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私人飛機緩緩進入拉斯維加斯的時候,處於北半球的美國已經入夜了。繁星閃爍,私人飛機停在了特定的軌道上。
空氣中瀰漫著微涼的紫籐花的香味,猶如野獸訓練營小島上的味道,在迷人的夜裡展現出不一樣的風采,清新而馥郁。
宮燃裔把何楚優抱下了飛機,從機場出來,直接上了一輛豪車。
「殿下,去會場?」一個穿著黑西服的青年男人老練的起開了一瓶龍舌蘭,宮燃裔沒有接,過了很久才聽到宮燃裔低沉的聲音,「不,先去賓館。」
異形的豪車像離弦之箭般竄了出去,碩大的身影消失在漫漫黑夜之之中。
……
「還要睡一會兒嗎?」何楚優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早就不在飛機上了。環顧了一下四周,忽然聽見了某人慵懶的聲音,她打了個冷顫,這個男人怎麼總是出現的神不知鬼不覺。
宮燃裔坐在沙發上似乎很久了,可是沒有絲毫的不耐心,揉了揉太陽穴。她連忙竄到他的身邊,小貓一樣撒嬌的試探他有沒有生氣,「不要了,我最近有點嗜睡。」
他把茶几上的面具遞給她,何楚優半信半疑的接了過來,是張火紅色的蝴蝶半面具,鑲滿水鑽的半面具在水晶吊燈的照耀下散發著璀璨的光輝,火紅色的料子似乎是頂級珊瑚絨製成的,光澤很好。
看著他戴上了銀色半面具,她嚥了嚥口水,又要恢復那個冷血的神秘人了嗎……這樣的話,她總有點膽戰心驚的。
三兩下戴好了蝴蝶面具,嘟噥了半天,「為什麼一定要戴面具啊?」
宮燃裔很耐心的回答她,寵溺的在她唇上吻了一下,「我們要去會見老朋友,自然是用不同的方式。」
吸血鬼也有老朋友嗎?都收吸血鬼不老不死的,何楚優最好奇的是,宮燃裔活了多少年?他有幾任女友了?
不過想了半天,她也沒問出口,都到了嘴邊的話語被她生生嚥了下去。
最大的一家賭所是在美食會所後面的第一棟樓,在星輝的映射下,遠遠看去更像是一座城堡。所有的窗子都是水晶落地窗,玉白的上等建築材料在這個城堡般的賭所發揮的淋漓盡致,閣樓的頂端有一個大大的王冠,鑲嵌著純金和漢白玉。
何楚優和宮燃裔進去的時候已經不早了,但這個會所開局有個規定,所有預定的客人都要到來後,才會正式開局。否則,之前的時間都會是在這座佔地千平米的城堡花園裡,用交際宴會消耗時間。
「嗖」一個極快的東西從花園的一端穿到另一端,明顯是衝著何楚優來的。天生的殺手本能對子彈有著極其的敏(禁)感程度,靈活的身手和不擁擠的花園讓她瞬間躲開了襲擊。
緊接著,一把軍用消音手槍從半空掉了下來,好像之前就一直懸在空中。
一個黑色身影像風一般的速度,衝到了何楚優面前,接住了那把安裝了消音器的軍用手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