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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390章 策略 文 / 錦瑟華年

    龍雪瑤演奏完一首《d大調小提琴協奏曲》之後,秦放歌這唯一的觀眾還鼓掌,「果然名不虛傳!群主的眼睛是雪亮的,耳朵也都沒問題。」

    龍雪瑤呵呵笑,「我老師說還有很大的進步空間,你認為呢!」

    秦放歌說,「已經是我聽過的,最美妙的小提琴演奏。」

    龍雪瑤皺眉,讓他說實話,秦放歌加了句,「最精彩的現場小提琴演奏。」

    龍雪瑤的臉色這才舒緩下來,「我自己也知道,和那些小提琴大師相比,我還是欠缺了很多東西。有些東西,真的是需要時間來慢慢積累和沉澱的。」

    「你能認識到這點,就相當難能可貴。」秦放歌笑著說。

    龍雪瑤淺笑起來,她的眼睛特別漂亮,像是在閃閃發光一樣,「其實我只是想,小提琴大師們,肯定也有像我一樣,年少輕狂,志得意滿的時候。他們得到的喝彩和掌聲,以及榮耀,肯定比我還要多得多。和他們同時期的青年才俊更是多不勝數,但可只有他們經過了時間和歲月的檢驗和磨礪,最終成為不朽的大師。每每想起這些的時候,我就更有前進的動力。只是很多時候,感覺會有些迷茫,不知道從何下手,你是怎麼做的?」

    秦放歌說,「我能做的好像也只有多聽多練多想,除此之外,就是多充實自己。」

    「知易行難!」龍雪瑤輕輕搖頭。

    「盡力而為就好,」秦放歌笑著說,「當然,也不能光練琴不休息,勞逸結合還是相當有必要的。不如這樣,你就把教我演奏小提琴,當成是練琴之餘的休閒好了。」

    龍雪瑤點頭說好,不過她也表示,「我們還是相互探討好了,你真的沒什麼小提琴基礎?」

    秦放歌搖頭說沒有,龍雪瑤也笑著說,「你會鋼琴吉他還有很多民族樂器,而且都世界級水準,要再會小提琴的話,我真的會瘋的。」

    閒話幾句之後,龍雪瑤就從最基本的教他,比如小提琴該怎麼放,如何演奏。

    然後,秦放歌也知道了,她的這把小提琴,是意大利小提琴製作的大師米歇爾的精品之作,龍雪瑤雖然沒說價格,但他估摸著,最起碼也要值個十幾二十萬的。要更好一點的小提琴,價值上百萬甚至千萬,都是有可能的。

    龍雪瑤也大大方方地將她心愛的小提琴借給秦放歌使用,從秦放歌表現出來的情況來看,這傢伙之前確實不會演奏小提琴。

    她浸『淫』小提琴十幾年,教沒有多少小提琴基礎的秦放歌問題還是不大。

    可很快,龍雪瑤又開始懷疑,「你是不是在騙我啊,以前真沒學過?」

    秦放歌不要臉的笑,「我是天才嘛!」

    龍雪瑤笑著說她最討厭的就是天才,尤其是像秦放歌這樣,只要學一遍,就幾乎不會犯同樣的錯誤,還能舉一反三的天才。

    秦放歌絲毫不介意被討厭,說只要龍雪瑤肯教他彈小提琴就好。

    龍雪瑤嘴上雖然這樣說,但真教起他來的時候,還是特別盡心盡力,也沒有說隱瞞什麼的,用不著。

    只是,她也有些擔心,只怕用不了多久,她自己這點水平,就沒什麼可以教他的了。

    秦放歌卻叫她不要擔心,說他不會搶她的飯碗,小提琴也真不是那麼好練的。小提琴被譽為古典樂器之後,難度也是所有樂器中數一數二的,花幾個月時間甚至幾年時間都入不了門的大有人在。

