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獨舞因著這一踹眉頭一蹙,然後觸及到碧檀雅的脈門之後驚在當場!抬眼看著碧檀雅的面紗:「可否讓我看看你的臉。」
「洛姑娘,我家小姐……」
「不得放肆。」碧如正要拒絕鳳獨舞,卻被碧檀雅給輕聲呵斥,旋即碧檀雅伸手抓住帷幔。
碧檀雅的卻被碧如抓住,碧如目光審視的看著鳳獨舞:「洛姑娘為何要看我家小姐的臉?洛姑娘若說不出說服婢子的理由,婢子便是拚死也不會鬆手。」
鳳獨舞冷然的看著碧如,放出一句驚呆所有人的話:「你家小姐懷孕了!」
「你胡說!」碧如頓時氣得一張清秀的小臉漲紅,「你與那些庸醫一樣不過是浪得虛名,你可知你的信口雌黃會害死我家小姐!」
「我與你家小姐無冤無仇,何苦害她?」鳳獨舞落在碧檀雅的身上,「想必並非我一人如此說是嗎?」
碧檀雅的嬌軀微微的輕顫,平復了好一會兒她才輕聲道:「洛姑娘確認不是第一個說我有孕之人,但你是第一個在說出我有孕之前先要求看我的臉之人,若洛姑娘是男子我或許不好奇,但如今我想知道洛姑娘為何會有這個要求。」
「我為何會有這個要求,你心裡很清楚不是麼?」鳳獨舞唇角輕揚,「因為所有的答案都在你的臉上。」
「你……」鳳獨舞這句話讓怒不可遏的碧如都驚恐的瞪大了一雙秀美的眼睛。
鳳獨舞收回搭在碧檀雅腕上的大掌,輕輕搭在小腹上,不知為何小傢伙今晚格外的不安份:「你懷孕已經一年有餘。」
這些就連素馨都迅速的將目光投向碧檀雅的小腹,看到雖然碧檀雅的衣裳寬鬆,可因為坐下的緣故,輕紗也勾了出妙曼的曲線,小腹平平。素馨不可思議了,懷孕一年的不是沒有,或許是胎兒的緣故,或許是因為並非人胎,但是卻沒有懷孕一年的肚子還沒有絲毫反應。
這碧檀雅和她主子可真是兩個極端,一個凸的太快,一個凸不起來!
「你是說……」碧檀雅的聲音顫抖的不知該如何說下去,此時她已經有點相信鳳獨舞的判斷,可是她卻還是不願意相信,「可我……」
「可你仍是處子之身。」鳳獨舞將碧檀雅難以啟齒的話說出口。
「洛姑娘……」碧檀雅顫抖的聲音多了一絲哭腔,那並非傷痛的哭泣,而是喜悅的激動,似絕望之中看到希望害怕破碎的小心翼翼。
一年了,整整一年了!自從一年前她被叔父診斷出有孕後,除了碧如和她的母親就再也沒有人相信她的清白,父親在幾次強硬的給她灌下烈性墮胎藥後不見效,甚至對她施刑,可這個她根本不相信存在的胎兒就是打不掉。那一個月她所受的苦難外人難以想像。她一下子從碧家的天之驕女淪為碧家的恥辱!母親因此失寵於父親,最後為了將她放走更是以死相逼,她逃出王都不到三日,母親就對外稱病。碧家的女主人換了人,如今母親的生死她尚且不知。若不是她本人牽扯到碧家的利益,只怕碧家早就對外宣稱她暴斃而亡了!
雖然隔著帷幔,可鳳獨舞依然看到一滴晶瑩的淚水從碧檀雅的眼中滴落,滴在她放在膝蓋的手上,那聲音格外的清脆和沉悶。
大家族那些齷蹉的事情,鳳獨舞不用想也知道發生這樣的事情,碧檀雅必然經歷了旁人無法想像的心酸,聯想到鳳獨舞本尊,她不由升起了一絲同病相憐之感,於是幽幽一歎:「你並非是與男子……才懷孕,你這種症狀被稱之為『借宮-孕體』。」
「借宮-孕體?」包括素馨在內,碧檀雅三人都一陣莫名。
「這種事情發生在強大的女性強者身上極其多。」鳳獨舞解釋道,「一年前你是否吞噬了強大妖獸的內丹。」
「強大妖獸的內丹?」碧檀雅輕聲重複,而後想了想才猛然道,「一年前我在家族藏寶樓欲尋一件趁手的武器,卻無意間在發現一個渾身漆黑似鐵非鐵之物,當時我便覺得它萬分的詭異,可它身上蘊含的純元之氣太誘惑我,當我情不自禁靠近它之後,它企圖對我不利,我與它幾番糾纏下來最終將它收復,而後我吸收了它的純元之氣!」
「是否那之後你修為猛進,然而不到一個月你的修為就被反噬。」鳳獨舞道。
「婢子方才無狀,請洛姑娘恕罪。」碧檀雅還沒有開口,碧如就噗通一聲跪了下去,結結實實的給鳳獨舞磕了一個頭,而後雙眸含淚的懇請鳳獨舞,「請洛姑娘救救我家小姐。」
「洛姑娘……」碧檀雅也站起身,伸手將帷幔掀開,露出了她的容顏。
碧檀雅很美,她的眼睛如夢如霧,只是那樣看著你就流轉著風情萬種,肌膚瑩潤如玉,如花瓣一樣艷麗柔軟的唇瓣。如果她的雙頰沒有覆蓋著一層漆黑泛著冷光的鱗片的話,鳳獨舞相信碧檀雅必然是一個如詩如畫的美人。
鳳獨舞向素馨示意,讓素馨將碧如扶起來,對著碧檀雅道:「你來的太晚,我現在也無能為力。」看到碧檀雅臉色瞬間灰白,鳳獨舞繼續道,「強大的妖獸其精-血已經蘊含在它們的氣息之中,你以為你吸收了它的元氣,其實不然,你的實力不夠就無法操控它,反而會被它操控。它會借助你的身體和修煉更快的重塑肉身。你最後只有兩個結果。第一,你的身體有足夠的元氣滋養它,等到它成型將它生下來,然後被它殺死。強大的妖獸絕對不會讓世人知曉一個女人曾經誕下它。第二,就是你的元氣不夠滋養它,它會慢慢的吞噬你的神智,接替你的肉身,如今看來你顯然是屬於後者。以你金丹期的實力不過供養它一年,這妖獸絕非我能夠控制。」
「我便只能坐以待斃麼?」碧檀雅身子一軟跌坐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