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奈子和他約好在教學樓門口見面,秦放歌反正是下課後就準備去食堂吃飯的。
他還沒出教學樓,就看到了加奈子,她今天打扮得挺漂亮的,上身著繡花邊的白色短袖,露出鎖骨和潔白的肌膚,齊膝短裙下小腿很纖細。
「秦老師好!」加奈子的樣子很開心,但又有一絲不安。
秦放歌也點頭問她好,還問她,「誰跟你講她們要招新的?」
加奈子笑著回答道,「小雨告訴我的,她還說她也想加入呢!秦老師你覺得我有希望嗎?」
「小雨就算了吧!她每天練鋼琴時間都不夠的。」秦放歌說。
「不可以加入鋼琴嗎?」加奈子問。
「這個得問師姐她們。」秦放歌笑。
加奈子突然說,「忽然感覺有點忐忑!」
秦放歌更樂了,「做好你自己就好了。真那麼想加入她們團隊?」
加奈子點頭說是的,「一直就很羨慕她們,能天天在一起,開開心心的,為了共同的理想,快樂地做音樂。而且,彼此之間也都是合作的關係,不像日本那些多人偶像團體,團員們之間的競爭特別殘酷,為了節目效果和博取觀眾眼球,還要經常進行pk,輸了的還要被淘汰出局。」
秦放歌笑,「那種偶像組合,也就騙騙粉絲的錢,追求,藝術什麼的,還是算了吧!」
加奈子就說,「所以呀!我就特別嚮往師姐們她們這樣的團體以及狀態,秦老師你就幫幫忙啦!」
秦放歌還是說看她們自己的,他能做的也很有限,然後,他也不避諱的跟她講,他還有點擔心加奈子的國籍問題。這個加奈子也是沒辦法的,她想要改變國籍成為中國人,好像特別困難,雖然現在大家都想往外面跑獲得其他國家的國籍,辦法還挺多的。真的算下來,中國國籍才是最難獲得的。
但現在這個並不是關鍵,還是要看加奈子和錦瑟華年的女孩子們相處得如何。
說話間,還是去食堂吃飯,門口還碰到葉秀玲和錢淑媛兩個吃好飯準備回寢室,她們下午沒有課,就早點吃飯,免得跟其他人擠。
加奈子也真是下過功夫的,認得出來錦瑟華年這十幾個女孩子,誰是誰,又叫什麼名字。她也熱情地和她們打招呼,「葉師姐,錢師姐好!」
葉秀玲和錢淑媛都點頭,錢淑媛還關心她,「加奈子上課習慣嗎?」
加奈子說沒問題,她也說,「二胡方面,還有很多東西要跟錢師姐一起探討。」
錢淑媛說沒問題,然後也盛讚加奈子二胡水平高超,「期待你在新生音樂會上的表現。」
個子比較小巧的葉秀玲則問秦放歌,「你在對著加奈子的時候,有創作的靈感沒有?」
連和錢淑媛說話的加奈子也都豎起耳朵來,想要知道答案。
秦放歌笑,「你們都是美女,都很能激起男人心底火花的。」
葉秀玲呵呵樂,「看來秦放歌真的很有作曲天賦。」
閒聊幾句之後,葉秀玲她們就先閃,還叫秦放歌和加奈子有空就去她們的基地玩。
加奈子連忙點頭稱好,等她們走後,還關心秦放歌餓了沒有。
秦放歌笑著說差不多該吃飯了,加奈子想想又感覺她自己是不是說錯話。
一起去打飯吃,她還是很佩服秦放歌的飯量,兩人剛打好飯坐下,左書琴她們幾個人就來了。
加奈子也知道,她想要加入她們樂團的話,最關鍵的就是要過她們那關。
