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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部--死亡海角 第五百九十五章 碎人頭 文 / 卜汀

    姚品梅住的小樓,有三層高,姚品梅臥室在二樓,一樓和三樓,幾乎都是空著,不但沒有人住,房間裡怎麼東西都沒有,空空的。姚品梅每天都是天黑了才回來,回來後就洗澡看電視節目,好像這電視節目已經成了她的人生最重要事情一樣。

    白彩姑現在和花神沐站在三樓的一個大窗前面。

    初升的月亮,照著整個姚家鎮,白彩姑從面前的大窗口望去,只看到窗外是一片朦朧的月色,他向猛虎山上看去時,只覺得山上全是一片朦朧的月色,根本就看不出於海在什麼地方。

    「你快回鬼魂卡裡去拿望遠鏡和長槍,我立即把你帶到河邊去。」花神沐一邊說著,一邊把白彩姑往鬼魂卡裡推。

    白彩姑進入了鬼魂卡,還沒拿好長槍和望遠鏡,花神沐就跟著進來了。

    拿好望遠鏡和長槍,白彩姑從鬼魂卡裡快速的跑了出來。

    白彩姑看到鬼魂卡就放在河邊一棵大柳樹下的一塊石頭上,他把鬼魂卡收好之後,立即用手裡的夜光望遠鏡向猛虎山上看。

    透過望遠鏡,白彩姑終於看到了正從猛虎山上下來的於海。

    正如花神沐所說的一樣,於海騎在一個野豬的背上,正慢悠悠的從山上向山下走。

    於海的身上,依然和以前一樣,穿著一件灰色的長衣,長衣超過他的膝蓋,而於海騎著的那只野豬,看上去至少有二三百斤,全身的毛髮,也是灰色的,和於海的衣服有些接近,兩顆長長的獠牙,伸到了嘴外。

    白彩姑從望遠鏡裡望去,感覺那個野豬好像是睡著了的樣子,眼睛雖然睜著,但走路有些搖晃,一點也不像清醒時的樣子。

    這倒也很正常,野豬那麼凶狠的的野獸,它若是清醒著,又有誰敢坐到它的背上去呢?別說坐到它的背上,就是看到它,你都會膽戰心驚,這種大野豬,不管是什麼動物靠近,它都會發出攻擊,人靠近它,同樣會被攻擊,它要是心情好,把你弄倒在地之後,就會跑掉,若是心情不好,它把你弄翻在地後,還會在你的身上搗鼓那麼幾下,才會跑開,那時你就是不死也就剩下半條命了。

    月色有些迷濛,白彩姑伏身睡在一塊石頭後面的草地上,只露出半個頭,看著於海向自己走來。

    那野

    豬馱著於海,一路走來,搖晃不休,速度比普通人走路還要慢。

    白彩姑伏在大石頭後的,看著野豬走到了河邊,伏下身體,於海從野豬的背走了下來。

    姚家鎮的夜晚,萬籟俱寂,除了偶爾有一絲絲的微風吹過,揉搓著河邊的樹葉,發出一陣陣的輕響,白彩姑聽不到任何的聲音。

    於海從野豬的背上下來後,並不急著過河,而是從身上掏出了一支香煙,點上火,美美的吸了幾口之後,才彎腰從河邊的草地上摘下了一片綠草的葉子,扔到了河裡。

    讓白彩姑不敢相信的事情發生的了:本來沒有任何東西的河面上,忽然之間出現了一個小木船,小木船看上去還很新很漂亮。

    於海並不著急上船,而是站在河邊,繼續抽煙。

    白彩姑這才想起,白天在姚品梅房間裡,感覺到那香水味有些怪怪的,現在看到於海抽煙,白彩姑才知道,那香水味之所以怪怪的,那是因為香水味裡夾雜著香煙味……

    一支香煙終於吸完了,於海扔掉手裡的煙頭,雙腳一躍,跳上了河面上的小船。

    小船晃動了一下,白彩姑覺得,那小船和平日裡看到的船,沒有怎麼區別。

    於海的右手舉了起來,在空中揮動了幾下,白彩姑立即感覺到有一股陰冷的風,從河對面吹了過來,身上立即就堆積起一層層的雞皮疙瘩。

    現在雖然已經是秋末季節,但天氣依然還是很熱,從迎面吹來的風,卻讓白彩姑感覺到如同走進了冬天一樣,全身在發冷。

    更讓白彩姑感到不可思議的是,於海腳下的那艘小木船,像是有人在拉著一樣,一下就從河對面游動過來,速度非常的快。

    白彩姑潛伏著的地方,不遠處就是一條很小的路,於海踩著這條小路,向白彩姑所在的地方,走了過來。

    三十米,二十五米……白彩姑知道自己的槍法並不是十分的好,所以他等到於海走到離自己不到二十米的時候,才勾動手裡的長槍扳機。

    不到二十米的距離,別說白彩姑,就是一個小孩,都能把子彈打進於海的身體裡。

    「啾啾」隨著兩個小小的聲音響起,裝有消聲器的長槍,發出了兩個低吼,長槍的

    槍口,冒出了兩串火花,從槍裡打出來的子彈,向於海的頭部飛了過去。

    槍剛響時,子彈還沒有打到於海的身上,白彩姑就看到於海的頭向四處散開了,像是被炸藥炸了一樣的向四周散開,整個頭一下子就沒有了影子,自己打出去的子彈,立即就打了個空,從於海的脖子上打了過去。

    白彩姑這一驚吃得不小,這世界上,竟然有這樣不可思議的事?

