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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百六十章 奸雄曹操(下) 文 / 坐井觀天的青蛙

    說到這裡,曹操故意地頓了頓,望向戲志才那,好像看他同不同意說的道理。戲志才聽是有理,把頭一點後,又問:「但你也知那人脾性,到時恐怕就算馬家軍未能恢復,他也急不可耐地只引精銳來襲。這頭髮了瘋的猛獸,絕對不容小覷!」

    曹操聽到這,笑容立刻變得更加燦爛,笑瞇瞇地道:「可你卻也別忘了,到那時天子已在我的手上。那馬蠻子可出了名的忠烈,而且他也極為重視身上流著的伏波血脈。到時我先以天子的名義作為安撫,對馬家廣施恩惠。馬蠻子自會感恩戴德,再有萬一,他也絕不容其子背上反賊的名頭,與朝廷作對,自會百般阻擾。我就不信,連他老子都攔不了他!」

    「奸,真奸!」戲志才聽罷,不由有感而發。曹操這一招可謂是毒辣至極,一旦馬羲不願,到時父子兩人恐怕會就此反目成仇,甚至還會父子相殘!

    「哼,無奸不成雄也!要幹大事,要在這亂世闖出一番事業,自要不擇手段!再說,我曹某人一人背負罵名,那又如何!?但若我能早日一統天下,那又能避免多少無辜的傷害!?」曹操忽地一聲冷哼,隨即一番疾言厲色的話,赫赫道出。像是這種大逆不道的話,若被儒生聽了,必會氣得怒髮衝冠,口伐筆誅。但不知為何,眾人聽了,卻不由發自內心地肅然起敬,望向曹操的身影,忽然覺得如有天地一般的雄偉。

    「主公真乃蓋世之奸雄也!」戲志才目光炯炯,凝望著曹操,由衷地發自內心說道,如今的曹操已蛻變成一個無所不能,心腹能容天下的雄君,假以時日他若挾持天子在手,麾下班底再能得到更完善的補充,一統天下的夢想,恐怕並非奢望。

    想到此,戲志才忽然覺得安心了。但就這瞬間的安心,令戲志才彷彿忽然失去了所有的力氣。

    卻說戲志才忽然一番發自內心的贊詞,令眾人不由變色,反倒曹操看得更開,也認為戲志才說得貼切極了,不由縱聲大笑:「哈哈哈哈哈哈~~!!」

    笑聲之中充滿了放蕩不羈,以及更有幾分傲視天下的王者霸氣。這一時間,天地彷彿所有的光華,都被曹操奪了過去。

    可就在此時,曹操的笑聲截然而止,正聽一聲驚呼,曹操好像預料到什麼,心神大創,急是回首一看,正見戲志才忽然昏迷過去,從馬上倒了下來。

    「不~~!!!」曹操瞪大了眼,滿臉都是悲急之色,竭斯底裡地嘶聲大喊起來。

    可戲志才似乎並無聽到曹操的呼喚,從馬上倒落在地,身子一翻,便就不動,但不知為何,他臉上的神容,卻是清晰的安詳,嘴角上竟還有一絲笑意。

    半個時辰後,整個曹軍營地猝然混亂起來。在外打探的張遼軍斥候,更連番聽到曹操撕心裂肺,恐怖至極的吼聲。再加上先前看到的情報,張遼軍斥候已有結論,連忙回報給張遼。

    「什麼!?你是說曹操最為依仗的謀臣戲志才病危了!?這可是千真萬確!?」在旁的高覽聞言,不由面色大變,就像是快要餓死,走投無路的乞丐,忽然天下掉下了個餡餅在他面前。

    「若真是如此,可謂天助我也!」張遼獅眸發光,聞言面色大震。

    「可曹操奸詐,這若是詐,又當如何?」經過前番教訓,高覽這下倒是更加謹慎起來。張遼聽了倒是面色一凝道:「所謂機不可失失不再來。這戲志才近年一直抱病在身,倒是經過我方細作多番確認。我認為,此乃天助我也,可以放手一搏!!」

    張遼雖是如此信誓旦旦,但高覽還有不少將士卻還是面帶疑慮之色。就在此時,忽有將士手持一封密信趕入,急是教予張遼。張遼一看密信,不由大喜過望,信心頓是更足,連忙下達號令。

    話說天色漸漸入夜,今夜顯得尤為昏暗,只有朦朦月色照亮著天地。曹軍營內,一處帳外,卻見曹操還有夏侯兄弟、曹洪、於禁等一干統將都在等候,各個多多少少都面帶惶急之色。

    就在這時,忽有斥候來報,說張遼軍已有部隊陸續撤走。曹操一聽,細目微睜,暗付道:「張遼果是有心迅速撤走,或者不久前他也得到了戲志才病危的消息,想我軍這時正是軍心動盪,故而趁機撤去!」

    原來曹操早有計劃,提備張遼撤走,但因戲志才忽然病危,一下子打亂了曹操的心思。

    「主公!張遼趁夜急撤,正是我軍加以掩殺,一舉將之擊破的大好時機!還請主公下令!!」這時,於禁急是走出,單膝跪下,拱手請戰道。

    於禁此言一出,夏侯兄弟以及曹洪都是皺了皺眉頭。他們不但把戲志才視為兄弟,更將他視為曹操未來能夠一統天下不可缺失的謀臣,因此在他們心中,戲志才的性命比起十個河東郡都要重要!

