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是你?不可能,你應該還被我封在身體裡才對,說!你是究竟什麼妖魔!」妖女眼中滿是驚恐,就好像是見了鬼似得。這也難怪,明明是封住了唐姍姍的魂魄,她怎麼會又出現在自己面前。不過這人確實不是唐姍姍,而是追星劍中的劍靈,但是她又為何與唐姍姍長得一模一樣,這個,現在已經不重要了。
劍靈微微一笑,說道:「你不必知道我是誰,不過你要把這副軀體還有她的魂魄留下,不然我不會讓你離開一步。」
「好啊,我倒要看看你有什麼本事留住我。」
話畢,妖女猛然踏步而出,勢必要拼盡全力對付這女人。劍靈是絲毫不懼,以她萬年的修為,對付一個小妖怪根本不費吹灰之力。那妖魔施法攻來,卻是絲毫傷不到劍靈,劍靈被一道紫色光罩保護著,法術打在光罩上便被完全化了去,想要對付她無非是以卵擊石。
「就算你手中拿著神器那又如何,它被封在盒子裡,憑借你的力量根本無法解開盒子的封印。你又打不過我,不如交出盒子,留下附身女子的性命,我可以放你一條生路。」
聽到眼前女子的話,妖女更是急了。她集中全力,雙掌奮力衝擊而出,頓時如同強勁的旋風,氣勢逼人,飛沙走石,草木皆斷,強風吹在劍靈的身上,她的衣襟急驟的揮舞著。法術漸近,劍靈提掌慢慢抬起,手中快速結印,再強的妖力都被她聚集在手中,輕輕一捏,萬念俱散,幽幽的熒綠光芒在她手中消散,出了眼前被破壞草木盡折,落葉滿天,就再也找不到任何痕跡。
那妖女是完全呆在了那裡,她從未遇過這麼強的敵手,居然動不了她一根汗毛,心有不甘,卻不想就這麼輕易交出封印盒,好不容得到手,手中依然緊拿著不肯放手。
「勸你還是快點拿來,你根本就沒有資格擁有它。」她是越發的不耐煩,再拖下去,那她還怎麼救人。
「哈哈哈!」妖女忽然狂笑了起來,不知是瘋癲還是悔意,「沒有容貌,這一生我什麼也不是!」只見她身上妖氣暴漲,身上萬道光芒散發而出,一個巨大的身影從唐姍姍的身體裡化出,變作一條高約丈餘的巨大青蛇,雙眼冒著青光,張口便向劍靈撲去。
「不知悔改。」劍靈歎息一聲,原本在插在地上的追星劍逕自飛入手中,揮手一出,一道劍氣劃空而出,聽到一聲撕心裂肺的痛叫聲,巨蛇稍作扭動,面部已經是添上了一道血痕,絲絲血跡從傷口中滲出。
劍靈劍指巨蛇,勸說道:「你還是離開這裡,你我本是同類,我已經不想再添罪孽。」
巨蛇受了傷,心智這才勉強恢復過來,它安靜了許多,靜靜地看著劍靈,眼中沒有了剛才那副凶煞的神情。它自知自己不是她的對手,就算再鬥下去也是必敗無疑,想著驟然轉身,化作一道幽幽綠光,猶如流星飛離了這裡。
四周靜寂一片,剛才的打鬥結束後,這裡更顯安逸。劍靈放下了手中的追星劍,慢步走到倒地的唐姍姍面前,看著她,眼中流露出一絲憐憫,今後她會承受得更多。低下身去,出手點了她幾處穴道,將一旁的封印盒撿了起來。
封印的光芒更是強烈了幾分,散發出的氣息與眼前這人身上的氣息相互融合,不知她是什麼力量,居然能夠與神器的氣息相互交融。
「不知道那個我現在究竟在哪裡,請你原諒我的自私,我不想再後悔一萬年,這一萬年我一定會好好珍惜。」
她口中的話都是對唐姍姍說的,知道自己對她有太多的對不起,但既然已經走到了這一步,就算是錯的,也一定要一直走下去。
遠遠看著依舊躺在地上的浦星洲,她急急忙忙的跑上前去,蹲下身將浦星洲的頭靠在自己的肩膀上。依舊是那熟悉的味道,他一點兒也沒有變,如果之前他沒有成仙,那麼後來就不會有悲恨離別,也就不會死在自己的手上。誰也不知沾上自己心愛人的血究竟有多痛,她已經感受過一次,都是因為自己的罪孽而造就的結局。
