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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爹爹你終於醒了?(10000+) 文 / 雪色水晶

    「不要,孤辰……孤辰……」冷冰霜嘶啞著嗓音沖崖底大聲喊,整個山谷中都迴盪著冷冰霜的聲音。

    而正在附近尋找冷冰霜和端木孤辰的冷月和春苗二人,恰好聽到了冷冰霜的聲音。

    春苗豎直了耳朵聽去,驚喜的沖冷月道:「冷月,快聽,好像是小姐的聲音。儼」

    「嗯,沒錯,但是,姐姐的聲音很不對勁,好像發生什麼事了。稔」

    「那我們快過去!」

    冷月和春苗二人找到了冷冰霜以前經常晚上看月亮時的崖邊,春苗眼尖的瞥見了地上有一個發亮的物什,彎腰把那發亮的東西撿了起來。

    「冷月,這是小姐的髮簪!」春苗驚叫了一聲。

    接過春苗手裡的髮簪,冷月確定那髮簪就是冷冰霜的,心裡也一下子急了起來,再看了看春苗撿起髮簪的位置,離懸崖竟是那樣的近。

    她向崖邊靠近了幾分,春苗以為她要做什麼傻事,嚇得趕緊拉住了冷月的手臂。

    「冷月,你有什麼想不開的,千萬不要尋短見呀!」

    「我什麼時候說要尋短見了?」冷月皺眉回頭睨他一眼。

    「呃?」春苗不解的指著崖邊:「可是,你剛剛站在崖邊往底下看是做什麼?」

    「我懷疑姐姐可能掉到底下去了?」

    「什麼?怎麼可能?」春苗驚的睜大眼睛。

    冷月心裡有不好的預感,忽視沖崖底大聲喊:「姐姐,姐姐,皇上……」

    春苗覺得冷月的想法不可思議。

    「小姐他們不可能在崖底的!」端木孤辰和冷冰霜倆人可都是武功高強之人,而且都極聰明,怎麼可能沒事兒往這麼危險的地方靠近?

    但是,崖底突然傳來的喊聲將春苗的想法拍飛。

    「冷月,是你嗎?」

    冷月焦急的蹲在崖邊,大聲沖崖底繼續喊著:「姐姐,是我,你在下面嗎?」

    「對!」

    「姐姐,你等一下,我現在就找繩子救你上來!」冷月急聲安慰道。

    知道冷冰霜墜崖,春苗嚇得六神無主,慌亂的抓住了冷月的衣袖:「冷……冷月,現在怎麼辦?」

    「你先在這裡等著,記著不要亂跑!」冷月起身囑咐春苗。

    「那你呢?」這夜晚的崖邊,還是很陰森恐怖的。

    「我要下山去找繩子,我的輕功快一些,很快就會回來!」

    原來是去找繩子。

    「好好好,那你快去吧!」春苗焦急的催促冷月,如今還是救冷冰霜的性命比較重要,她一個人害怕也就罷了。

    ※

    當冷月找來了繩子把冷冰霜從崖底拉上來的時候,雷和花魚倆人也恰好趕到。

    月光下,冷冰霜身體不住的發抖,雙眼四處瞅著,抓住了雷的手臂,焦灼的目光緊盯著他的眼睛。

    「雷,孤辰呢?孤辰呢?他是不是跟你在一起?」

    雷奇怪的看著冷冰霜:「主子不是跟您在一起的嗎?」

    冷冰霜的手指一下子鬆開了雷的衣袖,身子無力的跌坐在地上,一雙眼毫無焦距空洞的望向懸崖,身體顫抖的更加厲害。

    「對了,小姐,皇上呢?他沒有跟您在一起嗎?」不明所以的花魚也跟著問了一句。

    冷冰霜突然衝向懸崖,被眼疾手快的冷月給摟住了腰拉了回來。

    「姐姐,你這是做什麼?那可是懸崖。」

    「孤辰剛剛他為了救我,自己鬆開了籐蔓,掉下懸崖去了,他不能就這麼自私,我要去找他回來!」冷冰霜似發狂了般的往崖邊奔去。

    冷月拚命攔截住了冷冰霜,將她推遠了些。

    「姐姐,他現在人已經掉下去了,即使您現在找的話,也來不及了!」

    冷月的話,如一記悶錘重重的打在冷冰霜心上,又如一記刀子,狠狠的刮在她心頭,一陣陣冰冷的山風,劃過她頰邊,只讓她的身體更加冰冷。

    還記得他掉下山崖之前,對她說過的最後一句話。

    「無心,來生再見!」

    她不要來生,她就只要今生!

