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寒哥哥,你就讓我和你一起去嘛。;.」
白玉拉扯殺夜寒的衣袖,苦苦哀求。
「不行,伯母沒說讓你跟我去,你不能去。」他不答應,扭過頭去,背對著她。
「夜寒哥哥,我都說會乖乖聽話的,你放心好了。保證聽話,好不好,好不好嘛?」她開始使用自己的必殺技,這招基本都是分分必殺,殺夜寒是一定會中招的。
「不能不能,我絕對不能讓你跟我一起去冒險。」
他心中思量,這次是要去玄清宮,不是鬧著玩,他也本就疼愛白玉,怎麼捨得讓這般胡來。
「你就帶我去嘛,反正你不說,我不說,不會有人知道的。」她的雙眼緊緊地盯著殺夜寒,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看得人不禁心憐。
「話說你非要和我一起去做什麼?我還是有重要事情在身,你跟著我會妨礙我的。」
「不會的,不會的,我保證,一定不會妨礙你的。」
殺夜寒也是非常無奈,也知道白玉一人待在這裡非常無聊,看她嘟囔著小嘴,滿臉的哀愁,心裡一軟,說道:「好吧,你若是要去也可以,不過你既然答應我要聽我的話,那麼你萬事都要聽我的安排。讓你往東,你就往東,讓你向西,你就向西,絕對不能不聽我的話。你若是答應,我就可以考慮帶上你。」
聽他這話,那白玉豈不是不能去找她的郎君了嗎?心中想想,倒不如暫且答應下來。等出了入雲峰。到時候好什麼話都好說。要是真的要走,殺夜寒也是攔不住她。
「嗯嗯,好的。一切都聽夜寒哥哥的安排,我一定不會亂跑的。」
她點頭滿是同意,看的殺夜寒心裡卻是有些癢癢的,這怎麼不像是白玉的習慣,平常都是別人要順著她,這次怎麼這麼聽話。
「嗯好。我們約法三章,你只要依照我說的要求行事,我就也不拘束於你。」
「夜寒哥哥說就是了,白玉一定都聽你的。」
聽她話語如此坦然,於是開口道:「第一,下山後不可離開我寸步。」
「好的。」
「第二,遇到危險我說的算,讓你跑就不要跑,不能有片刻的猶豫。」
「也行。」
「這第三,就是不能去見你那個郎君。」
「為什麼啊?」聽到這個要求。白玉也是立即反駁,她下山就是為了見他。難道見他也有錯嗎?
「那算了,我就不帶你了。」說完,殺夜寒轉身正要離開,白玉見了忙是衝到他面前,攔住他,口中答應著說道:「行行行,就聽夜寒哥哥的,我一定不去找郎君,這樣總可以了吧。」不讓去找郎君,我找靈兒妹妹去。
「這才乖嘛。」看著白玉臉上不自禁的陪笑,殺夜寒倒是心中稍微有些放鬆,只要白玉時時刻刻地都待在自己身邊,那他就放心了。不過心裡還是有些稍稍的嫉妒,郎君,郎君,為什麼叫的不是他呢?
……
頂著淒淒月色,聚義堂內卻是安靜非常,那忽然靜下的詩,拉斷的琴,也不知外面究竟是發生了什麼。眾人心中也不禁是如那斷弦一般,繃緊了幾分,回過神來,卻不見了那客棧老闆的蹤影。
稍作觀望,卻見他竟是被嚇得躲到桌子底下去了,榮若靈走上前去,硬是把他給揪了出來。
「你這是怕什麼啊?」
猛地,榮若靈話才剛說完,客棧房門匡噹一聲大開,外面吹來呼嘯的寒風,極冷非常,寒風吹得讓人都很難睜開眼睛。
客棧老闆見此,忙是噗咚一聲跪倒在地,面對著大門,口中自語道:「秀娥啊秀娥,這不能怪我,只怪這心來的幾位客人不知規矩,你若是有什麼事情你找他們就好了,千萬不要來找我小老兒的麻煩。您大人有大量,求求你,求求你了!」
他跪在地上忙是磕頭,腦袋碰著地面發出咚咚咚的響聲,不一會兒,他額頭髮紫,甚至已經是磕出血來,染濕在地上。
這下,外面才是消停下來,那房門又是匡噹一聲猛地關上,那老闆還在不停地磕頭,口中滿是驚怕。口中不停地言說謝謝,難道外面那女子真有那麼讓人畏懼?
