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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四章 入侵者 文 / 謝雲天

    眾人大驚,無上真仙柳無棄還活著?不可能,當初他泯滅自己的仙身而封印了九幽蟠龍,如今早已經是不在人世,就連他的三魂七魄也是一起消失,怎麼可能還活著?

    眾人將目光投向那飛來的紫衣女子,她一身妖嬈,不苟言笑,眼神永遠是那麼的迷離。她曾經跟自己的姐姐愛上了同一個男人,他那麼的高高在上,讓人高攀不起,在她心中早已沒有了那個姐姐,只有那個男人。正因為她對他的念,致使到現在也不願意放棄尋找他的希望,就算是身份也由本來瑤溪的仙女,變成了現在的墮仙,又是一個被情宿所糾纏的悲人。

    「浦瑤仙子,在下自知家師與你乃是宿友,如今他人已不在,你怎可對他不敬?」傅千奕心裡有數,三界中,只有他一人知道柳無棄最後是跟誰在一起,封印九幽,不過只是實現承諾的一種罷了。

    「我才不管這些,無棄他一定沒死,他是真仙,怎麼會就這麼輕易死了呢?」

    「浦瑤仙子,你倒是說說這無上真仙在哪裡呢?」有人不禁好奇起來,無上真仙沒死?倘若是真,那麼他為什麼要躲起來?倘若是假,那又為何會有此等謠言?

    「他!就是他,他一定就是無棄,無棄是不可能這麼輕易死掉的。」

    只見浦瑤指向的人居然是玉非墨,瘋了!瘋了!這女人一定是瘋了!怎麼可能?玉非墨與柳無棄可算是同輩敵手,傳聞當時一戰鬧得是天昏地暗,只知道魔君敗走,柳無棄贏了,從此玉非墨就要好長一段時間沒有出現過。

    「當日一戰,你們又有誰見過?只不過是傳言而已,或許那一戰玉非墨已經死了,現在這個站在眼前的便是無上真仙柳無棄!」聽到這話,眾人開始議論起來,確實如此,那一戰不過是以訛傳訛,根本沒有人親眼所見,兩位強者的氣息太過於強大,以至於日月變色,就連仙人也不敢靠近,怕被他二人打鬥無形的氣勢所傷及。

    「我說丫頭,你就不能別瞎說嗎?這三界只有我魔君玉非墨一人,那柳無棄早已不在,你就不能不被你的心念所控,想想一些值得去想的事情,何必一定要追著我死纏爛打?」

    他冤枉至極,這三界沒有人不知他玉非墨的名號,為何浦瑤一定要對自己窮追不捨呢?

    「好啊!你既然說你不是,那有本事你把你的面具摘了,讓大家看看,不然的話為何成天帶著面具呢?」

    浦瑤的話說得在情在理,沒有人看過他面具下的臉,不知道是當初打鬥的時候留下了疤痕,還是說他不適合給別人看到他的面目,或許這個秘密只有他自己才知道為什麼。

    「哼!折騰了這麼久,無非是要我把面具摘了,本君早就告誡過你,柳無棄已經不在了!」

    「不可能!你胡說!」

    浦瑤俯衝而下,向著玉非墨直攻過去,而玉非墨只躲而不打,就像是有意讓於浦瑤。

    「摘下面具!摘下面具!」浦瑤手中不停出招,還不禁告誡著,正是因為她太愛他了,以至於就算是他真死了,也不相信這個事實。

    看著他們二人過招,有些人的心中便是有所打算,若是現在出手的話,無非是個上好的機會。但倘若魔君真的不是魔君,而是另一個人的話,他們動手又怕是傷錯了人,一時也不知該如何抉擇。不過這玉非墨倒也奇怪,當初傲視三界的時候,從來不會藏頭露尾,都是正大光明一點也不含糊。但如今的他卻是帶著一副面具,他究竟是在隱藏什麼?