    「不行,我要到崖底去找他,一定能找到他的,我一定要找到他,既使他現在已經只剩下骸骨,我也要找到他,不能讓他在崖底做一個孤魂野鬼!」冷冰霜突然轉身往山下奔去。

    ※

    由於天太晚,而崖底是無人去的***,到處長滿了及人深的雜草,還有原始森林,晚上多瘴氣和野獸,甚是危險。

    雖然冷冰霜一再堅持,大家還是決定要第二天天亮了之後再尋人,冷冰霜不肯離去,冷月便打昏了冷冰霜,讓雷將她背回了院子。

    第二天一早,冷冰霜剛醒來,揉了揉酸疼的頸項,腦中一片混沌。

    剛睜開眼睛,便看到冷月坐在自己的榻邊。

    一看到冷月,冷冰霜的腦中一下子回想起昨夜的記憶,還有端木孤辰掉下山崖時的畫面。

    冷冰霜臉色倏變,一下子爬起來,連鞋子也顧不上穿,腳踩著冰涼的地面,就欲奔出房間,冷月焦急的把她攔了下來。

    「姐姐,你這麼急著要去哪裡?」

    「我要去找孤辰!」

    「姐姐,雷已經帶著西楚的侍衛先去找了,你至少要穿上鞋子,也要吃點東西再去,否則,你的身體怎麼吃得消?」這幾年,冷冰霜為了豆子的身體,不停的勞累奔波,尋找豆子解藥的藥草,並不惜冒險,幾次險些喪命。

    這些年下來,冷冰霜的身體也早就不堪,卻還每天早上堅持去採集桑田的露水,這樣早出晚歸的操勞,著實令人心疼。

    冷月都是看在眼裡、記在心裡。

    「不行,孤辰一定還在什麼地方等著我,如果我遲一些的話,恐怕他就不見了!」

    冷冰霜才剛剛衝出了房門,忽地,一道白色的人影一晃,晃到了冷冰霜的面前停住。

    始看到那道身形,冷冰霜還以為是端木孤辰,待定睛一看,一眼瞥到那人肩膀上微微露出蛇頭的小白,冷冰霜失望的皺眉。

    「剛剛說誰走了?我這才剛剛來,就走了,太不給面子了!」長孫千里一手輕撫額頭,那美麗妖魅的臉上露出幾分女子的嫵媚,手裡一把玉扇輕托下巴,輕輕的倚在長廊的柱子上。

    春苗和花魚兩個一見長孫千里,和他身上那條比五年前粗長了好多的小白,全害怕的躲了起來。

    冷月眸底蘊著敵意,下意識的拔出了腰間配劍,劍鋒折射出森寒的光芒,嚇得小白把頭縮了回去。

    「別害怕,她是逗你玩兒呢!」長孫千里寵溺的拍了拍背後小白的蛇頭,然後轉身涼涼的沖冷月責備道:「青果姑娘,咱們這才五年沒見,不必剛一見面,就拔劍來打招呼吧?無心是這樣教你的?」

    「姐姐教我對好人當然是以禮相待!」

    長孫千里翻了一個白眼。

    「怎麼?在你們的眼中,我還是個壞人了不成?」

    「身上背著一條一口就能將人殺死的毒蛇,你覺得我們會怎麼想?」

    覷了她一眼,撫額深歎了口氣。

    「看來,跟隨在葉姑娘身邊的人,一個個都變得伶牙俐齒起來了,所謂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你說夠了沒有?」冷冰霜站在旁邊已經聽的不耐煩了,冷冷的睨他,嗓音裡帶著濃濃的威脅:「如果說夠了,就馬上離開,藥廬裡暫時沒有時間接待你!」