「老闆你快起來,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啊?」
趙璐瑤也是實在看不下去,究竟是什麼鬼怪這麼猖狂,居然把人都嚇成這副德行,想必一定是個非常凶狠的鬼怪才是。但是若說這鬼怪是剛才彈琴吟詩的女子,她也是稍微有點難以置信,凶狠的鬼怪怎麼彈得出如此美妙的曲子,還有那般令人心碎的詩句。
驚魂未定的客棧老闆這才緩緩坐下身來,他飲了一口水,緩過神來,這才將後面的故事補充說完。
這天下間有哪個父母不希望自己的女兒能嫁個名門世家,就更別說像花秀娥這般賢惠的才女。這追求者更是絡繹不絕,可謂是數不勝數,這花秀娥的名聲甚至是傳到了勝東洲劉盡忠,劉將軍的耳中。劉盡忠雖然是年近三十,但卻還未有妻過門,便是慕名前來看看這個花秀娥,看她在眾人耳中是否真如描述的那般動人。
一日,花秀娥巧在閣樓上奏琴一曲,閣樓下圍了好多人,大都是為了一睹花秀娥的芳容前來,不說看人,就光聽這曲就已經是讓人神魂顛倒,為之陶醉。
劉盡忠也是來到此處,看著那閣樓上蒙著面紗,滿目憂愁的臉,也不知是誰家女兒,落得如此貌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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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花秀娥看著樓下眾人,卻沒有一人能入得了她眼,直到從街旁走來一位書生,這花秀娥頓時滿心愉悅,不知為何。就像是很久以前就見過。一種十分熟悉的感覺湧上心頭。她臉上卻依舊是一副波然不驚的模樣,這琴也隨之停了下來。
「哎!樓上花小姐怎麼不彈了?我等正入奇境,欲入其夢呢!」
樓下頓時喧鬧了起來,紛紛表示花秀娥再繼續彈奏下去。
花秀娥緩緩站起身,走到閣樓旁。一副暗心惆悵的感覺深入人心,她俯覽於眾人,清風吹起她遮面的紗巾,隱約能見她那微閉的唇齒。唇上卻是不帶任何艷紅,倒卻如同白紙一般淡然無色。
「小女子才藝疏淺,讓各位公子見笑了。小女子心有一意,想與各位公子討教一二,不知哪位公子有意上前?」
她正說著,樓下甚是活躍,那書生淡然經過,卻好似什麼也沒看到一般。劉盡忠靜觀樓上女子眼神,知她定是看上了那位書生。
花秀娥見那書生根本無動於衷,心中是又急又氣。隨手拾起桌上的杯子,將杯中茶水倒盡。舉起杯,口中言說道:「要不這樣,小女子以杯而擲,若是哪位公子能夠接住小女子這杯,那便可以上來,若是無人接住的話,砸到誰哪位也可以上來一比。」
還未等眾人反映過來,花秀娥就已經是將手中瓷杯拋出,眾人哪管會不會砸受傷,都是向瓷杯所拋方向擠去。這下可就可憐了那書生,眾人一直退後,把他整個人給擠到身後的淺池中,整個人濕了個遍。
見他落水,花秀娥看著先是一驚,他在水中撲騰,應該是不會水性出什麼事情。但卻又見書生好似猛然醒悟,接著好好的站起身來,那水也不過漫及膝蓋。她這又是輕輕的撲哧一笑,真是個笨書生。
而此時那個被擲出的瓷杯卻被一名穿著華貴的中年男子握在手中,剛才眾人也是一驚,看中都是緊盯著瓷杯,你推我,我推你的,大不了就被瓷杯砸一下。可卻沒想一個快速的身影從上空翻騰而過,那人落地時瓷杯卻已經是被他絲毫未損的握在手中,大家都是不禁冷感,氣憤地望著那華貴著裝的中年人。
花秀娥這下心又繃在了一起,眼下這人眉宇中卻有幾分氣魄,但卻不是他所喜歡類型的男子,讓她這碧玉年華之時嫁給這樣的男子的話,心中多少有些勉強,幸好不是拋繡球,否則她定是要後悔一輩子。
「這位壯士,見你武藝高強,想必定是有俠義心腸。不過這次小女子的比試的是琴樂詩書,不知壯士可懂一二,若是壯士有所通慧,小女子也願聽賜教。」
「姑娘所說有理,在下是一粗人,對這些卻不是懂得太多,不過在下可否請人相助?」劉盡忠手中作緝,言語之中滿是深意,並非是真如他所說的粗人,花秀娥有些不解,他為何要如何隱藏自己?
「當然可以,不知壯士想讓哪位與我比試?」
劉盡忠故作思量,向著那從水池中走出來的書生行去,見他所朝方向,花秀娥卻是心裡緊張,他怎麼會找那書生?難道他連自己心裡在想什麼都看出來了嗎?
「這位兄弟,請問能不能幫在下一個忙呢?」
「這位大哥有話請講,小生自當是盡力而為。」
書生倒是不帶任何的猶豫,行禮之後,繼續擰乾身上的水漬,這下糟糕,回家還要換衣服了。
「兄弟,你抬頭看那樓上女子,看出什麼來了沒有?」
聽著眼前男子的話,書生抬起頭來,這才注意到那貌美的女子,那種恍如隔世曾見的感覺,讓他心頭升起一種莫名的思念。二人眼神不禁對視在了一起,就好像是千年之前曾有相遇,才修得今世相遇。
看著書生那發愣的眼神,花秀娥臉色通紅,扭過頭去,只敢稍稍撇那書生幾眼,雙手在手心相互在手中緊捏,那種緊張的感覺令她窒息。
今生債,今世還。今生情,來世續。(……)
ps:前緣後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