在禮節方面,她向來是做得最好的,這點秦放歌也不擔心,雖然有時候也會覺得她是禮貌過度。但好像在日本那邊的時候,習俗就是這樣,對長輩學長之類的人,都特別禮貌和尊敬。
秦放歌自己對錦瑟華年樂團的內部決議也不好多說什麼,還是打算交給她們自己去解決。
加奈子倒是不怯場,左書琴她們還沒過來,就熱情地跟幾個師姐打招呼,同時還表明她的決心,「從知道師姐們組建的錦瑟華年樂團那時候起,我就強烈認同師姐們的麗娘,渴望著想加入其中,和師姐們一起做音樂。也希望師姐們給我這樣的機會,我一定會全力以赴。只要我能拿得下的,師姐們需要我演奏什麼樣的樂器都行。」
左書琴笑著問,「我們其實就是聚集在一起,鬧著好玩的,加奈子你也願意加入。」
加奈子把頭點得跟撥浪鼓似的,「我從小就想有這麼多的好朋友一起玩耍,一起做音樂。可惜在日本的時候,從來沒有這樣的機會。」
滕舒婷很好奇,「日本的學校不是也很多社團活動的嗎?」
「那些社團活動的組織形式以及活動內容,和樂團還是不一樣的,而且感覺在那邊的話,也不好融入進去。學音樂的也不多,我業餘時間還在家裡練樂器。」加奈子回答說。
林寶卿說,「我們之前也是一樣,在學校裡面朋友都不多,幸運的是,有書琴還有舒婷,若離這樣的好朋友。」
加奈子表示羨慕不已,「我那時候其實特別想出去玩,然後交些朋友的。」
秦放歌則催左書琴她們去打飯菜吃,還說等下好菜什麼的就沒了。
「你去幫我們打好了!」左書琴還要責怪他。
秦放歌笑著說可以,問她們吃什麼。
林寶卿笑,「你還是安心吃你的飯吧,我們自己打飯就好,等下又要去教室集合哦!」
秦放歌點頭說好,左書琴則埋怨林寶卿太偏袒秦放歌,「就讓他表現一回呀!」
滕舒婷都笑了,「對寶卿來說,他的表現已經夠好了,任勞任怨!」
「這個表揚應該給寶卿的!」秦放歌倒是認真起來。
「喲,你們兩個就相互謙虛吧!」左書琴嘖嘖讚歎兩句,然後還是拉著林寶卿先去打飯。
加奈子有點不明所以,不過並不妨礙她臉上的燦爛笑容。
滕舒婷讓他們先吃著,秦放歌說慢慢吃,等她們。
「是因為你吃得比較多吧!」滕舒婷笑,「開個玩笑而已!」
秦放歌不以為恥反以為榮,「我能吃,我驕傲,要比吃飯,沒幾個人能比得過我。加奈子,我厲害吧!」
加奈子呵呵樂,也承認,「我從小到大見過的人,好像就你的食量最大。」
秦放歌還八卦,「日本人是不是飯量特別少呀!看你們的電視劇漫畫什麼的,都很小很小的一盒子,能吃飽嗎?」
加奈子回答說,「吃個七八成飽,習慣就好。」
秦放歌就說,「反正我要是去日本的話,肯定吃不飽。」
加奈子就高興地講,「以後去日本,就去我家,我給你做飯,肯定讓你吃飽的。」
「那我一頓吃你們一家人一整天的,把你們都吃心疼!」秦放歌笑。
加奈子笑著說不會,「我爸媽都很好客的,尤其對中國過去的朋友更沒話說,去了你就知道了。」
秦放歌表示,等有機會倒是可以去日本見識一下。
加奈子說過年的時候就可以過去,「京都很漂亮的,也有很多好玩的地方。」
左書琴她們打飯菜回來的時候,秦放歌和加奈子說得正起勁呢!