    長孫千里笑嘻嘻的站了起來。

    「不必接待我,只不過剛剛我去客棧找四郎,四郎卻不在客棧裡,所以就來這裡找你嘍,難道四郎也不在你這裡?」

    說到端木孤辰,冷冰霜原本生氣的臉,瞬間掩上了幾分傷痛,一把推開長孫千里,直接往藥廬外走去。

    見狀的冷月也趕緊跟在其身後。

    「姐姐,你還是先吃些東西再去吧。」

    「誒,你們這是幹什麼,怎麼一個個都跑了,還沒有回答我的話呢。」長孫千里望著那二人匆忙離開的背影喊著,可惜並沒有人回答他。

    末了,長孫千里往藥室裡移步,笑吟吟的從窗子外往窗內的窗下望去。

    「桂香、桑枝,你們倆告訴我唄!」

    春苗和花魚倆人嚇得往病房逃去。

    「我們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不知道!」

    長孫千里歎了口氣,帶著些責備之意的歪頭瞪了一眼肩上的小白。

    「都是你,看看你把人家嚇跑了吧?」

    小白無辜的睜著兩隻精豆大的眼睛瞅著長孫千里,她們膽小也怪不得它呀,它也不想把她們嚇跑。

    想了一下,長孫千里準備轉身出門找其他人詢問,這時,卻從房間裡晃出一條小小的人影。

    小小的人兒,眉眼與冷冰霜極為相似,而臉形和嘴巴明明就是端木孤辰小時候的模樣。

    剛看到那小人兒從房間裡面走出來,只一眼,長孫千里便認出來,他就是端木孤辰和冷冰霜二人的孩子。

    他興味的走到豆子面前,蹲在他的身前,戲謔的上下打量他。

    豆子揉了揉眼睛,靈黠的大眼睛眨了眨,抬起天真的小臉,亦回打量著長孫千里,一眼瞄到長孫千里背後的小白,豆子下意識的伸手探向小白的脖子。

    眼看自己的愛蛇被拉了出去,長孫千里急忙喚道:「住手住手,不要殺了它!」

    聞言的豆子,把捉住小白脖子的手鬆開,嫩嫩的小嘴兒不滿的嘟起。

    「姨姨,你沒事兒帶著一條蛇做什麼?害我還以為它要咬你,差點就把它給殺了呢!」豆子抱怨道。

    長孫千里摸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剛剛那一瞬間,嚇得他全身出了冷汗,差點以為小白也要離他而去了。

    五年前,他第一次見著葉無心的時候,葉無心就一掌把他心愛的小青給殺了,五年後與她兒子的第一次見面,若非他喊的快,小白恐怕也要被殺了。

    這對母子倆,心也太狠了,怎麼說這也是別人寶貝的東西。

    而且?姨姨?這豆子把他當女人了?

    長孫千里低頭看看自己的衣裳,不該凸的地方沒凸呀,眼神有問題!

    「沒看到它對你很友善嗎?」長孫千里哭笑不得的指著小白那怯弱縮在他背後的白腦袋。

    明明是已經擁有好幾年獸齡的白蛇,面對一個小鬼,居然害怕成這樣。

    不過也難怪,豆子可跟他娘一個樣,一樣的心狠手辣,那個動作呀,真叫一個快、狠、準!

    「可是姨姨,它嚇到花姨和春姨了!」豆子一本正經的解釋。

    長孫千里無耐的撫額,耐心的解釋:「它對你那什麼花姨和春姨沒有惡意,是你的花姨和春姨膽子太小了。」

    「即使花姨和春姨的膽子小,可是,它還是把她們嚇到了呀!」豆子依然堅信的理論。

    被豆子一番解釋,長孫千里也有點懵了。

    「就當是它嚇到她們的好了!」他懶的與一個小傢伙辯駁。

    「可是姨姨,你到底是誰呀?」

    長孫千里的嘴角垮了一下。

    「我說小鬼,難道你看不出來,我是一英俊瀟灑、風度翩翩、玉樹臨風的堂堂七尺男兒嗎?」長孫千里趕緊傲慢的自我介紹了一下。

    豆子一雙大眼睛眨了眨,然後上下打量著長孫千里,默默的點了點頭。

    以為豆子是認同自己的話,心中沾沾自洗,手指順了順衣襟,擺出優雅的姿勢。

    不料,豆子接下來卻是一句:「沒看出來!」

    「……」沒看出來?什麼眼神?「你再多看兩遍,就能看出來了。」

    「可是,我怎麼看你怎麼都像是個姨姨!」豆子嫌棄的撇撇嘴:「既然是一個男人,怎麼行為舉止都像個女人?」

    被他給打敗了。

    果然是端木孤辰的兒子,說話的毒勁也與他那麼像,兩三句就能直中要害,簡直毒的不能再毒了。

    這還能不能好好的相處了?

