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不知何時,變得火熱,彷彿空氣裡,有讓人血脈膨脹的東西,順著毛孔進入凌小昔的體內,她的雙腿開始發顫,整個人,被他抵在門上,被動地感受著他狂風暴雨般的深吻。
兩人的身上都帶著淡淡的酒氣,氣氛迷亂、曖昧。
衣衫被他大力扯掉,露出那白皙的軀體,冰冷的房門,與火熱的身體行成了鮮明的對比,凌小昔就像是處於水深火熱中一般,口中發出一聲嫵媚的嬌喘。
「看,你有感覺了。」左宵默單手摟住她的腰肢,唇含住她早已硬挺的梅花尖,深邃的眼眸裡溢滿了邪火,似笑非笑地說道。
凌小昔只覺得羞惱,臉上已是一片潮紅,清明的眼眸蔓延上一層淡淡的水汽,分外魅惑。
「想要嗎?」左宵默一路吻上她的脖頸,牙齒輕輕啃食著她微微聳起的性感鎖骨,曖昧至極的話語,透過空氣,傳入凌小昔早已混沌的腦海。
她眼眸微微一閃,倔強地說道:「不想。」
「這種時候,不需要口是心非,」左宵默嘴角的笑加深了幾分,咬住她鎖骨的力度猛地加重。
「疼……」凌小昔不由得驚呼道,但那宛如喘息的驚呼,卻讓左宵默神經一緊,險些把持不住。
「是疼,還是舒服?」舌尖緩緩探出嘴唇,舔舐著被他咬出齒印的部位,妖孽般的五官,在昏暗的燈光下,顯得極為邪肆不羈。
這個男人,能有讓女人發瘋的能耐。
凌小昔不安分地扭動著身體,似迎合,似掙扎。
「乖,告訴我,你也想要。」左宵默不死心地在她的耳畔繼續呢喃道,勾引著她跟隨自己一起沉淪,手掌熟練地揉捏著她胸前雪白的豐盈,一波接著一波的歡愉,襲上心頭,凌小昔哪裡是他的對手?理智在他的挑逗下,早已灰飛煙滅,只剩下,本能。
雙腿笨拙地磨蹭著,似在邀請他的進入。
左宵默眼底的邪火愈發加深了幾分,一把將她攔腰抱起,挑開通往大床的粉色帳幔,將她扔了上去,不等凌小昔反應過來,整個人傾身壓上,身上的衣衫盡退,露出那古銅色的健碩身體,鱗狀的肌肉,佈滿他的小腹,曖昧不明的光線裡,他那健壯的軀體,如同阿波羅般,讓人恨不得匍匐在他的身下。
凌小昔早已是面如桃花,隨著他的挑弄,口中不間斷地傳出讓人臉紅心跳的喘息。
「我總覺得……」左宵默看著她稚嫩的反應,眉頭微微擰起,嘴唇微啟,一口咬住她敏感的耳垂,「好像在哪裡見過這樣的場景。」
一個女人,委身在他的身下,笨拙的、稚嫩的回應著他。
那股熟悉的感覺,從第一次他們上床後,就一直沒有離開過。
耳畔忽然響起的一句話,讓凌小昔整個人從情慾中清醒,她愕然地盯著正在她身上點火的男人,心潮,徹底亂了。
他還記得……
還記得她……
說不出此時此刻,她心裡究竟是什麼感覺,有歡喜,有雀躍,有感動,也有絲絲自嘲。
窗外的夜色正濃,冷清的月光透過玻璃窗斑駁地灑落在地毯上,他們倆的身影交纏著,密不可分,兩道剪影被光線拖曳在地上,親密無間。
比起第一次的生疏,這次,凌小昔明顯開始回應他,雙腿猶如水蛭,攀住他健壯的腰肢,感受著他的熾熱,在她身體裡焚燒的感覺。
凌晨三點,凌小昔忽然從夢中驚醒,迷離地雙眼看著完全陌生的天花板,混沌的大腦終於恢復了清明。
她揉著太陽穴想要起身,但橫過肩頭的手臂卻阻止了她的動作,眨眨眼睛,順著胳膊的方向看去,左宵默閉眼熟睡的模樣,頓時映入她的眼簾。
這是她第一次如此近距離的欣賞他安靜熟睡的樣子,完美的五官猶如刀削,冷硬、深邃,古銅色的肌膚散發著野性的魅力,露在被褥外的肩膀,還留有一道道曖昧的紅色指甲印,那些曖昧的痕跡,讓凌小昔面頰不由得一紅。
腦海中閃過他們在這張大床上,瘋狂糾纏的畫面。
身體的溫度彷彿開始升高,她側過身體,怔怔地看著他,手指鬼使神差地,撫摸著他的臉廓,從眉毛到眼角,劃過鼻樑,最後停在他柔軟的紅唇上。
我好像在哪裡見過這樣的場景……
耳畔,忽然響起他在慾火焚身時,呢喃的一句話,心潮,終是亂了。
「左宵默……」嘴裡吐出一聲意味不明地呢喃,帶著不易察覺的情意,帶著絲絲複雜。
凌小昔怔忡地看著他,誰料,那雙緊閉的眼眸毫無徵兆的睜開,直直對上她複雜的目光,她整個人徹底愣了,手指還停留在他的嘴唇上,來不及收回。
唇瓣微微張開,一口將她的手指含住,輕輕地吮吸,動作極為曖昧,極為情se。
凌小昔立馬回神,惱怒地想要把自己的手指抽出來,那柔軟的觸感,讓她根本無法承受住。
「看夠了嗎?」左宵默自然地送開口,手臂強勢地將她帶入懷中,欣賞著她滿臉紅潮的模樣,眼底劃過一絲滿足。