    曹操沉了沉色,須臾,不由歎了一口氣道:「文則你說得是對,戲祭酒吉人自有天相,我等在此白白等候,對於戲祭酒病情好轉也毫無作用。當下,當以戰事為重!」

    曹操此言道出,夏侯兄弟、曹洪都不禁暗暗變色。曹操卻是知道眾人的消息,一擺手,道:「你等若是因此怠慢戰機,戲祭酒只會為此痛惜。若你等真想他醒來後開心,那就帶回一場酣暢淋漓的勝利給他吧。」

    曹操話音一落,眾人似乎一下子都想通了,各都急是跪下,慨然領命。曹操也把神色一震,遂是疾言厲色地下落起調撥。

    卻說夜裡三更時候,在河東與河南邊境往東北的方向裡的某處平地之中。

    卻聽殺聲蓋天動地,高覽正領著一干車架、輜重,正往急撤,卻見部隊各處都有火光閃動,面積極廣,看上去起碼是上萬人的部隊。

    忽然,殺聲大作,後方猝是火光成片,猶如漫天火星一般,來勢駭人,正是曹軍掩殺過來!

    卻見左邊一路人馬,為首一將,手提大刀,身穿赤甲,正是曹洪。正中一路人馬,前頭一將,獨目鋼刃,寶馬繯甲,正是夏侯惇。右邊一路人馬,領軍之將,手挺鋼槍,頭戴髮冠,長髮扎辮,正是於禁。

    卻說殺來的曹軍三路兵馬,各有八千餘眾,齊是喊殺,奮力追襲,自是聲勢浩大,來勢洶洶!

    「不好~~!!曹賊殺來了~~!!快逃~~!!輜重和車仗都不要了,只管先是逃命~~!!」高覽眼見三路曹軍殺來,似乎當場被嚇破了膽子,急是嘶聲喊道。

    「哼~!想要逃~!?想錯你的心~!!」右邊的於禁聞說,不由暗喜,聽這敵軍為了逃命,連輜重、車仗都不要,想敵軍已喪失鬥志,無心戀戰,自是拍馬直追,引兵狂奔過去。

    「哼!這於文則想要搶功勞,我豈會如你心意!!」曹洪看了,一瞪眼,立馬也帶著左邊的人馬狂奔襲擊而去。

    夏侯惇看著曹洪、於禁都要爭功,反而眉頭一皺,忽然總感覺有些不對勁的地方,但一時又無法確認下來。

    話說,曹軍營內。曹操如今尚在帳外等候,忽然一陣劇烈的咳嗽聲響起,然後又傳來一陣慌亂的驚呼聲。曹操聽了一陣,面色大變,急就衝入帳內。夏侯淵見了,也連忙跟上。

    很快,兩人接連衝入。曹操一看,榻上的戲志才這下面色慘白得更是可怕,如同死灰之色,頓是氣得渾身顫抖,雷霆大怒,指著那幾個行軍大夫,扯聲就罵:「一群沒用的東西,來人哪,把他們都給我拖出去斬了~!!」

    曹操此言一落,外頭的兵士連忙凶神惡煞地闖入。這時,戲志才一急,急欲喊話,但實在太過虛弱,反而引至一陣痛咳,嚇得曹操整個人都把持不住,連忙衝去,推翻那幾個正跪下哭求的行軍大夫,急做到戲志才榻上,握住戲志才的手,急喊道:「志才!!你可萬萬不可有事啊!!我大業未成,你豈可棄我而去!?」

    「咳咳~~!!咳咳~~!!主…主…公,我隱約…聽聞…適才張遼似乎…撤軍…可是如此…」

    曹操一聽,頓是面色劇變,然後細目狂瞪,就朝一旁的幾個行軍大夫那看去。那幾人嚇得魂魄都要飛走了,連忙叩頭認罪。

    「主…公…你別怪…他們…是我逼…他們…說的…!你聽…好…張遼此番撤去…大有可能是因為聽說我已病危的關係…但此人…絕非泛泛之輩…你得…防他…會出其不意…發兵…來來…襲!!」

    說罷,戲志才驀地氣息一頓,『哇』的一口噴出而出,曹操被他濺得一臉是血,眼睛瞪得快要凸出,整個人一時都是傻愣呆著,然後感覺到戲志才倒在他的懷內,彷彿察覺到什麼,立即如有心如刀割,痛喪至親之痛!!

    「志才~!志才~~!!哇啊啊啊啊啊~~!!!蒼天你為何奪我志才啊~~!!!!」曹操頓如癡狂,仰頭痛哭大喝,帳內所有人立是跪下,都在哭泣起來。

    隨著曹操的慟哭聲傳出。很快,戲志才在營中暴斃的猜想傳遍了軍中,戲志才才華驚艷,為人隨和,有時雖是會變得冷酷無情,但眾人都知道這是為了曹操大業而不得避免的,對他更多的只有尊敬和佩服。

    這下,眾人得知戲志才或者已經死去,紛紛不由都哭了起來,營內一時也是哭聲蓋天。

    卻說在曹軍營外不遠處,正見一部大軍在張遼率領之下,藉著夜色掩蓋正往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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