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曜司手指一翻,將她小臉轉過來,輕笑:「若你真的那麼恨,今天就不會來。」
顧小魔一怔,冷眼睨著男人,這從牙縫裡惡狠狠地擠出一句話:「黑曜司,有病,得治!」
黑曜司很滿意她炸毛一樣的眼神一般,一轉頭靠在她的身上,懶洋洋地閉著眼道:「看看你的黑眼圈,是誰讓你睡不好?」
「這關你什麼事。」顧小魔一怒,抬手就將人推了出去。
黑曜司一個咕嚕摔在地上,卻都沒動一下,甚至連聲悶哼都沒有。
顧小魔起身後看看,才覺得不太對勁,下意識地就伸手他的鼻間,靜心細聞,方才感覺到皮膚上傳來微弱的呼吸。
顧小魔才陡然鬆了一口氣,順手他的額頭,竟已是一手冷汗,這男人竟然被這一摔,就成這樣了?
她無語的起身,小心地將人放上沙發,轉身就去拍那門:「釋南開門,黑曜司好像不太對勁啊?」
可是不論她怎麼喊叫,門外卻沒有傳來任何人的聲息,一片死寂,彷彿這別墅裡只剩了他與她。
顧小魔喊得嗓子都冒煙了,外帶踢踹門,那大紅木門牢牢如沉默鐵將軍,絲毫不為所動。
而黑曜司的呼吸卻越來越微弱,昏迷間仍舊不斷咳嗽,每一次咳嗽就有新的鮮紅從他嘴角湧出。
「喂喂喂,開什麼玩笑,我就這麼一推而已。」顧小魔驚到了,拉住黑曜司搖道:「喂,沒事吧?喂?」
她的搖晃似讓黑曜司醒了過來,看她小臉一片慌意,一邊低低地笑著,一邊輕咳著,彷彿在說什麼有趣的事情一般:「老婆你在擔心嗎?」
顧小魔皺皺眉,瞪眼:「誰是你老婆。」
黑曜司輕轉頭,雙眼微瞇的鎖住她:「誰知道是誰?』
顧小魔一頓,撇嘴,卻說不出話來。
黑曜司卻緩緩的靠近她,還將臉埋進了她的脖頸間磨蹭。
「你幹嘛?」顧小魔皺眉的伸手推他。
黑曜司動也不動身子卻壓了上來,「老婆,我好難受。」
「喂,」顧小魔被他推到在地上忙不迭的掙扎。
黑曜司紋絲不動,大手卻開始不規矩的從她的下擺裡上來,清晨剛剛沐浴過的清香,大手漸漸加重了力道,掌心一片火熱,帶著渴望的氣息,她已經聽見他喉嚨裡飢渴的吞嚥聲。
顧小魔沒防備處被碰,嗯的嚀了一聲,叫的某個如饑似渴的男人一陣熱血上湧。
黑曜司沉眸就親了上去,一個主動而氣息綿長的法式,將黑暗中的氣氛挑的火熱。
男人的手還撕扯起她的衣裳,著急的想侵佔!
顧小魔被吃的喘氣不已,心底蹭地冒出一絲火氣,她稍微調整了一下被壓制,反抗道:「你幹什麼?」
「你還看不出來嗎?我的毒發作了。」黑曜司哆嗦的身子越發的冰冷,眼神卻炙熱的在她身上磨蹭起來。
「毒發?」顧小魔神色一頓,心中一陣不好,連忙道:「那我趕緊去叫釋南。」
「現在能救我的只有你。」狹長陰媚的眸子裡盈滿認真。
顧小魔眼神一陣閃躲,她是知道她對黑曜司有什麼用處,不然釋南當初不會研究了她。
可是還沒等她開口,黑曜司就深深的看著她道:「作為人民公僕,你不會見死不救的吧?」
顧小魔很自然點頭:「我當然不會。」
「所以你會救我的。」黑曜司自然而然的看著她。
看的顧小魔有些不好意,正想說話,黑曜司顫抖的越發厲害,臉都蒼白的嚇人道:「那就好。開始吧,不然毒素上腦我恐怕活不過五分鐘。」
顧小魔驚嚇道,叫:「五分鐘?」眼神一閃而過的不自在。
看見她的表情時,男人嘴幾不可查的翹了翹,這個樣子是心理出現波動的表現,她果然沒恨到想讓他去死的地步,只是這個女人自己不知道。當然他自然不會放過這一瞬間的遲疑,不給她思考的機會!
「我們是夫妻。」黑曜司點頭,很自然的敘述口氣,同時也是一種你沒有吃虧,我們這樣很正常的心理暗示。
「唔……」
滿是掠奪而熾烈,幾乎讓顧小魔喘不過氣來,他幾乎像要吃了她一樣得她發疼,連呼吸都困難。
她在他口上品嚐到了一種悸動的味道,全身一陣肅然,讓她有點莫名的眩暈。
但是,很快,這個深切就結束了。
黑曜司剛被放開他鉗制住的自己的下巴,立刻大口大口地呼吸新鮮空氣,但是她好容易才讓自己的呼吸順暢一點,卻被自己瞄見的景像一驚。
她看向伸手退下衣裳的黑曜司,他正在扯自己的皮帶。
顧小魔迷濛地顰眉,總覺得哪裡不太對,可是還沒說話,身上男人已經再次低頭就咬住她。
顧小魔發現面前的人有一種奇異而極為危險的東西,這種東西說不上來是什麼,而且黑曜司時常讓人感覺他站在那裡,渾身都是讓人不敢靠近的威懾氣場。
但是這一次的他,卻忽然讓她有一種與平日不同的極為不同的感覺,渾身都開始戰慄泛紅。
她一直思考著對方,卻從來沒注意到,以前兩人每次做她那次都是警戒無比,自然不會明白以前根本就是自己受到強迫,而這次她雖然是半推半就,心裡想著反正又不是沒做過,可是卻是從主觀意思上自願的。
「害怕嗎?」黑曜司褪盡她的衣裳,不羈的黑髮有些隨著汗水貼在臉上,他的神情有一種奇異的專注和詭譎。
看得顧小魔不由自主地有點兒發抖,她覺得自己像一塊砧板上的肉,等待宰割。
顧小魔垂下眸子,不由自主地縮了一下,卻不服輸道:「有什麼好怕的。」
黑曜司凝視著她許久,方才露出個麗的笑來:「不怕就開始了!」
他半跪在她的腿間,一手慢悠悠地挑開她的心口衣,然後長指毫不客氣地抓上去。