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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百九十四章 最終的贏家 文 / 坐井觀天的青蛙

    驀然,如聽烈風狂起,刀舞龍騰,掀起颶風不斷。另一邊,又宛如聽到天穹浩日裂開一般,一柄飛戟早已化作了一道如能擊破世間一切的虹光驟飛而起。

    刀舞、飛戟,狂風四起,瞬間沙塵湧動,眾人一時間視線都是模糊。旋即連道恐怖的暴響,驀然間,只聽一道極為響亮的驟響,好像有人摔落了馬。而須臾,又見有人從沙塵之中衝了出來,那如無敵戰神一般的身影,赫然正是呂布是也!!

    「夏侯將軍~~!!!快快趕往營救~~!!!」這時,曹休正見倒地那人乃是夏侯惇,不由嚇得面色劇變,連忙引著諸將前去救往。而呂布殺敗夏侯惇的那一刻,張繡軍一干殘部全都振奮呼喊起來,那些原本懷疑呂布的人,這下全都信了呂布。

    「諸位兄弟,張繡那無義鼠輩,不但心胸狹窄,這下為保性命,拋棄諸位。若諸位兄弟,願隨我呂布一同離去的,便隨我一起廝殺吧~~!!」呂布氣勢威凜,嘶聲大喊,幾乎在一瞬間就盡得張繡的殘部投靠,各個都說願隨溫侯。

    呂布大喜,立刻挺戟衝殺而起,張繡部署全都快速跟上,隨著呂布一路廝殺而出。而此時,曹軍因夏侯惇的落敗正是混亂,剛好趕來的劉曄聽聞消息,不由大驚,眼看張繡部署這下士氣得到不少的恢復,卻也不敢大舉掩殺,反而急令兵士退開,任由呂布率領張繡的殘部離去。

    於此,呂布帶著張繡的殘部得以迅速離開,只不過劉曄卻也非尋常之輩,眼看呂布已經帶著大部分人衝出營外,才是一聲令下,率兵撲上廝殺。剩下的張繡殘部一下子反應不及,很快就被曹軍纏住,不到一陣就被擒去了六、七百人。

    「溫侯不好了!!後面有不少兄弟被曹軍擒去了~~!!」這時,正見陽光明媚,張繡營地之外,一員將士急是飛馬趕上,滿臉慌色地向呂布叫道。

    呂布一聽,立刻神情一緊,滿臉緊張激動之色,喝道:「你等先是離開,我這就復回去救!!」

    「不可!此下營中都是曹軍部署,溫侯還不容易才救了我等,豈能讓他再冒險回去!?」

    「說得對!!溫侯你且先領諸位兄弟離去,讓我復回去救就是!!」

    「我也去!!」

    或者是呂布捨命救人帶來的正面影響,只見不少將士都是紛紛爭著回去營救。

    「夠了!!爾等若去,恐都難以救出眾人,除了我呂布,還有誰能堪當此任!!?」只聽呂布一聲縱喝,眾人聽了,無不心頭一壯,有些人更是感動得淚眼朦朧起來。

    呂布給了眾人一個炙熱的眼光後,遂是一撥赤兔,再次飛快地復回趕往。

    這時,在呂布嘴角上,卻翹起了一抹邪邪的笑容,腦海裡忽然回想起不久前的一段對話。

    「主公如今部署盡毀,兼之早已臭名遠昭,如今的你就如被撥去爪牙的猛獸,若是投往天下各地諸侯,恐怕都不會有好下場!「

    「那你認為我該如何去做?」

    「主公能忍辱耶?」

    「落魄至今,自當臥薪嘗膽!」

    「能負重耶!?」

    「九尺男兒,天下無雙,如何不能!」

    「主公錯了。」

    「何錯!」

    「臣下所問的,乃負天下之重。所謂天下,乃社稷,乃百姓。縱觀古今,絕無一人之天下!但主公若要創建王圖霸業,便當負天子之重,而這天下卻非主公,而是社稷,是百姓。」

    「……」

    「心存社稷、百姓者,方可負之天下!否則縱是主公你有稱霸天下之能,但終究卻非那天下之主!」

    「半知半懂。」

    「哈哈,能半知,那就證明主公你真的變了。如此也不枉費我一番苦心。主公你且聽著,如今你若要東山再起,單憑你一人之力絕無可能,而且我短時間內,我也不能再跟在你的身邊。」

