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德絕冥看著恐懼的她,臉跟嘴唇已經無一絲血色,渾身都在顫抖。暗下了視線,薄唇張了張,:好。
「我要回去住。」
「好。」
「你不許跟著我,不許你在見我爸。」
「好。」
「不許你……」
「好,什麼我都答應你。只要你答應我一件事,發生任何事情都要通知我,別讓我擔心。」
顧簡止不住欣喜道:「我答應你。」
最終還是她贏了,顧簡用力的抱緊這個男人。
本德絕冥輕撫摸著她的後腦,眉眼卻深深的暗了下去。
下午時分,顧簡因為得到保證快速的進食,現在體力已經恢復了七八成了。
本德絕冥看著她吃完飯就出去了,不過她的身邊卻站著四個高大異常的黑衣男子。
顧簡知道這是他派來保護的人,只不過是不太習慣身邊有這麼多人跟著。
在小花園走了一圈,顧簡顯得有些無聊又著急,本德絕冥雖然答應了她的要求,可是今天卻不准她出去。理由是她早中沒吃飯身體太虛弱,儘管她覺得自己此時正常的不能在正常,也擰不過那個男人。
她又被限制不能主動跟外界聯繫,心裡頭就更有些急躁。回頭看看四個魁梧的男子還左右不離的跟著,想安靜下的空間都沒有,顧簡只無奈的歎了口氣,最後逛花園的心情也沒了,乾脆就回了房間。好歹保鏢們並不會跟進房間去。
房間裡除了台電視機能消遣時間什麼都沒有,不過女人的鞋子包包衣服什麼之類的卻多的眼花,她對這些根本不感冒,以至於也沒心情去看。
坐在電視前看了半個小時電視,顧簡還是覺得無聊的緊,忽然腦袋裡靈光一閃想起了件事。
然後她慌忙下了沙發,跑去外面把自己平時背的包包拿了出來,然後兜頭將所有東西倒了出來。
當看到一塊被摔壞的手機電板與外殼,她的眼睛閃的一下亮了幾分。
這是她上一個手機,前幾天不小心摔壞了,因為裡面還有些資料要拷貝出來,所以一直丟在了包裡還沒扔。
她重新的組裝了一下,手機屏幕全部摔壞了,而且電板的幾個零件也脫落了,完全壞掉不能用了。
她以前雖然不是學電子專科的,不過該知道的理論還是不少的,所有就瞎折騰的修起手機。
鬼是神差的是電板竟然被她弄好了,雖然屏幕還是什麼都沒有,不過熟悉的號碼卻在她腦海裡。
她興奮的立刻打了出去。
電話一接通,小魔那邊擔心的話辟里啪啦的就傳了過來,問她是不是出了什麼事,那麼幾天竟然一個電話都沒有?
顧簡等她一大串的問完,才微笑著回答自己是出了差剛回來,明天就能見面了。這才安撫了性子急躁的妹妹。
聊了近半個小時才掛斷,顧簡又撥去了公司,問了下最近幾天公司的情況,又安排了下接下來的事情才掛了。
兩通電話打完手機響起了滴滴聲,應該是電量過低的提示,她猶豫的看了手機一眼,最後還是又撥了個號碼。
當時的她還不知道,撥了這通帶給她的竟是一生的痛苦與後悔……
只以為既然他都已經答應了跟父親和解,應該就不會有什麼事情的顧簡,卻沒想到電話那邊傳來的卻是繼母哭叫著說父親遭遇暗殺心臟中了一槍,正在醫院搶救。
顧簡好一會兒才從震撼中回過神兒,臉色蒼白,腦海中混亂成一團。
她幾乎是木訥的走出了房間,然後下了別墅,最後進了底樓的衛生間,卡嚓繁瑣上了門。
四個保鏢互相看了看,只覺得她下樓上廁所的舉動很奇怪,有人謹慎的反應過來撞開門時裡面的透氣窗早就被打開,裡面的人也早就消失不見了。
幾個人嚇了一大跳,臉色都變了,趕忙給本德絕冥打電話。
顧簡並沒從正門離開,因為那裡絕對出不去,她是見過這棟別墅的保安系統,以她的能力想出去根本難入登天。可是也正因為如此,她對這裡有著一定的瞭解。
她從別墅後的果園子朝後跑,然後停在了駕著高高鐵絲網的牆邊停了下來,然後直直的看著四周佈置的攝像頭。
這裡的鐵網任何時候都是通電的,她想出去簡直就是找死。可是她卻站在攝像頭停頓了一秒,就朝牆頭往上爬。當手碰觸到牆已上的電網時,哪裡卻什麼都沒有,她知道自己賭贏了。
監視這四周安全的人不得已把電網關閉了,沒有人敢拿她跟肚子裡的孩子賭。
翻過了電網,她瘋狂的朝街上跑去,然後直接上了地市直奔去醫院。
坐在車上顧簡覺得渾身都在冒冷汗,小腹也陣陣的刺痛,可是心繫著父親的女人顯然沒有注意到。
醫院很快就到了,顧簡下了車臉色越發的難看,可是急著朝樓上跑的動作卻不見停,終於在腹部一陣劇烈的絞痛下,顧簡眼睛一黑暈了過去。
再睜開眼一片雪白,醒來的顧簡只覺得四周是一片沉靜的冰涼,看著醫生護士在身邊不停的搖頭歎氣,顧簡竟有種從未感覺的冰冷忽然凝聚在全身。
「小姐你醒了。」護士一見她清醒,立刻帶著職業微笑走了過來。
醫生此時也走了過來,左右的看了看她才對她點點頭然後轉身離開。
「我怎麼了?」看著還在身邊照顧的護士,顧簡摸向了自己前一刻還在疼痛的肚子。
護士看見她這個動作,忍不住歎了口氣,安慰道:「小姐你暈倒在醫院門口,我們送你上來的時候發現你肚子裡的孩子已經流掉了,是因為你做了什麼運動太劇烈加上身體又虛弱。」
顧簡的腦袋嗡的響了下,似乎沒聽清楚女護士在講什麼,可是卻又聽的那麼清楚。
「你不用太難過了,你也不是故意的,孩子才兩個月你肯定是沒發現,才會這麼不小心的。」護士自以為那個有了孕的媽咪知道自己懷孕敢這麼亂來的,只以為眼前的女人是沒發現,柔聲的安慰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