她就問她們在講什麼,秦放歌說,「在說你們以後去日本演出的時候,讓加奈子招待你們。我反正打算去吃心疼她,哈哈!」
左書琴則表示,「還沒想過那麼長遠的事情耶!」
秦放歌笑著說,「肯定有機會的啦!」
林寶卿端飯菜過來,就著秦放歌旁邊的位置坐下,「加奈子知道不知道,在日本的話,二胡,琵琶這種民族音樂,受歡迎嗎?」
加奈子笑著說,「當然受歡迎,日本人對學習中國文化的事情,都還是蠻積極的。據我所知,這些樂器裡,二胡在日本應該是最受歡迎的。像師姐們的樂團,有這麼多件傳統樂器,對他們來說,應該都有著特別吸引力的。」
然後,還說起之前一個號稱新民樂的女子組合,在日本也是相當火的,甚至比在國內還要火得多,開了相當多場的音樂演奏會,也發行了很多唱片,銷量也都相當高。
雖然也有存在爭議,她們的形式是不是真的民樂,還是譁眾取寵,但這也從側面說明一個問題。在日本的話,民樂還是相當有市場,也特別受歡迎的。
對這種牆裡開花牆外香的情況,秦放歌其實也有相當深刻的感受,好像在兩個世界都是差不多的狀況。
林寶卿倒也清楚,「那個組合的話,存在著後勁不足的情況,現在也沒有多少影響力了。」
滕舒婷說,「那是因為沒人給她們創作新的作品,僅僅靠著改編流行音樂,肯定是走不遠的。」
左書琴就笑,「所以呀!我們姐妹得更加團結好秦師弟,一個樂團,沒有自己專屬曲目,很快就會被時代所淘汰。」
「這方面你們自己也得努力才行!」秦放歌笑,「沒遇見我的時候,你們自己創作的曲子,也相當受歡迎呀!」
滕舒婷實話實說,「跟你的那些曲子比起來,就什麼都不是!」
「話不能這麼講,道理你們也都懂,我就不多說。除了天賦之外,多想多寫,就是不二的途徑。」秦放歌難得地嚴肅起來。
滕舒婷就感歎時間不夠用,儘管每天都還顯得忙忙碌碌的。
左書琴則講,「龍教授還有吳教授,都叫我們列一份練習計劃出來,爭取在這個學期之內,把這首曲子練好,最好能趕上這個學期的期末匯演。寒假的話,都要回家過年,練習時間肯定更沒多少,時間還挺緊張的。」
可憐的加奈子就只能眼巴巴地望著她們,但她也表態說,「左師姐,讓我加入,我只參加合奏好不好?」
加奈子也是聽肖雨然講過她們這首曲子情況的,也有看過一下曲譜。知道每個人都有自己獨立的篇章,還都提前給了秦放歌她們自己的動機,並以此進行的創作。
只是當時的話,根本就沒有想過她們還會招新這樣的事情,以為她們的人數就這樣固定下來了。沒曾想今天突然提起這事情來,倒真是讓她喜出望外,又極力想爭取。
左書琴也顯得很為難,「這個得問秦放歌才行,即便加入一把二胡合奏,也將是件極其浩大的工程,除了他,也沒有別人能勝任。」
滕舒婷也點頭說是的,「這些天,光是教授們幫著我們分析這首曲子,就把我們幾個折騰得半死不活的。」
加奈子越發明白時間的緊迫性,馬上就又把可憐兮兮的目光給了秦放歌。
可這也真不是秦放歌一個人能解決的問題,還是得等她們集體討論過才行。不過秦放歌說,要加戲也是可以的,只不過他自己要多辛苦一些。
加奈子說她會好好感謝他的,就差沒說做牛做馬了,真那樣的話,秦放歌也不敢要呀!
