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你再說一次!」陶澤不堪侮辱,動手打了那名最為囂張的記者一拳,那些記者一見陶澤打人更加不得了,閃光燈閃得一刻也不停。
陶澤怕許露的照片和影像資料流傳出去,對她不好,又動手去砸那些記者的相機和攝影機,一瞬間整個禮堂一片混亂,陶澤被十幾名記者團團圍住,纏打在一起,因為想要毀掉相機和影像資料,陶澤背對著他們不能還手,背上挨了無數的拳頭,吃了無數的悶虧。
「別打了,你們都快別打了!」許露站在圈外,對著眾人哀求道:「求你們都快住手,住手啊!」
什麼資料都沒有弄到,到最後還被陶澤砸了相機和攝像機,那些記者怎能心甘情願善罷甘休,對陶澤下手更是毒辣。
眼看陶澤嘴角流下了鮮紅的血跡,被他們打倒在地艱難地用手護住頭部,已經毫無招架之力。許露奔上前去,擋在陶澤身前道:「饒了他,這不關他的事,你要拍就拍吧,我不攔著你們就是!」
「東西都砸壞了,還怎麼拍啊?」一名滿臉橫肉的記者,將許露往旁邊狠狠一推,又是一腳踹在陶澤身上。
「露露,別管我,我沒事!」陶澤硬撐著站了起來,輕輕推了一把許露道:「你先走,我馬上就來。」
「想走,哪有那麼便宜的事?」眾記者七嘴八舌地道。
「就是,要走,必須把我們的損失都賠了,不然我們就法庭上見!」為首那名滿臉橫肉的男子道:「你們陶家財大氣粗應該不會在乎這兩個錢的吧?如果不識相的話,就別怪我們筆下不留情了,我會把你陶澤和許露寫得一錢不值。」
「你敢!」陶澤撈起手邊的花盆,狠狠砸在為首那名男子的腦袋上,那男人被砸得腦袋開了花,鮮血流了滿頭滿臉,緩緩轉過身來,面容猙獰地看著陶澤和許露。
「快跑!」陶澤拉著許露就拚命往門外跑,許露忍住腹內越來越不適的反應,緊緊跟著陶澤往前奔跑。
身後,十幾名記者緊追不捨,許露卻越來越力不從心,腳下一個趔趄撲倒在地。
「露露……你怎麼樣?」陶澤驚呼出聲,趕忙在許露身邊蹲下,想要背起她。
「不要——」許露痛得弓起身子,纖手揪緊陶澤胸前的衣服,指甲深深嵌入他的皮膚裡:「我肚子好疼,好疼啊,啊——」
「你怎麼了,你怎麼了?露露……」陶澤慌得手足無措,擦拭著許露額上不斷滑落的豆大汗珠,卻觸目驚心地發現,她白皙修長的大腿下,鮮血正汩汩地流下。
「我的孩子,誰來救救我的孩子……」許露看著身下大片大片的血紅,茫然無措地發出一聲淒厲的嘶號,強忍的淚水直到此刻這才終於決堤。
「露露——」陶澤雙目圓睜,緊緊抱起許露,強撐著早已傷痕纍纍的身子站了起來:「不怕,我送你去醫院,不怕的,我會陪著你,一直陪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