    可對秦放歌來說,這些障礙就不存在。

    他現在也沒搞出什麼花樣來,只是先多瞭解小提琴的各種情況以及演奏技巧。

    隨著時代的進步,這樣的技巧倒是越來越公開,關鍵就是個人的天賦和能力,能不能駕馭。像是在另外一個世界著名的小提琴巨匠帕格尼尼的時代,他的演奏技巧就是保密的,甚至很多曲譜都沒有正式出版,直到他死後,才開始解密。

    一旦認真做某件事情,時間就過得特別快,秦放歌感覺還沒學到什麼東西的是,就又聽到集合的鈴聲了。

    他只能戀戀不捨地將小提琴還給龍雪瑤,「謝謝你,小提琴的世界實在博大深邃,也太吸引人了。」

    龍雪瑤謙虛說她也才初窺門徑,也願意和秦放歌一起進步,並約了他下午軍訓之後再繼續一起學習。

    秦放歌當然說好,學習小提琴本來也就在他的計劃之內,只是沒想到來得這麼快而已。不過反正軍訓的時候太無聊,多學點東西正合他意。

    集合軍訓的時候,宋宇他們幾個少不得又要八卦一陣,不過他們奇怪的是,「秦放歌,你和她就單純地搞藝術,你還是不是男人啊!」

    秦放歌笑,「除了藝術,還有什麼好搞的?」

    宋宇嘿嘿笑著說可以做的事情多了去,可秦放歌這傢伙似乎一點都不解風情。

    魏初則說,秦放歌要是太解風情的話,人家龍雪瑤說不定就不找他了。

    宋宇當然知道,走到龍雪瑤這一步的女孩子,心中最大的執念,最看重的東西,肯定就是小提琴。只是他很遺憾地樣子,「哪個少女不懷春,尤其遇到我們傳說哥這樣才貌雙全的,秦放歌只要加把勁,絕對手到擒來!」

    魏初跟他唱反調,說要那樣的話,秦放歌就不是傳說哥了,不知道得背負多少風流債。

    「人不風流枉少年!」宋宇說起來簡直眉飛色舞,「換了我是你的話,該怎樣就怎樣咯!看看那些音樂大師,哪個不是異於常人的。就拿最天才的小提琴作曲家和演奏家卡納瓦羅來說吧,他就是最風流成性的,和很多少女貴婦人甚至妓女混在一起,但這並不影響他的偉大。所以說啊,只要有才華,有作品,其他都不重要。而且,他一生的情史,簡直就是我輩楷模啊!」

