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燃裔的手指如鋼琴家那樣修長,彷彿是上好的漢白玉造的,有時讓女人都覺得無地自容。
指尖輕輕的撫摸她的唇瓣,細膩的唇線在淡金的燈光下顯得格外誘(禁)惑。他的心陡地漏掉了一拍,像是被施了魔咒的人,不由自主的俯身,吻住還在睡夢中的小人兒的櫻唇。
何楚優在夢裡感覺到了什麼,小嘴嘟噥著,「唔,別鬧……」好像有什麼東西,咬她?大灰狼麼?好可怕。
不過睡夢中的她依稀記得宮燃裔會在自己的旁邊,更加安穩的睡著了。
宮燃裔啞然失笑,她怎麼這般可愛。明明都快醒了,又懶懶的睡著了。這就是在野獸訓練營訓練了半年的金牌殺手嗎?睡覺的時候警惕性也太低了吧。
萬一哪一天,他的小優兒在睡覺的時候被大灰狼吃了,醒了估計還不會知道被誰吃掉的吧?不好,他心中有個念頭緊緊縈住了他,他要看緊他的小優兒。
玫色的薄唇勾起慵懶的笑意,只是在她的唇瓣上蜻蜓點水般的吻了下。
飛機抵達c市的時候,c市的天空灰濛濛一片,猶如被沾染了灰塵的水晶。大風吹掛著飛機,在機窗上留下一陣陣的風聲,細聽起來似像魔鬼的呼嘯。
這個寸土寸金的城市,空氣中瀰漫著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氣勢。
何楚優是被宮燃裔抱著下飛機的,都到落黎拓斯城堡門口,她還睡的香甜。賭局後他也可以休息一下了,最後的王牌會在幾天後公佈,他也不用殫心積慮的想太多了。
朱紅色的窗紗簾被雨前之風高高的吹起,懸飛在半空中,遲遲不肯落下。城堡內只有暗色調的壁燈開著,水晶燈都是關著的。所以整個偌大的城堡裡,多了幾分暗影的神秘,少了幾分暖意。
天色將晚,整個城市都被籠罩在太陽即將落下的沉重裡。山下遠方的馬路上,已燈紅酒綠,霓彩漫天,川流不息的車水馬龍的路上,再度被填滿。
「咦?下雪了?」何楚優醒來時發現自己躺在城堡的床上,窗幔半開著,透過落地窗能清晰的看見外面飄零的碎紙片大小的雪花。
從白天鵝絨的被窩裡鑽出來,環顧了四周,宮燃裔不在。她踮起腳尖跑到了窗邊,感歎著窗外的大雪。
城堡的格局呈半球狀,在偏東的房間裡,能夠看到西邊底層房間的人。
宮燃裔?她壓低了身子,宮燃裔在西邊三層的房間裡,似乎和人在窗邊說什麼。和宮燃裔說話的那個人看樣子很害怕,能夠看出他身體的細小顫抖。
宮燃裔坐在竹籐椅裡,慵懶的半瞇眼眸,一雙桃花眸裡沾染了淡淡的血色。唇角瀲灩著危險的冷意,大概只有熟悉他的人才知道,那是他生氣的前兆。
「怎麼?連紅女都不能搞定,我還要你做什麼?」他慵懶的把玩著手中的冰雪玫瑰,空氣中有冷冽的冰霜香氣。
手下單膝跪在地上,頭死死的低著,聲音顫抖而沉悶,「無情殿下,紅女說吸血之宴就要開始了,請殿下務必親自到來……」
宮燃裔緩緩抬頭,桃花眸蕩起殺意的波光,只見那個手下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撞到了幾米遠的牆壁上,鮮血不斷從他的嘴裡湧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