    白彩姑正驚訝間,於海那些如同炸開後飛出去的人頭碎片,又聚了回來了,於海的頭,剎那間又出現在於海的頭上。

    白彩姑手裡的槍一沉,又發出兩聲輕響,槍口再次噴出了兩串火花,子彈向著於海的胸口飛了過去。

    更讓白彩姑感到不可思議的事情發生了,就在子彈要打到於海胸口上的時候,於海的胸口上,忽然出現了兩個拳頭一樣大的空洞,從胸前直通到後背,子彈從那兩個洞裡飛了過去。

    子彈飛過去之後,那兩個洞又不見了,於海的胸口,又恢復了原來的樣子。

    「是誰想殺我?」於海蒼老的聲音傳了過來,他發怒了,口氣非常的不好。

    白彩姑沒說話,從地上慢慢的站了起來。

    藉著朦朧的月光,於海看到了不到二十米外的白彩姑,還看到了白彩姑手裡的槍,身子一閃就不見人影了。

    白彩姑看到一隻小喜鵲從地上飛了起來,飛到河對面,落到了那只一直停留在河對面的野豬身上,正驚奇間,一個熟悉的影子,又在野豬的身上出現了,不是於海還有誰?而此時的野豬,好像得到了指令一樣,快速的向猛虎山上跑去了,比來的時候,快出十倍都不止。

    等白彩姑從詫異中驚醒過來,於海和野豬的影子,已經消失在猛虎山的月色中了。

    白彩姑不由的有些擔心起來,這個於海,近在咫尺了,卻毫不費力的從自己的槍口之下逃脫,而且沒受到任何的傷害,真是大出白彩姑的意料之外,用怎樣的方法才能把這個於海消滅掉,這讓白彩姑的心裡在一下子就沒有底了。

    把鬼魂卡從身上拿出來,放到一地上的一個小石縫裡,白彩姑進入了鬼魂卡裡。

    「於海跑了?」白彩姑一進入鬼魂卡,花神沐就這樣問到,白彩姑

    是自己的男人的,花神沐只要看他臉上的神色就能猜出他心裡的幾分想法。

    白彩姑沒說話,只是點了點頭。

    「於海是變成一隻喜鵲飛走的?」旁邊的邊靜子也問了一句。

    白彩姑一愣:「你怎麼知道的?」

    「《諸法歸宗》秘笈裡,只有一個逃生的方法,那就是變成喜鵲飛走,這個巫術,只有修煉《諸法歸宗》到了最高境界的人,才會使用,邊靜子是見過這個秘笈的,所以知道其中的玄妙之處。」花神沐說。

    「最高境界?」白彩姑重複著這四個字,心裡越發的不安了:「這個於海,真的很奇怪,被別人追趕上了就往山上跑,要是白天,我一定要把他打死在山上。」

    「爺你不知道,修煉《諸法歸宗》的人,特別鍾情山洞,修煉的級別越高,越喜歡住山洞。因為山洞裡很少見到太陽,也看不到天,沒有天陽沒有天,對修煉《諸法歸宗》的人來說,就是最安全最幸福的生活。」

    聽到花神沐這麼說,白彩姑真的有些哭笑不得了,別人都喜歡陽光喜歡生活在明亮的陽光下,這練《諸法歸宗》的人卻是相反,專找黑暗的地方竄,這樣活著,有怎麼意思呢?

    白彩姑沒有說話,許久之後才注意到花神沐不知道怎麼時候出鬼魂卡去了,出去沒有幾分鐘又回到了鬼魂卡裡,對白彩姑說:「爺,我知道你想去追趕於海,我已經和小紅出去把鬼魂卡帶過河去了,我想去追於海就去吧。」

    沒錯,白彩姑進入鬼魂卡來,就是想讓花神沐把自己弄過河去的。那河雖然不大,卻很深,如果不讓花神沐和邊靜子想辦法,那白彩姑只有游水過去了,因為這附近沒有橋。看到白彩姑急匆匆的走出鬼魂卡,邊靜子把他叫住了:「爺,別帶著槍了,於海那老東西,修煉《諸法歸宗》的級別已經很高了,根本就是不怕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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