    「你要離我而去!?」

    「誒,我陳公台計王之名,遍傳天下,再有主公你這無雙邪神,若在一起,天下誰人不生忌憚!?因此你我必須分開!起碼在主公未曾成勢之前,你我絕不能再見面!」

    「你說是有理,可我到底該何去何從!!?」

    「主公莫急,臣下聽聞張繡因賈詡投靠了曹軍,並且曹操又搶了張濟的遺孀鄒氏。惱羞成怒的張繡,有意聯合袁術,共反曹操。這可是個機會。這張繡當年對主公你也是敬重,而且此人也不算是董氏死忠,這些來臥據穎川,足可見此人頗俱野心。只不過想必那張繡也明白,單憑他是無法抵抗曹操,而袁術也並不可信,一旦有個萬一,袁術隨時還可能會見死不救!如果主公此時投往,張繡雖是忌憚,但起碼主公你待在他的軍中,他以為自己隨時都能設計殺了主公,一定會放下戒備。而他也正需用人,主公天下無雙,武功蓋世,一人能堪當千軍萬馬。那張繡深思熟慮之後,定會答應接納主公。

    到時,主公卻可向張繡示以仁義,又以武威提高聲望,讓張繡的部署對主公刮目相看。」

    「這又是為何?」

    「呵呵,因為張繡一定不是那曹操的敵手!而主公要東山再起,必須要一部精銳部署!張繡的部署,不少是從張濟時留下來的,而後來編入的兵馬,也是賈詡精心挑選的,可謂是精銳之部。如果主公能得到這部兵馬,到時可轉往荊州,韜光養晦,以待局勢變化!」

    「轉往荊州!?我可聽說那劉表素有仁義之名,又是漢室宗親,就怕曹操令旨一到,他便翻臉不認人了!!」

    「呵呵,主公這又錯了。那劉表只不過空有仁義之名罷了。否則這些年漢室屢遭劫難,為何他卻遲遲不肯起兵?他向百姓說,是不想輕起兵戈,連累百姓,耗損民生,這全都不過是屁話!!各地諸侯誰不知道他劉表,就是想佔地一方,獨自稱雄!!」

    「哼,原來又是個道貌岸然的鼠輩!」

    「好了,且不管這劉表為人。以如今局勢來看,一旦袁術敗於曹操,南方必生劇變,到時曹操在南方得以擴張勢力,荊州劉表一定極為忌憚。若是主公此時前往投靠,他見你再次組建不少精兵,定然心怯,也不敢得罪主公,而且他也正需一人抵抗曹操,所以他一定會給一處無關緊要的地方,讓主公你屯據在那,作為他荊州的屏障。其中有關細節,我這裡已準備好三個錦囊,主公你且拿住,分別在……」

    驀然,一道破空震響,猝然乍起,將呂布的回憶赫然打斷了。呂布猛一瞪眼,正見一根飛矢驟射而來,立刻揮戟掃開。

    『彭』的一聲,飛矢瞬間碎裂,呂布再投眼望去,正見不遠處一員年輕將領正拽弓瞄準過來,且面容猙獰可怕,眼神滿是怨恨之色。

    這曹軍年輕將領,赫然正是曹休是也!

    「乳臭味干的小兒!」呂布怒罵一聲,赤兔馬遂是發出一命嘶鳴,猛地加速飛起。

    「給我殺了此人~~!!!」曹休倒是初生牛犢不怕虎,眼見呂布奔殺過來,嘶聲令道。只不過他左右將士皆懼怕呂布不敢出戰。曹休忿之,正欲喝罵。孰不知,呂布馬快,這時已悍然逼殺過來,手中方天畫戟如長虹驟射,倏地刺中了一員將士的心窩。曹休見狀,連忙射箭,呂布擰戟就砍,策馬再是逼近。曹休看得眼切,這下見呂布背後那尊黃金邪神,猶如天地霸主,諸神滅魔,皆不在話下,不由感到心驚肉跳。