    秦放歌笑道,「小胖子你就盡想些美事!」

    宋宇給他一個你懂的眼神,「大家都是男人嘛!你放心,我絕對支持你!」

    秦放歌表示要跟他畫清楚界線,宋宇卻是喋喋不休的說什麼,藝術的力量等於性的力量,這也是偉大的小提琴家卡納瓦羅說的。還講他的很多靈感,其實都是來自女人身上的云云。

    輕鬆過完下午的軍訓,去食堂吃過飯之後,秦放歌又和龍雪瑤匯合,一起進行純藝術的交流。這兩個傢伙都是不怕事的人,根本就不去管別人說什麼,自己做自己的就好。

    然後,晚上還是相當歡樂的,除了站軍姿的那一段時間。

    宋宇依舊帶著聲樂系的同學們折騰得特別歡暢,秦放歌跑步掉,跟著助紂為虐,彈吉他給他們壯聲勢,然後再整出些歡樂,幽默,應景的背景音樂出來。

    秦放歌現在幹這樣的事情越發純熟,即便其他隊伍的教官被他們拉歌成功,也不會太難堪。

    然後,顏野教官,以及宋宇和班上的其他同學都特別開心,鼓勵秦放歌再接再厲,說是要他們華夏音樂學院2015級聲樂歌劇系打遍天下無敵手。

    事實上,他們還真難找到一個旗鼓相當的對手。

    軍訓的日子在繼續,秦放歌的生活依舊充實,最讓他開心的,就是學小提琴的時光。他雖然是個天才,可在浩瀚無邊的音樂世界裡,他不懂的東西還太多太多。

    他也跟龍雪瑤講,說也正是因為如此,才讓他的生活變得更有意義。

    龍雪瑤只用燦爛無比的笑容回應他,她還遠遠沒到秦放歌那種高手寂寞的境界,光是小提琴,就讓她應付不過來。後面還有更多的坎,更多的挑戰,須要她去迎接和面對。

    而他們兩個在一起搞藝術的事情,不知怎麼著,也被越來越多人的知道,包括像是軍營外的。

    趙宇輝趁著他晚上軍訓結束休息的時候,就給秦放歌打電話過來,關心他在軍訓時候的生活以及收穫。

    然後,也就不可避免地提起他最近癡迷於小提琴的事情。

    秦放歌說這是計劃之中的事情,也是為了讓軍訓生活不那麼無聊,一舉幾得。

    他這麼坦誠,趙宇輝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只能囑咐他,好好感受生活,發現軍營的美什麼的,最好軍訓結束之後,創作幾首相關的歌曲,也不枉他來軍營裡生活半個月。

    秦放歌說有靈感就肯定會創作的,但他不做保證,趙宇輝也拿他沒辦法,只能隨他去。

    而除了趙宇輝之外,在另外兩個文工團的魏玲玲和郭燕也沒忘記她們的這個小師弟,正在軍營中體驗生活。

    她們也都希望秦放歌能創作軍旅相關的作品,畢竟,她們的文工團的主要職責,就是更好地服務這些保家衛國的戰士們。

    秦放歌也還是那老話,說他要仔細體驗,好好感受一番,創作也不急於一時。

    除了他們這些本來就在軍營中消息靈通的之外,連周秀英都對秦放歌的軍訓生活表示關懷和關切,說是好久沒看到他,沒有聽他演奏鋼琴,老兩口都有些不習慣。

    秦放歌當然就說軍訓結束後,就去周先生家探望她們,再跟她們多學些東西。

    然後,其他事情,周秀英只是隨口提一提,說是知道秦放歌自己有分寸。

    當然,秦放歌和龍雪瑤兩個清清白白的,也不怕被抓成談情說愛的典型。顏野教官就說要別人都像秦放歌他們這樣談情說愛的話,音樂學院應該大大鼓勵的。

    而事實上,音樂學院根本就不禁止這些事情,搞藝術的學生中,開放的和禁慾的都很多,學院也不從這方面做要求,只要不鬧得太過分就行。

    像是周秀英沈建萍以及鄧紅梅她們這些教授,也一早就知道,秦放歌身邊的漂亮女孩子很多,只要他自己能把握好分寸就行。

    寧秀佩也不知道從哪裡得到了消息,也跟著湊熱鬧。

    不過她對秦放歌學小提琴倒沒什麼意見,事實上,從他開始寫鋼琴曲的時候,她就有這樣的覺悟。不管是創作鋼琴協奏曲,還是想要寫規模更龐大的交響樂,最起碼,對交響樂團的每種樂器,都要有最起碼的瞭解才行。

    秦放歌這傢伙對自己要求又是特別嚴格或者說是苛刻的,在他自己不瞭解之前,肯定是不會輕易動筆的。

    只是,讓寧秀佩煩惱的,還是秦放歌的女人緣太好,雖然這也是可以預見的。寧秀佩旁敲側擊,還問了下他的學習對象,龍雪瑤的一些情況,這也是一個特別優秀的女孩子,或者說,沒有足夠資本和自信的女孩子,都很難靠近秦放歌。

    就寧秀佩自己而言,她對林寶卿倒是相當看好,有見識,識大體,才貌人品都沒話說。就是秦放歌這個傢伙實在太不安分,野心也大,還說什麼先不考慮感情的事情,讓她這個當母親的放心不下。