    「我先不跟你討論這個,能不能告訴我,剛剛你娘親這麼急著做什麼去了?你爹有沒有來過這裡?」

    「姨姨,你好厲害哦,一下子就認出來,我是爹爹和娘親的兒子。」

    長孫千里得意的輕撫下巴。

    「這是自然的。」睨他一眼:「不過,你能把姨姨改成叔叔的話,我會更開心。」

    「行了,姨姨,如果你真的那麼厲害的話,你應該能找到爹爹吧?」豆子突然抓緊了長孫千里的手臂。

    「怎麼了?」

    「爹爹不見了,昨天晚上雷叔叔把娘親背了回來,月姨、花姨和春姨三個人都只說爹爹不見了,但是,他們都不說爹爹為什麼不見,去了哪裡!」

    「他失蹤了?」

    「娘親這五年來,一直都很想爹爹,現在爹爹才剛出現,就不見了,娘親現在好難過,我也好難過,所以姨姨,你能幫我找到爹爹嗎?」說著說著,豆子的眼睛裡流下兩串傷心的眼淚。

    再怎麼樣,他也只是四歲大的孩子,雖然比同齡的孩子成熟、懂事一些,可是,他依舊是孩子,遇到一些事情,還是會無助。

    長孫千里看到豆子的眼淚,一下子就心軟了,心疼的摟了摟豆子,為他擦掉眼淚。

    「好好好,你放心,找人這種事情,姨姨……呸~~叔叔我最在行了,不管他在哪裡,我都能幫你找到,別擔心了,知道嗎?」

    「好!」豆子始露出開心的笑容。

    站起身來,長孫千里年地看仍瀰漫著一層白霧的黎山山頂。

    如果他剛剛沒有看錯的話,冷冰霜和冷月二人應當是去了山上。

    「喂,你們兩個!」長孫千里悄悄的又溜到了藥室的外面,沖病房裡的春苗和花魚二人喊了一聲:「我要去找人了,但是,我要一個確切的地點。」

    花魚膽大一些的從病房裡探出半顆腦袋:「皇……皇上是掉下了山上的懸崖。」

    「原來是這樣!」長孫千里喃喃著,表情凝重了幾分:「以他的能力,即使掉下去了,也能上來才對,他是不是受傷了?」

    花魚連連點頭:「對,皇上之前因為救小姐,被劍穿透了胸膛。」

    「難怪!」長孫千里的表情更凝重了幾分,如果不是這樣,以端木孤辰的能力,即使是萬丈深淵,他也能跳的出來。

    「長孫公子,皇上他會沒事的吧?」

    長孫千里輕鬆的擺了擺手:「放心吧,他會沒事的,你們就待在這裡好好照顧那個小鬼就行了!」

    「好!」

    長孫千里轉身出了藥廬,白皙的臉俺不住的擔憂,雖然他相信端木孤辰,可是,懸崖下面危險叢生,也不知他如今的情況到底是如何,還是先找到他再說吧。

    懸崖的底下,長孫千里瞇了瞇眼,回頭囑咐身後的白蛇:「去附近打聽一下,懸崖底在哪裡,然後帶路!」

    小白乖乖的從長孫千里肩頭爬下,不一會兒便回來,然後朝右方跑去,長孫千里見狀,馬上跟了上去。

    ※

    大約半個時辰後,小白帶著長孫千里在崖底晃了一圈,突然轉了個方向,往山對面的樹林而去。

    小白一路循著味道,到了山林中的一處木屋前。

    站在木屋前,小白便不再上前,長孫千里心下明白了幾分,便親自走到木屋前,對著緊著木門的木屋禮貌的喊了一聲。

    「請問,有人在嗎?」

    話落之後,並沒有人回應長孫千里。

    長孫千里等了好一會兒沒有回應,便又喚了一聲:「打擾一下,請問有人在嗎?」

    話落,門『吱呀』一聲開了,一名膘肥體壯的大漢從裡面走了出來,凶神惡煞般的沖長孫千里怒喝:「你是哪裡來的臭男人,來這裡瞎嚷嚷什麼?」

    長孫千里禮貌的抱了抱拳。