「相公,我回來了。我再也不會任性,再也不想失去你了。」緊緊抱著浦星洲的身子,她緩緩地閉上雙眼,身上開始折射出耀眼的紫光,自己的修為一點又一點的渡入浦星洲的體內。
原本受傷的他感覺有一個柔軟的東西在緊緊的抱著自己,一種十分久遠,十分懷念的感覺,好像在哪裡有過,好熟悉。
「紫心!」
浦星洲猛然起身,已經是第二日晨時,光線透過樹葉照射在他臉上,感覺到微微的暖意。四下張望,昨晚就好像是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一樣,摸摸懷裡,盒子還是安然的在自己懷裡,不過其中的封印好像弱了幾分,裡面的神器也是安然了許多,昨晚發生的就像是一場夢一樣。
左思右想,剛才自己怎麼會情不自禁喊出大師姐的名字,而且心中是一種急切的不捨。忽然一怔,這下糟糕,他想起了在汐靇谷父親跟自己說的話,難道劫數已經出現了嗎?
他猛力的搖搖頭,提醒著自己,很少跟紫心接觸的他怎麼會出現這種感覺,不可能,一定是自己的錯覺。突然看到不遠處昂身躺在地上的唐姍姍,急忙是站起身來,衝著她快速跑了過去。
抬起她的腦袋,將她的腦袋枕在自己的手臂上,「師妹,師妹,醒醒。」輕輕搖著她的身子,雖然是沒有醒,不過至少能夠確定她沒事了。
將她慢慢扶起,弓下身去,將唐姍姍背在了身上。她倒不是很重,感覺就像是僅僅一張矮凳的重量,好像感覺哪裡不對勁,只見自己右手的傷口已經癒合,居然連一塊疤痕都沒有,讓人是驚歎不已,昨晚那劇烈的疼痛感,現在也已經是煙消雲散了。
兩隻手攬著身後,將追星劍別在腰間,相對而言追星劍卻要更重
一些。才踏出幾步,突然聽到一聲慘叫。
「啊!痛、痛、痛!」
浦星洲嚇得忙是退後幾步,低頭一看,不禁汗顏。只見球球這小個子抓著自己的豬蹄,疼得直跳跳,看得卻是不禁讓人想笑。
「昨晚你去哪裡了?」他好奇的問了一句。
「你還好意思說,昨天你做了什麼?我記得明明在主人頭上來著,怎麼今天就在這睡了晚,還有!憑什麼踩我!看我個子小就踩我!」
球球倒是十分氣憤,痛醒的感覺確實不好受,口中痛罵,一臉的不爽。浦星洲才不和它一般見識,不予理睬的便是獨自走開了。
「別走,我還沒說完呢!喂!」
它絲毫沒有原諒的意思,四個蹄子跑得飛快,跳到唐姍姍背上,爬過她的腦袋,接著跳到了浦星洲的頭上。使勁踩他的頭,一隻腳不夠,便是兩隻腳用力的跳,感覺好像是一片又一片的葉子落在自己頭上,也沒太多感覺。
行了一路,浦星洲感覺自己稍微有些恢復,或許可以御劍也說不定。此時頭上的球球也是跳累了,趴在他頭上休息,忽然心生一計,忙是在浦星洲頭上胡亂竄來竄去,也不知在搞些什麼。
「喂,你在搞什麼呢?是不是累了?要不要休息啊。」
「不累不累,怎麼會累呢?我是在幫你打扮。」
它說著,又是繼續忙活著,浦星洲只感覺頭上有個小蟲子在不停的爬,開始有些像撓撓的感覺。
「好了!」球球高興的停了下來,「你可要好好謝謝我,絕對很有型。」
只見浦星洲的頭上被捲了一個麻花,就好像是村裡的村姑一樣,雖然是看不見,卻依舊是一臉的窘迫。心中感覺不太好,指尖施法,將頭上髮型又變了回來。
「你賴皮!」痛哭著跳到唐姍姍頭上,扯著她的睫毛,「主人,大哥哥欺負我,主人!」
浦星洲輕噓了一聲,小聲說道:「她傷還沒好,別打擾她。」