    「休兒!!快快回來!!」

    這下,忽然有一道喊聲乍起,曹休一聽,下意識地拔馬就逃。呂布怒聲大罵,馳馬狂奔,手中畫戟使得密不透風,隨著呂布復回來殺得將士瞬間也紛紛殺上。那些正被曹軍圍住的殘兵,聽聞呂布來救,自是大震,遂是拚命搏殺。不一陣,渾身血跡斑斑的呂布,殺破一軍,轟然闖出,一干殘兵見了,皆舉臂振呼。這時,曹軍不知是誰下令,四周圍著的兵馬,迅速地散開一邊。

    這時,呂布邪邪一笑,環視四周將士一圈後,臨走前還不忘扯聲喊道:「夏侯元讓下一回你可就沒那麼好的運氣了!!還好告訴那曹操,我呂布已非當年那個無謀匹夫了,讓他別再惹我!!否則下一回輸的可能就是他了!!」

    呂布說罷,撥馬就走,一干殘兵連忙紛紛趕上,而曹軍卻也不撲上廝殺,任由其離去。

    與其同時,在一處人叢腹地內,披頭散髮,面色冷厲的夏侯惇正望著呂布引兵撤走,不由冷哼一聲,在他鎧甲胸膛的位置之上,霍然有一道恐怖的破口。

    原來適才一戰,呂布的畫戟雖是扎入了夏侯惇的鎧甲,孰不知夏侯惇今天似乎早有預料一般,穿上了曹操所贈的內甲,也正因如此,夏侯惇保住了性命,當時他的刀也快劈中呂布。但呂布始終還是更勝一籌,迅速把戟一挑,便把夏侯惇挑翻落馬。

    「怪,真怪!」這時,在夏侯惇旁邊的劉曄,吶吶地說了一聲。夏侯惇不由眉頭一皺,問道:「如何怪了?」

    「我也不知道如何來說,倒覺得這回無論是我方還是張繡,好像都被這呂布利用了。夏侯將軍你可見適才張繡部殘兵那奮起之勢,若我所料不錯,如今呂布恐怕已盡贏軍心,他只需略做整頓,便可以得到一支精銳之部了!

    這頭恐怖的猛獸,再次有了爪牙,看來日後我軍還免不了與他繼續爭戰下去啊!」劉曄悠悠說罷,臉色遂是多了幾分憂慮之色。

    「那呂布好像真的改變不少,這也難怪,他自從兗州一戰後,屢遭重挫,若是換了尋常人,要不是瘋了,要不就是自暴自棄,能像他宛若脫胎換骨,重獲新生的人,又有幾個?」夏侯惇輕聲一歎。旁邊的劉曄聽了,也長吁一聲,吶吶道:「可往往就是這種人最是可怕,若不能盡早將他除去,他就會如同無法揮去的夢魘一般,而且每一次出現,都會更加的可怕!」

    夏侯惇聞言,心頭不禁一揪,默道:「但願最好短時間內不要再見到這邪人了!」

    卻說,張繡伏殺呂布不成,倒中了閻象的離間計,最終遭到夏侯惇和劉曄的聯手襲擊,大敗而去,其中近三、四千部署卻都被呂布給帶走了。

    數日後,在昆陽城外數十里,尚未死心的張繡,還希望回到昆陽後,煽動昆陽各大世家,還有百姓,與他一齊聯手抗曹。可似乎也只有他心懷僥倖,因為在他身後的殘部,無不都是垂頭喪氣,精神萎靡,這些日子以來,都不知逃跑了多少人。

    「主公吶~!不如我等還是像曹司空投降吧,如今昆陽城已落入他的手中,穎川四周也幾乎都被曹軍所佔,就憑我等這數千殘兵,就如甕中之鱉,砧板魚肉啊~!」這時,一員張家老將趕了過來,滿臉苦澀之色勸道。

    「你~~!!」張繡勃然大怒,猛地回頭,正欲喝叱,卻見所有人全都跪了下來,放下兵器,有些人甚至在低聲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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