    忽然,見到一道紅光一閃,只感覺到陣陣的霸者氣息,玉非墨抽刀而出,但是殺氣全無,他只想攔住浦瑤並沒有要傷她的意思。但是刀意太強,依舊是把浦瑤重重的彈飛出去。

    「這算是個失誤,不過在這麼多人面前好歹給我留點面子,你都追了我幾百年了,我也解釋過了,你為何就是不信?」

    他口中說著,面前的鴻鳴刀發出陣陣的嚀音之聲,似乎感覺到主人的不滿。這時,倒地的浦瑤倒是生氣了,她立即站起身來,心中一念,眉間的修仙印記化為紫色,她開始快速的手中結印,想要施法對付玉非墨。見到她手中那個熟悉的法印,知道這下是糟糕,她是要水襲玄清宮,這裡唯一能夠借到水的地方只有山下的弱水,弱水那是極寒之水,可是使不得,會出大事!

    「浦瑤仙子!快住手!這裡是玄清宮靜修之地,切不可胡來!」

    這時傅千奕緊張了起來,這裡可是玄清宮,他擔心的不是其他人,而是這裡的眾位弟子,這弱水之力怕他們**凡胎是承受不住。弱水本非凡水,也只有浦瑤這種水系的仙子能夠駕馭的了,她這下招上弱水,恐有大患。

    待眾人還未反應過來,一道紫色的光影瞬間閃過,她擦身過玉非墨,來到浦瑤面前,手中施法,快速要打斷她的法術。浦瑤見有人來襲,急忙避過,右手另外動力,向著衝來之人側面執掌攻去,那人輕身化解她的掌法,擒住浦瑤的左手,本想是化去她右手上的法力,卻未想浦瑤左手猛然握拳,手中一股極陰之氣震懾而出,將那人彈得連連倒退,比起這功力,她還是差浦瑤太多。

    「小姑娘,你膽子倒是不小,我浦瑤的法術你都敢接?不要命了?」

    「仙子,請原諒晚輩冒犯,也是一時情急,若是仙子真的招來弱水,怕是玄清宮就有難了。」

    「呵呵,」她笑了笑,卻是有些高興。「我當年也就你這年紀,不過都是過去了,你倒是有我當年的那股勁,不如做我乾妹妹如何?姐姐她走得早,我也是好久沒有了陪,一個人非常無聊。反正這玄清宮也是無棄創立的,我收他一個弟子做妹妹,這應該不過分吧?又不是讓你背叛師門,對吧?小妹妹。呀!你臉上好燙啊?沒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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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浦瑤上前幾步去觸碰紫心的臉蛋,紫心被一股涼意滲得退回幾步,不是她的臉熱,而是她的手太冷,就像是那極寒的玄冰,冰冷至極,她究竟是什麼做的?

    「無事,不如姐姐就看在妹妹的面子上,暫且不要行事,您看可以嗎?」

    「當然可以,妹妹既然有事相求,姐姐自當盡力,還有什麼能夠比的上姐妹之間的情感呢?」說完,她還真收手了,很難相信,她的脾氣一直都是我行我素的,根本不會考慮他人的感受,如今她卻願意聽從一個剛收的妹妹的話,這個女人的心真的太難懂了。

    「無棄!你別走!」

    趁著浦瑤分神,玉非墨立即化作一道火紅的光芒,向著遠處飛去。浦瑤見此大驚,這傢伙又想逃跑了,好不容易抓到他一次,絕對不能讓她就這麼輕易逃走!

    「妹妹,姐姐有空再來看你。」話還沒說完,便是化作一道紫色的光芒一同飄飛跟去。

    眾人見到這兩道光芒,心中不禁是感覺可笑起來,好好的一個群仙大會,居然變成了這二人的獨角戲,不過也已經是沒什麼事情了,基本的事情已經是分部完畢,現在只要按照原來的計劃進行就好了,這天下五洲,一個角落都不能放過,一定要找到魔器的下落。

    ……

    獨自一人站在思過崖邊,看著眼下的一切,雲霧繚繞,找不到一絲可以透過的痕跡。唐姍姍一人在這裡,剛才白玉與紅纓也是聊得開心,自己也不好參和些什麼,便是一人默默走開來,浦星洲看似還算習慣,與二人甚是聊得來,那麼也就不用擔心了。