    「不好意思打擾了,我來這裡,是找人的!」長孫千里微笑的說明了來意。

    「找人?這裡沒有你要找的人,你到其他地方去找。」

    「昨天晚上有一個人從懸崖上掉了下來,那位是我的朋友,不知這位大哥是否見到了我的那位朋友?」

    「沒有!」大漢嫌棄的揮了揮手:「你趕緊走吧,別礙我的眼!」

    「當真沒有?」

    「你這人是不是有病?我說沒有就沒有,識相的話,趕緊滾!」大漢憤憤的罵著。

    罵完,那大漢『砰』的一聲將門狠狠的關上。

    長孫千里皺眉,居然吃了閉門羹,這樣的待遇,還是第一次碰到。

    不過,他眼尖的打量到,對方在他問的時候,神情看起來自然,卻是帶著幾分心虛。

    如果端木孤辰沒有在這裡的話,小白不會帶著他來這裡。

    所以,端木孤辰一定在這裡!

    想到這裡,長孫千里的嘴角勾起妖媚的弧度,笑瞇瞇的朝那門又喚道:「大哥~~」

    門又開了,大漢的怒火已經累積到頂點,看著長孫千里臉上的笑容,更加氣怒,他的手裡多了一把雪亮的長刀。

    明晃晃的刀身透過參天大樹的枝葉過來的陽光,折射出一道道危險的森寒光芒。

    小白嚇得往長孫千里身後撤退。

    「你這個人怎麼還不走?再不走的話,我這手裡的刀子可是不長眼睛的。」

    「我只想問大哥一句實話,我的朋友在不在你這裡?」

    「不在!我說了一百遍、一千遍、一萬遍,他就是不在!」

    「是嗎?那能不能讓我進去查看一番呢?」長孫千里笑瞇瞇的繼續提出要求。

    「任何人不得進我的屋子,想進我的屋子,就要先把脖子在我這大刀上抹一遍,如果你的脖子有我這刀刃鋒利,我便讓你進屋!」大漢陰冷著表情威脅道。

    「你那刀刃我是沒興趣,可是……你這屋子,我卻進定了!」長孫千里臉上的笑容未變,一字一頓的說道。

    大漢怒了,晃著手裡的大刀,憤怒的自木屋的台階上一躍而下。

    一陣風起,樹影隨風變幻出無數形狀,光影在地上不住的閃爍著,風捲起長孫千里白色的衣擺,他身後的長髮隨風捲起。

    一雙黑眸魅色盡褪,染上了幾分冷意,不急不徐的將玉扇展開,輕輕的扇了扇。

    「這位大哥,我可是一直以禮相待,你若是這樣的話,我可也不客氣了!」

    「今天我就將你跟那個快死的人一起給剁碎燉了!」大漢凶神惡煞般的沖長孫千里揮動大刀。

    長孫千里白色的身形在那大漢大刀下靈活的左躲右閃,那大漢手中的大刀,每一次眼看要砍到長孫千里,長孫千里的身體都迅速的躲開,讓大漢手裡的大刀撲空。

    大漢因著一直好砍不到長孫千里,性子急了,手法越來越快,長孫千里也是不慌不忙的躲著他,兩人兩道身影在樹林間的光影下迅速游移。

    大約一刻鐘後,大漢漸漸的有些體力不支,而長孫千里依然身形矯健,在那名大漢氣喘喘的扶著樹幹喘息的當兒,長孫千里輕輕拍了拍大漢的後背,笑嘻嘻的調侃著。

    「大哥,你就在這兒好好歇著,我就先進去了!」

    「你休想!」大漢氣怒的轉身再揮大刀,長孫千里卻又身形奇快的躲開了大漢的刀子。

    剛剛的那一刀,大漢揮的太過用力,身體一下子被慣性帶的踉蹌了兩下。

    眼看已經玩夠了,長孫千里將展開的玉扇闔上,輕輕在那大漢的頸後敲打了一下,大漢竟被那力道,一下子擊倒趴在地上。

    大漢欲起身,身體的骨頭卻散了架般的無法再動彈。

    長孫千里笑瞇瞇的看著地上爬不起來的大漢:「唉呀,真不好意思,剛剛我不小心把你全身的骨節和經脈都打斷了!」

    不小心?

