中間靠在一起的扶手自然斷裂,碎成了齏粉從縫隙中落了下去,切口如精心打磨過一般光滑可鑒,兩把椅子合成了一把,謝楊傲然地坐在上面,唐清和唐言鳳被迫坐在了他的大腿上,謝楊手不停地在二女的胸腹只見來回揉動,哈哈大笑。
趙夕謝知左林旭隨即衝了進來,還有滿臉茫然的林常。唐德重看到自己的女兒和孫女被謝楊抓再手裡,而且他的手還極不老實,如此情景這麼能叫他這個老人受得了?鐵青這臉色厲聲對謝楊喊道:「謝楊!你幹什麼!」
謝楊停下了大笑,冰冷地掃了他一眼,突然微笑起來:「老傢伙,還不快拜見新門主。」
所有人都被謝楊的話搞得愣住了,唐長林第一個反應過來,暴怒地對他喝道:「謝楊!你想幹什麼!你知道你在叫誰麼?他是你師傅!還不快將小清和三妹放下來!」
謝楊嘿嘿笑道:「我當然知道我在幹什麼?我現在非常鄭重的宣佈,柳葉門的心門主就是我,而你們必需遵守我的意志。你——就事說你,老傢伙,你已經老了,沒有能力再擔任門主這個位置,還有唐長林你。你那點小心思,以為能瞞得住我麼?你處心積慮地拉攏我還不是為了我所修行的靈道麼?嘿嘿,別以為你城府有多深有多了不起,我現在告訴你,從今以後要麼臣服在我腳下,我就不和你計較以前的事,不然我現在就殺了你,你知道麼?我最討厭的就是自以為聰明的人,正好你就是!」
唐德重和唐長林神色齊齊大變,唐清含淚咬著嘴唇看著唐德重,可憐地呼叫著:「爺爺,救我。」
謝楊看向唐清,在她臉上重重地舔了一下:「在我懷裡不是很好麼?任何人都不能再傷害你,我會保護你。」
唐德重的血絲盤踞到了眼神中,勁氣狂暴地運行起來,罡風應聲而出,他厲聲喊道:「我雖然老了,但是卻還能解決你這個毛頭小子。」
說完朝謝楊疾撲而去,謝楊冷哼一聲:「找死!」
一個巨大的氣盾出現在他前面,唐德重迅猛的來勢被生生地擋住,他拼勁全身力氣一拳轟在上面,狂暴的勁氣在房間中肆虐,這座建築再一招對決之威下,朝四周倒了下去,煙塵中,傳出了唐德重的一聲悶哼。
煙塵消去,所有人都看到唐德重狼狽地站在那裡,原本應該雪白的頭髮沾滿了塵土,顯得異常邋遢,嘴裡一口口鮮血噴湧而出,背部被一道大力炸得血肉模糊,他狼狽地倒退了幾步,差點倒在了地上。唐長林大驚地跑到了父親的身邊:「父親,你沒事吧。」
唐德重死死地盯著謝楊,低沉著聲音罵道:「卑鄙!」
謝楊得意地笑著:「勝者為王,有什麼卑鄙不卑鄙的?這不是你為人的信條麼?說道卑鄙,和您老人家比起來,我自認還差了那麼點功力。嘿嘿,不過說起來,我卻還是要感謝你那個陣勢,不過非常遺憾,您老人家只從裡面得到了不到萬分之一的力量,但是我卻得到了它幾乎全部的力量,也就是說我現在的實力是你的千萬倍,這就是差距,你懂麼?哈哈哈哈……」
唐長林厲聲對謝楊大喝道:「謝楊你到底想幹什麼!」
謝楊森然一笑,一隻手從唐言鳳身上撤了出來,朝唐長林猛然一揮。後者還來及反應,就被一道大力掀了出去,鮮血狂噴而出,砸在地上滑出去了好遠。余剛連忙衝過去將他扶了起來,如此大的動靜,柳葉門的弟子已經全部圍了上來,不過大多數人臉上卻一片迷茫,他們都認識謝楊,知道他似乎很得門主和唐長林的重視,但是現在這是怎麼回事?