    「丫頭,你怎麼一個人在這裡啊?門中沒有人理會你嗎?」

    後面傳來那熟悉的聲音,她知道是玉俊來了,不過他為什麼這個時候會出現?呵呵,他總是神出鬼沒的,讓人找不到任何的蹤跡。

    轉過身去,他依舊是墨色的長髮,眉間原本看不到的紅色印記,現在卻是變得明顯了幾分,而他的那個如同瑪瑙的圓球吊墜似乎混黑了一些,不再是那種純潔的黑亮。

    「玉公子,你怎麼這個適合來看望我啊?」

    「唉,」玉俊歎了口氣,故作愁容,「還不是感覺到這裡有誰被孤立了,所以我才來看看,原來是一隻不開心的小鳥兒在這裡嘰嘰喳喳的,不禁讓人感覺憐惜起來,我就下來看看嘍。」

    聽著玉俊的話語,唐姍姍倒是會心笑了起來,或許也只有玉俊懂得如何安慰自己了吧。

    「玉公子竟會說笑,我哪裡像是一直憂愁的小鳥了?」

    「我又沒說你,我說的是它。」說完,只見玉俊輕輕攤開手掌,不知道哪裡飛來一直紅色羽毛的雀鳥,停在他的掌中,「丫頭,這鳥可愛嗎?是不是很像你啊?」

    那只紅色的雀鳥,站立不穩,好像就是喝醉了一般,在他手上倒下又爬起,爬起又倒下,滑稽極了。唐姍姍走上前去,雙手小心的扶起它,那小鳥跳跳幾步,跳到了她的手中,嘰嘰喳喳的亂跳了起來。

    玉俊看著這女子的笑容,心中也不禁感覺到溫暖起來,自己要好好的守護她,不能讓她再失望了。

    「玉公子,這小鳥能送給我嗎?」

    「那可不行,這鳥兒可是我借來的,不是我的哦!你若是喜歡的話,以後我常來,這樣它就可以陪你玩了。還有丫頭,以後可不要玉公子左,玉公子右的,以後你我二人就兄妹之名相稱,來,叫一聲俊哥哥。」

    「嘔,俊哥哥多噁心,就叫玉俊兄吧,聽著順口些。」

    「玉俊兄?這是什麼稱呼,跟個大男人似得,你不是女的嗎?是女子的話應該叫哥哥才是,這才顯得親切嘛。來,叫一聲俊哥哥。」

    思量了一會兒,看來這玉俊還挺小氣的,這都不讓,「玉俊哥哥。」

    「唉?怎麼多了一個字?」

    「哎呀,一樣的啦。」

    此時的唐姍姍正看著那小鳥再自己掌上翻跟頭,話說它一隻鳥,翻來翻去的,就像個小毛球滾來滾去的,好幾次差點滾下她的手掌,都被她用手接住,生怕傷了它。玉俊看著她,算了算了,玉俊哥哥聽著也不錯,她既然不喜歡也就算了。

    「師妹!師妹!你怎麼在這裡啊?呃,這位是?」

    第一眼見到玉俊的浦星洲頓時傻了眼,這人是男是女,嫵媚卻是帶著一絲煞氣,霸道確實有種女子的妖嬈,但卻又讓人感覺不到任何的不適,好像他的造型是一種美的享受。

    「啊?師兄。」她也是沒有想到,浦星洲居然會找到這裡來,他來找自己幹什麼?有兩個美女陪著不是很好嗎?我討厭師兄。

    「哦,原來你就是那個讓丫頭憂愁的人啊?現在看看,很是平凡,倒是比不上我一半好看。不過也無妨,所謂不以貌取人,見你倒是天賦異稟,確實是這世間不可多得的奇才,對了,你可知道丫頭她整天在想什麼嗎?身為師兄,居然連師妹都不會照顧,也不知道你這個師兄是怎麼當的。」