    大漢試圖動了一下自己的身體,果然全部都無法動彈了。

    望著長孫千里重新展扇悠閒嫵媚風情的模樣,大漢驚恐的瞪大了眼睛。

    「你……你到底是什麼人?」

    長孫千里笑嘻嘻的露出了兩排潔白的牙齒。

    「你還沒有資格知道我的名字!」

    說罷,長孫千里便進了木屋。

    剛進了木屋內,長孫千里便聞到一股腥臭的味道,透過門外射進來的昏暗光亮,依稀可見那屋裡竟然還四處擺放著人的四肢和骨頭。

    嘖嘖,那大漢居然以食人為生。

    在角落里長孫千里終於找到了還剩下半條命的端木孤辰。

    他渾身血污的躺在那裡,氣息微微。

    長孫千里迅速過去,彎腰探了探端木孤辰的氣息,然後鬆了口氣。

    太好了,他還活著。

    再晚來一會兒,端木孤辰怕是就要成為那大漢的盤中餐了。

    昏迷的端木孤辰,微微睜開了眼睛醒來,抬頭看到了頭頂的長孫千里。

    「我這是到地府了嗎?」

    長孫千里嗔罵:「你這混蛋,我好好活著呢,你現在也沒死!」

    「怎麼會是你?無心呢?」

    「……」這朋友沒法做了:「是我救了你,你反倒想女人!」

    長孫千里罵完,端木孤辰眼睛一闔,不再說話,又昏了過去。

    雖然這樣罵著,長孫千里還是心疼的把端木孤辰抱了起來,如今還是趕緊離開這裡才是。

    在長孫千里抱著端木孤辰出了屋子,路過那地上膘肥大漢身邊時,長孫千里故意又回頭戲謔的沖那嘴裡罵罵咧咧的大漢道:「你傷了四郎,斷你全身的骨節與筋脈,是我給你的懲罰,到了晚上,這附近大概會有很多野獸,到時候你就看著你自己怎樣被野獸吞掉吧!」

    「不要走,救我,救我!」

    ※

    接到長孫千里送來找到端木孤辰的消息,冷冰霜等人便著急的趕回了藥廬中。

    在冷冰霜為端木孤辰治傷期間,唯有冷月在身邊幫忙,還有不願離去,站在病房外面看熱鬧的長孫千里,其他人皆在院中等候。

    接到消息的封凌霄也趕了過來,同樣在院中等候。

    長孫千里非常驚訝於冷冰霜的醫術,看著冷冰霜為端木孤辰準確的施針,並縫合傷口等。

    五年不見,冷冰霜的醫術竟是這樣高超,特別是她在看到端木孤辰時差點傷心的昏了過去,而現在居然還能這樣冷靜的為端木孤辰施展手術。

    不過,她的內心一定很緊張吧,畢竟……治療的對象是端木孤辰,只要出一點差錯,都會要了端木孤辰的命。

    端木孤辰跌下山崖時,一條腿的腿骨被撞骨折,其他都是皮外傷,卻也夠驚心動魄的,再加上他原本胸口的傷口撕裂,必須要全身處理,這是一個大工程。

    由於端木孤辰傷的太重,整個手術從上午持續到下午夕陽落山,冷冰霜終於為端木孤辰縫合了最後一道傷口。

    冷月為冷冰霜擦拭著額頭上的汗水,鬆了口氣,看著冷冰霜將傷口用乾淨的紗布包紮好,便趕緊去扶冷冰霜。

    下一秒,冷冰霜果然因為疲憊過度而直不起腰來。

    冷月扶著冷冰霜坐在椅子上,冷冰霜微闔上眼睛,深深的呼吸著。

    一旁的長孫千里見狀,便走了進來。

    「怎麼樣?四郎現在是不是沒事了?」

    冷冰霜表情凝重的搖了搖頭。

    「他現在的身體很虛弱,傷口雖然都處理好了,但是他失血過多,再加上他跌下山崖時,傷口曾經觸到了崖邊的毒草,毒素浸入了體內,除非能有一粒還靈丹,否則,即使他的身體康復了,也會形同廢人!」