感覺事情還是挺麻煩的,不過也沒有人怪左書琴多事,她的初衷,也都是為了樂團越來越好。
吃了飯就就先去201教室,還是要先解決這個問題才行。
在路上遇見黃靜,這姑娘熱情地拉過加奈子,跟她說了一陣悄悄話。
林寶卿則問秦放歌,「要真的給加奈子加戲的話,是不是總譜從頭到尾得重新改動一下?」
秦放歌回答說不用那麼麻煩的,反正這首曲子在結構上,並不嚴謹,也嚴謹不起來。想要再加上一段的話,多動點腦筋,找點靈感也是可以的。
他倒是想兩全其美,可這個世界上哪有那樣的好事,又想讓她們輪流唱主角,又想整首曲子在結構上保持高度的一致性。
秦放歌能把這首曲子糅合在一起,靠的是天才的旋律和靈感,這些東西可與而不。也正是因為有了這些天才的東西,才會使得整首曲子不至於顯得那麼支離破碎,拼拼湊湊,儘管事實確實是這樣的。
林寶卿點頭表示理解,她們都有認真研究過,也就越發明白,這其中的難度。反正她和滕舒婷左書琴幾個,只有膜拜的份。要再加幾個人的話,估計秦放歌這個天才也得投降,還是不要為難他的好。
黃靜和加奈子嘀嘀咕咕一陣,又蹦著到秦放歌這邊來,「你這邊沒問題對吧!」
秦放歌笑她,「就你最熱心,就不怕搶了你的飯碗呀!」
黃靜呵呵樂,「我才沒那麼小氣好不好!」
林寶卿也說她一貫熱情,而且大家也都看得出來,黃靜也是真心想為樂團的發展做貢獻。
樂團的規模現在其實不小了,儘管在配置上也還有很多不完美的地方,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左書琴這個團長也很努力,只是將來會怎樣,她也說不準。
而黃靜還是舊事重提,「要不要再考慮一下我之前的提議?」
秦放歌問什麼提議,氣得黃靜當即就白了他一眼,「就是我們不依附於任何團體!自己成立公司來經營,大家都入股,然後,可以很自由,也不用受那麼多的限制和約束!」
「寶卿,我這個提議相當不錯吧!」黃靜還跟林寶卿炫耀,「你家裡人肯定也不希望你將來在別人的公司做事對不對!我也相信,前期的投入是完全值得的,我們肯定也能賺到錢。也不需要太多,能維持我們樂團的正常演出就行,關鍵還是自由!這個最重要。」
林寶卿說,「我們都會認真考慮的,不過,現在說這個是不是太早了點。」
黃靜連忙說不會太早,她還幻想,「等我們把這首《錦瑟年華》排練好之後,肯定就會以勢不可擋的趨勢火起來的。」
秦放歌倒是點頭,「只是,你們家裡人會不會同意?」
黃靜說她爸媽對她最好,肯定沒問題,之前她也有側面打聽過,得到的答覆很讓她滿意。
而這些女孩子家裡,有錢的還真是不少,光是林寶卿和滕舒婷左書琴李若離幾個。家庭條件都不差,拿個百把萬出來根本不成問題。
也就王紫梓和錢淑媛,謝曉娟,馮璐璐她們幾個家庭條件比較一般。不過為了兒女,當父母的支援她們應該都挺樂意的。
黃靜自己還在謀劃,說為了她的工作,她們家拿個兩百萬出來應該也是不成問題的。
秦放歌也說他多寫幾首歌,湊個一兩百萬應該可以。
黃靜知道他潛力大,還說他的小說可以出版,還有遊戲公司那邊。還講最好的情況是他自己開個公司簽她們,秦放歌就笑她,「不怕我把你們賣了?」
黃靜嘻嘻笑,「你才捨不得呢!我們這麼青春活潑可愛的一群女孩子,你也想留我們在身邊的吧!」
林寶卿都笑她太過自戀,還說秦放歌身邊的女孩子實在太多太多。
秦放歌就講,「你們是最特別,也最讓我感動和感懷的。」
黃靜呵呵樂,「這話我愛聽,也知道是真話。」
林寶卿雖然沒說話,但她的神情說明她已經默認了下來,其實也能感受得到的。現在秦放歌的生活也比較簡單,看黃靜她們的樣子,也都相當有信心,把她們的將來和他緊密聯繫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