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燃裔緩緩抬頭,桃花眸蕩起殺意的波光,只見那個手下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撞到了幾米遠的牆壁上,鮮血不斷從他的嘴裡湧出。
手下恭敬的不顧傷勢再次跪在了地上,「殿下,暗夜城堡大局已定,殿下真的不想……」
「閉嘴,滾。」他緩慢的吐出三個字,那名手下連滾帶爬的消失在了宮燃裔的面前,他敢保證,這次絕對是在殿下面前最狼狽的一次了……手下打了個冷顫,飛一般的逃離了落黎拓斯城堡。
宮燃裔輕柔的將冰雪玫瑰的花瓣放在掌心,冰涼的觸感好像第一場清澈的大雪,冰藍的顏色發著淡淡的光輝。
小優兒,我走了,你怎麼辦?
她是那麼厭惡吸血鬼,能接受他已經是意料之外了。她還不知道慕秉裴和夜墨海也都是暗夜城堡的公爵,如果知道的話,會不會對這個世界都充滿厭惡?
他閉上了眼睛,躺在竹籐椅上,似乎能想像的到她的神情、她的反應,以及她的一舉一動。
對不起,只是不想離開你。
他不知道自己多久沒有喝血液了,也不知道自己是否還對血液充滿著一種陌生又熟悉的渴望。卻當他離她越來越近的時候,會感覺內心深處的渴望翻湧而來,他幾乎要抑制不住。
總有一天,他也許會傷害了她。輕聲歎氣,人類不是血族,總會有自己的命。一切都遵循天命吧。
東樓的何楚優偷(禁)窺結束後,瑟縮到天鵝絨的溫暖被窩裡,淡淡的冰雪玫瑰的香氣,她熟悉又有安全感。
又過了很久,一個男僕來敲門,聲音清朗微沉,「何小姐起來了嗎?」
何楚優兩三步跳下大床,跑去開門,「起來了,等下我沐浴後再出去。」她穿著吊帶裙子,不方便給別人看到,只好躲在門後說話。
男僕會意的離開了。
她長吁口氣,鑽進浴室裡。把整個身子都浸在按摩浴缸裡,水汽蒸騰在空氣中,浴室漸漸熱了起來。她把長髮散開,水溫剛好驅散身上的寒意。
舒服的都不想出來了,大概又過了兩刻鐘,她嘟了嘟小嘴十分不情願的裹著浴巾從浴室中出來。衣服和毛巾都在浴室防水櫃裡,她馬馬虎虎的擦了擦身上的水就穿著鬆散的毛絨兔睡裙出去了。
「又沒擦乾頭髮。」一聲慵懶低沉的聲線從她旁邊傳了過來,何楚優頓時覺得週身一冷,手裡的毛巾就被人抽走了。
他坐到床邊,把她抱起放在自己腿上,用毛茸茸的白色毛巾擦著她還在滴水的長髮。她有些怔,第一次有人這樣對她……
她可是強大的殺手,什麼時候需要過別人的保護和安慰呢?!她想從他的手中拿走毛巾,他卻輕鬆躲開了她的「偷襲」。宮燃裔寵溺的在她耳邊輕聲呵氣,一隻手臂將她的腰肢攔得死死的,她絲毫動彈不了。
「小優兒,別害羞,我們都同床睡過了,你還緊張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