    聽到這番話,唐姍姍心中倒是有些焦急,這玉俊是嘴上不饒人,說話是難聽了點,怕是會惹惱了浦星洲,不過是她多慮了。

    「這位公子說的是,是在下不懂得照顧師妹,公子教訓的是。」

    未想浦星洲是絲毫沒有生氣,這倒是讓二人都是大吃一驚,沒想到他肚量驚人,居然願意接受別人的指責,確實是讓人心中佩服幾分。玉俊看著他鞠躬,卻是呵呵一笑,心裡頓時對他產生了興趣。

    「沒想到你有如此肚量,倒是我以

    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這位仁兄不要怪哦。」

    「公子說的是,確實是在下的問題,理應責怪,那是必然的。」

    現在的氣氛倒是緩和多了,不像剛才讓人捏了一把汗,原本懸起的心又靜靜地沉了下去。

    「不知公子尊姓大名?」

    他問出口來,倒是想知道這個維護唐姍姍的人叫什麼名字,又是什麼時候和她認識的呢?

    「哦,這位我來介紹,他名叫玉俊。」她倒是心裡著急,怕是又說錯什麼話,不過浦星洲聽著卻是皺皺眉頭,玉俊?名字倒是不奇怪,難道就不知道他家居何處,家中又有何人,來這玄清宮又是幹什麼的?這些總要知道,萬一是著了壞人的道,那豈不是虧大了。

    「原來是玉公子啊,不知來此是有何時啊?玉公子來著麼遠的地方,難道不怕家中人擔心,這玄清宮守衛森嚴,倘若真有人進來必定是知道的,一看公子就知道公子並非凡人吧?」

    浦星洲一連串的就說了好多的問題,他的本意就是想讓唐姍姍看清這個人不是普通人,一定是妖魔之類的人,跟他在一起怕會有麻煩。二人自然都是聽出了他的意思,玉俊這下才算知道浦星洲為何如何淡定,原來是心中早有結論,他笑道:

    「仁兄的話確實沒錯,不滿你說,我是魔界的人。不過就算我是魔界的人,難道仁兄你想要斬妖除魔不成?」

    浦星洲笑了笑,答道:「自然不是,能夠悄無聲息地闖入玄清宮內的人,一定不是那麼簡單,若真打起來,想必我一定不是你的對手。我就是想知道,師妹身上的那一股氣是不是你把它散去的?」

    「沒錯,是我移除了她體內的煞氣。」莫非這人想要自己把煞氣給他?

    「那應該感謝你才是,你願意替師妹移除體內的煞氣,那麼我就是欠你一個人情,以後若是相見,這個人情我自然是會還的。」

    「師兄,你……」她想要說些什麼,卻又是被浦星洲給堵了回去,或許男人之間的事情她是不會懂的。

    「你的這個人情我會代替師妹還你,不過還是玉公子知道,這裡畢竟是玄清宮境內,若是你與師妹接觸得多,被其他弟子看到不免會給她帶來麻煩,這點還希望玉公子瞭解。」

    「那仁兄的意思是?」玉俊卻實是吃驚,沒想到這人居然把這一點都考慮進去了,他當初也是想過,若是誰敢報信的話就殺了誰,最多也是自己手上又多了一條人命,現在想想卻是欠缺考慮,萬一影響到唐姍姍就不好了。

    「還望玉公子還是少來的好,畢竟師妹她有諸多不便,公子也不想連累她,對嗎?既然如此,公子現在又有何看法呢?」

    玉俊看著浦星洲的眼神,那絲自信,居然讓他開始感覺有一點點的厭惡,若非是在唐姍姍面前的話,他早就動手了,而現在也只能暫且離開這裡。他悠悠的轉過身去,「丫頭,那我可就走了,你要保重哦!」

    話畢,玉俊不屑的看了浦星洲一眼,轉眼間便就消失了。

    此時崖上只省下兩人,看著浦星洲的眼睛,唐姍姍感覺心裡有些不安,就好像他在怪罪自己一樣,但是自己什麼也沒有做錯,為什麼要迴避他?

    「你與他私會多少次了?」終於,他還是開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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