    「還靈丹?」長孫千里納悶的問:「那是什麼東西?哪裡有,我馬上去為他弄來。」

    「還靈丹是北齊至寶,以前只是聽說過,但是,具體不知在什麼人手中,但是……有一個人一定知道哪裡有還靈丹。」

    「誰?」

    「北齊皇上,封凌霄。」

    ※

    下午時分就回到客棧的封凌霄,一直在客棧內站在窗邊欣賞著窗外的風景,風不斷的從窗外吹進來,打在臉上,泛著絲絲的涼意,不知不覺天黑了,他也無覺般,依然站在那裡。

    他聽聞了這一次端木孤辰會重傷差點死掉的消息,也聽聞了事情的始沒,突然心中竟覺得異常沉重。

    試想了一下,如果這件事換在他自己身上的話,自己是不是也能做到想也不想的就跳下山崖去救冷冰霜。

    或者……在緊要關頭,去犧牲自己的性命,只為換得冷冰霜的生。

    「皇上,其實,你根本不愛我,只是因為我一直不屈從於你,所以你想讓我順從你罷了。」

    曾經,冷冰霜的話在他的耳邊不斷的迴盪著。

    他這一次冷靜的思考著冷冰霜的那句話。

    他這麼多年,為了冷冰霜做了很多事,難道他……真的不愛她嗎?

    近身太監推開.房門發現屋內一片漆黑,趕緊去把燈點上,這才發現了窗邊的封凌霄。

    「皇上,您怎麼站在那裡?這麼黑您也沒點燈,奴才還以為您沒在房裡!」

    封凌霄稍稍回頭:「剛剛似乎你在跟什麼人說話?」

    「哦,皇上,是冷姑娘來過了!」

    「冰霜?」封凌霄驚訝的轉過身來:「她來過了?你怎麼沒有告訴朕?」

    「這……這個,奴才看到您房裡黑著,以為您不在!」

    「她來做什麼的?」

    「好像是要什麼還靈丹,還說如果您不給的話,她會每天來求您!」

    每天來求他?為了端木孤辰,她可以做到這個份上,如果……哪一天他也為她受傷的話,她是不是也會向自己討厭的人每天哀求呢?

    更何況,她要的東西,他的身上根本就沒有。

    「還說其他的了嗎?」

    「沒有!」

    封凌霄的臉色微微一變,嘴角勾起自嘲的弧度。

    「就算她來求我,我的手上也沒有還靈丹。」

    「那怎麼辦?」

    「馬上派人去找貴妃娘娘,找到她之後,馬上通知朕!」封凌霄冷不叮的突然說了一句。

    「呃……找貴妃娘娘?」

    「怎麼?朕剛剛說的話難道你沒聽清楚,還要朕說第二遍?」封凌霄危險的瞇眼。

    「不是,不是,當然不是!」近侍太監欣喜的看著他:「皇上,您放心,奴才馬上就派人去找貴妃娘娘!」

    封凌霄總算是回心轉意了,貴妃娘娘要是知道皇上派人找她,一定會非常高興的,到時候他也不必每天看封凌霄煩躁的模樣了。

    不同於近侍太監高興的模樣,封凌霄神情略帶幾分嚴肅和凝重。

    他會派人找霍思蔓不是因為其他,而是……還靈丹向來由霍家人保管,是霍家之物,而如今霍思蔓手中恰好有一顆,如果想得到還靈丹,必須要找到霍思蔓。

    ※

    第二天早晨,端木孤辰自昏睡中迷迷糊糊醒來,依稀聽到冷冰霜的聲音,冷冰霜勸她喝藥,他乖乖的喝了下去,再一次醒來時,已經是下午時分。

    疲憊的雙眼睜開,看到自己身處病房之中,歪頭看向旁邊,竟看到豆子機靈的大眼睛。

    豆子沖端木孤辰眨了眨眼睛:「爹爹,你終於醒了?」

    ——————————

    明天還是一萬字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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