這下球球倒是安分了些,靜靜地不再說話,浦星洲四顧望了望,腦中思索卻無頭緒。心中想到靈兒還在密林中,而小瑤也是已經有一天沒見到自己,會不會感覺心中不安,四下走動找自己。若真是如此,大家都走散了,這樣一來怕是很難聚到一起,希望她們能夠平安。
……
林中樹木茂盛,一眼望去永遠都看不到盡頭,榮若靈一人走在這荒郊野外,她一個女兒家很是不安全。不過榮若靈膽子大,她一個人也不怕,而且左手牽著雪駒,右手牽著赤駒,有兩匹馬兒陪著她倒也不覺得特別孤單。她從小就失去了母親,一直都是父親一人撫養自己長大,而且還有著與別人不一般的能力,能聽懂獸語,並且能夠與獸類交流,或許這可以算是她的一種天賦吧。直到後來被師傅收為座下徒弟,成了玄清宮的弟子,這才開始有了一點追求,這些年成長的歲月裡,她不懂情愛,但知善惡,人好她便好,人惡她便厭,總之一點點也算是走到了現在。
「紅紅,你猜這林子還有多遠?真的好長的路。」說完,她又將頭轉向另外一匹雪駒,「白白,你這身皮毛是誰幫你洗的啊?洗得這麼乾淨,你們兩個也算是國中的御用良馬,現在讓你們兩個做這種跑路的事情,真是委屈你們兩個了。」
說著,她摸摸兩匹馬兒柔順的鬃毛,它們倒是極其聽話的享受著。
繼續向前,原本是遮眼的白霧也是淡了很多,漸漸的能夠看清前面的路。榮若靈手上帶著五行鈴,這鈴兒也算是個法寶,普通的妖魔鬼怪倒是不好靠近她,路上都是平安無事。
突然聽到辟啪一聲,榮若靈知道不妙,正要後退,一張大網從天而降。
「抓到了!抓到了!」聽到幾聲男子的歡呼聲,原來是一夥強盜將她個抓住,猛地又是衝上幾人,手上拿著長矛,居然將兩匹馬兒活活扎死。一群人圍了上來,一共六人,個個都是賊頭賊腦的,沒有一個像正義人士。
「嘿嘿,這下收穫不小啊。」帶頭的是一個光頭男子,身上衣裝滿是塵土,整個人邋裡邋遢的。「兩匹馬,還有一個**。」他見榮若靈相貌不錯,倒是個漂亮女子,臉上滿是壞笑,也不知心裡是什麼打算。
「大哥,你說這下怎麼辦?居然抓了個人,要不把她放了,看她挺可憐的。」
「你傻啊你!」光頭男對著另一個瞎了一隻眼睛的男子當頭就是一拍,「要是把這小美人獻給大大哥,我們還愁他不肯教我們法術嗎?」
「你們是誰啊?!一群壞蛋,為什麼要把這兩馬兒殺死?」榮若靈氣憤無比,要不是這些人都是凡人,不然她早就動手了,哪裡還有他們廢話的份。
「這都看不出來,我們都是強盜,燒殺搶掠是我們的天職。今天碰到我們六個也算你倒霉,不過這次不同,看你長得不錯,就送給我們大大哥當個妻妾。」
「我憑什麼跟你走?」
榮若靈本就脾氣倔強,既然知道眼前人都不是好人,也都是知道一定沒什麼好事。光頭男子見她不吃硬的,稍微放低了語氣,又道:「姑娘,你可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我可算是事情給你明說,你也不虧損什麼。」
「本小姐才不會上你當!」
她口中怒吼,第一次端起了自己小姐的架子。突然那光頭男子揮手撒出一手白色粉末,榮若靈沒有防備,吸進了不少,頓時眼前一黑便暈倒了過去。
「這小丫頭,真是倔脾氣,等生米煮成熟飯之後,我看她怎麼辦。來來來,把她趕緊抬回去
,否則藥效到了就麻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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