    除了這些長輩的關心之外,錦瑟華年的女孩子們更是特別好奇,左書琴就問他,「你究竟要學多少件樂器?又玩起小提琴來了。」

    秦放歌的回答是,多多益善,能學多少是多少,還說什麼活到老學到老。

    左書琴只能表示敗退,潘琳娜說也只有秦放歌這樣精力旺盛的傢伙,才有資格說這樣的話。像她們自己的話,能把自己的專業學好,就必須得費盡全部心思,哪裡還能兼顧其他的。

    林寶卿倒是關心,他的小提琴學到什麼程度了。

    秦放歌在群裡回答說是倒軍訓結束的時候,應該能入門。

    專修低音提琴的韓薇就恨恨地講,說她現在特別想揍秦放歌一頓。

    女孩們都樂呵呵地笑,因為韓薇之前講過,她最早其實是練小提琴的,說是練小提琴的女生都特別優雅嫵媚。而且,小提琴不管是演奏還是攜帶,都讓人感覺特別有氣質。但練小提琴的壓力也特別大,在管絃樂器中,練習小提琴的人數,也是最多的。

    韓薇在經過全方面的權衡之後,最後還是接受了家長和老師的建議,改學低音提琴,這個競爭壓力,就沒小提琴那樣大。但是,同樣得需要超人的天賦和不懈的努力,才能考入華夏音樂學院這樣的頂級音樂學院,容不得半點的作假。

    因此,韓薇也就特別清楚,練小提琴的,能走到龍雪瑤那一步,有多麼的不容易。

    而秦放歌這傢伙更是妖孽,這麼快就能入門,相信和他玩的其他樂器一樣,用不了多久他的小提琴技術,也會突飛猛進到讓所有人咋舌的地步。

    怎能不讓人羨慕嫉妒恨!

    陳天虹則問秦放歌,是不是打算創作小提琴曲。

    秦放歌說他想創作的曲子太多太多,除了小提琴曲之外,他還想寫鋼琴協奏曲,甚至是交響樂曲。

    林寶卿對他的想法表示全力支持,說他應該盡情展示他的才華,而創作交響樂曲,似乎也是古典音樂中最有成就的事情。

    其他女孩子,像是黃靜和滕舒婷她們則有些擔心,秦放歌精力再怎麼旺盛,也是有限的,如何合理的安排時間來做些事情。

    李若離甚至覺得,她們這樣佔用秦放歌寶貴的時間,是不是會成為歷史的罪人。李若離說得有些嚴重,秦放歌倒是看得開,說他不是機器,也需要休息,而和她們在一起玩得很開心。

    左書琴表示贊成這樣的說法,說最關鍵的,還是要秦放歌自己過得開心快樂才好,不管他的才華,他的音樂,再怎麼是屬於全世界全人類的。

    秦放歌自己倒是笑得不行,說沒那麼誇張,他就做他自己喜歡的事情就好,不能上升到那樣的高度去。

    本來黃靜幾個還想著抱怨秦放歌是不是看重人家龍雪瑤的美色,可她們這話沒能說出口。要秦放歌真是貪圖美貌的話,同樣也是可以用在她們自己身上的。或許,在其他人看來,秦放歌跟她們一群人一起廝混,純粹就是浪費時間和才華。她們所能依仗的,也不過是和秦放歌認識得早些,大家相處得也還不錯,建立了相當的友誼。

    可不管是美貌還是才華,她們都不敢說是最頂尖的。而這個世界上,從來就不缺像是龍雪瑤一樣的優秀女生,秦放歌能和她們玩得好,同樣也能和別人這樣。

    然後,王紫梓幾個就改變策略,試圖從和秦放歌目前關係最為密切的林寶卿身上找到突破口。感覺要是促成了他和林寶卿的話,也就不用擔心那麼多。

    這些女孩子們有這樣的擔心,並不是毫無緣由的。

    民樂的發展到現在,雖然有了一定的起色,但無論是和小提琴,鋼琴以及交響樂這些古典音樂相比,影響力可以說完全不在一個檔次。就整個音樂學院而言,說秦放歌現在跟她們一起做音樂是不務正業的,肯定不在少數。

    她們更清楚,不管是鄧紅梅還是周秀英這樣的實力派教授,都想挽留住秦放歌在聲樂以及鋼琴上進行更深一步的發展,要不是秦放歌自己極力堅持的話,估計又得從了她們的安排。

    總之,能者多勞,聽起來很美,到現實中的時候,就能看見秦放歌這傢伙分身乏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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