這個女人,或許也只有這種時候,才會乖乖的,不若平日的伶俐,彷彿褪去了所有的保護色,露出最柔軟的真實。
「誰……誰看你了。」凌小昔矢口否認,她絕不承認,剛才被他蠱惑的人,是她自己。
「這種時候,別這麼口是心非,會讓我,想要用盡方法,聽你說出心裡話的。」左宵默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容。
凌小昔臉上的紅潮愈發妖艷,幾乎快要滴血。
「既然醒來就鬆手讓我起來。」她掙扎著,想要離開這個溫熱的懷抱。
「時間還早,多休息一會兒。」左宵默沉聲說道,一把按住她不安分的身軀,重新抱入自己的懷中。
她身上有一股清淡的香味,讓他愛不釋手,總覺得怎樣也聞不夠。
「你還是回去一趟醫院吧。」凌小昔放棄了掙扎,任由自己靠在他滾燙的胸口,將話題轉移開來。
她很期待,當白珍珍看見左宵默深夜過去,並且還擁有一身曖昧痕跡時,臉色該有多難看。
只要一想到,那女人被她氣到抓狂,她心裡就覺得暢快!覺得滿足。
左宵默呼吸明顯一滯,目光晦暗不明地盯著她,凌小昔忽然有種被人看穿的感覺,故作鎮定地問道:「看著我做什麼?」
「你這是打算吃完就不認賬了?」習慣了被女人用盡手段留下的左宵默,此刻忽然間猜不透懷中女人的心思,這種時候,不是應該繼續溫存嗎?她怎麼會說出讓他離開的話?居然能淡定地把他推到另一個女人懷裡去。
心思千轉百回,他的臉色也在不停變換。
「我只是不希望讓她誤會。」凌小昔隨口胡謅了一個理由,她內心巴不得白珍珍誤會到死,卻要裝出一副大度、體貼的樣子。
左宵默眼底飛快地閃過一道暗光,鬆開手,「聽你的。」
欣長的身軀從床上坐起,被褥自然地順著他的身體落下,前胸、後背,佈滿了縱橫交錯的吻痕、抓痕,足以見得方纔的戰況有多激烈。
左宵默的順從,讓凌小昔心裡有些不是滋味,眉頭黯然皺緊,她極力將這抹不自在的情緒壓下,挪開視線,不去看他健碩的身軀。
**著身體彎腰從地上將衣物撿起,套弄好,凌小昔揪著被子遮蓋住自己的嬌軀,等到他穿戴完畢,才將視線轉移過去:「慢走啊,下次再來。」
那模樣,那態度,讓左宵默臉色頓時一黑,膝蓋抵住被單,身體直直朝她傾靠過來:「你真的把我當成了用完就扔的mb?」
「怎麼會,」凌小昔立馬搖頭,察覺到他此刻的危險,哪兒還有戲弄他的想法?
「最好不是。」一個輕如鵝毛的淺吻落在她的額頭,左宵默利落地起身,「電話聯繫。」
「拜拜。」凌小昔笑靨如花地揮著手臂,直到目送他離開,臉上的笑容,才驀地沉了下來。
撐起酸疼的身體走入浴室,雪白的肌膚上,那青紫的痕跡隨處可見,她依稀還能想起,他留下這些印記時的模樣,那時,她幾乎在他的眼底,看見了自己的剪影。
冰涼的水滴從花灑裡落下,洗刷著這具剛剛品嚐過情愛的嬌軀,凌小昔閉上眼,冷氣從毛孔源源不斷襲遍她的全身,一併將心底的那絲絲漣漪,同時抹去。
他只是一個利用的道具,除此之外,不能有其他,絕對不能!
凌小昔一遍又一遍不停地在心裡說道,關掉花灑,取下一旁的浴巾裹在身上,俏麗的臉蛋,佈滿了一層寒霜,**著一雙玉足,踩在地毯上,隨手取下沙發旁酒櫃裡的拉菲,給自己滿了一杯。
烈酒入喉,一股熾熱的感覺瞬間在喉嚨裡燃燒起來。
她慵懶地坐在沙發中,看著窗外,這座光怪陸離的都市,腦海中,幻想著白珍珍與左宵默爭執、憤怒的畫面,咯咯地笑聲,從她的艷艷紅唇中吐出,詭秘、陰寒。
左宵默在凌晨四點抵達醫院,將車穩穩地停靠在花園旁的停車場,握著車鑰匙,進入了住院部。
vip病房內,燈火通明,可裡面卻沒有任何一絲聲響傳出,靜謐的走道,只有他一個人的腳步聲竄起。
手掌握住門把,微微一擰,門卡嚓一聲開啟。
刺目的白色光暈從裡面投射出來,左宵默冷眼看著房間裡的狼藉,鋒利的眉頭猛地皺成了川字。
手機、花瓶,凌亂的掉落在地上,拖鞋被踢到了牆角,白珍珍鐵青著一張臉,正坐在床頭,雙目猩紅地瞪著他。
「你又鬧什麼?」左宵默只覺得累,揉著疲憊的太陽穴,將房門帶上,忽然,身後一股破空的勁風傳來,他的身體利落地朝旁邊一閃,白色的針頭,咚地一聲直接砸在了門上。
臉色不由得沉了下去,銳利的目光直刺白珍珍。
「大半夜發什麼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