失去了唐長林的攙扶,唐德重差點倒在了地上,艱難地穩住身體,對身後的柳葉門弟子大聲喝道:「殺了他!」
一眾柳葉門弟子對望幾眼,他們知道眼前坐在椅子上,抱著他們柳葉門相貌最出眾的兩個美女的人事多麼的強大,但是門主的號令卻不容反抗,十多個人朝謝楊衝了過去,柳葉秘法快速運行,眼前一道道力量不停變換。謝楊巋然不動,瞇著眼睛看著十多個衝上來的柳葉門弟子,冷聲道:「我現在是你們的新任門主,任何人要是敢忤逆我,殺!」
那十多個弟子已經近身,謝楊大手一揮,已經完全變了一個樣子的柳葉秘法隨即發動,勁氣將那十多個弟子徹底包裹在了其中,絲毫動彈不得。謝楊控制這柳葉秘法,血紅的眼睛掃了身前數百柳葉門弟子:「爾等要是敢忤逆我,下場就是這樣!」
周圍突然射出無數道銳利的勁氣朝那動彈不得的十數個弟子射去,但是卻並不是一招致命,謝楊有心震懾立威。數不清的勁氣再瞬間將那些人的衣服連同皮膚徹底地刮掉,十多個血淋淋**當眾暴露在現場,淒厲的慘叫聲撕破了天地,破碎的毛細血管一絲絲地噴射這血液,在謝楊大腿上的唐清當場受不了接二連三的刺激暈了過去。唐言鳳渾身劇烈地顫抖,臉色發白,嘴唇不停地喃喃著:「你不是謝楊,你不是謝楊……魔鬼,你是魔鬼……你不是謝楊。」
勁氣再次飛出,十多個赤裸的身體瞬間被分裂成無數塊,像是一個麻裡的屠夫在割出的豬肉一樣懸掛在空中。每一個人臉色都變得鐵青,壓抑著強烈地嘔吐的**,除了唐德重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地後退了幾步,想遠離眼前這個恐怖的男人。
謝楊手猛然一握,那些肉塊瞬間爆炸,化成齏粉在空氣中消散開去。全場數百人大氣都不敢喘一下,諾達的空間詭異地安靜起來,只有謝楊再次爆發出來的張狂的大笑聲。
唐德重茫然地四處掃著,最後怨恨地看向謝楊,嘶聲竭力地大喊起來:「殺了他!全部給我上來殺了他!」
但是沒有一個人願意在這個時候自動上前送死,更多的人反而是後退。謝楊將昏迷地唐清放道了椅子上,對著唐德重伸出了手,巨大的吸力在兩人中間形成,謝楊單手一握將唐德重的脖子掐在手上,將他整個人提了起來。唐言鳳見狀,立刻哭著大喊起來:「你快放了父親!快放了父親,你這個瘋子,他是你師傅,快放了他……」
這個以前一直堅強的女人,從來沒有哭過,但是此時淚水卻無力地滑落,淒涼的哭聲朝四周傳播開去。謝楊卻恍若未聞,他冰冷地看著眼前的唐德重:「老傢伙,你老了,你知道麼?老了,老得大腦已經秀逗了,你已經沒有資格當這個門主,不管你同不同意,這個門主現在都是我的了。」
一道大力打進了唐德重完全沒有反抗的身體之內,悶哼一聲,鮮血從鼻腔慢慢流了出來,謝楊怕弄髒自己的手,像扔垃圾一樣將氣其丟了除去。唐言鳳大聲地哭了起來,幾近讓人不忍聽聞。
柳葉門弟子中,有些人被唐言鳳的淒涼的哭泣聲所感染,眼睛不禁紅了起來,一個粗曠的弟子猛然大喝了一聲,紅著眼睛看著謝楊大聲道:「他媽的!即使死了,老子十八年之後又是一條好漢,要是不殺了這沒人性的畜生,我們怎麼對得起師傅!哪裡還有臉抬起頭做人!是男人的跟我上去殺了這畜生!」
他托起手上的大刀呼喊著朝謝楊那邊殺了過去,在他旁邊的幾個人對望了一言,拭乾眼角,握緊兵器跟隨著衝了上去。越來越多的人加入了這個行列,在為首的那人沖離謝楊十米遠距離的時候,差不多已經有一半的柳葉門弟子加入到了其中,其餘的人也在蠢蠢欲動,喊殺聲充斥著這個空間之內,謝楊不屑地冷笑著,看著這些人不停地接近。
正當所有幾乎全都紅了眼睛的時候,一聲大喝再隊伍的最前端猛然炸響,唐長林攔在了最前面大喝道:「全都給我停下!」
粗曠弟子怕撞到受傷不小的唐長林,猛然停下了腳步,對後面的人大聲喝道:「停下!堂師兄要說話!」
再次安靜了下來,唐長林掃了一一眼柳葉門的全部弟子,他們都事柳葉門賴以存在的根本。謝楊在椅子上冷笑地對唐長林說道:「唐長林,你可想清楚了?」
唐長林轉過身對著謝楊,突然直挺挺地跪了下去,大聲道:「柳葉門弟子唐長林拜見門主!」
腦袋重重地叩在了地上,發出一聲沉悶的響聲。這一聲防如子彈擊中了所有人的心臟一般,寂靜——絕對的寂靜。這一瞬間沒有任何聲音發出,站在他身後的那個粗曠大漢像是受了重擊一樣踉蹌倒退了幾步,臉色瞬間蒼白,他大聲質問道:「唐師兄、你……這是為什麼,要是這個瘋子成了我們的門主,我們柳葉門還有什麼希望,為什麼?為什麼!」
沒有人高速他,唐長林跪在地上轉過了頭厲聲對他喊道:「難道你想忤逆門主麼?難道你想所有人都死麼?還不快拜見門主!」
眼淚瞬間模糊了大漢的眼睛,唐長林的話再次重重地擊在了大漢的腦門上,他並非是一個傻子,無力地哀嚎了一聲,手上的大刀掉落在了地上,嗆啷啷地彈動著,眾人的心隨著著著慢慢變小的聲音一起變得絕望。大漢滄然跪在了地上,腦袋撞在了地上,下一刻他再次拿起了那把刀淒厲地大喊了一聲:「拜見門主!」
刀鋒扎進了他的心臟,這一聲呼喝成了他生命中的絕響。一個個柳葉門弟子跪了下去,直到最後一個重重地跪在了地上。唐長林再次對謝楊深深地拜了下去:「拜見門主!」
「拜見門主!」
數百個聲音混合到一起——轟然炸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